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7 觸控不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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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7 觸控不到的世界
“兮兒……”
“你們絕對不會幸福的！”林若兮覺得好悲哀，好無助，為何這個世界也要傷害的她滿目蒼夷？
“轟”、“啪”雷與閃電同時響起，刺目的光亮令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再睜開，只有滿世界的悲傷，再不見那清麗的身影。
“兮兒……”南宮不憶心神俱裂，他終於知道無心老人為何讓他傷透兮兒的心了，終於知道無心老人說的唯一能解開兮兒心裡的結的方法是什麼了。
兮兒回去了，去了一個他窮盡永生永世也到達不了的世界。
好殘忍的方法！
南宮塵譽緊緊的抓著玉孃的肩膀，力道大的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玉娘緩緩的滑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這個世界，彷彿頃刻間崩塌了！
“兮兒……”南宮不憶直直的跪在依舊滂沱的大雨中，濺起水花，一身蒼涼。
雲瑤公主跪在南宮不憶面前，將他的頭抱在胸前，心疼的安慰：“憶兒……”
若兮去了哪裡？為何一個活生生的人兒竟然瞬間在眼前消失了？該用什麼話去安慰憶兒？
南宮不憶趴在雲瑤公主懷裡，壓抑的哭，他竟然像那個該死的男人一樣傷害兮兒，竟然害得兮兒再次想從一個世界逃離，不可原諒……
“爺……”銀鷹遲疑的看著這狼狽悲愴的一幕，不知道此刻該不該打擾
。
聽到銀鷹的聲音，南宮不憶驀地抬起頭，赤紅著眼，閃著嗜血的光芒：“找到人了？”
“是。”玉詩藏的很隱蔽，而且行事很小心，輕功又好，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找到她，但似乎，晚了一步……
“立馬把人帶進來！”南宮不憶扶著雲瑤公主站起身來，將她交給肅北王，停止背脊，眯起眼，直直的站在等著。
很快，一身狼狽的玉詩被帶了進來，身上有幾處破損，看來是經過了一番掙扎。
銀鷹一腳踢在玉詩的膝關節處，強迫她跪在南宮不憶面前。
玉詩倔強的抬起頭，目光自眾人臉上快速滑過，最後停留在南宮不憶毫無血色卻依舊俊美如神的臉上，挑著嘴角笑得放肆：“憶哥哥，婚禮似乎不怎麼順利呢！”
“劍！”南宮不憶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眼睛死死的盯著玉詩。
銀鷹恭敬的遞上腰間的寶劍。
南宮不憶接過劍，嘴角挑起嗜血的笑，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挑著玉詩的手筋，一點一點，享受著她痛苦的哭喊。
“啊，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玉詩拼命的掙扎，奈何銀鷹緊緊抓住她，動彈不得。
挑完右手的手筋，又以更加緩慢的速度挑斷的玉詩的左手手筋。想死，哪裡有那麼容易？
玉詩終究頂不住那比死亡還可怕的痛，昏死過去。
南宮不憶垂下劍，冷聲命令：“用鹽水潑她手腕，直到她醒！”
管家不敢耽擱，忙跌跌撞撞的跑去拿鹽水。小王爺好可怕，像魔鬼一般！
鹽水潑在傷口上，帶著鑽心的痛，撓心的癢，玉詩醒來，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
南宮不憶舉劍，以比之前都要緩慢的速度挑斷她的腳筋。她不是說要每個人都哭麼？那就一起哭，一起痛苦吧，她加諸在兮兒身上的痛苦，就要她慢慢的品嚐。
“不憶哥，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又一次被鹽水潑醒的玉詩氣息微弱的哭喊，她不怕死，從她為了得到南宮不憶的愛把玉娘推下懸崖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會死在南宮不憶手裡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痛苦的折磨，她受不了了！
“殺了你？”南宮不憶冷哼，“會髒了本王的手！”
“來人，在這個賤人臉上用烙鐵烙一個賤字，丟入軍營做軍妓，告訴他們，這只是一個禽獸，不必當人看，不過短時間內不要讓她死掉……”
“不，你不可以……”不，她不要當軍妓，她的身子是憶哥哥的，她不要給任何人碰，不許那些骯髒的男人碰她……
“憶兒，這樣做會不會……”雲瑤公主已經多少能明白今天的局面多半是玉詩造成的，但那畢竟是玉家的女兒，如此殘忍的對待她……
“都散了吧，沒有婚禮了！”南宮不憶率先轉身，直直的走回鎖憶閣，將自己關入臥房，不見人，不說話。
兮兒，你何時回來？若是忘了回來的路，在夢裡告訴我！
****
這是哪裡？心裡為什麼如此悲傷？
“醒了、醒了，若兮醒了！”
誰的聲音如此熟悉？
那渙散的眼神，好久才有了焦距，才看到那熟悉的面孔，閃亮亮的淚水下，遍佈驚喜！
