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6問候禮

106問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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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問候禮

白芷的病情已經穩定,但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不願意開口,只是含糊地說自己戳穿了對方的胸口,應該逃不遠或者就是死了。

更多的時候,他會坐在**凝望著窗外,發著呆,面無表情,眼裡死氣沉沉,似乎他的靈魂正從身體裡抽離著。

今日,宋曉來看白芷的時候,他正累得窩在**睡覺,被子被他踢到了一角。宋曉合上了窗,為他蓋上了被子。

白芷的臉色依舊蒼白,聽蘇曄說他的胃口一下子小了很多,很多時候都拿筷子戳了戳米飯後,就一臉厭棄地放下了筷子。

宋曉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地瞥了一眼白芷後,心事重重地走出了門。

蘇曄正端著藥緩緩走來,宋曉做了一個噤聲,示意白芷已經睡下了。

兩人便在外室坐了下來,隨意聊了聊最近的狀況。

白芷所喝的藥裡有一味藥,那就是白芷。

宋曉突然出聲問道:“蘇蘇,你知道,我為何取名白芷為白芷嗎?”

“不是你隨意找個藥名瞎取的嗎?”蘇曄睨了她一眼,一臉我早就知道的得意

宋曉搖頭:“不,白芷諧音白紙,我第一眼望過去就知道他是個單純的少年,就像一張白紙,不懂黑白,不明是非,單純地為殺而殺,為恨而恨。”

宋曉至今能回憶地起自己與白芷的初遇,墨衣少年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站立在血泊中,他的手上纏繞著滴血的銀絲,他的目光如鷹,嗜血無比。他的身邊,倒著十幾具屍體,全是一劍封喉,一擊斃命。

“他殺人的時候,有時面無表情的,有時帶著強烈嗜血,藐視著螻蟻般的生命,但我卻覺得他的神情是悲傷的。他學易容,恐怕就是想遮掩自己最原始的神情,本能地用面具保護自己。因為他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因為他從小到大隻會殺人。”

白芷恍恍惚惚地醒來,覺得有些口乾,繼而迷迷糊糊地朝外走去。在聽到宋曉聲音的那一霎那,他停住了步伐。不知為何,他靜靜地站在門口,默默地聽著。

“我戳破他的易容,他就極度的惶恐不安。因為面具戴久了,他已經害怕被人戳穿真面目了。”

宋曉指著自己眼睛,認真地說著:“其實,看穿他的易容真的很簡單,看眼睛,他改變了容貌,改變了聲音,甚至能改變性別,但那雙眼睛,死氣沉沉。”

“那一刻,我突然想讓那雙眼睛染上別的顏色,鮮活的,有朝氣的,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他還是個少年啊,他不該揹負那麼沉重的殺意,不該揹負那麼多條人命,他應該過得是更加自由的生活……”

因為是一張白紙,所以任何人都能在上面塗抹顏色。他曾經被塗上了黑色,所以成為了暗殺者,嗜血如命。如今,宋曉希望那張紙是五顏六色的,有著各種吩咐的情感。會哭,會鬧,會笑,這才是真正的白芷。

白芷靠在牆上,靜靜地聽著,宋曉的聲音緩緩滑過心尖,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是感動嗎?白芷不明白,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冷血的,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當初,就是因為有了感情,所以才輸得一敗塗地。

白芷蹲□,雙手環抱著膝蓋,默默地將頭埋在膝蓋間

他的心中一直堅信著,感情,是可以作假的。

所以,在遭遇一次背叛後,他幾乎不信任何人了。他可以偽裝快樂,也可以偽裝悲傷,他的易容是天下無敵的。這樣,他就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沒有任何人能傷害自己……

然而,獨來獨往,易容逃生,卻偏偏碰上了同樣帶著面具而活的宋曉。

成為她的護衛,只是單純地想要報復,想要同樣戳穿她的假面具。然而,那兩年多,宋曉裝紈絝實在是太像了,就連他,某天突然也不認識了。他突然迷茫了起來。

後來,他跟在宋曉的身邊,目的卻慢慢改變了。幫她,救她,護她,一切都是舉手之勞。但他漸漸明白,宋曉有股特殊的氣質,就這樣吸引著所有人為她而努力著,奮鬥著。

她的身邊聚攏著各種各樣的人,而那些人他也因為宋曉打著各種照面。

會燒好吃的菜的林如煙,會纏著他學武各種搞怪又讓他忍不住費心的蘇曄,他原本挺討厭柯黎昕的,如今竟覺得這個之乎者也的書呆子教書的確不錯。就連他多次感受到敵意的沈君逸,又因為多次彆扭讓他忍不住大笑三聲。

