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8章 : 解藥竟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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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8章 : 解藥竟是人血
風落雲起,暮色無涯。
遠久的記憶裡,老頭子似乎在她耳邊叨唸過這句話,眸光一抬,凝著眼前面色蒼白的男子,暮卡卡啟脣,問道:“你認識我師傅?”
“不認識。”冷冷的聲音,就像被風吹落的雪花,打在人的肌膚上,寒涼刺骨。
眼瞼微垂,暮卡卡輕聲道:“師傅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萬事自有定數。”話一說完便轉身離開。
傍晚,夏晚星立在窗前,望著稀疏零落的積雪,藍眸一片沉思,噬魂已經醒來,可她卻未去看過,聽易斐然說,噬魂的毒已經瀰漫全身,若是再找不到解救之法,死亡是噬魂唯一的結局。
她也問過易斐然,解無果之毒,到底需要什麼,他妖嬈的臉上突然一瞬恍惚,魅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丟下人血兩個字,便繼續他手邊的工作,不再回答她後來提出的任何問題,她當然知道,易斐然口中的人血,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為噬魂把完脈,易斐然蹺著二郎腿,隨意的坐在床榻邊,若無其事的問:“她還是沒來看你。”
一直都沒有聽到噬魂回答他的話,易斐然轉頭,才發現男人已經閉起眼睛,似乎進入睡夢之中,憋憋嘴,易斐然起身,走出屋子,卻見夏晚星在院外徘徊。
“猶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易斐然抬眸望著天邊的寒月,淡淡道:“月光有時很美,卻總是難以兩全,正如無果之毒的解藥,即使知道,卻沒有藥引。”
“藥引?”夏晚星斂眸,輕聲問:“是你白天所說的人血嗎?”見易斐然頷首,夏晚星有遲疑的問:“你不會是需要什麼陰年陰月陰天陰時所出生的人的血吧。”看著易斐然漂亮到近乎妖媚的臉,夏晚星有些艱難的道:“這個人不僅要是女子,而且還要是完璧之身。”
“不。”易斐然搖頭:“比這個簡單,卻又很難。”似乎不想在進行這個話題,易斐然指著未合緊的門,開口道:“若你還想看他,這個時候正好。”
“嗯。”夏晚星低低的應了一聲,心下卻在誹腹,魔醫的性格還真是彆扭,講話總是講一半,作為莫逸的時候,就有些腹黑加毒蛇,恢復易斐然的身份,傲嬌的不得了,哼,不就是長得好看嗎,比別人更加擅長醫毒之術,有必要如此折騰嗎?治就是能治,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說什麼解藥是人血的鬼話。
只是,當夏晚星再抬起頭時,易斐然已經離開了,偌大的院子就剩她一個人,枯樹枝丫隨風輕輕遙夜,偶爾還會碎落稀稀疏疏的雪花,映著月華,猶如白月星辰。
門不知何時變成了半開狀,藍眸怔怔的望著,夏晚星心下猶豫,她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她雖然已經頓悟,可噬魂沒有,應該說,她根本不知噬魂的想法,而且,噬魂會中毒,應該與她脫不了關係。
想起衛綺葒下午對她說的話
,她的心又變得模糊起來,雖說她已經上了大學,也走過了二十一個春夏秋冬,可是,她根本沒有和別人討論過感情的事,她不知道,對於噬魂,她心裡的頓悟,到底是不是所謂的愛情,愛字要怎麼來詮釋,情又是個什麼東東,如果林仙在這裡的話,她就沒有這麼迷茫了,林仙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心裡的小九九,告訴她要麼坦然應對,要麼糾結作死,脣角勾起絲絲淺笑,夏晚星藍色的眸子微斂,自語道:“不管了,先去瞅瞅他。”
手輕輕的推開門,藉著月色,夏晚星看到噬魂安睡的臉,面色蒼白,脣色素淺,緊閉的雙眸在長睫的襯托下,像是袖珍型的梳子,她悄悄走過去,就著床榻蹲下,藍眸凝著流光,靜靜的打量著男人,不知何故,她的腦海裡,出現最多的,不是噬魂那一襲勝雪的白衣,不是他線條優美稜角分明的側臉,也不是他猶如千年寒冰一樣的墨色眼眸,而是他額頭的那道裂痕,疤痕雖然已經很淺,卻在他說話和凝思時很是突兀。
“遙夜。”夏晚星啟脣,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呢喃:“我左想右想前思後思,還是覺得應該叫你遙夜。”脣角緩緩勾起,夏晚星手搭在床沿上,回憶道:“當初幫你起名叫小夜,還真沒想到你的本命也有個夜字。”
“黎遙夜。”夏晚星在心裡默唸,嘴上卻道:“你說,我們本就陌路,我說,我們未曾見過,這些話,到底誰傷的更深,其實,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棋子,只是沒有告訴我遙夜就是小夜,也是天下第一殺手。”
