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王琅玕

第二十七章 王琅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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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王琅玕

每一個少女懷春的時節,或多或少會有臆想的物件,那個人不一定很帥,不一定很有錢,不一定很有才。但他卻在你最漫不經心的那一瞬間闖入到你的世界,俘獲你全部的心神和注意。

當然,我已經錯過了那個時節。

現在的我,只是偶爾做做白日夢,羨慕羨慕那些可以用無限青春揮霍的前世少年少女。雖然我現在也很年輕,身體年齡才十四歲,但是心理年齡,已經二十七歲了,早就過了那個憧憬灰姑娘有一天會得到白馬王子賞識的時間段了。

況且,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得到王妃的暗示有關我婚嫁的事情了。那些,都被我“年紀尚小”為理由,擋了去。

但,我能擋一次,能擋兩次,不可能一直擋到我十五歲行完及笄禮,就算我自己心裡願意一輩子單身,王妃也不可能同意。再者,我要是不嫁人還能如何呢,難道要呆在王府內混吃混喝一輩子麼?

估計不用那些不相干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自己那張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目前,一個很嚴峻很現實的問題擺放在我的面前。

我到底要怎麼把自己嫁出去。或者說,我要嫁給一個怎麼樣的人,陪我過完這一生。

這個問題,最近不斷的在我的心頭盤桓,像一座大山壓在了我的胸口,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半年前,我並沒有現在這般的急迫感。

一來,年紀還小,才十三歲,在前世還只是剛上初中的年紀,雖然在這個世界算是可以談婚論嫁了,那不是要等到行完及笄禮再考慮婚嫁的事情麼。

二來,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具身子的的父母並不在世,也就是說,我缺少了實實在在的監護人,更進一步說,我有自主部分人生的權利,沒人會急著性子讓我早早的嫁出去。更何況,阿呆並不干涉我的生活,所以,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便好,無需考慮那麼多。

三來,我自己心底也一點婚嫁的念頭都沒有,只想著,守在阿呆身邊也挺好的,到時候,阿呆復仇成功,自己也有一等丫鬟的位置做做。然後坐等老死昇天。

只是,很多東西並不是你計劃好了,現實便會按照那番軌跡進行活動的。

最終,我離開了林府,跟著墨賢來到了一切都不熟悉的彭城,住在了王府,甚至還擁有別人羨慕不來的郡主之稱。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除了今天。

我想,今生,應該是沒有希望再見到阿呆了吧。

晃動著手上的那杯酒,我怔怔的望著透明的酒泛著漣漪不斷向四周擴散著。

不時的,可以聞到香醇的酒香味,讓我不由的沉浸在其中。鼻翼**了兩下,正想把酒往嘴邊送的時候,一雙修長白淨的手擋住了我的酒杯,醇厚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這酒是冷的,拿來燙一下再喝吧。”

說罷,那人稍稍用點力,便從我手邊拿起了那杯酒。

我無力的頹下手,眯著眼,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渾然周身環境融合完美的男子,感覺有些恍惚。

沒有想到,蹲靠在冰冷牆體上的我,竟然會遇上了他。本來,我是不想理會他的,只是,當他那句話說出口時,我感覺既詫異,又溫暖:

“姑娘,天涼,坐久了,對身子骨不好。”

神使鬼差的,我脫口而道:

“能陪我喝酒麼?”

他也只是稍稍愣神了下,微笑著點點頭。

就這樣,我和他來到了一個溫暖的廂房,面對面靜靜的坐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可是…

“難道,是我嗚咽的聲音太大了麼?”

我用僅能讓自己聽見的聲音喃喃道。

有點好奇,對方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實性別,明明,我掩飾的非常不錯的。自認為,不是相熟的人,定然認不出我的真實性別。而這個男人,卻能知道,這也是吸引我貿然出口相邀對方一起喝酒的原因之一。

那名男子放置酒杯到溫水的動作頓了頓,旋即又繼續了先前的動作。

我眯著眼,像只玩鬧完的慵懶小貓,軟骨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細細打量起對面的那人。

第一眼看上去並沒有驚豔的感覺,五官出奇的普通,唯有那雙眼睛清亮水撤,跟一泓清澈見底的清泉一般,看著,全身都舒適了起來。有種鄰家哥哥的感覺。

也是由於這雙眼睛,使得這名男子有種難言的親和力,越看越舒服。而且,他的身上還隱隱散發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淡淡藥香味。

多一分嫌嗆鼻;少一分又失去了該有的韻味。

看了許久,對方仍然淡定如青竹般的做事,在這種氛圍下,我心中的那股悲傷也消散了不少,忽然間,對這名男子起了好奇心,身子微微前傾,輕笑道:

“跟公子共處一室,卻還不知公子名諱,實乃有些說不過去,不知公子名諱為何?”

那名男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滿臉絡腮鬍子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低下頭有些手忙腳亂的擺弄溫水中的酒杯。

“誒,他怎麼就臉紅了?”

我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沉吟了少許,不由啞然失笑。

怪不得,原來我說的那句“和公子共處一室”有歧義,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這男人,還挺正派的。

我杏眼流轉著笑意的瞟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王琅玕。”

正當我為自己剛剛的失禮導致對面那名男子臉紅感覺失笑的時候,那名男子醇厚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王琅玕?”

我抬起頭,疑惑的望向他。

他微笑的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頭,端起面前已經溫好的酒,放到了我的身邊。

“王琅玕。”

我在嘴邊輕輕的說了一遍,眼前驀然一亮。

琅玕,曾記得,是翠竹的美稱,又有形容美玉的意思。

不過,放到他的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十分貼切。

見他沒有問我的名字,秉著“禮尚往來”良好品德的我,自報家門:

“我叫安然。”

放置好溫酒在我面前的王琅玕抬起頭看著我,眼睛清澈而平和,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心中起了欣喜之意,好似有了一個難得的好友,而且,還是個男的。

前世,也有那麼幾個聊的很開,玩的很好的“男閨蜜”,只是現在都難以相見了。在這個世界,古代人封閉的思想就決定了男女不可能有除了夫妻的其他關係。

很難得,我今天遇到一個沒有因為我是女性,而產生的不舒服感。畢竟,這個時代,男女之間十分避諱,連吃飯都講究“男女不同席”。除非是一些特殊情況或者對方也是生性灑脫之人,才會把這些規矩視若無睹。

本來,我還有些忐忑,貿貿然的去問對方的名字,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一出口,我便心生悔意。可是王琅玕卻依然給了我他的名字,讓我好不歡喜。

也許是互相交換了名字,感覺關係拉近了不少,我面帶笑意的說道:

“我心裡有一個疑惑,不知王公子可否告知?”

王琅玕姿態優雅的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小口,見我這麼說,他略微遲疑了下,放下酒杯,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狀,我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歡快的說道:

“王公子是從何得出我為女子的?”

說罷,我略帶期待之色的望向王琅玕。

“你的耳朵有耳洞。”

王琅玕面帶舒適笑意的看了我一眼,頭微微搖了下。

我卻有些恍然,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哭腔讓王琅玕確信我是一名女生的呢。

這個男人,還挺細心的嘛。

我端著溫酒喝了一口,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