“若兮，你醒了？還認識我嗎？”齊靈雅緊緊盯著眼神空洞的林若兮，又驚又懼，若兮的眼神，好可怕，有死亡的氣息。
林若兮只是靜靜地盯著眼前的人，不肯開口：回來了嗎？真的回來了嗎？還是夢？可是李揚風和齊靈雅的眼淚那樣真實，還帶著刺骨的冰
。回來了啊，再也不會有那個將她的真心狠狠的踐踏的男人的世界，原來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若兮，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齊靈雅的眼淚掉的更急了。五年了，若兮整整消失五年了，他們用盡了一切手段，始終是沒有她的訊息，可是三天前，她就那樣突兀的出現了，帶著滿身的絕望，昏迷了三天。
“小雅，你別急，我去叫醫生！”李揚風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若兮一定不能有事，否則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醫生很快就來了，檢查了半天，只說是身體有些衰弱，其他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就好。只是，情緒不能太激動，否則會流產。
流產？是的，這正是李揚風和齊靈雅近日來愁眉不展的原因。林若兮是回來了，整個人卻變了，不說話、不笑、不出門，每天只是安靜的坐在太陽下發呆，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想問她孩子的事情，卻不敢開口，她偶爾流露的悲傷，連旁人都忍不住掉眼淚。
這五年來，她在哪裡？遭遇了什麼？是誰讓她變成這樣？
齊靈雅看著靜靜的坐在陽臺上仰望著藍天發呆的人兒，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李揚風不忍，卻無計可施，且，後面的事，會傷害的她更深！
“小雅，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你說吧！”終於要來了嗎？不管她多麼想逃避，始終是要面對的吧？
“我……”叫他怎麼說出口？怎能這樣殘忍的傷害心愛的女子？
齊靈雅吞下拼命往外湧的眼淚，假裝輕鬆的說：“揚風，你跟我都很清楚，這件事，遲早要說的，我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小雅，我……”
“揚風，說不出口的話，就不要說了，我都懂！去吧，按你想的做！”
這一刻，李揚風好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
“小雅，對不起！”
這一句話，逼出了齊靈雅忍耐了許久的眼淚：“李揚風，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不是你，是老天
！或許，老天也沒有對不起我們，只是在替若兮懲罰我們的背叛！”
李揚風溫柔的抹去齊靈雅臉上的淚水：“如果是懲罰，那就讓我們一起承受吧！”
齊靈雅緊緊的抱住李揚風，這溫暖的懷抱，以後再也不是她的了！
“去吧，去若兮身邊吧！”
李揚風深深的看著齊靈雅，在她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帶著訣別的味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齊靈雅努力睜大眼睛，透過朦朧的淚眼，她看見李揚風一步步走向林若兮，溫柔的執起她的手，表情滿是堅定：“若兮，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多麼美好的一句話，她等了二十多年，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揚風對別的女子說！
林若兮收回視線，定格在李揚風堅毅的俊顏上，曾經她那樣期盼能做眼前英俊男人的妻子，曾經那樣期盼穿上美麗聖潔的婚紗做世上最美麗的新娘，曾經那樣憧憬這樣的幸福，但也只是曾經了。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滿心幻想的小女孩了，李揚風也已經不是那個獨寵她的男子了，還能要嗎？
李揚風看著那看不懂的眼神，輕聲重複：“若兮，聽到我說話了嗎？咱們結婚吧！”
林若兮怔怔望著李揚風許久，忽然說：“揚風，陪我出去走走吧！”
嗓音那樣嘶啞，自她回來，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好！”李揚風看向齊靈雅，齊靈雅回他一個掩飾不住哀傷的笑。別開頭不忍再看，摟著林若兮，慢慢的前進，“想去哪裡？”
“孤兒院！”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平坦的腹部，那裡，有一個小生命，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帶它來到這個世界，怕不能解釋他為何沒有父親。
李揚風不問原因，從以前就是那樣，只要是林若兮要求他做的，他就會不問任何原因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