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緣由

第十一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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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緣由

七日一到,皇帝果然又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四公主。

不知是自己想來看熱鬧的,還是被皇帝帶來刺激宋瑤的。

這次不同上次,宋瑤事先有了準備,她在陸長傾的衣物上偷偷用胭脂點了傷口處,顏色很淡,加上衣物本身又有血跡,不是近看根本看不出來。為的是不傷到還沒好的傷口,舊傷持續的不好,容易傷上加傷,雖說都是皮肉傷,可若不小心也容易後果嚴重。

仍是一樣錐心的過程,只是這次,先受不了的人是四公主,不過一會就面色慘白的軟倒在地,被隨身侍女攙扶了出去。

大門緊閉,裡邊的刑罰仍在進行著,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就好像剛才那一幕是她誤看了。

四公主扶著侍女的手,回頭望去:“小環,你說,他不疼麼?明明我看見他的手指都要摳進地板了,怎麼他一聲也不吭呢?”

那小環扶住公主的手,將她慢慢地往外拖去,低聲回道:“主子,奴婢想,恐怕是這狀元郎不願自辱

。”

“嗯?”

侍女看了看年幼的主子,嘆了口氣:“陛下和七公主之所以刑罰狀元郎,想是要狀元郎低頭服軟。若是狀元郎吭聲了,就再沒法閉住那張嘴了。主子沒捱過打所以不知道,這人啊!一旦鬆了那麼一口氣,後邊就會節節敗退了,張口呼痛並不難,可是呼了痛之後,求饒的話就容易脫口而出了。陛下和七公主這般辱他,可狀元郎不願自辱,所以才抵死不做聲。可公主您沒看到麼,狀元郎的臉色都鐵青了。”

四公主眼裡晃過一抹驚慌:“可是?這麼下去,他被扎死了怎麼辦?”

侍女嗤笑一聲:“不會死的。奴婢看七公主下手極有分寸,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只是戳爛了面板叫人痛不欲生罷了,出不了人命的。”

四公主呆了呆,繼而沉默不語,低著頭晃悠悠的離開,步子卻邁的很快,如同逃離。

回到殿內,四公主拿起旁邊的繡花,一點點的刺繡,不知在想什麼?一針刺到了手指,血跡暈染了繡布,引的旁邊的侍女一陣驚呼,慌忙拿了藥膏過來上藥,誰知四公主只是低著頭呆呆的看著繡布上的血跡,似是發呆,似是走神。

當天晚上,宋瑤將陸長傾的腳鐐也解開了,讓他去**休息。陸長傾死活不肯,宋瑤搖了搖頭,認真道:“你必須好好休息,像前幾日窩在地板上睡是不行的。今夜我要看看地圖,想想怎麼把你弄出去,弄出去又如何安置,安置在何處才是安全,怕是一夜不能睡了,你去睡吧。如果覺得身上哪裡疼一定要吭聲告訴我。”

最終陸長傾沒有扭過她,上床去睡了。軟軟的床帶著少女獨特的芬芳氣息,陸長傾陷在裡邊扭頭看向在桌邊的少女。

地圖太大,她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地圖上,一手持著燭臺,一手在地圖上緩慢的滑動找著地名,神情認真,耳邊的碎髮滑下她都不知,緊抿著脣,燭光映在她的臉上,那種認真有一種別樣的打動人心的感覺,就連脣邊的小痣也看著更加妖嬈了幾分

陸長傾突然覺得有些熱,扭開了臉對著裡邊的牆,這略微一動,身上的傷疼痛難忍,低低悶哼了一聲。

宋瑤聽到他悶哼,連忙放下了地圖奔了過去:“怎麼了?哪裡疼?”

陸長傾回頭看她,燭光映的他神色有些朦朧,語調輕忽:“你是天上的仙子還是林中的精怪,為何會這麼突然的出現?”

