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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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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將軍

這是一個大局。

蘇愈要奪皇位,陸長傾要興兵造反。

可他二人均顧忌齊放和他手中的兵力。

乾脆達成了協議,一人分出一小半的兵力牽制齊放,使他腹背受敵不能妄動。

這協議比薄紙都不如,可他二人,一個要爭權奪位,一個是在內而危,各需強援,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結果證實確實是皆大歡喜。

蘇愈與陸長傾分別登上皇位,而齊放淪為階下囚,至今不明所以

齊放是心思正直之人,帶兵打仗是一個好手,可論心思詭譎,比起蘇愈自不用說,便是陸長傾也強過他許多。

那小鬼只從藍啟的行動就推斷出後續的許多,毅然獨自進京,看似置之於死地,實際卻起死回生,不僅從容脫身,還佔盡了大義,他狀元郎的名號公佈天下,卻因當庭拒婚被藍啟指給七公主淪為僕役,最後乾脆一把火被燒死了。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逼死了人家的兒子,人家將軍老父兄長要造反,誰也說不出來個光面堂皇的道理來。

待到進入朝堂,先將藍啟的親信家人全部斬殺,再公佈自己前太子遺腹子的身份,姨丈兄長全從為一己之私之人變成了苦膽臥薪的忠君之臣。

好一手翻雲覆雨顛倒天地的手段。

這局布的夠大,如今看來仍讓人覺得驚心動魄心底發涼,當初定下這一環套一環計策的人該是何等的心思高絕。

宋瑤苦笑了一下,她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啊!

她隨手撫了撫鬢髮,端坐在齊放的對面,從她如何穿過來的那一天講起,一直講到子昂死去前對她所言。

“將軍,子昂最後對我說,要我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想若是他能見到你,說的也一定是一模一樣的話!”

齊放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怎麼,你來替新帝說話的!”

宋瑤微微搖了搖頭,她心知,齊放為人光明磊落。雖然知曉了全部,卻不會因此而怨恨她。

實在是這其中,她也不過是一顆別人手中的棋子。

可他摯友被斬,自己身陷囹圄,如今更得知這不過是一個佈下的局,心中難免憤懣不平。

“我並非替他說話,告訴你這些只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全部,至於其他!”她頓了頓,抬手看他,目光懇求:“將軍,當日一唔,雖不過寥寥數語,可將軍神采令人嚮往,阿瑤曾說,我所求無非是安穩度日做將軍庇佑下的平民百姓一名,這心願直至今日未曾改變

!”

“將軍身陷囹圄不肯屈服,固然是品行高潔,可將軍可想過榆林鎮邊關的百姓們,蘇愈是何種人物將軍心知肚明,便是將軍在那也不敢說完全能抵禦得住吧!將軍可放心將一城百姓置於他人之手!”

齊放神色猶豫不定,他不諳官場之道,可卻有一顆愛民之心,否則也不會束手就擒身陷囹圄。

宋瑤見他猶豫,又加了把勁:“藍啟他當政時也曾將前太子手下黨羽一掃而空,陸長傾雖然斬殺了子昂,我心中怨懟,可卻也不能否認他有一句話是對的,成王敗寇,他為報父母親仇也無話可說,他雖用計害了將軍,可如今木已成舟,天下易主,將軍可能看在黎國千萬百姓的面子上俯首稱臣,將軍效忠的並非新帝,而是榆林鎮翹首期盼您回去的百姓,效忠的是您自己心中的夙願信仰!”

“蘇愈為人詭計多端,陸長傾雖然聰慧,難免太過年輕氣盛,將軍真忍心因為他們皇帝自家兄弟叔侄來回的爭奪皇位而遷怒於城中百姓讓他們遭受鐵騎踐踏之苦麼!”

齊放苦笑一聲:“七公主好辯才!”

宋瑤默不吭聲,看著對面的齊放,低了低頭,復有抬頭,低聲說道:“將軍可思量下阿瑤的話,阿瑤會再來,將軍若不願意,阿瑤也不勉強,但不論將軍願意與否,阿瑤誓死也會救將軍出去,當日我沒能救了子昂,他日便是身死此處也定要保將軍平安!”

齊放一愣,抬頭看她,少女的眼中閃爍著堅定地光芒,那光芒充滿生機勃勃的朝氣卻又隱含著置於死地的勇氣。

齊放心下一軟,對她的怨懟少了幾分,只是心中默默:“這是個奇女子,只可惜子昂與她有緣無份!”

三日後,齊放從獄中出來覲見新帝。

他於朝堂上就地而跪俯首稱臣,被封為左將軍,鎮守榆林鎮。

左將軍齊放接過聖旨,卻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臣只忠守於我大黎國以及黎國的千萬百姓!”

眾臣面色急變,待要出列說話美言兩句求求情,就見新帝穩坐檯上,沉穩的應了一聲。

“好

!”

齊放的迴歸朝堂重掌大權,對於朝廷和民間的安穩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自此黎國正式步入正軌。

宋瑤與陸長傾的關係也有所緩和,至少不會他與她說話時她全然不理只是哀傷的看著他。

他說十句,她總是會答他一兩句的,可人卻總是淡淡的樣子,懶懶的,似乎提不起什麼心勁,每日吃飯飲食也只是一點點,不管御廚房迫於皇帝陛下的壓力換了多少花樣上來,也沒見她多吃幾口。

“今個又怎麼了?”

