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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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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

“歐陽淺沫,叫你一聲姐姐是念在我們曾經的姐妹情誼上,如今我已經這麼客氣地做到了,你還敢對我無禮,你知道你現在是處於什麼境地嗎?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向可以隨意放肆的歐陽淺沫嗎!”

‘啪’,雨欣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狼狽的一面,站在歐陽淺沫和歐陽柳之間狠狠地甩給了歐陽淺沫一耳光。

“這一耳光是替郡主打的,虧郡主把你當成了姐妹般對待。”

脣角陰森地勾起來,在眾人和歐陽淺沫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剎那,她反手又是一耳光摔在那已經高高腫起的臉上:“這一耳光是因為你的不知廉恥贈送你的。”

歐陽淺沫耳朵嗡嗡作響,突然而來的耳光使她的臉火辣辣的痛的揪心,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失神地望著即將被抬出門口的郡主,只覺得下巴溼漉漉一片,不知是血是汗,卻連擦都沒有再擦一下。

但仍是不死心的用盡力氣朝郡主爬去。

坐在主位上的那抹亮麗的身影,不可抑制地,端著茶杯地手輕輕一顫,撒漏了一小團水滴。

狹長的雙眸微微掠過那驚人的場景,眸間緊縮。

歐陽柳偷偷抬頭看向主位上的夏君墨,看著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心下一喜,歐陽淺沫這麼被雨欣打了,王爺竟然都無動於衷,看來,歐陽淺沫,向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歐陽柳小碎步邁向剛剛到達郡主身邊的歐陽淺沫,揚起手掌便狠狠地也給了她一巴掌。

這下子,確實是驚醒所有人了。

連雨欣也被歐陽柳的這一巴掌震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終於是勾起狡猾慶幸的笑容,歐陽淺沫,怪就怪仇恨你的人太多了,真沒想到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下手竟然比我還要狠上幾倍!

歐陽淺沫原本就被雨欣打得紅腫了臉,嘴角流出血絲,這下更加嚴重了。

“是我害死了郡主,是我害的她這樣的,是我……”為了我她才死的,確實是我害死了她……

承受不住這幾巴掌的用力過度,歐陽淺沫終是無力地癱倒在地。

歐陽柳不屑地撇了眼倒在地上的歐陽淺沫,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住手!”夏君墨陰冷的厲音直逼在場每個人的心扉,如黑暗中的幽冥,使人不寒而慄。

“王……王爺。”

修長的身軀緩緩站起,瑩白的衣袍拖在地面隨著腳步前進,絕美的臉龐上卻是滿臉陰鬱冰冷的可怕氣息。

他緩緩走近癱倒在地的歐陽淺沫身邊,歐陽柳和雨欣都極有自知之明地退開來。

心裡擔驚受怕。

看著那張曾經古靈精怪,愛說愛笑的小臉變成如今這副滿面憂容,蒼白無力的樣子,夏君墨的心狠狠地絞痛著。

微皺著眉閉上了眼,生怕再看到她的脆弱。

朱脣輕啟:“雄虎,千涯,請雨欣和歐陽柳下去吧,今日軍營裡還缺女人,剛好讓他們抵缺空位好了。”

兩個女子聽著這些話,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千涯和雄虎聽從命令上前。

兩個女子儘量想擺脫束縛,哭喊著:“王爺,妾身求王爺恕罪,妾身是做錯了什麼,妾身會改的,會改的!求王爺寬恕!”

夏君墨聽著兩個女子的求饒聲,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再看向歐陽淺沫昏倒無助的面容時,眸間瞬間溫和,朱脣輕抵歐陽淺沫的耳垂:“她們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叫我怎麼原諒呢。”

歐陽淺沫無力地撐著眼睛,聽著夏君墨的話,自己也是一片混沌。

“拉下去。”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她們如何求饒,夏君墨都無動於衷。

歐陽柳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樣求也無用的了,乾脆搬出自己的殺手鐗。

“王爺,您別忘了我可是當今宰相最寵愛的女兒!你敢這樣對我,不怕我爹爹找上門來!”

夏君墨微抬頭,眼裡有著迷霧般的朦朧感,語氣也依舊隨意慵懶:“是嗎?我本來想看在你是淺沫的妹妹的份上還有可能對你從輕發落,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歐陽柳的眼裡皆是恐懼。

“我為什麼不能?事到如今,我連朝中最有勢力的人都敢挑釁了,你覺得我還會怕她手下的一顆棋子嗎?”

歐陽柳和雨欣只能這樣目光空洞地被拖了下去。

夏君墨在在場人的眼中的眼中,瞬間成了如同魔鬼般的存在。

讓人無來由地心悸。

只有歐陽淺沫,一直怔怔地看著夏君墨。

原來,他還是在意她的,不管別人想什麼,她只要知道,夏君墨還是在意她的就夠了。

臉上的一陣陣的微微刺痛感傳至大腦中樞,歐陽淺沫微微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才發現,不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裡,這個淡雅卻不是華貴的房間,很眼熟……

記憶開始翻頁,似乎是找到答案。

歐陽淺沫驚訝地再度環顧四周,以及……半臥在她的床尾的夏君墨。

是夏君墨的臥室,那一夜的纏綿曖昧湧入她的記憶中,略顯蒼白的笑臉‘唰’地紅遍了。

低下頭看著那張足矣人神共憤的面龐,黃昏微弱的光芒零零落落地散落在屋裡,散落在他細長濃密的睫毛上,調皮地跳動,高挺的鼻樑如刀刻似地,薄薄地櫻紅的脣瓣微微抿著,如雪的肌膚晶瑩剔透。

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容得下這神一般的男子。

手,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從濃密的睫毛,微微皺著的眉間,挺立的鼻樑……直到櫻花瓣似地嘴脣周邊。

夏君墨微微張開眼睛,狹長的眼眸調侃地看著此刻坐在**緊緊盯著自己的嘴脣看的歐陽淺沫,露出邪惡的一笑。

“怎麼了?沫兒在看什麼?”

突然響起夏君墨的聲音,歐陽淺沫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仍然持續著自己原來的動作。

直到眼睛視線再次轉移,看到夏君墨的眼睛盯著她看,她才突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