他會關心蘇曄是不是有心事,會八卦林如煙和柯黎昕的關係,就連沈君逸和宋曉在那邊膩膩歪歪卿卿我我,他也偷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磕磕瓜子,看看好戲。

他當著局外人,卻又是那麼羨慕融入其中,又是那麼害怕融入其中。

——感情,是不會作假的。

他想起宋曉對沈君逸的信任,想起了宋曉信誓旦旦的話語,想起宋曉剛才的一番話語,那堅定的信念一瞬間動搖了,心中充斥著莫名的情感,是這些年一直被他封閉壓抑的情感。

白芷苦惱地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啊啊啊,煩死了,他想那麼多幹什麼!

就在白芷抓狂的時候,宋曉突然破門而入,白芷被門板拍到了背部的傷口處,立刻吐血地倒在地上,隨後,他抬起頭,害羞帶怒,又淚眼汪汪地看著宋曉似是控訴著她的惡行

宋曉轉頭對著蘇曄笑道:“蘇蘇,你看,我說的對吧。”

什麼對吧?白芷一頭霧水,望見蘇曄在旁偷笑,他越發的不滿,立刻從躺屍狀態蹦起,拽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威脅道:“宋曉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我的壞話?老實交代!”

“就說你活躍了一點。”蘇曄嘿嘿笑道。

白芷挑眉:“真的?”

“真的……”

宋曉在旁嚷嚷道:“蘇蘇,你怕他做啥,你重拍他背部,他立刻痛得再次躺屍,別一直被他欺負去了!”

“宋曉!!!”白芷怒吼,一把丟開蘇曄,拎起宋曉的衣領。

宋曉挖了挖耳朵道:“白芷少年,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不必大聲喧譁,引起我的注意。我也同樣知道,你病已經好了吧!”她笑著,重重地拍了拍白芷的背部。

白芷倒地躺屍,捂著後背淚眼朦朧。

他次次吃癟,突然想要推翻剛才得到的結論。他剛才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被宋曉感動,才會覺得她是個好人……

但是!

宋曉她,絕對是個壞女人!!!

是的,花言巧語的女人從來就是壞女人!!!

就這樣想著,白芷脫口而出地怒吼道:“宋曉,你這個壞女人!”

宋曉聽聞,拋了個媚眼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

白芷接著吃癟。他覺得此生都不要想和宋曉講話了……

他惡狠狠地扭頭,當做無視宋曉的存在。宋曉左哄右哄,他才再次開口,然而這一次的開口卻是將他所知的真相娓娓道來。

白芷坐在**,坦白道:“她是憶楓樓的人,原名凌靈,善易容,施毒

。這次恐怕是接到命令奪取宋家所以才易容成宋花顏的……而我曾經也是憶楓樓的人……只不過幾年前被她陷害,不得不假死逃生。”

宋曉舉手提問:“宋家有什麼好奪的?”

蘇曄像看白痴一般看了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現在宋家那麼醒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有錢!他們自然是為了錢而來!”

“憶楓樓的樓主似乎很需求錢,所以蘇曄說得對,他的確是為錢而來,但他要用錢做什麼,我卻不知……”

沈君逸直入主題,冷冷道:“他們為何要搶奪名單?”

白芷皺眉看了看沈君逸,輕輕道:“他們與沈家一案有關。當年,我們接到主上命令,在城外埋伏,將沈家的人斬草除根,再嫁禍給馬賊……”

“你說什麼!”沈君逸狠狠地揪起白芷的衣領,怒道,“你再說一遍!當年,你做了什麼!”

白芷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將沈家的人斬草除根,再嫁禍給馬賊……”

“唰”沈君逸拔出了劍,狠狠地置在白芷的白皙的頸部,他紅著眼,道:“你殺了多少沈家的人!說!”

