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殺青州(十二)

第11章 殺青州(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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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殺青州(十二)

第十一章 殺青州(十二)

秀兒足下一點,離那胖子又遠了幾分,這一眾景國公府上的主子奴才,如今滾了一地,哪怕地上粗糲的碎石磨得後背都破皮冒血了。這鑽心的癢癢還是半點都沒得緩解。

這胖子如此折騰,已是去了半條命去。

“小祖宗饒命!”幾人紛紛求饒,秀兒卻是眼皮子都沒抬過。徑直走到蘇歡面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轉眼瞧見板車上蘇合的‘屍首’,不顧髒汙,近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氣息全無。

“你弟弟怎麼成這般模樣了?”

蘇歡聽言,邊哭邊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原來秀兒走後,蘇家姐弟亦是想出來闖蕩一番,將麵館兒剩下的銀錢算了算,便上路了。此舉亦是有投奔秀兒鞍前馬後的意思,卻在途經青州前頭的山崗時,同行的車隊,遇上了土匪。蘇合為了救姐姐不被歹人擄去,不甚從高處墜下,姐弟二人藏在草垛裡一天一夜,待歹人走了之後,蘇歡方發現,弟弟已經沒了進出的氣兒,當時身上還算熱乎,又半日後,便冰涼冰涼的,形同死了一般。可是身上半點血跡也無,她不相信弟弟死了,拼死將他拉到了青州,想要尋根救命稻草。城中醫館未診症便先要二十兩銀子的診金,她哪裡付得起,便來了“兩生坊”,想要以工抵債,卻碰上了景國公府上的人。

秀兒皺了皺眉,心道,“既無外傷,莫不是肋骨摔斷。刺破了心肺?又或是傷了腦子?”

春笙見那紈絝被制住了,心中很是解氣,又瞧著秀兒伸手就去摸那臭氣熏天的死人。不由皺緊了眉頭。

趕忙從人堆裡擠過去,連忙道,“主子……這……這也太髒了。”

“人還沒死呢……髒什麼髒,不過臭了一些而已。”

她這句人還沒死,讓蘇歡抱起一些零星的希望來。而那滿地打滾的紈絝,如今一身髒汙,滿背血痕。真是不比板車上的活死人好上多少。

“這是休克了……”秀兒伸手去推那板車,“快些送醫。”她醫術不精,斷斷不敢輕易動手。“休克了一二日,春笙,你去咱府上拿支參來,燉上獨参湯。吊命。”

蘇歡本意叩頭答謝。卻讓秀兒攔了下來,“別忙著謝我,先將你弟弟送到最近的醫館去,我稍後便道……”她想了想,繼續道,“方才來的路上,瞧見“兩生坊”街口,便有家醫館。就去那裡。”

蘇歡有車伕幫手,趕忙離開了此地。秀兒回身。見那景國公府上旁出的貴戚還在地上挺屍,伸腿踢了他兩腳,一手揮動,這地上有兩個家僕便感覺身量輕了許多,那其癢無比的感覺瞬間瓦解了大半。

“我看你二人放在沒有助紂為虐……快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來人接他……再讓他這麼磨蹭下去……癱了瘸了可別怪我。”

那二人也無暇顧及其他,趕忙回府請調人馬過來。

“這哈哈散今日便算是你的報應,來日若是再讓我瞧見你為惡……我一下送你見了閻王也未可知。景國公太祖年間立下赫赫戰功,陳達叛亂之時,亦是闔府男丁守城至死,聖上憐國公夫人與小世子孤幼,方才賜了陳姓。以為皇親,你如今亦非陳氏宗親,還仗著府上門楣為惡,國公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這胖子目眥欲裂,恨恨道,“你究竟是何人?”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你名爺爺,你爺爺是也。”

待秀兒走後,那胖子由家丁扶起來,才想起這你爺爺原是罵他的話,可是秀兒早已走的沒了蹤影。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道,“來日若是讓爺捉住了你,非得讓你求生不得……求”

他話未說完,直覺被人搭住了肩膀,若非這人用力極大,這胖子一時半會兒還發現不了。

“誰……”他稍一轉身,嚇得險些便溺了,“表……表……哥”

這胖子說話忽然結巴起來,方才咒罵秀兒的那股子狠勁兒,盡數嚥進了肚子裡去。看見面前這個身形頎長的男子,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表哥……緣何有空……來……來此……”

這男子面如冠玉,俊眉修鬢,端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一身墨色錦袍襯得身形頎長挺拔,“今次我若是不在這裡……端的叫你這肥貨給府裡丟臉。”

“表……表哥……”

這胖子原是國公夫人小女兒之子,景國公府因襲陳姓,這國公夫人的小女兒名華。這胖子,算來倒不是國公府兩姓旁出的人,實打實是那府裡的表少爺。因得其母去世的早,老國公府人極其疼愛,方養成了這樣驕橫跋扈的模樣。

而他面前的男子,卻是未來要因襲景國公爵位的正房長子。內外有別,這胖子亦是曉得厲害,祖母再疼愛他,也不及表哥陳崢半分。

這胖子平素裡亦不是大惡人,如今在煙花柳巷吃酒吃的醉了,方起了斗膽,竟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起來。平素裡有表哥在上頭壓制,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紈絝,今次被秀兒戲耍一番又見著表哥,真真是酒醒了一大半,直想往南牆上撞。

“表……哥……我……我也不是特意的。”

這男子不怒自威,“你這幾個狗奴才……合該打斷了腿發賣了。”

這幾人亦是知道國公府裡,誰說話算數,連忙跪了一地,哭嚷道,“世子爺饒命啊……都是……都是表少爺讓奴才等……”

那胖子見奴僕紛紛側翻,直覺後槽牙隱隱作痛,眼冒金星。

這邊廂,蘇歡已經將人送到了醫館,那大夫見蘇合隱有發臭,便直言道,“人都死了,還醫什麼醫?老夫雖然不是那梁州胡不醫,也未曾醫過死人。”

這老大夫吹鬍子瞪眼的,直以為蘇歡是在戲耍於他。

“誰說人死了?”

蘇歡正急的焦頭爛額之時,聽見秀兒的聲音,便似摸著了主心骨一般。

“人沒死?這都臭了!”

“他不過是從高處墜下,便溺了方有臭氣……你不過聞聞,便料定他死了,算的什麼大夫?”

這老頭兒將信將疑的摸了摸蘇合頸部動脈,雖然若有似無,倒還真有一股子活氣,不由捻鬚道,“還真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