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0507:鶴鶴番外(山中的記憶)

正文_0507:鶴鶴番外(山中的記憶)


婚色纏人之總裁太花心 相思繫有時 鬥戰九天 暗刃無雙 錯惹霸道總裁 競技之王 魔法先生之暗羽 漫威心靈傳輸者 危情契約:總裁的毒寵妻 冒險ONEPIECE

正文_0507:鶴鶴番外(山中的記憶)

“不必了。”

她不是她,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心裡頭空空落落的,許是因為掛念著救命之恩。所以,他一定要去,不然,心裡難平。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只是為了道謝!

直到周宇鶴下了馬車,鬼醫這才拿出古籍翻著。

“沒理由啊,好好的,怎麼就沾不得油了?”

心裡頭怎麼也琢磨不透,鬼醫微一躊躇,將古籍塞進懷裡,隨手抓了一把銀票,下了馬車。

“我出去走走,小子回來了,跟他說一聲兒。”

對著空氣交待了一聲,鬼醫也離了隊伍。

陌生又熟悉的道路,善良樸實的村民,天真可愛的孩童。

嬉笑打鬧之音,恍然如夢。

村口的大樹下,他拽著她,將她拽上了山。

她眸中的恨,她眸中的惱意,歷歷在目。

甩了甩腦袋,想將那些記憶甩去;大步進了村,似急著去感恩。

“咦,這不是雲大夫嗎?”

劉嬸兒端著簸箕,裡頭是晒乾的草藥。

老遠瞧著面生的人而來,還道是路過的。

待走近了,這才發現,可不就是跟神仙一樣的雲大夫麼?

忙將簸箕放到石頭上,雙手在腰間圍布上狠狠的擦了幾下,這才笑著迎了上去。

“雲大夫怎麼來了?一個人來的?你家小娘子呢?”

小娘子?

是啊,那時,可不是喚著她‘娘子’麼?

面上掛著笑意,周宇鶴拿出幾張藥方,遞了過去:“娘子身子尚未康復,還在家中休養;我這次是去外省送些貨物,路過此地,想著劉嬸兒的舊疾在這時候當換個藥方,便送了過來。”

劉嬸兒頓時愣住,好半響,這才激動的雙手接過,嘴裡的話都說不太靈清了。

“這,這雲大夫特意送過來,這怎麼好意思啊,這真是的,真是的。”

激動的將藥方收了起來,忙拿起泡茶的大杯子。

舀了水,仔細的洗了幾遍,這才將準備拿去賣的茶葉拿來泡了茶水。

“來,雲大夫,喝茶,喝茶。”

慌忙招呼著周宇鶴坐下喝茶,劉嬸兒又拿了小木盆,裝了一盆去年晒乾的花生出來。

周宇鶴忙站了起來:“劉嬸兒不必麻煩,我就是路過,坐會兒便走了。”

“走?”劉嬸兒立馬擺手:“瞧著天就黑了,雲大夫今晚就在這兒住下!明日再走!明日再走!”

說道間,外頭傳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

幾人瞧著屋裡坐著的人時,也是愣了半響。

回過神來,忙將打獵的工具放到屋子裡,幾人圍坐在一起,第一句均是在問著:“雲大夫來了?和小娘子一起來的?”

小娘子……

周宇鶴含笑相對,劉嬸兒便將他方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聞此,老劉憨笑著說道:“雖說小娘子有病在身,可咱們都瞧得出來,小娘子對雲大夫是真的有心;京裡頭的大家小姐,晚上一個人帶病進山,給雲大夫尋藥;回來又是燒火熬藥,忙前忙後的照顧著。”

還惦記著雲大夫是上門女婿,怕他心裡頭有許多的怨氣,老劉也挑著小娘子當初盡心照顧之事說著。

周宇鶴聽著,眸子裡閃著點點笑意。

說著說著,天色已暗;劉嬸兒忙著做飯,老劉亦是熱情的招呼著,讓他留宿。

不知是敵不過老劉一家的熱情?還是對曾經住過的屋子有些情份?

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是夜,躺在一起睡過的**,周宇鶴輾轉難眠。

記得那時她病的厲害,明明就氣短髮虛,偏生還要逞強。

因著發熱,臉上紅的不自然,卻是牙尖嘴利,又罵又跳。

“周宇鶴,你給我滾!你給我麻利的滾!我現在特麼的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周宇鶴,你特麼有沒有腦子?乘人之危?你還真把自己給當一回事兒!人工呼吸你懂不懂?你若是不懂,渡氣你懂不懂?我不給你渡氣,你還能站在這兒罵我不要臉?”

“你特麼的是白眼兒狼還是什麼?大半夜的為了給你尋藥,我跟著這小東西跑了許久才讓你喝了藥醒過來,你一醒就來跟我找不痛快是不?你要再敢跟找不痛快,我就把那藥給你砸了!”

“周宇鶴,我特麼一巴掌把你甩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這叫勾.引麼?你特麼的別逼我!”

