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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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人算
宋瑤駕車逃命的時候,馬奔的厲害,車子上下顛簸,蘇愈身上的狐裘早就掉落了,待到馬車停下,她二話不說就將蘇愈拉下車傷了馬匹,而後匆忙逃命,包裹一概沒拿,更甭提什麼軟褥之流。()
這確實怪不得她,逃命的緊要關頭,早一刻就可能活命,晚一刻就可能喪命,誰會想得起財物之流。
宋瑤那一刻也沒想起來蘇愈是個病人,受不得寒氣這事。到了山上,她眼都不眨的盯著下邊的村子,就怕有追兵追來,那必要往山裡繼續躲避才行,壓根忘了蘇愈在身後的事。
蘇愈呆在馬車中,那會不過正午,他單衣單褂,裹著狐裘正是合適。可被拽出來時,身上連件外套都沒有,就這麼生生在密不見光的林子裡凍了一個下午,此刻身子早已受不住了,軟軟坐在地上,面色青白,連脣色都淡了。
宋瑤心中大悔!
忠伯在生死關頭將蘇愈交到自己手上,若是蘇愈出了什麼事,她可對不起忠伯。
她抿了抿脣,蹲了下去:“蘇愈,我們下去找個地方住
。”
蘇愈凍得已然說不出話,只僵硬的點了點頭。
宋瑤將馬匹系在樹上,攙起蘇愈,扶著他滑下山坡,去敲村子裡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年輕姑娘,宋瑤扶著蘇愈,好言哀求:“好姐姐,我與哥哥二人路遇劫匪,馬匹包袱皆被劫去,求姐姐收留我們住下一晚吧。哥哥他身子弱,受不得外邊的寒氣。”
那姑娘傻傻的看著蘇愈,臉一下子紅透了,竟是沒有做聲。
宋瑤心下嘆氣,這長得好就是敲門磚啊。她也不廢話,推開門,扶著蘇愈就往裡走。
那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過來幫忙攙扶,蘇愈竟然掙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那姑娘一愣,宋瑤也是一愣,而後連忙對那姑娘解釋道:“好姐姐,我哥哥他不愛外人碰觸,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姐姐莫怪。”
那姑娘羞紅著臉低下頭去,也不答話,只引著他們去偏房,手腳麻利的幫他們鋪了床,而後聲音蚊吶的哼哼著說:“公子可以睡這裡。小姐大概要跟我一起睡。家裡沒有別的客房了。”
宋瑤連連擺手,笑道:“不用了,我要守著哥哥,他身體不好,今日又受了寒,需要人照料。麻煩姐姐了。我叫阿瑤,還不知姐姐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的聲音更小了,似是覺得名字有些難言,半天才吭哧出一句“翠花。”
宋瑤微微一笑:“翠花姐,麻煩你能燒壺水麼,我哥哥需要喝點熱水,還要桶熱水燙燙腳。”
“不麻煩,不麻煩。”翠花連連擺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愈,扭頭出去了。
宋瑤鬆了口氣,扭頭連忙把鋪好的被子拽起來裹在蘇愈身上。
這般摸去才知道他身上已然是冰涼冰涼,連單衣都隔不住的涼了。
那般神仙般的人物竟然被她折騰成這樣,宋瑤心中一緊,將蘇愈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裡來回揉搓幫他暖手:“蘇愈,過會燙過腳就會好些,你有聯絡自己人的辦法吧?”
蘇愈點點頭
。
宋瑤鬆了口氣,只要今晚!
只要過了今晚,明日將蘇愈交回給他自己手下就行了。
翠花不多時就端了水進來,這姑娘心眼實誠,燒了整整一木桶的水,又端了一大碗熱水過來。
宋瑤謝過翠花,關了門,連忙端著給蘇愈喝了點熱水,又將他雙腳從靴子中取出放進了木桶裡。
蘇愈的腿比手還要冷,已然成了兩個冰坨一般,宋瑤都懷疑他是否還有知覺,連忙伸手進了木桶,雙手緩慢的就著溫水幫他來回按摩雙腿回血。
蘇愈見宋瑤蹲下幫自己洗腳,不禁愣了一下:“阿瑤……”
宋瑤“嗯”了一聲抬頭,她的眸子如同白山黑水一般乾淨分明,看得人心情寧靜。蘇愈不知為何只覺得心怦怦跳了兩下,竟不敢直視她的眸子,扭了過頭去,不再說話。
宋瑤見他不語,也沒說話,低下頭繼續幫他揉搓雙腳過血。
蘇愈的身子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宋瑤的手都燙的發紅了,他的腿腳也不過是常人的溫度,身上仍是冰涼一片。
宋瑤見狀連忙將他的腳擦了,把他塞到被子裡,出去找石頭,想學著昨天的法子給他做個簡單的暖包。
可是這天黑,蘇愈如今完全沒有防禦能力,她不敢離開院子,在屋子門口找了一圈,只找到幾顆小石子,無奈之下只得再返身進屋。
這農家的被子不過是一點棉打底的薄被子,哪像忠伯那般給他鋪上厚厚幾層,上邊還要蓋上狐裘。蘇愈躺在這薄被子裡臉上仍是一片青白之色,身子隱隱發顫。
宋瑤站在床前,看著這般閉目躺在**的蘇愈,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軍神,是連齊放都不敵的對手,是黎國最大的威脅,可這般看去,不過是個病弱體虛之人。
他大抵就如穆子昂所說的,就算沒人敵得過他,他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
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都是這世上最令人扼腕之事。
而眼睜睜的看著英才隕落才是這世上最讓人不能容忍的。
宋瑤伸出手去探了探蘇愈的額頭,不出意外的冰涼,她扭頭看了看窗外,其實那窗戶乃是紙糊住的,放眼過去也不過是一片空白的紙張,可是宋瑤卻盯著發了半天的呆。
到最後,一跺腳,一咬牙,走過去,吹滅了窗前的燭火,將身上的衣物盡皆除去,都蓋在了被子上邊,自己迅速的鑽進了被子靠在了蘇愈的旁邊。
忠伯說的侍妾暖床,她能想到的有效的,唯有此招。
宋瑤將身子儘可能大的面積貼上他,埋首在他頸間,就不再動。
蘇愈見她攀上來,身子一僵,剛要開口,就見被中伸出一隻小手,捂住了他的脣,阻止了他開口說話。
宋瑤不是膽大之人,對待男女情事一向謹慎,就連後世與長青,都是婚後才發生關係。
要她這般赤身**去貼近陌生男人的身體,儘管這男人高潔雅緻讓人心動,她仍覺得羞恥難言。
若是蘇愈還要在這時開口說話,她不知要羞恥到何種程度,只怕恨不能挖個坑將自己埋了才是。
蘇愈明顯覺得詫異,那捂住了他的脣柔軟的小手,緊緊靠在他的身邊溫暖的身軀,掠過他鼻端的少女髮間馨香,半點沒有**之意,只是儘可能的溫暖著他,蘇愈的眼神在黑暗中淡淡的迷離了一下,而後又恢復清明,閉上了雙眼不再動。
宋瑤見他再無開口之意,心下微微鬆了口氣,收回了小手,環住了蘇愈的腰,閉上了眼。
就此一夜,她只當報了他的恩情,明日就好了。
千算萬算,人算不如天算。
宋瑤第二天起來一看,咣噹倒地,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