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個人卻也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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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個人卻也地老天荒
再次獻上自己的一篇現代，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第七十四章，明天獻上。
《你說，一個人，卻也地老天荒》
，柏塵
春淡秋華年又往，身邊的景換了幾場。我換掉手機，換掉qq,換掉城市。可是，楚清白，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我能換掉那麼多，卻獨獨換不掉對你的思念？
~前言
(1)
往事如煙，待憶起，皆成惘然。這是你離開我以後，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你的訊息。以前，倒不是打聽不到，只是我刻意避開，以為不去想，不再
有的訊息，便可以徹底的將你忘記。可是，我錯了。對你的思念，就像夜裡迎面吹來的陣陣寒風，它無孔不入，直抵人心。今天的同學聚會我本不打算
去的，可是迫於露露的苦苦要求。露露你還記得吧？那個整天吵著鬧著要你簽名的女生，你一定記得，如果沒有她，我們不會相遇。也因為她，事隔兩年，我終於聽得你的訊息，你快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們分開那刻，你不是曾信誓旦旦的跟我許諾，這一生你只愛她一個，而且將來結婚的物件也一定會是她。可是，現在算什麼。還是說，那只是你搪塞我讓我心安的藉口。她是那樣出眾的一個女生，你知道，如果你們在一起，我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看著華燈初上，看著滿大街的人流來往，看著右肩上挎著的最新款lv包包，你一定想不到。一年前，你將我扔在機場後，在那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我是怎樣努力的活了下來。我沒有能表明身份的東西，我沒有一分錢傍身，我更不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巴黎，我曾夢之神往的地方。但當我真正立於那裡時，我卻徹徹底底的失望了。在那個夢的國度，我第一次嘗試到了人性的殘酷，你的殘酷。你將我拋下，而我所有的東西被扒。我找人求助，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後來，我做了在這之前，我認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做的事情。沿街乞討，我就是靠這個在那看似繁華的地方存活了
下來，直到遇到他，許至安，和你有著相同眉眼的男生。
(2)
用露露的話說，我們的相見，就是火星遇到了地球，撞上便一發不可收拾。尤記得那日，我正和我媽討論著晚飯吃螃蟹還是吃龍蝦時，是露露的一通電話將我從美食大論中抽出。我是一個吃貨，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所以，誰要是打擾了我關於吃的興致，都不可饒恕。在對露露暴完粗口後，我終於平心靜氣的對著電話問，找我何干。露露的聲音很輕，報了一個地址後便掛機了。她是一個大嗓門，所以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又只報了一個地址，依我多年看名偵探柯南的經驗，一定是出事了。古人教育的好，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於是，那天我拿著我媽平時用來剁魚的菜刀
義無反顧的衝向了“犯罪現場”。是黃昏，在那條幽靜的小巷口。我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我擋在了露露面前，露露“阿阿阿”的叫的那叫一個悽慘。我當時什麼都沒有想，就提著刀向那個男子走去。用刀背對準他的頭便敲了下去，我以為他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昏倒。可是，他生命力太頑強了。不但沒有昏倒，反而轉過身快速的奪了我的刀扔在一邊。還將露露攬在了懷裡，太下流了，我二話沒說便撲上去跟他扭打在了起來。據露露後來回憶，那叫一個不可開交阿。兩個人在地上翻滾著，扯頭髮，捏臉，掐肉，卑鄙無恥行徑無所不用其盡。直到兩個人終於口吐白沫，快要暴斃當
場時，露露終於開口了。“楚清白，紀小言，你們別打了。”“你們認識”我們指著彼此的鼻子問露露。看到露露點得跟個波浪鼓似的，我們都崩潰了。這便是你我的初遇，楚清白。
那天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露露從超市購物出來，已近黃昏。因為在超市付費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財物。被有心人事瞧見，系被跟蹤。於是，露露在被跟蹤的途中給我打了求救電話。在我趕去的前幾分鐘，也就是露露快被搶劫的時候，你出現了。想所以英雄救美的橋段，你擊退了所有欲對露露下手的不法之徒。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你們“郎情妾意”的時候，不巧的是半路殺出來一個我。不分青紅