“我知道,殺手是什麼概念。”夏晚星抿脣輕語:“就像你說的,鮮血和殺戮,手上沾滿很多人命。”捏了捏被角,夏晚星嘆道:“可是啊,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首先是個人,是人的話,就得惜命,只有活著,才可以看清很多事。”
“易斐然說你的生命支撐不了多久,可我不信,能做天下第一的殺手,怎麼會因為無果之毒而殞命呢,而且,我還沒有弄清楚…所以,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否則你我會糾纏到天邊的。”夏晚星輕輕垂下眼眸,是以沒有看到本該熟睡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當衛綺葒說你喜歡我時,我整個人徹底懵了,你那麼厲害,怎麼會對我…”夏晚星繼續唸叨:“也許,你不是喜歡,只是回報我對小夜的好,可我對小夜一點都不好,看不出小夜其實是個正常人,而且是個武功很厲害的風雲人物。”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夏晚星抬頭,望著閉眼安睡的男人,藍眸閃著灼亮的流光:“只要我弄清楚魔醫口中的人血,再難我也要找到的。”
許是將要說的話都已講完,夏晚星攀著床沿輕輕起身,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微微一笑道:“遙夜,你要等我哦。”
夏晚星走後,噬魂睜開雙眸,冰墨色的眼底一片漠然,將衣袖拉起,垂眸盯著那條緋色長線,夏晚星對他所說的話,他都有聽到
,甚至包括她與魔醫適才在外面的談話。易斐然所說的人血,夏晚星雖然不知道,可他卻知道,只是,就算易斐然告訴了她,她也找不到那樣的人,因為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人,一念至此,噬魂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看來,為了對付他,安覺宇是將所有的結果都考慮了進去,不知道安覺宇在確定他中了無果之毒時,心是暢快淋漓,還是痛苦不堪,他看得出來,安覺宇非常的喜歡她,甚至是愛她,可安覺宇的喜歡和愛,都帶著算計和利用,可心意卻是真的,那他呢,喜歡她嗎?他不知道,他也沒有想過,她說她懂殺手的意義,或許是真的,畢竟,她曾將戰爭詮釋那樣貼切。
她剛剛說,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首先是個人,是人的話,就得惜命,他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類似的話,低眉搜尋著腦海裡埋藏的記憶,他終於想起,師傅在他想要做殺手時曾告誡他:噬魂,人其實是一種惜命的生物,不管他作為什麼身份,不管他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他當然知道,人只有活著,才能看清很多東西,可他要解開的謎團,是他最不想記起的畫面,冰墨色的眸子,一點點看向窗外,月光很美,卻是難以兩全,易斐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又在糾結與那個人的恩怨,而他當時卻在想,再美的月光,也只是冷冰冰的俯瞰著世人,一點都不管他們正在遭受什麼樣的磨難。
夏晚星說她要想清楚一些事,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你一定與他有關,可他已是個將死之人,身上又揹負著很多人命,她與他,再怎樣,都不會有交集,她有她的人生,而他,也有他的人生…收回望著寒月的目光,噬魂掀開被子,盤起雙腿,凝神打坐。
天還沒有大亮,夏晚星就來到暮卡卡的屋子,噼裡啪啦的敲著門,嘴裡大喊:“卡卡,快起床,太陽都要晒到你的小屁屁上了。”
開啟門,暮卡卡睨了一眼異常興奮的夏晚星,手指著大霧濛濛的天空,沒有好氣的說:“姐姐,請問你用哪隻眼睛看到太陽了。”
捧著心口,夏晚星笑眯眯的說:“我用的不是眼而是心。”
揉著眼睛,暮卡卡隨口讚道:“你的心可真是八面玲瓏。”
戳著卡卡的額頭,暮卡卡笑道:“你又亂用成語。”
“只要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暮卡卡抱怨道:“可是,姐姐,你一大早就來敲我們,是為了何事?”
藍眸劃過一道精光,夏晚星示意暮卡卡附耳過來,小聲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知道易斐然所說的人血是什麼,待會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撬開他的嘴。”
無奈的望著夏晚星,暮卡卡瞭然道:“姐姐,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個艱難而又險阻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一掌拍向暮卡卡的肩膀,無視卡卡腳下的趔趄,夏晚星舉起大拇指讚道:“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為我何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