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3章 硃砂為媒(一)

第73章 硃砂為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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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硃砂為媒(一)

第七十三章 硃砂為媒(一)

“這第三名死者,名喚許勝男……被發現死在望月樓的倉房後頭,眼窩處有紅痕……”

……

“這第二十三名死者,名喚安貞娘……十六歲……”

顧秀兒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青竹竿,仔細打量著捕快們帶回來的,貞孃的畫像。少女眉目清秀,眉眼纖纖,確是個貌美佳麗,也算得是這二十三名女子中,容貌最出挑的一位。

“小棺,你能否發現什麼不妥?”

棺材仔欲言又止,忽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原是來送夜宵的玉娘。玉娘蓮步輕移,看見這二人在仔細揣摩案情,將東西放下,便不聲不響的走了。

兩個青花碗盛著碧色的什錦湯圓,偶有一兩顆漏了些芝麻餡兒出來。

“小棺,你先吃東西吧。”

顧秀兒叮囑棺材仔吃夜宵,自己卻望著貞孃的畫像出了神。這些細枝末節拼湊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靈光只是在大腦中突然一現,陡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想踅摸,那些靈光已如泡影一團,消失不見。

“到底是什麼呢?”

凶手為何要殺害這些妙齡女子,她們臉上的硃砂紅痕又是用來做什麼的?貞孃的頭顱在哪裡?凶手為什麼獨獨留下貞孃的頭顱,究竟與別人的有什麼不同?

無數個問題撞擊著顧秀兒的心臟,她只覺自己問的問題越多,離凶手的真實想法越近,彷彿在某個虛空之中,她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個殘忍的凶徒,那個讓二十三名妙齡女子慘死的凶手,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不管如何,硃砂已經成了本案的一個重要線索。告知孟仲垣後,他更是派遣了府中多數捕快,將整個松陽縣城的硃砂下落查了個底兒朝天。

然而如今。硃砂已經不是什麼稀缺物資,城裡許多人家,藥鋪,書院甚或城外的道觀。佛寺都有這種東西。

顧秀兒企圖從往年的案宗裡尋尋,有沒有類似的連環殺人案件,從衙門庫房搬到她的典農府上,劉家兄弟支了兩臺獨輪車,厚厚壘成數十摞,才勉強把近二十年的大小卷宗搬了過來。

衙門儲存卷宗有特殊的密法,除了紫桃一案被大火損毀的部分卷宗,這些剩下的,多是用防火蠟油包裹好的,雖然有點焦黑髮黴的跡象。卻不影響閱讀。只是,蠹蟲委實多了些,看來衙門司庫的老頭兒,該敲打敲打了。

二十年的案子,司徒治上任八年。冤假錯案可不少,再前一任的知縣是個橫死的,再前一任,透過那些卷宗,在顧樂也幫著看了不少的前提下,顧秀兒終於發現了一個案子。

這案子說來平常,是個盜屍案。

可不平常的是。這些被盜的屍體,多是妙齡橫死的女子。下葬不過三五日,被發現丟失後,大多隔了三五日又給送了回來,出現在一些人來人往的主要幹道上。這些被送回來的屍體,身上有多處硃砂痕跡。當時的仵作記錄的詳細。還繪了圖在一側,當時攏共丟了六具屍體,回來了五具,且身上都有莫名的硃砂痕跡。

那丟失的一位,也有詳細的姓名住址。

不過。十八年前的松陽縣比現在的地界大了不少,是松陽,東平,林縣,桃鄉等多地的統稱,那時候的松陽縣令,比如今的青州郡守管轄的地域只多不少。

這唯一一位沒有被送回來的女子屍首,便是如今桃鄉人士,當時稱桃元鎮,在桃鄉,十戶人家有八戶姓元。

這女子的姓名讓個墨水點兒遮住了一半,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當時記錄的文書故意為之。只有一個姓氏以及名字中的一個字,“元……素……”

顧秀兒覺得這兩個字甚是熟悉,“小六……咱們母親閨名可是素梅?”

顧樂看卷宗看的累極,正在一側偷懶,聞言眨了眨一雙大眼,嗤笑道,“姐姐莫不是糊塗了,母親姓元,小字素梅……”

顧秀兒訝然,看來十八年前死去的那個女子,跟她們至少有些親戚關係。

“母親可有姊妹?”

顧樂不疑有他,也不曉得顧秀兒所問為何,“我自記事起,孃親從未說過桃鄉外祖家的事情。”

顧秀兒點點頭,放下卷宗,挑了燈籠,就往顧玉兒房裡去。

顧玉兒同嬤嬤,朱櫻幾個,正在燈下侍弄些女工。

“大姐……”顧秀兒摘了身上薄斗篷的帽子,直言不諱道,“咱們孃親可有姊妹?”

顧玉兒一愣,旋即道,“容我想想。”

她年歲虛長弟妹幾歲,若是元素梅後來不願提起孃家,沒準兒早幾年曾經提過。

“外婆晚年得女,生的卻是一對雙胞胎,咱們阿孃是姐姐,本還有個小姨。”

“大姐,這位小姨如今呢?”

顧玉兒身形纖瘦,眉目纖纖,聞言,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我幼時孃親提過,說是小姨十八歲的時候,得了急症,大夫還沒來,便去了。”

“這位小姨,名字與母親是否相仿?”

“確是差不離兒,母親閨名素梅,小姨閨名素芳……母親說過,是外祖望梅高雅,望芳靈動……”

原是如此,顧秀兒一手託著下巴。望著忽明忽暗的油燈,想起方才貞孃的畫像,趕忙回了書房。顧樂仍舊在吃那碗魚粥,吹了又吹,因著他讓滾燙的碗邊燙了三回。

“小六,你看這貞孃的畫像。”

顧樂循聲望來,就見顧秀兒手上端著一幅麗人畫像,那女子顧盼生輝,倒是難得的美人。

“小六,你覺得這人,生的像不像另一個人?”

“這人……我莫不是見過?……”

顧樂抓了抓頭,繼而道,“好生眼熟……”

顧秀兒沒說話,她心中已經揣摩的八九不離十了。

……

入夜的安樂鎮,看似平靜。夜空飄著一曲哀訴的簫曲,似乎將星光也惹得黯淡了。

簡陋的居室用青紗帳子遮擋著,只隱約露出一支洞簫的底部,寬袍廣袖遮掩了大半,餘一截殘破醜陋的下巴,這下巴生的醜則醜矣,疤痕遍佈,如同扭曲的蠕蟲一般。可是脣吻輕啟,那借由簫聲表達的哀思又是世間最美的絕響。

簫聲戛然而止,敞開的窗戶落進了一隻鷂子。那擁有醜陋下巴的男人張口而出的,竟是世上最好聽的嗓音,“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