皁白便對你施暴。那天露露擾亂視聽，讓我直接肯定你不是一好人的幾聲“阿阿阿”，實則是花痴對自己偶像的情感表達。不過，很不巧的。被我誤會了。楚清白，你我就是這樣結下不解之緣的，或者用露露的話總結，就兩字，孽緣！而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確定你是女的嗎?我是說真正意義上的女性。”你大爺的，第一次跟我說話，你就懷疑我的性別。為了證明我是女的，我決定直到你徹徹底底弄清我的性別後再放過你。簡而言之，就是我賴上你了。從看清你的第一眼。這個世界有一句話叫做，“只消一眼，一眼萬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是相信了。
(3)
自那以後，我便跟在你身後。插科打渾，你也不趕我走。只是在我深深看著你時，感嘆一聲。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感嘆為何。你看上去那麼明媚，那麼陽光。一雙靈動的眼睛彷彿會有清泉湧出，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任何異樣，你演飾的那麼好。其實，楚清白這個名字我很早就聽說過，全國書法大賽二等獎獲得者，成績優異，領導老師重點培養的物件。校長對你的期許是北京大學，可是聽說這個你並不滿足。你要去巴黎，至於哪所學校你並沒有說。哪怕我問起，你也只是搖搖頭。寵溺的摸摸我的頭，“小狗妹，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的，你叫我小狗妹。
你是我的二狗哥，可是我們之間卻從來不談愛，也許從稱呼上就已經註定。露露是你的粉絲，她見過你揮毫潑墨的場面。所以在我跟你勾搭上後，她便不止一次的向我要求，要你的書法簽名。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每次當我提到書法二字時，你那仿如燈滅了一般的黯淡的眸子，讓我幾經開口卻又生生嚥了下去。從那時候起，我認定你是有故事的。雖然你表面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看不出來。可是，我就是這麼覺得。你在偽裝，其實你並沒有那麼明媚陽光。因為即便你在笑，你的笑裡都帶著一絲絲苦澀。一般人是看不出的，可是我是你的小狗妹，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我們仍然過著如魚得水的生活，我和你的來往，沒有老師反對。因為本女子雖無德無能，卻偏偏學習好的掉渣。特別是人人頭疼的物理，我更是信手拈來。而你的物理卻爛得一塌糊塗，就像我的英語。我們在一起，老師希望能優劣互補。可是事實是我教你物理，你卻從來不肯將你的強項英語，教給我任何。你美其言曰：“不做賣國賊，不通他國言。”可是，楚清白，那為什麼你要學，而且學得比任何人都好。
我還來不及弄清這個中原因，另一件事的發生便叫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4)
那日，你邀我和露露去唱歌。在趕往你所在地的時候，我們突然被一群女生圍堵在了一個小巷裡。那個帶頭的女生染了一頭的紅髮，又穿了一身紅衣。看上去就跟團火似的，劣質的白沙煙被她玩弄在指尖。她抽一下，輕吐一口氣。“你信不信，我用這支菸戳破你這張臉。”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與人結怨，露露在一旁小聲的說，你不要亂來。可是那個紅毛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挑起了我的下巴。我紀小言又怎會任人宰割，隨手便煽了她一耳光。可是看上去那麼張揚跋扈的她，卻一點也不惱。她只
是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跟我道“你跟當初的我，那麼像。可是，我們都不是他喜歡的那類菜。我們太戾氣，而他那樣的翩翩公子是喜歡恬靜如畫的女生的。我們註定要失去，因為我們都不適合。”我茫茫然的看著她，她只是淡淡的說出一句話。“她要回來了，奉勸你，趁早與他了結。否則，你會比我更慘。”然後，我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聽到了那個叫做“沈樺”的女生，我是轉校生。我轉校來的時候，她已經去了巴黎。所以關於你們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多少，但那天，我卻完完全全的瞭解了。
你叫楚清白，她叫沈樺，你們高一時相遇。一相遇便電火擊石，不到一個月學校
便傳出了你們相戀的訊息，校草愛上了校花，校花和校草手牽著手過著幸福的生活。你們一個書法了得，一個人繪畫不凡，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但是不久你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縫，緣於一個叫路佳的女生，路佳便是那個紅毛女。那時她還是一個對愛情懵懂的小女生，她學習也優異，與你不相上下，用最蠢的方法與你接近。向你討教學習上的問題，沈樺知道後，覺得你們太過曖昧。亦覺得路佳居心不良，私底下便對路佳下了手。沈樺家世了得，利用關係將路佳父親經營的公司打垮，使其負債累累。家世的淪陷使路佳無心再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即而走上了社會青年的道
路，你知道後，非常氣憤，呵斥了沈樺。沈樺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女生，怎會向你低聲下氣的認錯。於是她去了巴黎，用最絕決的方式，來懲罰你對她的態度。你那麼想去巴黎，那樣苦學英語，也是因為她吧。為了她，你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只為能離她更近一點，再近一點。而我，不過是她的替代品。因為我和她有一樣的眉眼。我第一次爽你的約，我開始與你疏遠。而你，也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不再來找我。
(5)
一千個人裡面總有一個你認識的，一萬個人裡面總有一個你遇見的。我在十三億人裡獨獨看到了你，也註定這一生為你迷離，也許用不了一生。聽到你在酒吧喝
