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再回東明

第八十七章再回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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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再回東明

“我哪知道。”薊陽搖頭。

“因為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叫晉陽的女子,而河殤就是你的義父諸葛元嬰。”

“什麼?”薊陽蹭的一下跳起來。她薊陽就是晉陽,河殤是諸葛元嬰,這也太扯了吧。

“老頭,你不會大老遠的來跟我開玩笑吧?”

“丫頭,我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因為你的記憶全部被封印。但是你的腦子裡肯定還有一些片段,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一些景物一些東西讓你覺得似曾相識?有沒有一些人讓你覺得很熟悉。”薊陽仔細回憶著,是有這樣一種情況。但是即使有,也不就說明她就是晉陽,太扯太扯。

“老頭,孔子曰,子不說亂、怪、神。”薊陽文縐縐的吟上一句。

“信不信由你,點倒為止。”說著便摸了一瓶酒就要走。

“哎,等一等。”

“丫頭,你想起來了?”

“對了,那個蒙山是誰?”她不相什麼前世今生,可是她對這些事很感興趣。二男爭一女,有意思。

“是……”無所不知老頭正要開口。卻聽一個聲音說道:“那個人就是我。”

兩人一回頭一看是羅天。

“你?”薊陽瞪大雙眼。是誰不好,為什麼是他?

“老爺子,咱的故事也講完了,我就知道你這人愛開玩笑,我前世怎麼會是那樣子呢?那個什麼晉陽又怎麼會是我?難道因為我們的名字都帶有一個陽字你就說我是她嗎?”

“至於別的事你就問他吧,老人家我要走了。”無所不知老頭斜了羅天一眼就要翻窗戶。

“老頭,老爺子,您不管我了!您就這樣走了?”薊陽急忙撲上去,拽住他的衣服。

“丫頭,老頭子我幫不你了,你看傢伙正虎視眈眈的瞪我呢,走嘍。”老頭嗖的一下飛走了。

“死老頭。”薊陽跺腳,回頭狠瞪羅天一眼:“你不是出去了嗎?這麼快回來幹什麼?”

“老頭子講的故事你信嗎?”羅天問道。

“不信。”什麼前世今生,而且還跟羅天相關。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無法改變的。”羅天握拳堅定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 你娶我,就是因為那個前世的情緣?”薊陽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說羅天,你不覺得前世什麼的,不是很虛妄嗎?我們今生尚且不知如何,更何論前世?所以你……”薊陽正打算繼續勸他。羅天的面色一沉,不怒自威。薊陽膽怯了一下,立即停住。

“不要試圖勸我,我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我在地獄中煎熬了那麼年,忍受著幾世輪迴,怎麼可能會放棄?”羅天滿臉滿眼的淒涼堅定。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羅天嗎?”我哪知道,你愛叫什麼叫什麼。薊陽暗自腹誹。

“我就是要佈下天羅地網,讓你無處逃脫。”他說完,哈哈一笑。

“那你怎麼不叫地網啊?”薊陽心裡這麼想著,嘴裡隨之說了出來。

“叫什麼都無所謂,我還有很多名字,很多身份,有的名

字還是你取的呢。”羅天低低一笑,定定的看著她。

“那是那是,癩蛤蟆還有好幾個名字呢!”薊陽好了傷疤忘了疼,得了縫隙就忙灌水,得了空就罵人。

“好好在宮裡待著,為夫還要出一趟遠門。”他還要出遠門,太好了太好了,薊陽高興的幾乎要拍手稱慶。

“怎麼?你很高興?”

“啊,不,我的心充滿惆悵。”薊陽急忙收起笑容,讓臉上佈滿憂傷。

“嗯,這還差不多。”羅天很滿意的拍拍她的臉。樂呵呵的走了。

“野人,該死的野發發,為什麼連你也騙我?”薊陽等啊等,野發發還是不來。

“我沒有騙你。”野發發幽靈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發發,世上還是你最好。”薊陽一竄三跳的,欣喜異常。

“你能打過羅天嗎?”薊陽心有疑慮。

“平手。”唉,平手有什麼用?不是還是打不過嗎?

“不過,他不會跟我動手?”野發發接著說道。

“不可能,他那種人,就算是狗咬他一口他也會反咬回來。”薊陽憤慨的揮著小拳頭想著某人欠揍的臉,狠狠的詆譭。

“走吧,我說不會就不會。”野發發千年不變的臉上現出一絲隱約的笑意。

“對,走,不管行不行我們也要闖一闖。”

“來,我揹你。”野發發蹲下。

“揹我?不行這樣你會跑不快的。”