白芷面不改色道:“五年前我還太小,只在旁邊望風。我只知道那次截殺,樓主很重視,幾乎將樓裡的高手全部派出,勢必要沈家人斬草除根。”

“君逸,冷靜!白芷已經不是憶楓樓的人了……他那時還小,什麼都不懂……”

見宋曉護在白芷的身前,神情倔強地望著自己,沈君逸氣憤地將劍收回,擺著臭臉站在一旁。

“憶楓樓除了暗殺,還有什麼?”宋曉問道。

白芷抬起眼,沉聲道:“除了暗殺,就是籌錢。林逸也是其中一員,似乎是五年前才加入的,以林家少主的身份暗中在外斂財,益州,念川,甚至各地,他都參與其中,和官員私通。”

宋曉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岳母遭人陷害,以貪汙罪斬首,幕後黑手恐其家人查找出證據,將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斬草除根,卻沒想到沈君逸不在沈家

。幕後黑手一定和憶楓樓樓主有關,或者就是同一人,貪汙恐怕也是他們所為。”

宋曉環顧四周,沉聲道:“大家還記得念川知縣嗎?她曾與林逸有過交易,而她最後以貪汙斬首。她只不過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逍遙!宋家被盯上,一是有錢,二是岳母曾經會見過母親,他們害怕岳母曾經將證據給了母親,而岳母的確這麼做了,就是那份菜譜,那是份名單!所以他們惶恐不安,怕我們破解出真相!”

沈君逸補充道:“曉曉猜測的不錯。我曾在牢裡見過念川知縣一面,她是被威脅的,有人以夫郎孩子的性命相要挾,所以她才不得不全部認罪。她也承認母親是冤枉的,當年為了一己私利做了假口供,她同樣也告訴了我宋家有份威脅的名單,十有**就是母親的那份菜譜。”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沈君逸搖頭,氣餒道:“她只說母親惹了不該惹的人……還說母親其實是自招的……”

宋曉抿嘴恨恨道:“那一定是位高權重的人了。岳母很可能同樣被威脅。”她望著沈君逸道,“用沈家人的性命相要挾……”

沈君逸呼吸一窒,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不過,君逸,請放心,只要將名單破解出,上告官府,說不定就能為岳母翻案!即使那個人再位高權重,一手遮天,我們就上告到女皇!即使花再多的銀子,我也會為你鋪平前方的道路!”

宋曉說到這,突然一愣,她哆嗦著脣,道:“那真正的宋花顏在哪……可能現在還被囚禁著……”

她哆嗦著手指,道:“快,搜尋三姨母的院子,說不定三妹被關在哪裡了!”

宋曉離開的時候,衣袖被輕輕地拉扯了一下,白芷望著她,呆呆問道:“我曾經是憶楓樓的人……你不怪我一直隱瞞嗎……”

宋曉奇怪地問道:“你是我的護衛白芷,不是嗎?”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好了,別多想了。”

宋曉告訴宋琦之前那個宋花顏是假的,她半信半疑,但仍然讓宋曉仔細地查詢著房內有沒有暗格

。宋曉和沈君逸花了一天的功夫將宋花顏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卻找不到一個人影。

就在宋曉氣餒地時候,她被花園角落的兩株豔麗的大紅花朵吸引了目光。

宋琦嗚咽地開口道:“這是花顏最喜歡的花,曾摘下來送給我……”

宋曉疑惑地走近,對著花朵嗅了嗅,立刻掩住鼻後退了一步,冷冷道:“就是這個香味,當年祖母檀香裡就是這個香味!”

宋琦臉色一白,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花顏……”

“不是三妹所為,是假三妹所為。她想殺了祖母!當時我就覺得檀香詭異,我現在想起來了,那時假三妹曾出門,而我曾將香爐扔出窗外,她一定是在那時將香爐的檀香調換了!”宋曉冷冷地望著兩株花朵,道,“來人,將這兩株花朵剷除乾淨!”

黃昏的時候,兩株大紅花朵全部移除,然而在眾人翻動土地的時候,挖出了一堆白骨,經仵作驗證,是兩具女屍,一具三十幾歲,一具不過十二。在土的深處,找到了兩件衣服,一件破爛黑衣,一件陳舊的破碎的,但隱約能辨認出是宋花顏曾經最喜歡的紫色裙子。

宋琦記得,三年前,她曾問過宋花顏怎麼不穿自己最喜歡的裙子了。原來,原來自己的女兒早被人謀殺了,她竟然養了殺女仇人整整三年!……

宋琦當場暈了過去,宋曉望著被搬移的白骨,撇過了腦袋,心中鈍痛著。

十二歲……就是說……她的三妹在三年前就被人殺害了……那個假冒的潛伏在宋家三年,卻無人察覺,包括宋花顏的母親……這是何等的悲慼……

宋曉雙拳緊握,脣瓣緊抿,直到怒火漸漸平靜之後,才在月光的照映下緩緩離開了宋琦的院子。

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出幕後的真凶!不單單為沈君逸報仇,也是為她枉死的三妹報仇!

