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章 百花盡(四)

第19章 百花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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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百花盡(四)

第十九章 百花盡(四)

容侍郎府門前的硃紅大門,尤有半年前上官家嫁女留下的紅色封貼,本是撕扯下來,換了白事封貼,可是那一層紅紙卻死死粘在了門上。加之上官府裡出了那樣兒的事兒,容侍郎本就慶幸自個兒沒有因此而革了官職,還哪裡會去注意門上的喜字有沒有撕扯下來。

容侍郎夫人與上官夫人原是手足姐妹,是故容瑾玉才有了為表姐守門的機會,可哪裡會想到,竟然碰到了那樣的事情。若非容瑾玉瘋了,早也被封了口。

秀兒立在侍郎府門前,這大門氣派莊嚴,卻隱隱從裡頭透著股陰森之氣。她正想著,忽然硃紅大門開了條縫兒,出來了衣著乾淨的中年男人,那人頭戴員外帽,滿面愁容,身後跟了小廝兩人,走的極快,卻不知要往哪兒去。

因著秀兒幾人擋路,他忽然揚手道,“滾,滾,滾……哪裡來的小子,爺今兒走背字兒,莫要跟這兒找晦氣來。”

秀兒並不生氣,反而笑道,“敢問此地可是侍郎容府?”

那管事的瞧她年紀輕輕,穿著乾淨體面,方才一股子怒火消去了一些,正色道,“不知公子來府上何事?”

“府上可是在請大夫,我等乃是回春堂的大夫,此行專治癔症。”

那管事的出府,本也是為了此事,這時聽見秀兒此行目的,不由眼前一亮,聲音也緩和多了,“原是大夫……這可真是小的瞎了眼……大夫府裡請。”

他身旁兩名家僕見了,趕緊附和著,並打算把馬車往角門領。劉江攔住了其中一人,那僕從見他生的高大威武,眉宇間盡是黑氣,曉得此人脾氣不大好,亦是不敢招惹。便和氣道,“這位爺……此地迎來送往的行人眾多,將馬車引至後巷,亦是方便了行人。”

宋翊趕忙跑上前來,將劉江擠到了旁邊,同那家僕說道。“正是……煩請小哥引路了。”

他說著,拿眼睨著劉江行動,那邊廂,秀兒與春笙兩個,已經由管事的領著。往容侍郎府裡去。

這管事的見秀兒小小年紀,行醫帶的卻並非藥童,而是個俏生生的丫頭,心中暗笑他年紀幼小便有了**的主意,不知是笑話他早熟,還是他風流,可是瞧著他一張冰雪不侵的容貌,又不敢將這些言笑之詞說與他聽。反是自己有些惱了。

春笙見那管事的在前頭帶路,左右無人,便偷偷問道。“公子如何曉得,侍郎府里正請著大夫?”

“他方才手裡拿著藥方……想來是有大夫問診了容家小姐之後,開具的藥方,他此行若不是去取藥,也是去別的藥館探查那方子的可行性。”

春笙點頭道,“原是如此。還當咱家公子通了神呢。”

那管事的許也是琢磨過了,忽然回頭問道。“咱們府裡頭,從未請過公子這樣年輕的醫者……公子何故知曉?”

秀兒心中早就預備好了解釋的託詞。一番話說出來,唬的那管事的一愣一愣的。

“其實……我等並非尋常醫者。”

那管事的足下一頓,“公子你這不遛別人玩兒嚒?”

“先生莫惱……家師乃是綿山奇人,避世百年……自稱無有子,家師前日裡算得裕安城中,有容姓女子遭難,據那星盤演算,亦曉得此事牽連甚廣,絕不簡單,然家師避世多年,不願往塵世而行,便託得某與侍婢同來。先生瞧著某雖十一二歲模樣,某卻已然八十八歲了。”

春笙瞪大眼睛,瞧著自家大人驚人的演技,她本欲掩嘴偷笑,卻礙著那管事的表情,立在一側悶聲不吭,反倒更是驗證了幾分這山中奇人的說法兒。

“這……恕在下冒昧,您說您八十八便八十八了?”這管事的雖被唬住了,卻有些不信,然而他不敢怠慢,還是將秀兒等人引至容侍郎夫婦面前,那容侍郎問秀兒的問題,與這管事的一模一樣。

秀兒但笑不語,負手而立,加之他容顏絕色,倒真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容侍郎想是曉得此事非同尋常……與半年前,你們這裕安城中一樁喜事有關。”

容侍郎面色一變,容夫人亦是立刻稟退左右,方才那疑神疑鬼的神色,已然變成了絕對的恭敬。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秀兒一路打聽到,這容侍郎夫婦老來得女,只有這瑾玉一人承歡膝下。必是疼愛的緊,如今瘋魔之後,形同廢人,說不出的傷心落魄,遍尋百醫也是無果,如今她自稱方外之人,反而給了容家一些生機。

“某不知先生乃方外神人,方才多有得罪了。”

“無他,還望侍郎大人將那瑾玉小姐引來給我瞧瞧。”

容侍郎面露難色,容夫人快人快語,“先生恐是不知,我家玉兒如今已經行動不能,莫說引來給您瞧瞧,便是讓她離了那間屋子,也形同要她的命一般。”

秀兒偏頭,將嘴裡一口漱口的梅子茶吐回了杯盞裡頭。“痴兒,痴兒……這病,還需得心藥來醫。”

言畢,從懷中取出一支雨過天青色的琉璃瓶,交予春笙後,吩咐道,“你且隨夫人前去,將這天明花花散與小姐服下兩枚,可保得她神智清醒片刻,再帶來與我瞧瞧。”

容夫人領著春笙便走了。留下容侍郎不解道,“先生既是高人,何故如此大費周章?”

“想來侍郎這府邸,並非是新修的府邸?”

她這話,讓容侍郎驚出一身冷汗來。

“故人在府中逗留未走,我乃清修之人,沾不得怨恨髒汙之氣,小姐閨房乃是府上聚陰之地,她本就三魂七魄丟了一半……此番還讓鬼魂作祟,佔了她一半身體,如此長住下去,緣何會好?”

容侍郎此刻已經對秀兒深信不疑,趕忙俯首道,“先生果然高人……先前這侍郎府,本是一戶大戶人家所住……因著招惹了賊人,全家都被滅了口……然,某亦是曉得這些,請了和尚道士來做過道場,緣何冤魂還要糾纏?”

“不可說啊不可說,一樁事歸一樁事,我此番前來只為給瑾玉小姐診症,因得家師說她前生乃是七世浮屠貴人,本不該受此劫難。”

容侍郎眼睛直勾勾瞧著秀兒,他此刻說什麼,恐怕這人都信。如此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便見容夫人與幾個丫頭,左右攙扶著一個九歲左右的貴族小姐進了屋。

這丫頭披頭散髮,面色鉗紫,正是容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