“沒關係。我經常背石頭。”薊陽輕輕一躍爬上野發發的後背。野發發一跳一躍便跳過了數道宮牆,沒有任何阻攔。

“唉,不對啊,怎麼沒人阻攔呢?”薊陽納悶。不過這樣更好。野發發揹著她穿過天羅城,沒多久便來到了她當初遇見楊玉環的那條河邊。

“也不知道那個楊玉環怎麼樣了,還傻不傻?”薊陽喃喃自語。

“傻有怎麼樣?這世上又有幾人不傻?自以為聰明的人全都是傻子。”野發發不說則已一說驚人。只是這話是他說的嗎?不過,野發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任憑薊陽怎樣逗他卻再也不開口。

“閉上嘴和眼睛,抓緊我,過河。”野發發命令道。薊陽依令行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緊閉雙眼。只覺耳朵中嘩嘩直響,胸口一陣要命的窒息。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去聽見野發發說道:“睜開。”新鮮的空氣重新來,兩人喘息歇息了一會兒,再次上路,就這夜行曉宿,兩人非常順利的回到了東明。

“野發發,你這人真好。走,以後跟著我吧,我再給你找個媳婦,讓你媳婦娃娃熱炕頭的過上好日子。”薊陽許諾。

“不用,我已經找到她了。”野發發沉吟一下答道。

“真的?她在哪兒?我去揍她一頓,再把她那姦夫給宰了。”

“我親自去宰。”

“噶。”薊陽吃了一驚,看他那樣子他是真的要宰人。

“我要走了。你保重。”野發發像來是一樣悠忽一下不見了。

“哎,野發發,你回來呀,我還沒報答你呢!”薊陽轉著圈高喊,仍然不見野發發的人

影。薊陽喊了半天,低著頭情緒低沉的往前走。

野發發把她放到了東明的湖陽城中。也不知道爹孃怎麼樣了?還有白睢,諸葛元嬰……唉,舊愁未斷,新愁又來。近鄉情更怯。

薊陽看著這湖陽城裡的六街三市,九曲巷陌,很多景物都變了。浮生悲歡皆是夢。世事往往如此,想回頭也已經來不及,即使你肯淪為劣馬,不一定有回頭草在等著你。

“回頭草在哪裡?”仰天長嘆。

薊陽想不到的是她得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白睢要成親了。娶的是江南第一美人蘇蕭。她一聽氣得鼻子歪到一邊。他怎麼可以成親?他怎麼可以這樣?他要找到他,一把抓起他的衣領聲色俱厲的質問他……

薊陽突然又想到,當時他們已經決裂了,他們倆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有什麼權力質問他?

分了手,就別去打擾彼此的生活。見了面,不要苦大仇深,大方地笑一下也不會死。痛著笑。帶著淚的笑容。我會成為他的一朵歧路桃花,是他生命中走過的一個兼葭四月。

薊陽心悶便出去溜達,放眼望去,紅男綠女,有的成雙成對卿卿我我。她越看越不順眼,哼哼,鴛鴦戲水,都他媽淹死;比翼雙飛,都他媽摔死。薊陽不滿的低罵。

“光罵有什麼用?有難耐去找新郎算帳啊!”一個紅衣女子挑眉說道。

“我找他,我以什麼立場找他?”薊陽有點頹廢的長嘆。

“哼,為自己的膽怯找藉口,想找就找,還用什麼立場?”紅衣女子不屑的輕哼一聲。

“你說誰膽怯?”

“說你呀。”紅衣女子不甘示弱。

“我膽怯?你老孃我橫行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呢。”

‘彼此,我看咱倆也差不多,說不定那時你還在你爹肚子裡呢!”薊陽正滿肚子的憋氣,隨手揀起一隻大梨就向那紅衣女子扔過去。當時她正站在大街上。這麼隨手一扔,剛好落到一對挑著糞桶的中年夫婦的糞桶裡。噗的一下,濺起糞花濺了行人和那夫婦倆一身。

“那個爹多娘少的東西找你老孃的晦氣?”那個女人叉著水桶腰,破口大罵。

薊陽也覺得理虧便肯前道歉。誰著那女人不領情,非要潑薊陽一身糞才能了結,薊陽豈能願意?

“你不讓潑我就不潑了?”那女人說著便舀起一瓢糞就要潑。薊陽正要跟她理論,那紅衣女子拉過她悄聲說道:“別給這種潑婦理論,否則別人不知道誰是潑婦。”說畢便拉著薊陽的胳膊拔腿就跑。

那潑婦端著糞瓢在後面追,街上的行人紛紛捂著鼻子避讓。薊陽跟著紅衣女子狂奔。

“到了,到了。”二人來到一座張燈結綵的府第前面,看也沒看便跟著進去。走進大廳卻見高朋滿座,籌光交錯,一片歡聲笑語。

“這是誰家要結婚了?”薊陽喘口氣問道。

“你剛才罵的人。”紅衣女子涼涼的問。

“白睢?”

“除了他還有誰?”

“那你又是誰?”

“我是他表妹人專壓男,人稱天下第一女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