“宋曉……”宋曉的手被人緊緊握住,沈君逸重重地搬開了宋曉的手指,道,“是我連累了宋家……如果不是因為……”

“不是因為你!即使你不在,他們也會找上宋家的

。”宋曉回頭,月光下,她的目光十分凶狠,她咬牙道,“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我會為伯母、三妹、青煙以及所有因為他們而喪命的人報仇的!”

秦樓最上層的樓閣裡,房內充斥著縷縷幽香,林逸仰躺在軟榻上,正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

“能動了?”他合上書,含笑地望著從**走下的女子。女子的上身被裹了十幾層紗布,將她的身側撐得腫腫的。這是他的傑作。

“死不了。”凌靈惡狠狠地回道。她穿上掛在屏風上的衣服,瞪了一眼林逸警惕道,“你可有翻過我的衣服?”

“我沒有亂翻別人東西的惡趣味。”他含笑道,“怎麼,衣服裡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他的眼神帶著試探,眼底卻是一片笑意。

“哼!”凌靈穿上外衣,對著林逸冷冷道,“帶我去見主上。”

“好,自然……”林逸站起身,扭著身子朝門口走去,為她帶路。

“主上就在裡面……”

林逸望著凌靈推門而入的身影,比了一個口型,末了,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沉。

——祝你好運……

凌靈望著房內戴面具的男子,只是單單看著他的下顎,完美的令她的呼吸都抑制了。世上最美的男子莫過於她的主上了。而她為了主上,甘願做任何事情!

此時,凌靈完全不管自己沉重疼痛的身體,快步朝男子走來,單膝跪在在地上。

“屬下凌靈,見過主上。”

“起來。”男子的聲音沙啞的,卻帶著一股魅人心神的**。

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格外明亮,望著凌靈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俯□子,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絲駭人的威脅:“宋曉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宋花顏的白骨也已經挖了出來,我佈置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簣,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主上且慢,我有話要說!”單單就是被那雙漂亮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凌靈覺得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不斷地加快著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懲罰絕對比死還慘,

“說。”男子瞥了一個淡淡的眼神。

“千面還活著!是他擾亂了我的計劃,他現在是宋曉的護衛,說不定曾經派千面暗殺主上的人正是宋家的人!主上,宋家必要剷除!”

男子冷哼道:“宋家我自然我剷除!”

“主上,其實我,其實我今日……還帶來了藏在宋府的名單,是沈若輕親手所寫!”凌靈急急地從懷裡掏出菜譜,恭敬地遞給男子,“主上,就是這本菜譜,當年沈若輕交給宋鑫,其實是份名單……”

她的話未完,男子已經將菜譜撕碎。從他接過菜譜到看封面上的字只不過片刻的功夫,更何況他連裡面的內容都沒有看。

男子的聲音突然拔高,凌靈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主上。

男子冷笑地將撕碎的紙屑丟在了凌靈的臉上,道:“沈若輕親手所寫?!你想拿這個忽悠我!?沈若輕的字跡我再清楚不過,這個不過是他人模仿所寫,還有你看看裡面,全部是空白的!竟然中瞭如此簡單的計,竟然這麼早就敗露了身份,枉費了我三年的苦心!”

凌靈慘白地跌坐在地上,她緊咬著脣瓣,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纖細的脖頸不斷流淌而下。然而接下去男子的話更讓她呼吸一窒,滿臉大汗。

“其實我早就知道當年刺殺我的人是你。”墨色的眼眸透著殘忍的笑意,“我之所以留下你,並提拔你,就是為了讓你完成謀奪宋家的任務,因為對於說謊如流的你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但現在,我很失望,你武不行,腦不行,如今易容也被人戳破了……你還能做什麼呢……”男子蹲□,在凌靈耳邊輕輕道,“我,不養無用之人……”

“主上,我……”

“聽說,你喜歡我?”那雙媚眼直直地望著她。

凌靈眼睛一亮,道:“是,我喜歡主上。我願意為主上做任何事……所以,請主上不要丟下我……”

“那麼,你去死吧

。”

他的手輕輕地從凌靈的胸口伸出,在她重傷的胸口再度開了一個洞,鮮血灑滿了一身。他從懷裡抽出手絹輕輕地擦拭著沾滿血液的手指,隨後拿下面具,輕輕擦了擦染血的面具。

面具下,那張臉精緻無比,嘴脣染著血液,越發的紅潤誘人,他的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媚人又嗜血。

“林逸。”

“是。”等候在門口的林逸緩緩進入,映入眼簾的正是凌靈那張瞪大眼睛驚恐的目光,他順勢低下了腦袋。

男子舔了舔手指,淡淡道:“給宋家一份大禮吧……”

