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0514:看你還如何躲我!

正文_0514:看你還如何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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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514:看你還如何躲我!

不管那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將她推下水,她也不能在逸軒回來之前生事兒。

畢竟,留下的人,打不過周宇鶴;且周宇鶴是為計劃而來,哪怕是為了逸軒,她也不能多生事端。

方曉見她面色平靜了下來,心裡頭也跟著平緩。

夫人都能忍著,她再多話,那就是不知分寸了。

方曉與秋怡交待之後,將剩下的魚用鹽醃著。

身子暖和了,寧夏這才起身出了山洞。

冬沁守著蒸籠,瞧寧夏走來,忙夾了兩個饅頭出來,又從火堆裡掏出兩個地瓜。

“主子,快來喝點熱湯。”

山裡頭除了野菜就是山菇。

野菜苦的要死,能燒湯的,也只有山菇了。

接過湯放到一旁,用筷子叉了饅頭,慢騰騰的吃著。

“這麼多菜呀。”

油布鋪在地上,上頭放著幾盤熟菜。

有魚有肉,全是野味。色香味俱全,看的人直咽口水。

啃著饅頭,嚥著口水,寧夏艱難的挪開眼,與方曉說道:“方童還在外頭守著的吧?這麼多菜,你們幾人也吃不了,給他們分一些過去。”

方曉心說,分一些過去哪兒成啊?又不止幾個人。

想歸想,也不敢說出來。

瞧著還有沒下鍋的菜,方曉笑道:“大哥他們在外頭烤野味吃,也不差這些;既然多了,秋怡還是別再做了,留著晚上再做也成。”

秋怡一聽,也在理;將剩下的食材收拾收拾,整理妥當之後,方曉去找周宇鶴。

既然當客人招呼著,就不能怠慢了。

寧夏現在把周宇鶴當做是逸軒的合作伙伴,自家男人的合作方來了,她這個當老婆的,也不能丟人不是?

方曉去找人,秋怡收拾著食材,冬沁將寧夏打溼的衣裳拿去遠處晾著。

寧夏坐在樹下,一口饅頭一口地瓜;渴了,端起旁邊的湯喝上兩口。

“奇怪,怎麼沒找著周宇鶴?”

方曉納悶兒不已,暗衛也去找了,也沒找著。

“溪邊也沒有?”方才那人還在溪邊。

寧夏放下碗,方曉搖頭走了過來。

正準備說都找過了,卻見寧夏悟著嘴,沒跑兩步,就止不住的開吐。

東西是冬沁一個人在做著,是和秋怡分開做的,肯定沒沾油!

沒理由吃了會吐啊!

方曉一慌,忙端了茶水上前,瞧著寧夏吐了黃疸,這才遞了過去。

“夫人方才是不是偷吃了?”

雖說覺得這機會很小,可方曉還是不明白,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吐了?

寧夏送方曉一個暴慄,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找死啊?”

偷吃,雖說想過許多次,可她到底是不敢。

畢竟一時痛快,吃了之後,就是痛苦。

誰沒事兒喜歡吐著玩兒?

二人正在說著,便瞧著方才那樹上,一人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看著那人手上的雞腿,二人相視一眼,瞬間明白為什麼會吐了!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藏在樹上,只是為了看風景?還是想看她狼狽?

這是他今日第三次行變.態之舉,寧

夏真是吃不準,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裡頭已經翻了那人祖宗十八代,卻是識時務的裝個不明白。

“方曉正四處尋著你,還道是走了;飯菜已好,你瞧瞧是否合胃口?若是不合胃口,這荒山野嶺的,也是沒法子了。”

前頭的話,聽起來是不錯;這後頭兩句,卻是偏心的很。

什麼叫不合胃口就沒法子了?這分明是還沒給答覆,就給她的婢女開脫了。

不管她是什麼心思,周宇鶴雙眼卻是鎖著她發青的面容。

真是不能沾油?

不過是沾了一滴油到湯中,便是吐的這般厲害?

既然如此,她不是該惱怒嗎?她不是應該罵他嗎?

她這會兒應該說:“五殿下,人莫要欺人太甚!”,而不是跟他說那狗屁的飯菜好了!

周宇鶴現在就像是分裂的兩個人。

一個在說著:看,她妥協了,其實她也不過是普通女人,沒什麼稀奇的;北宮逸軒不在,她便不敢對你大吼大叫。

另一個卻說道:這完全不合情理!她不該是這樣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腦子裡兩個想法不能融合,看著她轉身走開,只覺得心裡頭異常的煩躁。

寧夏瞧周宇鶴一字不發,琢磨著,這人真是變.態了!

不想再與他多說,拿了兩饅頭,拿起水囊,再次走遠了。

姐姐我不喝湯,我喝涼水成不?