宋瑤見他疼的難忍,心想陪他說說話能轉移下疼痛也好,等他睡過去了再去想對策不遲,便幫他掖了下被角,坐在床邊,笑著答他:“我不是天上的仙子,也不是林中的精怪,我就是宋瑤,是傷害你於心不忍要救你出這牢籠之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天高任鳥飛,只要逃出這裡,總有辦法讓他找尋不到。”

陸長傾默默地看著她,突然伸出手來握住了宋瑤的手,眼眶微紅,似有萬千委屈在心中。

宋瑤只當他疼得難忍,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開玩笑:“今日扎你的時候一聲都不吭,那麼硬氣,現在知道委屈知道疼了?”

陸長傾垂了眼瞼,長長的睫毛遮掩了少年的情緒:“阿瑤,你還會這樣突然出現在別人的身體裡麼?”

宋瑤一愣,繼而明白他的意思:“哦,應該不會吧?”

陸長傾瞬間瞪大了一雙圓眼,口氣帶著幾分任性的氣憤:“會就會,不會就不會,什麼叫應該不會吧?”

“哦,不會。”宋瑤撓了撓頭,想了想:“應該不會。”

“那,你能在這具身體裡呆多久?”

宋瑤笑出聲來:“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是呆到我死的那天啊。”

陸長傾緊緊的攥著宋瑤的手,像是怕失去眼前的人,極認真地說道:“你不要死。”

宋瑤搖頭笑道:“那可不行,我又不是王八。”

她看著少年不解的眼神解釋道:“千年王八麼,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啊

。”

陸長傾笑了起來:“那萬歲是什麼?”

宋瑤嘻嘻一笑:“千年王八萬年龜,萬歲的自然是烏龜王八蛋。”

陸長傾知道,她其實是在憤懣不平的給自己出氣,心中痠軟,可又怕她惹禍上身,低聲道:“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其實也怪不得他,是我太天真。”

宋瑤不明所以,低頭看他。

少年苦笑:“當今皇上其實不是太子。而我父兄當年是支援太子的。只是這事過去都十幾年了。都說宰相肚內能撐船,我哪裡想到……。我父兄並無反叛之心,只是他不放心,偏偏邊關又都是我父兄的人,動不得。最近這一年,總有送往家中訓斥的聖旨,我想著,既然不是什麼過不去的過節,總有化解的機會。其實在半路上的時候,我就有點怕了,可內心總期望著能有轉機,將誤會解釋清楚,不然這懸在我家頭上的利劍早晚有掉下來的一日,誰知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要我做七公主的駙馬,我深知此事不可。這些年我父兄都以邊關仗事不斷為由不進京,若是我成親,父兄再無理由推脫,必定要來京城。我只怕到時……”

宋瑤聽得心中難過,原來他並不是不知道此行凶險,只是擔憂父母兄長,寧可以身做質緩解了家中危機。還是這麼小的少年,卻已經知道如何舍了自己保全家人。

“如果我要帶你走,送你出這牢籠,你肯麼?”

少年朗然一笑:“我自然是肯的,你當我是那死讀書的呆子麼。這恩怨既然化解不了,我還呆在此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做什麼。他若逼迫的當真厲害,就是反了又能怎樣。這天下人的性命雖然重要,難道我父母親人就不重要了麼?他害死了太子方才登上這皇座,剛登基不到一年就清除了太子舊黨三百餘人,光是朝中重臣就有二三十名,猜忌心如此之重,實在沒有半天天子氣度。”

宋瑤面露詫異的看向他:“你連烏龜王八蛋都不讓我說,自己卻說這種誅九族的話?”

陸長傾悶不吭聲的怒瞪了她一眼,似是很不高興,一扭頭翻了個身轉向牆壁睡了。

宋瑤莫名其妙,訕訕的撓了撓頭,面向牆壁的少年則憤懣的扯了一下被子,心想:真是蠢死了!我對你說,當然因為,因為——你是阿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