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路遇劫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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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路遇劫匪(一)
第六十一章 路遇劫匪(一)
“大……大哥……啥……啥叫兔子?”
一眾匪寇哈哈大笑起來,“兔子,你去城裡的妓館就知道了!哈哈哈……”
顧樂本就麵皮黑,他將樂不同也抹的烏漆麻黑的,樂不同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何時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了,他強忍著,才站穩腳跟,忽聽那匪首的一句話,嚇得雙腿如同鬥篩一般。
“便是賣不得,毒啞了到咱們連雲寨做個挑水的雜工也使得。”
“大哥,前頭三輛馬車已經攔下來了。”
一名騎馬的探子來報,顧樂心中一沉,本以為管夫子他們逃將出去了,到了下一個縣鎮能報官,誰料,他們也被捉住了,那這荒山野嶺的,可真找不著人救他們。
那三輛馬車由土匪牽著馬匹,學生和管夫子都給趕下了馬,兩旁是羈押他們的土匪,約莫有十數人。
“這倒是有幾個細皮嫩肉的!”
賊匪眼前一亮,相中了十幾名學子中的兩人,“嘖嘖,看這衣裳料子,到底是大戶人家的,讀得起書,不知在**伺候爺們兒會否有讀書那麼聰明!”
賊匪一番下流說辭,讓那被選中的學子嚇得面色一白。管夫子的臉色,如打翻的調味品,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當初要選馬車進省城趕考的時候,羅秀才便與管夫子有了異議。羅秀才主張用官家的馬車,一來車伕的人品穩妥,二來,官馬驍健。可是管夫子貪便宜。到底沒租官馬,沒曾想,四名車伕中的一人,竟率先與這些土匪通了鼻息。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如此荒山野嶺。便是那些土匪將他們放了,這些手無寸鐵,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們,在荒山上。也要讓野獸給吞吃了。
“先生,救我。”
那名長相白淨,被賊匪戲弄的學子已是欲哭無淚。誰料,管夫子突然爆出一句,“活命便可,管他是怎麼個活法。”
那學生眼下一暗,眸底盡是絕望之色,他袖子底下藏了塊尖銳石子。伸手便往一張俊俏的臉上劃去。
“攔住他!”
賊匪冷酷一笑,“爺爺什麼陣仗沒見過。性子烈的。餓上三天。管保什麼都不要了!你這臉生的甚好,爺爺還要賣個高價。老四,老五。你們將他連夜給沈婆子送去,省的夜長夢多。”
顧樂在一旁小心覷著。知道若是這位學生被送走了,那憑著他的性子,不是自盡也得讓人給糟蹋死。
“大爺。”顧樂一時顧不及,趕忙衝到那名學生跟前,他與樂不同生得醜,沒人管他倆。“長生雖然長得好,可這身子醜的不行啊。”
賊匪目光一頓,眼神銳利,一名土匪上前,將少年的衣襟整個扯開,露出一大片胸膛來,只見他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看著又噁心又嚇人。那喚作長生的學子顯然也被這一幕嚇到了,“我……”
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讓顧樂扯住了衣袖,“想活命就閉嘴。”
陸植平素裡喜歡研究些古怪藥劑,上次給孟仲垣用的那凸凸散,已經有了奇效。他近日收了些蓖麻,做了這種天花散。用在面板上一時片刻,人便像生了天花一樣,全身長滿紅疹。
這東西沒什麼用,過了幾個時辰,這些紅疹就會自行褪去。顧秀兒要了一瓶過來,放在顧樂打包的行囊中,臨行前囑咐他,“小六,此去一行雖是有官道可走,但是若是要經過那些荒山野嶺的地方,沒準兒會有強盜賊匪。你要小心些,只可智取,若是你被制住,將這天花散下在那些人身上,他們惜命,必然會下山尋大夫。這青州的大夫,沒有一個是我大師傅不認識的,大夫自然知道這不是天花,也知道這天花散的來源,他們若是能成功從土匪窩裡出來,你們便能將訊息放出去。”
“大哥!這小子得了天花!”
這一句話,將那賊匪嚇得夠嗆,但是更害怕的,是管夫子。這長生一路與他共乘,若是他得了天花,自己豈不危險?
“不……不可能……”
顧樂眸底一暗,有些人,在生死關頭,真是可見人性之卑劣難看。
“天花傳染。”
這話不是顧樂說的,而是樂不同。這四個字,在土匪群裡,激起了千層浪。趁著亂,顧樂趕忙又在靠近長生的兩名土匪身上下了天花散。
“大爺,你這手上好像也有。”
他這句話,讓那名喚作老四的土匪一下子跳了起來。
“大哥!俺是不是要死了!”
