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卷·長相思】_第97章 分明閒氣屬閨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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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卷·長相思】_第97章 分明閒氣屬閨房（1）
水琳琅閒氣未消，小墨兒也不敢央煩了她，只叫識晴過來幫自己更衣和洗漱，用了早膳，帶著叮噹去向老祖宗請安。
蘇老爺已經稟告老祖宗，小墨兒要去鄔莊收租的事，老祖宗即便心中忐忑，但想瀲灩山莊家大業大，如今蘇硯不知所蹤，後輩之中光靠一個蘇夢枕，也是不能成事，因此也就允了蘇老爺。
“孫兒給老祖宗請安。”
老祖宗坐在堂屋的紫檀山水羅漢**，笑吟吟地吩咐綠眉：“快，攙起來。”
綠眉上前攙起小墨兒，笑道：“墨哥兒終於長大，要做正經事了，可喜可賀！”
老祖宗招了招手：“來，我的心肝，坐到老祖宗的身邊。”
小墨兒挨著老祖宗坐下，老祖宗抓起他的小手，在他手背拍了一拍，說道：“我聽你父親說，要讓你到鄔莊收租子去，這鄔莊的租子可不好收，你想好了怎麼收嗎？”
“不就是一個租子嗎？我到了鄔莊，自有莊頭打點，老祖宗何須擔憂？”
“傻孩子，鄔莊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莊頭，否則他也不能賴了三年的租子。”
“老祖宗教我。”
“以往南管家去收租子，鄔莊頭只說沒錢，他又是你五叔後家的人，咱們又不能將他告到衙門，傷了和氣，是以這租子每年都被他賴了過去。”
“那麼，他果真就沒錢嗎？”
老祖宗笑道：“這幾年天時好，莊稼多有收成，別的莊子都交得上租，怎麼偏生他鄔莊就交不出來呢！”
“噢，那麼他是把錢藏起來了嗎？”
“你只要把這些錢找出來，他自然就不能不交了。”
“孫兒明白了。”
老祖宗點了點頭，又說：“把你房裡的琳琅也叫上，她是江湖出身，經歷過外面的事，又有一些武藝，關鍵時刻，也能幫得上你。”
小墨兒苦惱地說：“娘子現在不理我了。”
“噢，卻又為了什麼？”
“昨晚我要摸她的***，讓她快活快活，她就不高興了。後來，識晴姐姐過來說，女兒家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是不方便的。老祖宗，我哪
裡知道什麼方不方便的？”
綠眉忍不住掩嘴偷笑，老祖宗也忍俊不禁：“你也不知羞，床幃之事，也拿到這裡來說。”
又朝綠眉說道：“你去給琳琅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讓她陪著墨兒一起去鄔莊收租子。”
“是。”
綠眉去後，小墨兒陪著老祖宗說了會話，又到萬榮齋給蘇老爺請安，他是第一次出門辦事，想來蘇老爺會有很多囑咐。
“這一次你是去辦正經事，別隻顧著貪玩，早去早回。”
“孩兒記下了。”
“你是第一次步入正業，此去也要三五天，該向你大娘那邊走一趟。”
“是。”
小墨兒又去了蘭漪房，香菱請他到了堂屋，擺上一些瓜果招待，又端了一杯香茗上來，接著前去佛堂通報甘夫人。
甘夫人剛剛做了早課，正想著要給老祖宗請安，不想小墨兒倒先來了。按理說，她是大房，馮夫人是二房，馮夫人的孩子朝暮都要給她請安，才算是禮。按血緣論，小墨兒是馮夫人的孩子，但按禮法論，小墨兒是甘夫人的孩子。但是蘇老爺當年定下平妻的規矩，馮夫人顧自託大起來，不許小墨兒向她請安，卻不知今日怎麼又來了。
甘夫人走到堂屋，小墨兒朝著甘夫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孩兒給大娘請安。”
“我的兒，快快起來。”吩咐翠姑攙起小墨兒。
又問：“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想來都把大娘給忘了吧！”
“大娘言重了，孩兒不來給大娘請安，原是孩兒的不是，但孩兒無時無刻心裡不念著大娘。”
“可是真心的嗎？”
“自然是真心的。”
甘夫人笑了一笑：“我自從吃了齋，與府裡的人也就疏遠得多，原是怪不得你。”
“大娘，今天爹爹派我去鄔莊收租子，特意過來跟你請辭。”
“轉眼你就這麼大了，都可以打理家裡的產業了，比你二哥強多了，你二哥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只會蒔花弄草，何曾有過什麼遠大的志向？”
“如今，大哥沒有音訊，家裡的生意也只靠二哥
幫襯爹爹，我又什麼都不懂，什麼也幫不上忙。”
甘夫人撫了撫他的頭，笑道：“我的兒，你年紀還小，不急，慢慢地來，蘇家的未來都在你們這一代人身上。”
從蘭漪房出來，又到四德大院給馮夫人請安，馮夫人問了他從哪裡來，小墨兒如是回答，馮夫人心中就有一些不喜，但想是蘇老爺吩咐，她也無話可說。
小墨兒上次在寒山寺外的梅林遭遇歹人，馮夫人至今心有餘悸，但是小墨兒現在是她手裡唯一的籌碼，也不得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但因考慮到了他的安全問題，吩咐丁媽叫來燕子斜，讓他陪同小墨兒一同前往鄔莊。
小墨兒回到麒麟院，正見綠眉帶著一個丫鬟出來，上前問道：“綠眉姐姐，娘子的氣可是消了嗎？”
綠眉笑道：“氣有沒有消，我可說不好，但是老祖宗的話，她是不敢不應。小少爺，少姨娘背井離鄉，也著實是可憐，你也愛惜著些。路上的時候，多哄著她一點，也就是了。”
小墨兒別了綠眉，匆匆就往房裡而來，水琳琅和識晴正在整理隨行的物件，識晴知道小墨兒是個麻煩的人，吃的，穿的，玩的，就連洗漱用品，也是一樣不敢短缺。
“娘子，你氣可消了嗎？”小墨兒怯怯地扯著水琳琅的衣袖。
“別來煩我！”水琳琅粗暴地甩開小墨兒。
識晴雖然看不慣水琳琅的粗暴，但是人家現在是個姨娘，他們床幃的事，她也不好發表議論。何況，是小墨兒有錯在先，也不知小墨兒昨晚對水琳琅做了什麼，惹她這麼生氣。
小墨兒鍥而不捨：“娘子，你都摸我屁屁了，我要摸你***，也是禮尚往來，你就別生氣了……”
水琳琅一個爆慄砸了過去：“我什麼時候摸你……混蛋！”
“昨晚摸得啪啪直響，還說沒有？”小墨兒理直氣壯。
水琳琅臉上的黑線淡定地垂了下來，那個……明明是打，為什麼到他嘴裡，就成了摸呢！但是面對識晴，她又不能說她昨晚把小墨兒打了一頓，皇天，她的清白。
而且，她生氣的關鍵，根本不是他想襲她的胸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