得爛醉如泥時，我還是抑制不了自己的心趕了過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落寞的你，臉上毫無血色，一雙靈動的眼睛就像一潭枯死的死水。乾淨的白襯衣不知道何時已染了灰塵，口裡喃喃的叫著另一個女生的名字，沈樺。我痛到心扉卻又不得不為你結清酒帳，送你回校。為你付的酒帳是我耗盡一個月生活費換來的。所以，當清醒後的你，並沒有來找我。當我開口向露露借錢時，無可避免的，我遭到了露露的炮擊。“他拿你當什麼，你是他什麼，你為他著急為他累。可是他的好他的壞全都是為了另一個人，這樣值得嗎?”值得，只要是為你做的事，都值得。露露無奈的搖搖頭
，我無可救藥了。
(5)
你和沈樺來找我，是我沒有想到的。看到你們站在一起，儼然一對壁人。你笑得那麼燦爛，沒有一絲苦澀。那個女生真的是不一樣，至少讓你變得都不一樣了。她比我漂亮，比我高，比我溫柔，家世比我好，英語比我好，什麼都比我好。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她一笑，連
我都要動容了。可是看到她我就似乎看到了路佳，當年路佳像我回擊她時，她回擊她的那一耳光，有多重？重到她要將路佳一家人折磨成那般。天使的面孔下一顆魔鬼的心，她讓我倒盡了胃口。可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好，承認你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結局。我沒有怨恨，因為她對別人越殘忍，就證明她越在乎你。那日，面對你們，我落慌而逃。而你卻撇下她，追上了我。你說你要去巴黎了，我點點頭。你說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搖搖頭。你說，只要我一句話，你留下來。我迷茫了，然後第一次擁抱你，第一次在你面前流淚。你說，紀小言，你果然是個女生。因為
我看到你的淚水了，你說對不起。可是，我更願意聽你說，你愛我。但至始至終，你都沒有說，一直一直。然後，你在沈樺快要靠近我們時，輕輕推開了我。你用沙啞的聲音，喃喃道。“其實，一個人，卻也可以天荒地老。只要你愛的那個人，在你的心裡，未曾走遠。”我愣愣的看著你，看著你們消失在我的眼裡。越來越遠。轉身，你的簡訊發了過來，就五個字，“我等你答案”
(6)
可是還沒有等到我想好答案，沈樺便早你找到了我。她說，這幾年她在國外學到了很多，對當年對路佳的事也深感抱歉，現在她在盡力彌補。從她的眼裡我看到了真沉，那不像是說謊。那樣
的她讓人著迷，她跟我說了那次你醉酒的原因，原來是她的一個玩笑。她回來了，在電話裡跟你說，帶了一個男朋友來見你。就這樣幾句玩笑話便叫你死去活來，你清醒後沒有來找我。是你不知道我去酒吧找了你，你一直以為是你自己什麼時候遊蕩回家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笑意淺淺，卻足以傾城。然後，她握著我的手，眼神第一次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他好像喜歡上了你，如果，你可以讓他快樂。我，可以一個人回巴黎。”“可以讓他幸福的是你，我，我們只不過是朋友。你別誤會。”從沒覺得自己那麼大方，爭取一下都沒有，就將你恭手讓人了。然後，我看著飛機劃過天邊
，知道我們以後要再見，便是穿洋越海。後來的後來，我跟露露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狠狠的打了我一拳，她說，紀小言，你到底還是不是紀小言。怎麼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了啦。因為她這句話，我漂洋過海的去找你，在巴黎的那個機場。我想，我總得給你一個答案吧。其實，我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我在想，是不是我努力一點，大膽一點，我們就能看到希望。但，當我愛你三個字脫口而出時，我看到你臉上眼裡的糾結。然後，你塞給我一張往返的機票，原來在你來前早已準備。你說，“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如果當時，你肯說出來。也許，我們真的就在一起了。可是，
現在，已經過了那個年代，機會只有一次。”然後，你轉身，我淚流滿面。原來，我已經錯過了說愛的時機。錯過青春，錯過你。
(7)
看著華燈初上，看著大街上人流來往，看著右肩上的新款lv包包，想著你。我笑了。下一個轉角，我遇到了許至安，和你有一樣眉眼的男生。他捧著一大束的滿天星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的吧，滿天星的花語是，遇見愛情。我聽著他用比你還要好聽的聲音對我說，“紀小言，從這一刻起，讓我來代替他愛你。”我接過他手中的花，“好阿，儘快放馬過來。”楚清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的樣子慢慢褪去，另一個人
的模樣便慢慢在她心裡升起。”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此刻在我身邊拼命給我說著笑話的許至君比你還要帥上百倍，好上千倍。楚清白，你說，一個人，卻也地老天荒。可是現在我想結束它了，我要，兩個人，地久天長。已經錯過你，我不會再錯過他。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還會想起你，對你的思念仍無法替換。但是，我相信，那時候的我，已經不再是獨自悲哀。有個人，他會陪在我身邊。哪怕是做你的替身，他也願意，千倍萬倍的對我好。親愛的楚清白，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的小狗妹，她也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