“死個屁!”匪首罵著,卻隱隱策馬往後移了移,“老四。”
匪首一頓,從腰間取下一個錢袋來,“你下山尋個醫館瞧瞧。”
如此看來,這匪首倒還有些兄弟義氣。顧樂眼珠子滴溜一轉,立即道,“大爺,這天花不是什麼要不得的病,如今山下早已有了根治的法子,不過……這病傳染的極其厲害,前幾天我還沒瞧見長生身上長了這麼些,如今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大爺,為了您的穩妥,還是與兄弟們,都去醫館瞧瞧吧。”
匪首自是惜命,亦是料定了這些學子沒什麼反擊能力,下令道,“將他們押回寨子,方才與老四和那學生接觸過的兄弟,都到山下縣城醫館去,現在就去。”
按著這些人的想法,再厲害的毛病,只要沒有過接觸,都不會傳染。
顧樂算了算,此地離最近的縣城醫館,來回約莫半個時辰,這個時間,土匪去了大半,而且容易放鬆警惕。如此下來,便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和轉圜的餘地。
果然,老四與另幾名押解學生的土匪,往山下走去。顧樂偷偷瞥了匪首兩眼,這是個中等身材的漢子,一身混搭,不知哪裡搶來的員外服綢衫,穿在身上,有些顯大。
“若是我兄弟出了事兒,小子……”匪首突然道,“你拿命抵。”
“還有你。”
匪首的目光盯著顧樂,好像能把他身上燙出一個窟窿一般。出事兒?他是出不了事兒,不過這幾個時辰內,估計能嚇得去了半條命。在如今這個年代,天花是種很要人命的病,有些村子得了天花,會被封村,裡頭的人,只能慢慢病死。最後大火將之付之一炬,若是沒有及時有效的醫療措施,這個方法,是能最快穩定住疫情的,簡單卻又殘暴。
顧玉兒正在燈下納鞋墊兒,與顧秀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書房裡點著燈,亮亮堂堂的,朱櫻和碧桃兩個,也在一側做些針織女工,好換些零花錢。
顧秀兒在書桌後頭批示公文,那兩個丫頭原先也在典農府伺候過,真沒見過除了大人以外的人批示公文,不過這位新大人,可不一般,不光公文由顧秀兒幫著批,就連平時處理公務,也是處處聽這個妹妹的。兩個丫頭心中難掩驚奇,雖說自家二姑娘聰明得緊,可是自古哪有男人聽女人講朝綱為官道理的。
顧秀兒手上拿著的毛筆,蘸了些硃砂,在雪白的宣紙上頭,畫了個叉叉。
“今歲趙家屯豐收,可是這典吏上報的數字,明顯參了假,改明兒我去瞅瞅,這到底是個什麼緣故。”
“啊……”顧玉兒一聲驚呼,原是納鞋底的粗針將手指紮了個血洞出來。碧桃趕忙放下手中針線,取了乾淨的白布,給她包紮起來。
“秀兒,我總覺得,好像出了事兒。”
顧秀兒筆下一頓,“怎麼了?大姐。”
“我剛才心裡突突,好像……小六好像出了事兒。”
顧樂坐在山寨的柴房裡頭,他手腳被捆縛住了,極難受,樂不同在他旁側,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嘴裡塞著的布包弄出來,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可憋死我了。”
他剛才瞧著,那長生明明沒有天花,顧樂一靠近他,他就得了天花。樂不同倒是機靈,知道顧樂身上必是藏了什麼捉弄人的東西。此刻危急關頭,他便想著先化敵為友,怎麼著,先逃出了這連雲寨再說。
“你轉過去。”樂不同道,“我用牙,幫你把這繩子咬開。”
樂不同想的簡單,顧樂也把自己封嘴的布包弄了出來,這一間柴房七七八八關了十幾個人,連同管夫子在內。
“這可是牛筋繩,你咬不斷的。”
“那咋整?”
“你身上有利器沒有?”顧樂轉了轉眼珠子。想也知道,他們身上的東西,早被押解的土匪搜了個乾淨。連樂不同頭上束髮的玉冠,也讓土匪給薅了去。
他們被關在連雲寨的柴房裡頭,偶爾有老鼠竄來竄去。樂不同想到逃脫無望,沒準兒會被毒啞了做一輩子奴隸,可是,總好過面容被瞧上,賣到城裡去做那腌臢的營生要好。他心裡惆悵的很,又有些感激顧樂救了他。
“你可有出去的法子?要是能逃出去,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顧樂不置可否,“出去再說吧。”
“你有計策?”
“一切見機行事。反正現下也逃不出去,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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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讀者,昨天打完了之後忘記釋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