你想看我狼狽,如今也瞧著了,該滿意了?

寧夏走了,周宇鶴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真想拉住她,敲開她腦袋瞧瞧,怎麼就不一樣了?

人,就是這樣,接受不了莫名的改變。

若周宇鶴知曉她為何改變,還會一聲吡笑,轉身離去。

偏生她改變了,他卻不知是為何;可種種跡象又表明,她的改變與他有關。

所以,他心裡頭就跟貓抓似的,怎麼都不舒坦。

寧夏藏在樹後頭,看著風景吃著饅頭,周宇鶴來來回回找了幾圈都沒找著人,心裡頭火氣更大。

那些暗衛也學精了,之前是一群人守在一處,稍稍一探便尋著了。

方才將她推下水之後,暗衛就散開了;如今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一方才是她所在之處?

“躲著我?拿對付外人的那套來對付我,現在又躲著我?”

目光一凌,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東西,冷笑兩聲。

“赤靈,你去找!”

赤煉與她有感應,不能離她太近;所以在櫻桃樹上,是赤靈去戲耍她。

他也搞不懂,怎麼就那麼想看她發火?

赤靈得了吩咐,嗅著味道去尋人。

赤煉在他肩頭呼嚕兩句,周宇鶴目光看著手中的東西,一聲冷哼:“誰讓她總避著我?我倒要瞧瞧,這東西給她戴上,她能躲哪兒去!”

赤煉搖了搖頭,趴在他肩頭。也不知是對他這任性的話無語?還是對寧夏這陌生的態度不贊同?

吃了饅頭,寧夏又拿起心法練著。

說到底,還是自個兒太弱了;要是功夫高一些,能完全利用逸軒的內力,她也不至於處處都要人護著。

瞧瞧方曉,人家多厲害!一把長劍在手,那是底氣

十足啊!

哪怕是遇著打不過的,也能想法子逃走;而不是像她這樣,等著被擒!

打坐調息,練著心法。

待她睜眼之時,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人盤腿坐在身前,依舊是手握成拳,撐著下巴的愜意模樣。

這是鬼嗎?

怎麼不聲不響的?

抬眼看著往四周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按理說,方童應該在暗中保護才是啊!怎麼這人來了,方童也沒提醒她一聲兒?

“他們許是累了,在後頭休息。”

似看穿她的心思,周宇鶴大方的回著她。

瞧她眸子一暗,便是輕聲一笑:“怎麼忽然有興趣習武了?大半年沒見你練,還道你是不準備習武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也得謝謝你,不然逸軒也沒打算讓我在路上習武。

張了張嘴,話又嘴邊生生改了:“江湖險惡,不習武,難自保。”

明顯的言不由衷!

周宇鶴很不喜歡她這敷衍的回答。

以前再是吵,再是鬧,好歹能聽她兩句真話。

如今的她,把一切都給包了起來。

所有從她嘴裡出來的話,都是經過了包裝;就像是,尋來了精美的盒子,將一根劣質的朽木給裝了起來。

周宇鶴撐頭沉思,寧夏微一琢磨,收起了心法,站了起來。

纖腰一束,素手賽雪。

看著她退後兩步,禮貌說話的模樣,周宇鶴真想把她麵皮給撕下來,仔細瞧瞧,她那虛偽的麵皮下,到底包著怎樣一張臉?

“逸軒最晚明早回來,這荒山野嶺的,也請不來戲班子給你解悶;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說罷,學著江湖兒女的模樣,朝他一抱拳:“我還有些事需去處理,就不打擾你在此賞景了。”

寧夏覺得,她這不管是說辭還是行為,都是十分合禮數的。

至少,周宇鶴應該與她一句:“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男人,不按牌理出牌!

她都說了要走,他卻是一把拉著她的手,笑的幾分不明。

“我讓你連油都沾不得了,你就不惱不恨?”

不恨不惱?

誰說的!

我都恨不得把你泡豬油裡悶死!

一想到不能吃肉,寧夏心裡頭也是帶著怨氣;可一想到逸軒的話,自然而然的把這些都壓下。

放過他,也是放過自己。

也許不恨了,不惱了,過些日子,一切都好了。

心裡頭如是說著,淺笑兩聲,試著掙脫他的手掌:“過去的,都過去的。不是你說的,過往恩怨不再計較?”

過往恩怨不再計較?

“所以,你還真能與我做到形同陌路?”她對他的態度,不就是形同陌路嗎?

不然呢?

寧夏不解,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周宇鶴看著她不解模樣,心裡頭忽然覺得空空落落的。

那些回憶只是他一個人的嗎?她說放下就放下,說忘記就忘記,那些仇怨,她都不在意了嗎?

他沉默,寧夏小心翼翼的轉著手腕,希望能在正常的情況下,讓他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