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 殺青州(十三)

第12章 殺青州(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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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殺青州(十三)

第十二章 殺青州(十三)

蘇合從昏迷中醒轉之後,抬頭看見這屋子眼生的很。一個白鬚老頭兒在他身邊不遠處,脫了鞋履正碾著藥材。那些枯枝一樣的藥材被碾成粉末,飄散到空氣裡,帶著一股淡淡的苦味兒和清涼。

“這是……?”蘇合漸漸清醒過來,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啊……”

那老者見狀,將手中的菸袋鍋子往牆上敲了敲,“命還挺大。”

他這麼說著,便見蘇歡拿了膳食從外頭進來,見狀,趕忙放下膳食,驚喜道,“阿弟醒了。”

“這是哪兒……?”

蘇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雖說顯得瘦弱蒼白了些,卻滿臉喜氣。

“你是誰?”

他這一問,讓蘇歡揚到一半的手頓住了,“阿弟莫不是壞了腦子?”她著急的問道。那邊的白鬚老頭兒亦是神情凝重起來,“許是傷了腦子裡重要的東西,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

蘇合感覺頭疼欲裂,努力回想著醒來前的一切。

清明,墓地。

他與家人去城郊給姐姐掃墓,不慎從山崖上掉了下去,那一瞬間,他聽見爸爸在喊他的名字,喊的是什麼呢?

蘇合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叫蘇合?”

蘇歡頭如搗蒜,“你叫蘇合,青州府松陽縣人士。”

“青州,松陽……”

蘇合轉了轉腦袋,企圖讓自己的思維更精確一些。青州,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這個地名?

“我……我不叫蘇合……”他費力解釋道。“我不是蘇合……”

他這句話,驚得蘇歡紅了眼睛,“原先還好好的人。怎麼……怎麼不認人了?”

蘇歡又與他說起姐弟兩個跋山涉水,從松陽來省城的許多細節。可是這些細節以及蘇合受傷時墜落的山崗,都無法讓他腦海裡掀起一丁點的記憶。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即使他確定自己不是蘇合,他只記得,模模糊糊的,跟著家人去山上給姐姐掃墓。父母親走在後頭,他因為什麼緣故非常著急,走的太快才從山上掉下去了。

“姐姐……”

蘇合念道。蘇歡以為他想起了自己,有些歡喜。“我姐姐已經死了。”

一些零碎的記憶伴隨著頭疼湧上眼前,“我姐姐死了,2012年3月……在趙屯通往318國道的路上……我不是蘇合……我……我叫陳鋒。”

……

秀兒替蘇歡預支了藥費之後。便趕回了府邸。她這前腳剛到府上。後腳便有人來了。來的是個二十幾歲的乾淨後生,王嬤嬤見了,卻不知是哪裡來的後生,只見這人領了一干家僕,還提了許多禮物餅盒的,不由想到,“莫不是徵西將軍府的?來搶親……”

王嬤嬤嚇得臉都白了,趕忙讓白真抄上傢伙。那後生見這老太太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張開一口白牙。笑道,“嬤嬤,我是咱青州景國公府上的……奉世子爺之命,特來跟顧大人陪個不是。”

王嬤嬤放下懷裡的擀麵杖,“不是徵西將軍府的?”

“不是……”那後生同身邊幾個家丁都讓這老太太逗得樂了,嬤嬤見後面停了輛杏黃轎輦,見了那皇族御用的顏色,方知道,這回來的,定是陳氏宗親,而非什麼勞什子的徵西將軍。

“這……往裡頭請吧。”

那後生聽言,趕忙小跑至轎輦旁邊,這轎子便大喇喇進了顧秀兒丁點兒大的掌農府裡。這一幕讓不遠處另一臺官轎瞧見了,裡頭的徐夫人頓時打了退堂鼓,“景國公府上的?你可是看錯了?”

丫鬟忙道,“哪兒能看錯……夫人,咱們青州,除了景國公府上,誰家敢用這杏黃色?”

“這可如何是好?這顧秀如此不好說話,如何與陳家交好的。”

景國公府陳家乃是青州有名的望族,貴戚。多少人想巴結陳崢卻連面都見不上,如今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去給顧秀送禮。

直讓這徐夫人覺得,這顧秀命也忒好了些,“他去,那咱們也去!合該咱們要談的必然不是同一樁事情!”

秀兒由春笙服侍著,剛洗了個澡,又將一罐罐癢癢粉收好了之後,便聽見朱櫻來報,府上有客。她這前腳還沒出房門,碧桃又來報,府上又有客。

秀兒回首瞧了瞧春笙,笑道,“今個兒什麼日子?往日裡連月也不見得來個人……今次一下來了兩個。走,咱瞧瞧去。”

廳裡,坐著個秀兒從未謀面的黑衣男子。這人劍眉星目,墨髮如雲,一身黑衣錦袍,唯獨額上束帶乃是深紅顏色。端的是貴氣天成,不怒自威。而他身側,坐著的那位夫人,秀兒確是認得,不由先笑道,“夫人上回辦不成事,怎麼……又跑了一趟?”

陳崢未語,只兀自品茗。他這人挑嘴的很,王嬤嬤亦是知道這些皇親貴胄的哪能用尋常茶品招待。虧得秀兒先前吩咐府裡置辦了好些金貴的飲食被褥,這陳崢喝的三梅茶,雖說不算名貴,卻勝在新奇。這是顧玉兒用去年家中院子裡長得幾棵梅花泡的,尋常梅花也不會這麼新奇。奇的是,這泡茶的水,亦是臘月梅樹枝頭上的雪水,而儲水的罐子,亦是埋在梅樹下足足三月才成。至於那燒水的炭,也是這些從這些梅樹上修剪下的枝幹。

秀兒說這茶獨具梅魂梅形梅骨,便起了三梅茶這個名字。這般講究,王嬤嬤若非見了那杏黃轎輦,也斷斷捨不得拿來待客,王嬤嬤立在一側,扁了扁嘴,心道真是便宜了這位徐夫人。

陳崢本不欲在外飲茶,可是聞見那茶品味道獨特,便啜飲了一口,如此,便沒有放下過茶盞。

“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陳崢。”

秀兒聽言,心道這莫不是為那紈絝報仇雪恨來的,怎生來的如此之快?又見對方禮盒禮餅置辦的分外齊全,方覺大抵是來道歉的。卻不知這歉從何處起?她又有什麼價值,值得這景國公世子陳崢親自跑這一趟。

“世子爺如今在朝中領的是從四品越騎校尉的職缺……顧某不才,按說這五品農官,比世子爺尚大了半級,依例不可行禮。”

陳崢笑道,“那便罷了。”

這徐夫人心中便畫了魂兒,這些皇親國戚的,便是領個九品主薄的缺兒又如何?人家姓陳啊!就憑著與那西京陳氏的姻親關係,就足以讓地方長官點頭哈腰了。你……你算個屁?

秀兒哪裡知道徐夫人心中所想,出言提醒道,“這三梅茶乃是我府上特製,專待貴客……夫人喝的這樣匆忙,想是沒品到這三梅的滋味。春笙,給夫人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