“是。”

男子走後,林逸走在凌靈的身邊,蹲□,伸手將她瞪大的眼睛緩緩地合上。

凌靈對喜歡的人向來是能利用則利用,而對她喜歡的人願意用生命付出代價。如今,在她喜歡的人眼裡,她不過是他的棋子,利用完了,就捨棄了。就如她對待別人。

林逸輕輕地呢喃著:“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大概是報應吧……”

那等待他的報應是什麼……

他這麼想著,暗自輕嘲了一番。自己何時如此畏手畏腳……

最近,宋曉很忙。她憂傷地想,少了白芷果然少了一個絕佳的跑腿……不,助手。

她放不下面子去請他,就明示暗示蘇曄去請。

蘇曄就將最近宋曉多麼多麼忙碌,沒有白芷多麼多麼不行十分誇張地說了一遍,哄得白芷一愣一愣的,十分得意十分欣喜十分心甘情願地準備去幫宋曉。

為此,他還特地準備了一個驚喜。

某日,宋曉突然被一個約十三十四歲,容貌十分精緻的少年拉住了道路,她往左對方也往左,她往右對方也往右。

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需要姐姐送嗎?”宋曉對漂亮的小正太向來沒有抵抗能力

少年抽了抽嘴角道:“我是白芷。”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曉驚訝地後退了一步,隨後道:“白芷,你怎麼回事!竟然易容成小孩子!還易容成這麼漂亮的小孩子!這簡直沒天理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趣味!你不該妄自菲薄啊!”

她語重心長地摸了摸白芷的腦袋,順便卡油了一下他白嫩嫩的面板,道:“我覺得,還是平凡點好,你這樣實在是引人犯罪啊,容易被奇怪的怪阿姨拐走哦……”

“宋曉,這是我的真容……”

“……”

宋曉頓了頓,嚥了咽口水道:“白芷,我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小……我以前竟然這麼壓榨你,我真的錯了……”

她順勢地又想摸他的腦袋,卻見對方慘白著臉撇過了腦袋,眼神怒瞪著她:“宋曉,老子比你大一歲!!!別總是摸我的腦袋,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樣。”

“額……”比她大一歲,就是說和沈君逸一樣十七歲麼……

宋曉驚訝過後,湊近望了望他的臉,清咳一聲,呢喃道:“怪不得要易容,原來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啊,這樣做殺手的確引人笑話。”

“宋曉!”白芷大怒,“我比你大,你以後說話做事放尊重一點!”

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即使再怎麼動怒,都讓人覺得有趣想要調戲。

宋曉捏了捏他的臉頰,望著白芷淚眼汪汪地捂著臉頰被掐紅的地方,正色道:“我其實四十二歲了。”

“宋曉!”白芷抓狂,“我真的比你大,我真的十七歲,你別不信啊……”

“不,我真的四十二歲,你也別不信啊。”現代二十六加上古代十六歲,她真的沒說謊。

“你不信,你可以問蘇蘇嘛!”宋曉笑得詭異,“我已經四十二歲了,怎麼樣,我保養的不錯吧,看上去是不是像十六歲……”在白芷越發慘白的面容下,宋曉摸了摸自己的臉,洋洋得意,“其實我專門吸男人的精血,所以,你小心一點……”

“啪

。”她腦袋被人重重一敲,一回頭,就見沈君逸面容糾結地望著自己,那詭異的臉色就像是見到外星人一般,宋曉連忙道,“我十六,我十六,我真十六……君逸……君逸……”

就這樣纏著沈君逸回到了宋曉,就見下人捧著一個盒子站在了門口。

“家主,剛才有人送來了一份禮物。”

“是嗎,開啟看看。”

下人打開了盒子,嚇得立刻丟到了地上。

盒子摔落在地上,一個頭顱從中滾落了出來。

宋曉皺了皺眉。是個陌生的女子,為何有人將這個頭顱送到宋家?

白芷臉色一白,撇過頭去,輕輕道:“這是凌靈的真容。”

凌靈!

宋曉立刻厲聲問道:“剛才送禮物的人呢!知道他往哪裡走了?可有看到他的樣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天,白芷神祕兮兮地問著蘇曄:“蘇曄,宋曉真的四十二歲?”

“嗯,好像是吧。”蘇曄板著手指算道。

白芷臉色一白,道:“果然是個老巫婆!”

蘇曄板著手指繼續數道:“我似乎也有四十一了……”

他捂著臉道:“原來我已經那麼老了。”

他剛說完,就發現白芷已經跳得老遠,戒備地望著自己。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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