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2章 不如歸去

第182章 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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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不如歸去

第182章 不如歸去

浮生種種逐漸變得混沌,天旋地轉,混沌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又或者是一無所有。

阮夢歡的心始終揪著,她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卻十分害怕當她睜開眼睛時,又回到了虛無的半空中游蕩,不能腳踏實地的活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絕對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眷戀著燕奉書帶來的萬般柔情,無論如何都不願離開。她還年輕,還有那麼多的誓言等待著她去完成。

過往的一幕幕仿若藤蔓,生長、糾纏、撕扯,恰如阮夢歡的複雜心緒。

這種折磨與凌遲無異,她眼睛都不敢眨,害怕當她醒過來後,眼前的一切就此消失、曾經的感動不復從在……

“她還未醒?”

一個屬於年輕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阮夢歡徹底鬆了口氣,她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正是燕奉書。她壓著心中的激動,想著怎麼給他一個驚喜。

“你們好生伺候,朕改日再來!”

他走了!

阮夢歡頗為失望,他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呢!還有,為何燕奉書會自稱“朕”?項傾煜呢?燕奉書何時成了皇帝?

也罷,既然他不關心她,那她也沒必要為他費神,她還不如一直“不醒”。

這個計劃持續到當晚就失敗了,阮夢歡肚子餓的難受,於是摸黑偷溜出去找吃的。

對於燕王府的裡裡外外,阮夢歡只怕比燕奉書還要清楚。是以即便摸著黑,也不會碰到東西。廚房門口有兩個婆子守著,如今昏昏欲睡不住的打盹兒,阮夢歡學了幾聲貓叫,趁她們抓貓的機會溜進去拿了幾個熱饅頭就往房間跑。

阮夢歡啃完饅頭躺在榻上,一如生病時的模樣。

“她還沒醒呢!”寄卉進來瞧了一遍,對外頭的寄柔說道。

寄柔提著燈籠,在門口招手:“你快過來!別吵著她!”

“要我說,她不醒來更好!”寄卉只以為床榻上的人沒有醒來,依然是個活死人,她憤憤道:“就算她今日醒過來,也於事無補!眼看著明日就是陛下迎娶皇后娘娘的日子了,醒過來也是讓旁人不快罷了!倒不如就此絕了氣,為自己為別人都是方便!”

“陛下早已不是當初的燕王,她這燕王妃卻依然是個活死人燕王妃。要不老人們總說,薄情是男子呢!”寄柔慨嘆萬千,拉著寄卉的手,一同出了門。

腦子裡嗡嗡作響,阮夢歡只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裂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燕奉書另娶他人?方才的兩人稱呼她是活死人,她到底沉睡了多久?而這期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阮夢歡依稀記得當初燕奉書與項傾煜的爭吵,他為了她甚至要了卻多年的兄弟情義,她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原本與他置氣的想法,統統不知所蹤,此刻她關心的只有一件……

“陛下駕到!”

燕奉書來了嗎?阮夢歡沉住氣不動聲色,等著聽聽他說些什麼。

“夢夢!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醒來?”

“對不起……我要迎娶她人了……”

即便聽他親口說出,阮夢歡依然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她的燕奉書不可能這麼做!

“你若要怨就怨我,事到如今,都是我的不是……”

他的手指停在她蹙起的眉心,輕輕地揉捏,似要化開她的所有愁緒。

“你看你,睡覺都不踏實!”

“他們都說如今的你已是個活著的死人,但是我所求也不過是能讓你活下來!”

“這樣的話,不管遇到什麼,我都可以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你……”

“接下來的幾日我怕是都不能來看你,對不住了!”

燕奉書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言語間全是愧疚與無奈,

沉浸在悲傷之中的阮夢歡不知道燕奉書什麼時候離去,她要如何說服自己這是真的?她不信!她的燕奉書不可能這麼做!可是燕奉書的話言猶在耳,又如何自欺欺人?

