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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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摘月
與一思猜想的基本無異,淳于曦果然宴請了很多人,整個廳堂內幾乎座無缺席。
隨著侍從一聲高亢的“太子妃到……”,一思便緩緩步入廳堂。
她身著淺綠羅衫,下著水色長裙,中間繫上墨綠腰帶,彷彿水中青蓮,淡雅純潔。她臉上遮著一層白色薄紗,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水墨一般的清亮眸子。她本就體態玲瓏,加上步履婀娜,神韻清雅,彷彿是清夜裡一絲沁人心脾的涼風,履帶著青蓮獨有的淡雅芬芳,看得在場之人目瞪口呆,頃刻呆愣。
煞那間,本來熱鬧非凡的廳堂內只剩一思緩步帶動頭上步搖微響之聲。沙沙,沙沙,彷彿是蠱惑人心的天外之音,使人不禁沉迷。
“臣妾,見過殿下。”待到主位下方,她俯身屈膝作揖。
不等淳于曦反應,她又轉身向淳于曦左側的桌子走去,依然俯身屈膝作揖說到,“一思,見過皇叔。”
藍逸武見她,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白淨無波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只是那淡漠的眸子裡透著只有一思能看懂的憂愁。
一思手一緊,緊緊的抓住錦帕,她知道皇叔在擔心她。
她對著逸武一笑,直起身來,步向淳于曦。
“太子妃來得及時,我等都望穿秋水的等待著太子妃的精彩表演。”淳于曦不以為然,依然眯著眼,把玩著手中的九龍夜光杯,斜睨一思淡道。
“讓殿下與眾位久等,一思失禮了。”她俯身謙恭回道。
他繼續,“如何?需要本太子準備何種器具,儘管開口。”
“無須準備。”她神閒氣定。
“好,筆墨伺候。”他將眼眸移向一思,又眯眼如絲。
話落,侍從便端來筆墨。說是筆墨,其實只有印泥和紙張,仿若簽訂賣身契般,淳于曦寫好了約定條款,只待她按印畫押。
一思輕笑,細看了條款,和早上約定無異便從容按下手印
。
室內依然鴉雀無聲,廳堂內只回蕩著淳于曦和皇叔喝酒又倒酒的咕嚕聲。
看著一思按印畫押後,淳于曦舉杯對著藍逸武淺笑,說,“大藍的公主,果然不同反響啊,皇叔。”
逸武亦舉杯,淡道,“大藍的一思公主,更不同凡響。”
淳于曦扯動嘴角,轉向一思,放聲大笑,“哈哈……愛妃,皇叔對你可是期望甚高啊,你可別讓他失望了!”
“一思,定不會讓殿下失望。”一思依然謙恭,而後淡定問,“可否開始?殿下。”
“當然!”淳于曦回得硬聲。
一思依舊篤定,歩至逸武桌前,輕問,“可否借用一下皇叔的酒杯。”
逸武淡淡的眸裡閃過一絲不解,抬頭望見一思淡然的眼眸,緊握的拳頭鬆懈了幾分,他點頭,輕言,“可以。”
一思彎眉展笑,說,“謝皇叔。”而後接過杯子,向杯中倒了半杯燒酒,便起身端著酒杯,向堂外走去。
淳于曦宴請之地名為“水月閣”,依水而建,典型的蘇式經典園林構造。樓臺精巧,周遭假山、花木相伴,雅緻而美觀。
從廳堂裡出來有一小片臨水亭臺,以九曲連橋連線水中“印月亭”。一思走向九曲連橋。
眾人紛紛跟著一思移步來這臨水亭臺間,皆猜測著一思如何摘得明月?有譏笑一思的自不量力,更有含笑看戲幸災樂禍者。他們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一思微舉酒杯,低頭漫步橋間。
一思不緊不慢,只是在橋間來回走了兩圈,而後選了中間站定,轉身輕喊淳于曦,“殿下,可否移架?”
淳于曦和所有人一樣不知一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挑眉,步履穩健,邊走邊嘲笑道,“如何?是否明月太沉,愛妃抬不動?”
話出,身後一陣鬨笑。
他更是得意,加快步伐,來至一思面前,勾脣,邪魅一笑,輕蔑說,“如何?現在反悔可來不及
!”
一思輕睨他一眼,說,“請殿下接過酒杯。”
淳于曦嗤笑,隨手接過酒杯。
一思又說,“請殿下低頭看杯。”
淳于曦低頭,清澈如鏡的燒酒中,印著天上圓月。他恍然大悟,手舉酒杯,杯中有月,故而似手摘明月!
淳于曦驚愣,抬頭看向一思。明亮如月的眼盈盈含笑,更添幾分誘人之色,白紗遮面添了幾分神祕,如若不是他見過她的真顏,他當真會為之而傾倒。那雙眼極像極像那溫泉中的羽兒,那樣的相似,仿若一人。
淳于曦驀地憤恨,緊緊的握著酒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和羽兒失之交臂!
他心有不甘,嗤笑出聲,抬手指向天上明月道,“我手中的是愛妃所摘明月,那,天上圓月又如何解釋?難不成你摘是它的雙生姐妹?”
他此話一出,又引來眾人一陣鬨笑。
一思不理譏笑,依然淡定,緩緩說道,“殿下可知,身影相隨的道理?殿下的身在此,影就在此,殿下的影永遠跟隨殿下的身,不是麼?杯中之月好似影,天上之月好似身,殿下握影豈不等於握身?”
語畢,淳于曦又一次驚愣。岸上瞬間也一片靜悄悄。
片刻死寂中,忽然一人“啪……啪……”鼓起掌來,清脆響亮的掌聲在靜默的夜色中異常凸顯。
一思抬頭,含笑看去,她以為是皇叔或是皇叔的隨從為她鼓掌,並未想到會是另一個人。
人群中,那人白衣飄然,細高修長,如墨長髮斜瀉在肩,蕭蕭肅肅,博雅清舉,清風秀逸,俊雅如畫,面帶招牌淡笑,仿若春日陽光般溫暖甜心……他竟是……夢中的賀修!
給讀者的話:
稍作修改……保持不斷更,儘量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