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卷·雙蕖怨】_第169章 嫦娥應悔偷靈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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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卷·雙蕖怨】_第169章 嫦娥應悔偷靈藥（1）
朱薙糾結一個晚上，次日起來，還是決定要將耘姑和苟富貴的事告訴水琳琅。
她對水琳琅忠心耿耿，心裡又藏不住話，要是旁人也就罷了，但是水琳琅相當於一家之主，這等大事又怎麼能瞞著她呢！
朱薙避開耳目，直往正房而來，卻見小墨兒撒潑打滾地從正房的大廳滾了出來，叮咚跟在他的身後，急得直掉眼淚。
朱薙怔怔地望著叮咚：“怎麼回事？”
叮咚抹了一把眼淚：“少姨娘要去吳縣，為了不讓少爺糾纏，少姨娘今早偷偷地就先離去，少爺醒來沒有看到少姨娘，他就開始鬧了。”
小墨兒滾到朱薙的腳步，抓住她的褲腿：“朱薙姐姐，娘子是不是藏在你的房裡？”
“沒……沒有啊！”
“哇！娘子不要我了，我好可伶啊！”小墨兒捶胸頓足，哭得驚天動地。
接著，麒麟院大大小小的下人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安慰，年老的下人更是百般地哄他，但是小墨兒只是哭鬧不止。
叮咚暗暗擔心，拉著叮噹的衣袖：“哥，現在怎麼辦？”
“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少姨娘才能哄住少爺。”
叮咚急得又掉眼淚：“少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老祖宗和二夫人要是知道，肯定怪我不會伺候，我這個大丫鬟也沒幾天奔頭了。”
叮噹安慰叮咚幾句，又向小墨兒說道：“少爺，咱們不如出去找找少姨娘吧，說不定還沒走遠呢！”
小墨兒就如彈簧似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叮噹，你說得不錯，咱們趕快出發！”
叮噹料定水琳琅和燕子斜已經走遠，現在要追，恐怕也來不及了。不過是哄小墨兒出去，只要看到好玩的東西，他就能分心，暫時忘記水琳琅的事。
小墨兒現在接手生意，出門也就方便得多，不一會兒，出了朱雀大街，各個碼頭渡口，尋了一通，也不見水琳琅的蹤跡。
小墨兒傷心欲絕：“叮噹，娘子是不是不要我了？”
叮噹忙道：“少爺，怎麼會呢，少姨娘是怕你辛苦，才不忍讓你長途跋涉，她對你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她若果真對我好，就該
帶著我一起上路，否則我一天看不到她，我心裡就難過得很。”
“少爺，這叫小別勝新婚，分開一段時間，等到少姨娘回來，你自當比以前更加愛少姨娘，少姨娘也自當比以前更加愛你。”
“可是我還是好傷心。”小墨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走到河畔。
叮噹嚇了一跳：“少爺，你不會想跳河吧？”
“天氣這麼冷，我才不跳呢！”
一隻裝飾豪華的畫舫正從河面駛過，衝開波瀾，水光瀲灩，只聽船內隱隱傳來一陣琴音，猶如泉水嗚咽，飽含心事。
小墨兒又嗚嗚咽咽起來：“太討厭了，為什麼彈這樣的淒涼的曲子，惹得我更加傷心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畫舫砸了過去，正中目標。
琴音戛然而止，一個丫鬟站在船頭，朝著岸上罵道：“哪裡來的小鬼，小的時候沒綁過手嗎？這般犯賤！”
小墨兒本來無法無天，姑蘇城裡，瀲灩山莊就是一個小小的朝廷，從來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現在又兼心情不佳，只想發洩，對叮噹說：“叮噹，有人罵我，你給我罵回去！”
叮噹看到這一隻畫舫金光璀璨，想來也是大戶人家，不同街上的小民，可以隨意欺凌。但是要哄小墨兒開心，他也是豁出他的屁股，何況瀲灩山莊勢力龐大，在姑蘇城還沒怕過誰呢！
叮噹叉腰扯著嗓子罵道：“哪裡來的死花娘，嘴裡不乾不淨，想是吃屎了嗎？”
船頭的丫鬟又罵道：“你才吃屎呢，嘴裡不乾不淨，吃屎吃得蛆蟲從鼻孔裡爬出來！”
“小賤人，你不要囂張，有種咱們上岸比劃比劃！”
“上岸就上岸，姑奶奶怕你不成？”
畫舫於是靠近碼頭，丫鬟走在跟前，身後帶著四五個持著哨棒的打手，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叮噹嚇了一跳：“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走吧！”
小墨兒竟然捋起袖管，拿著象牙骨折扇，大義凜然地說：“怕什麼，咱們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區區幾個小賊，何足道哉！”
丫鬟衝到面前，一見小墨兒，怔了一怔：“是你？”
小墨兒也認出
來了，卻是元宵燈會遇見的申湘裙的丫鬟小風箏，也說了一聲：“是你？”
“剛才是你朝著我們船上扔石頭嗎？”
“哼，大丈夫敢作敢當，就是我扔的，你想怎樣？”
“屁點大的東西，還敢稱大丈夫？”
卻見申湘裙從小風箏等人的身後逶迤地走了過來，望了小墨兒一眼：“瀲灩山莊的人，都是這般沒教養的嗎？”
“是呀，就是這般沒教養，你能奈我何？”小墨兒神氣活現。
申湘裙一陣錯愕，根本沒有想到小墨兒竟會直承自己沒教養，本想大戶人家應該極重門風才對，哪裡想到小墨兒不按常理出牌，一時竟也無言以對。
叮噹看到對方人多勢眾，也就收了先前放肆之心，賠笑著朝著眾人打恭：“姑娘恕罪，我家少爺剛才有些不開心，所以多有得罪。”
“哼，不開心就可以無法無天，這倒真像你們瀲灩山莊的作風。說說吧，你這小傢伙是怎麼不開心了，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小墨兒嘴巴一扁，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我娘子跑了。”
“噢，原來瀲灩山莊出了這樣的醜事，這倒是挺讓人開心的。”
叮噹急忙解釋：“我家少姨娘，只是出門辦事，姑娘千萬不要誤會。”申湘裙不知和瀲灩山莊有何過節，說話尖酸刻薄，要是將小墨兒的話傳揚出去，必使瀲灩山莊和水琳琅的清譽受損。
“出門辦事，身邊可有帶人嗎？”
小墨兒說道：“她和我斜哥哥一起出去了。”
“噢，說不定是和你斜哥哥私奔呢！”
小墨兒猶如五雷轟頂，呆了半晌，忽的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引得行人指指點點。
申湘裙也是尷尬無比：“你快起來，多大的人了，當街哭鬧，沒得讓人說我欺負你！”
“娘子和斜哥哥私奔，我不活了！”說著就要往河裡衝去。
申湘裙急忙叫人將他拉住，說道：“我剛才是哄著你玩的，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來嚇我？”
“誰叫你這麼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