李下庸低眉順眼的站在太后一旁:“今個陛下將宿珍閣中昂貴的幾件首飾送到阿瑤姑娘那了!”

“幾件!”

李下庸冷汗淋漓,太后不好糊弄啊!“是,一箱……”

四公主藍卿卿帶著侍女小環前往宿夜閣,她在這場戰爭中作為內應功不可沒,身份自然與之前不同,水漲船高。

可即使如此,要進這宿夜閣,也需要人通報方可。

門口的侍衛進去通報後引她進入,藍卿卿跨步而入,目光微凝。

與他人不同,她自是知道宋瑤是什麼人的,可身為七公主的宋瑤進宮後不是入住回宿月閣,而是令費周章到了宿夜閣,這其中意味頗耐人尋味。

再一看這宿夜閣的裝扮,奢華程度這宮內也只比太后與陛下那裡稍稍遜色。

藍卿卿微微垂了下眸子,不動聲色的往前走去,卻在看見丟在角落旁的一箱珠寶時秉住了呼吸。

天啊!

她都看到了什麼?。

九鳳釵。

是九鳳釵啊!

九鳳釵本是前朝皇后所有,釵身為九鳳相連,每一隻鳳口中都銜著一塊珍貴珠寶,這還不算什麼?

最難得的是工匠心思精巧,將鳳身鏤空,除去減輕了自身重量外,鳳身鏤空九孔,每當有風吹過,九孔各自鳴音,互有高低,形成一篇風的樂章,美妙動聽,隱含有鳳來儀的意韻,取名為九鳳釵

皇宮內珠寶眾多,但九鳳釵一直放在宿珍閣中作為鎮閣之寶無人敢動,如今就這麼隨便的敞著盒子丟在箱子上層,從那盒子開啟和丟落的樣子可以看出是有人將它拿起看了一眼就隨手丟下了,連盒子蓋都沒蓋好。

旁邊一塊羊脂玉吉祥佩,這東西一直是佩戴在藍啟母后也就是前太后的身上的,如今也被漫不經心的丟在一旁。

待遇比九鳳釵還不如,從它擺著的形狀來看,並未被取出觀看,只是開啟盒子掃了一眼就被丟下了。

這兩個盒子下邊還有一摞摞的盒子,壘的整整齊齊,每一件都是單獨裝著的。

皇宮珠寶眾多,但凡單獨裝著的都必是精品,尋常宮妃那有兩三件這種獨裝的珠寶已是不錯,而這裡整整放著一箱子。

四公主藍卿卿作為立有大功的內應,所得珠寶賞賜也是不少,然而跟著一箱子想比就遜色多了。

饒是她心思過人,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上前笑道:“七妹妹別來無恙!”

宋瑤靠在床邊手中抱著靠枕望向窗邊發呆,也不知想些什麼?聽她這般問道,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藍卿卿扯得都是新帝登基後的事,宋瑤也不知聽進去沒有,一直望著窗外出神。

她本不知藍卿卿找上她所為何事,如今見她這般閒扯心中不喜,聽了一會便覺得不耐煩了,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累了,四姐回吧!青鳶,送客!”

那被喚為青鳶的侍女取過一個抱枕,墊在她後腰處:“姑娘歇著,青鳶去送了四公主再回來陪著您!”

藍卿卿眸光一閃,站起身來,輕聲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身子不舒服就好些歇著吧!”

她一扭頭帶著小環出去了,待走到門外遠處才忍不住回頭張望,深深蹙眉

“小環,那侍女叫她姑娘!”她聲音低沉,神情略有驚恐,緊緊攥住小環的手,如同泅水之人拽住浮木:“你看他待她,那些什麼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往她那送,桌子上擺的菜式我在宮中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可他們,他們是姑侄啊!”

小環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輕聲道:“主子,先回吧!”

藍卿卿一呆,不再說話,神色落魄的隨著小環回去。

小環心中暗暗嘆氣。

當初達成協議的時候對方說家中大哥才是真正的太子遺孤。

這訊息與藍啟所得到的一致,她們便也沒有懷疑。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將真正的太子遺腹子送上京,藍啟那般狡詐都沒有懷疑,何況他們作為同盟者的人。

公主對那人有了欽佩之情愛慕之意,那人卻說自己已有所愛。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公主為此還落寞了一段時間。

誰知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假鳳虛凰,那人才是真正的太子之子,登上九五之尊,公主一腔情意愛的竟是自己的侄子,這叫人情何以堪。

然而這身份地位倫理人常重重隔阻,便是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誰知今日卻見到了七公主。

別人不知根本,看不出來所以,可他們這混跡宮中多年的人,見此情形如何還不知那人的心思。

他分明是將七公主愛進了骨子裡,連身份倫理都不顧了也要寵著她縱著她。

小環默默地嘆了口氣,當初七公主那般對他,他都不肯將七公主一起燒死,只說留著尚有用處,如今看來當時他所言的心儀之人只怕就是七公主才是。

他們中間那些事透著古怪,讓人看不清,還望主子看開些,莫要趟進這趟渾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