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卷·定風波】_第263章 機關用盡不如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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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卷·定風波】_第263章 機關用盡不如君（3）
小墨兒看到水琳琅真的怒火沖天，雖然無法理解水琳琅為何要生這麼大的氣，但還是柔聲說道：“娘子，我知道錯了，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你果真知道錯了嗎？”
“嗯！”小墨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你且說說，你錯在哪裡？”
小墨兒抓耳撓腮，他實在說不出自己錯在哪兒，囁囁嚅嚅地說：“我……我懷了壞心，這樣我就成了一個壞人，你……是不是不喜歡一個壞人相公？”
“你知道就好。”
“可你不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不論你是壞人，還是好人，不論你是貴人，還是賤人，不論你是女人，還是……”小墨兒想了一下，發覺這話有些不大對勁，就沒有再說下去，怔怔地望著水琳琅。
水琳琅聽他說得深沉，雖然用詞亂七八糟，但她還是有些感情，撅了撅嘴，說道：“果然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喜歡我嗎？”
“是呀，從前你不就是壞人嗎？我還不是對你一往情深？”
“從前我哪裡是壞人了？”
“還說不是，你都潛入我的房間，強行把我睡了，壞了我的清白，你能說自己是好人嗎？”
水琳琅就知道他會拿女採花賊說事，無奈地翻了翻眼：“你不提這件事會死嗎？”
小墨兒看到水琳琅的氣已經漸漸消了，笑嘻嘻地拉住她的素手，說道：“娘子，咱們現在可以睡午覺了吧？”
“都快到傍晚了，睡什麼午覺？”
“要不，找個玩意兒消遣消遣吧，下棋吧？”
水琳琅白他一眼：“才不跟你下棋呢！”
“太無聊了，我給書齋寫一副對聯吧！”
水琳琅知道小墨兒心中有些墨水，但從未見過他寫過對聯，倒也想夫唱婦隨一番，親自為他研磨。
卻見小墨兒提筆狂書，上聯：不做無聊之事；下聯：難度有生之崖。
“你這什麼破對聯嘛！”
“娘子，你給想個橫批唄！”
水琳琅瞪他一眼：“你欺負我讀書少是不是？”
小墨兒隨手將一副對聯揉成一團，丟入紫竹編花紙簍，水琳琅說道：“你發什麼瘋呀，寫了對聯又棄之不用。”
“二哥就快和湘裙姐姐成親，爹爹很快就會回來，這樣的對聯要是貼了上去，被他看到，他又要訓斥我了。”
“既然怕老爺訓斥你，你就安分一些。”
“可是我真的很無聊嘛！”
“那你就找些有意義的事做！”
小墨兒烏溜溜的眼睛一轉，笑道：“娘子，不如……咱們生孩子吧？”
水琳琅面上就像蒙了一層紅紗，一拳打在他的腦門：“誰要跟你生孩子呀，臭流氓，死流氓！”
又問：“你知道怎麼生孩子嗎？”問完，又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然而，小墨兒回答：“喝酒呀，因絮姐姐的孩子，不就是喝酒懷上的嗎？”
水琳琅簡直要對他表示膜拜了，但是小墨兒既然提起了酒，水琳琅的酒癮就犯了，吩咐叮咚抱了兩壇上等的花雕上來，又吩咐廚房做了兩個小菜，如今匪報居沒有屠媽媽的監視，小墨兒和水琳琅也就自由得多。
小墨兒喝了兩杯，登時滿面通紅，但見水琳琅一杯接著一杯，依舊面不改色，小墨兒由衷佩服：“娘子，你的酒量真好，因絮姐姐也比不上你。”
“怎麼，因絮也很會喝酒嗎？”
“是呀，當時她在麒麟院的時候，她喝了半罈子的酒，而且那是五六斤的罈子，她喝了大概兩斤多，卻沒有一點醉意。”
水琳琅疑雲四起，當初小墨兒和因絮喝醉了酒，稀裡糊塗地發生關係，小墨兒到現在還是模稜兩可。水琳琅記得，當時她和舒盈春等人進入房間的時候，桌上只有一隻酒壺，半斤左右的量。
如果，真如小墨兒所說，因絮酒量極佳，半斤的酒灌醉小墨兒是有可能，但是因絮又怎麼會醉？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絮有意識地為之？
水琳琅忽然覺得因絮的可怕，她為了上位，既然可以犧牲一個女兒家的名節，萬一她沒有懷上小墨兒的孩子，自然也就沒有現在姨娘的位置，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嗎？
……
與此同時，青園，蘇夢枕也和趙姨娘在喝酒，是顏媽媽自己釀的藥酒，阿桂留在青園外面把風。
“枕兒，恭喜你呀，終於找到自己的姻緣。”趙姨娘敬了蘇夢枕一杯。
蘇夢枕望著杯中琥珀色的**，輕輕一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老祖宗的產業，必須傳給曾孫，我也沒有辦法，才要順從我孃的意思。”
“我聽說越國公府的申姑娘，知書達理，人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在事業上可以給你幫助，可不是你的良配嗎？”
蘇夢枕輕輕地握住趙姨娘的柔荑：“在我心中的良配，一直都只是你一個人而已。”
趙姨娘又輕輕地將手抽了回來：“你我，已經沒有可能了，枕兒，你要向前看。”
“前路茫茫，我看不到盡頭，也就沒有了方向。”
“別說喪氣話，總有一天，整個瀲灩山莊都是你的。”
“卻也未必，我雖是嫡子嫡孫，身份雖比長子長孫尊貴，但是老祖宗和爹爹從來都不看這些，只要大哥在世一天，我就惶惶不安。何況，如今就連小墨兒都開始打理生意了，聽說他在蘇州城的三處生意，已經做出一些成效，老祖宗很是器重。”
“要說蘇硯，他確實是你的敵手，但是小墨兒，似乎並不足為慮。”
“我娘已經寫信通知爹爹，稟告我和申姑娘的親事，估計爹爹很快就會回來，到時爹爹看到小墨兒的生意紅紅火火，只怕就會對他另眼相看，給他更多的生意。”
趙姨娘笑了一笑：“那就讓他捅一個大簍子，等到老爺回來，讓他看看，他這個寶貝兒子到底有多少本事。”
“噢，疏兒，難道你有辦法嗎？”
“你且聽一聽，不知這個辦法能不能用。”
蘇夢枕看著趙姨娘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和趙姨娘認識多年，知她一向蘭心蕙質，很有一些主意，心中也就平靜下來，她總能給他最大的平靜。
與她相處，他的心才能猶如浮塵落定，什麼事情都可以不想，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做，只是看著她的微笑，任由時間慢慢地沉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