阮夢歡做起來,雙手抱著膝蓋,她只是悲傷,只是遺憾,如果早知今日,她一定不要生病,不要中毒,一定要好好把握當初與燕奉書相處的時光,努力地去做任何他們想做卻留在“以後”的事情。

眼淚很不爭氣的流淌遍阮夢歡的臉頰,她用衣袖擦了擦臉,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決定,她穿好衣裳出了門。

天空中掛著幾顆閃光的星子,月牙兒邊上圍著幾朵雲彩,為這乾冷的夜,平添了幾分情趣。

一步兩步,阮夢歡讓自己的脣邊噙了幾分笑意。她最鄙視的便是被人拋棄後糾糾纏纏的女子,更不可能把自己活成那樣。

書房的燈亮著,燕奉書一定還在。

阮夢歡敲了幾聲,沒人應,她走了進去。

門被推開,眼前的一幕讓阮夢歡吃驚地同時,推門聲也驚擾到了一對交頸鴛鴦。

燕奉書的懷裡藏了一位嬌客,二人皆是衣衫凌亂,面紅耳赤,大約正到了關鍵時候,忽然被人打斷,燕奉書很不是不悅。

阮夢歡還沒來得及見識燕奉書這般氣憤的模樣,她緩緩一笑,以圖打破此刻的尷尬,“有一件事我想聽你親口說出,說完就走!”

“問吧!”燕奉書很不耐煩。

如果心地溫度可以測量,阮夢歡覺得自己的心此刻一定比千年的冰塊還要冷幾分。她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卻在這裡跟別的女友做這種事情,被她撞破之後,居然一丁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心寒,徹骨的寒冷從心開始渲染開。

“這位姑娘就是你明天要娶的皇后?”阮夢歡的兩手攥緊了,壓抑著心中的痛苦。

沒料到的是,燕奉書只淡淡說道:“不是!”

阮夢歡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一步,差點站立不穩。

“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燕奉書眉頭皺起,語氣裡還有幾分笑意,似乎是在嘲弄阮夢歡的記性。

“嗯!對!”阮夢歡忽然笑了起來,“你說過,是我沒記住!是我沒腦子!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記住!”

燕奉書懷裡的女子始終埋首在燕奉書的懷中,她修長細白的手在燕奉書的胸口揉了揉,似是催促,似是揶揄。燕奉書連忙握住那搗亂的手,低頭吻住了佳人的嬌豔紅脣。

燕奉書在她的面前與另外一個女人親熱,阮夢歡再也裝不下去了,她讓自己冷靜些,用一種對陌生人的口吻,道:“事已至此,我也該回萍音閣了,告辭!”

阮夢歡轉身,努力讓自己瀟灑一些。既然故人心已變,她留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各自天涯,也落得個痛快。

“站住!”燕奉書喊住了已到門口的人,“皇后冊封大典之後,朕會大赦天下,到時候你再走!”

世上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阮夢歡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著”,一如當初她飄蕩在半空中時的絕望無助。燕奉書為何不能好好的放過她?為何不能好聚好散?為何不能就此兩不相欠?

“抱歉,我做不到!”阮夢歡自以為說的很大聲,隨後便出了門,她要離開這裡!她為了燕奉書留在這裡,既然燕奉書的心已經不在她身上,她又何必留在這裡徒增別人的煩惱。

“既然你已厭棄我,那我遲走早走又有何分別!”阮夢歡自言自語著,心中抱了最後的希望,回頭去看,門口空空的,沒有人追上來,門卻被關上了。她呵呵一笑,笑得是自己的多情。

出走並不順利,離開院落後就被侍衛攔下了,幾番糾纏,阮夢歡被兩名侍衛夾著扔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大門被重重的鎖上了,一如阮夢歡的心,世間的請,不過如此。

然而,望著天空中得月牙兒時,阮夢歡忽然想起了右肩上燕奉書留下來的那道疤,她手撫著疤痕處,心中酸澀難言。

疤痕猶在,烙下疤痕的人卻已經不見了。

天亮的時候,阮夢歡仍然坐在院子裡的地上,她坐了一夜,心似乎已經麻木,再也無法感受到任何的情緒。

寄柔來送飯時,特意開解了幾句,“王妃娘娘,您可知道您醒過來是多麼大得幸事?千萬不要想不開!活著才是最最重要的!”

阮夢歡木然點頭,木然把飯菜送進口中,“多謝!”

寄柔提著食盒離去時,回頭看了一眼阮夢歡,心中有幾分不忍。她想告訴王妃,冊封大典已經開始了,與其如此痛苦,倒不如早早斷了念想。一個人活著應該是為了自己,而不是別人。

阮夢歡的耳邊隱約是鑼鼓嗩吶的喧鬧聲,一切彷彿又回到了最初……

這一次阮夢歡心中沒有害怕,沒有恐懼,她欣然接受一切屬於她的結局。能有這一次重來,她最大的幸事便是遇到了燕奉書,倘若燕奉書心中已經沒有她,她倒不如早早歸去……

阮夢歡不悔也無怨,能有那些快樂的時光已經足夠,能有燕奉書曾經的真情相待她已經很滿足了。

食盒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寄柔驚恐的叫道:“來人啊!不好了!王妃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