張牙舞爪,滿口粗話;又是與他吵,又是與他鬧。

就在這屋子裡,她那白嫩的小腳,將寒譚黑蓮給踩的稀爛。

他還記得,紫色的藥汁浸在她腳上,顏色異常的濃烈……

翻身坐了起來,黑暗中,看著牆角的地方。

她在那裡,將黑蓮丟到了地上,重重的踩了下去。

一邊踩著,還叫囂的罵道:“你特麼倒是看看,我給不給你尋這藥!”

哪裡是給他尋?她的救命藥,卻在叫罵之中,被她自己給毀了。

北宮逸軒知道這事,卻不給她瞧黑蓮的模樣,是怕她傷心嗎?

若是她知道,自己毀了救命的藥,會是什麼神色呢?

懊惱?憤怒?還是跑過來指著他鼻子,罵他沒心沒肺?

“赤煉,你說她是不是挺讓人生恨的?”

黑暗中,他問著赤煉。

赤煉從袖子裡爬了出來,爬到他肩頭,沒說什麼,卻是盯著他的眸子,與他對視。

赤煉給的畫面,讓他心中驀的一緊。

許久之後,轉了頭,撇開眼。

“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明知惱她的放肆之舉,哪怕是相救,也是讓人生恨的。

自打謝雅容的事情之後,他對不知好歹的女人,越發的厭惡。

所以,才對她作.賤自己算計他,那般的恨。

赤煉揚著腦袋,呼嚕個不停。

待赤煉說完了,停下來了,周宇鶴起身,又坐了回去。

如此反覆之後,又躺回**。

“睡吧,方子送來了,明日便走。”

赤煉好似不滿意他的答覆,又在他耳邊呼嚕幾句。那人卻是不再理,閉目似睡了過去。

赤煉對他的反應有些難過,甩著小尾巴,等了甚久;瞧他真沒反應,這才下了床,想從窗臺出去。

“回來,明日與你一同去。”

說完這一句,那人再不言語。

赤煉似高興他的答覆,歡歡喜喜的回了**,盤在床頭,也入了夢。

次日

天明,用了早飯。

周宇鶴與劉叔說道,想去山上採些藥,需借宿山頭的屋子。

春日山中,入眼一片嫩色。

走在山路上,憶起與她的來來回回。

赤煉在他肩頭不住的呼嚕著,顯得很興奮。

赤煉是在炫耀,它立了功的事兒。

它說,她看到那些兔子時,真恨不得重重親它兩口。

赤煉告訴他,為了給他尋藥,她餓著肚子連夜上山。

赤煉給它老鼠,她說:“我們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說著說著,赤煉卻又很失落。

“她早便忘了這裡,如何還會回來?”在她心裡,只有北宮逸軒,如何還記得這些救過她的人?

他這般說,赤煉耷拉著腦袋,搭在他肩頭。

它說,除了師父,從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對主子。

她對主子,是真的好。

赤煉這話,周宇鶴的步伐停了下來:“她對我好?哪裡瞧著她對我好了?整日要打要殺的,處處算計,她如何待我好了?”

至少,她是真的在救主子的命!若不是她,主子早便死了。

赤煉的回答,他不由哂笑:“那是她要保自個兒的命!”

可是,主子跟她在一起,是開心的。

這一句,聽的周宇鶴心裡頭莫名煩躁。

開心?跟她在一起,氣都被氣死了,還開心?

不想再與赤煉多話,赤煉卻一副難過模樣,趴在周宇鶴肩頭。

最後它說:它想她了。

想她?

這小東西,居然會想他以外的人?

就連跟赤靈分開,它也沒說一句想!

是想喝她的血吧?她那樣寵著赤煉,要喝便喝,喝多少也由著它,它當然會想她!

一人一蛇上了山,採了劉嬸兒需要的草藥。

採著採著,想著她分不清藥,被他騙了的情形。

赤煉甩她一尾巴之時,她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回到木屋,卻又想起,與她一道揉麵做面的事兒。

在這裡,沒吃成湯包,他一遍遍的念著,她厭煩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還有她揮著鐮刀,在他腿上帶出傷痕之事。

他的身上,如今留著兩處傷。

腹部的傷,是為了證明他的忠心;脖子的傷,是為了記住她給的失敗。

而腹部的傷,也間接是因她而起。

換句話說,身上留的兩處傷,都與她有關。

思緒間,赤煉呼嚕著進了木屋。

跟著走了進去,看著木屋沒甚變化的擺設,想到她睡在地上的情形。

赤煉說,她雖是有恨,卻照顧到位;他飲不下藥,她雖是罵著,卻以口渡藥,解了他的毒。

不知情下,掀了被子,卻因他未著一物,尷尬的放下,整個人都是懵的。

視線在屋中掃了一圈,憶起與她的點點滴滴,聽著赤煉不停的說道,心裡頭有些發悶。

出了木屋,走到樹下。

立於此處,卻又想到她微解衣裳,他給她施針之事……

一路走來,明明是恨她的,恨到了骨子裡。

可是,和她的記憶,卻是恨中有笑,笑中又有著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