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半驚魂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半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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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半驚魂

“隨你怎麼說,總之,我不會帶你回師門,而且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如果擔心,我可以在師門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給你住,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完全恢復離開。”

最近葉落與自己的關係大有進展,怎麼忽然又變得這麼生硬?龍澈想,是了,看她這幾天趕路心急火燎,卻又暗自高興,濯香門肯定就在附近,回師門固然高興,但是依她平素那冷清的性子,也不會表現出這麼急不可耐。

一路之上,龍澈雖然暫時沒了功夫,卻對葉落體貼照顧周到,即使她不會就此喜歡上他,也決不至於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能夠無情到開口就攆他的份上。

所以龍澈肯定葉落心裡有一個男人,象她這樣情不外露的女子,一旦喜歡必定是深入骨髓,難以離棄。而且那個男人就在濯香門,十之八九是葉落的某個師兄,不然她不會在此時開口要自己走,就是怕被那男人誤會。

為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龍澈心生好奇,非要去看看那個男人跟他比個高地輸贏不可。

於是龍澈又耍上了無賴:“落落,你可是答應過等我功力恢復了才讓我走,你看離你師門越近就越危險,我的傷口是好了,可是內力卻差得遠,現在隨便一個無名小卒就能把堂堂龍大俠打翻在地,說出去多丟人?一路上我們不是相處的很好,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葉落最怕的就是這個,博取同情龍澈可是越來越運用自如。

“所以我說,讓你們住在濯香門能夠管得到的地方,一樣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並沒有食言。就這樣定了,我還有事,你睡吧。”葉落說著聽聽門外的動靜,遠遠地傳來了敲打三更天的聲音。

居然這招也不靈?落落,那個男人在你心裡究竟有多重要?龍澈心裡不禁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意,還有人比他更英俊,武功高強,關鍵是更能討落落歡心的嗎?他不信,更不願承認這種失敗。

燭光一閃,葉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龍澈嘴角輕彎,看來今晚註定是不會平靜了。

葉落幾個起落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所定的那個客房外,雲客來裡現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燈火,只有天井中間的天窗裡灑進朦朧月色使得客棧裡有了些光亮。

她輕若狸貓地來到窗下,聽聽裡面沒有動靜,探頭向一片黑暗的房間裡看去,屋子裡根本沒有住人,聶鎮海那幫混蛋!她在心裡罵道。

窗下的桌子上,一隻白鴿聽到動靜,警惕地抬頭向窗前看來。

見白鴿就要驚得振翅欲飛,葉落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它,飛身躍入房中,將窗子輕輕關上,腦中忽然閃念而過在滄蘭時龍澈長長半夜鑽自己的窗子時,那飛身進入,關窗,然後笑眯眯地端坐在桌旁一氣呵成的畫面來,原來要把這幾個看似簡單卻做得那麼流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白鴿看清了眼前摘下風帽的女子,那半張銀色面具是它熟悉的,於是輕輕地咕咕了兩聲,便很溫順的不再掙扎,葉落這才將它放到桌上,一縱身上了房梁,在一處接縫伸手探了探,果然摸到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片,欣喜的笑意浮上臉龐,忙跳下房梁落在窗前,急匆匆的展開手中的紙張。

“安好?見字速回,甚為掛念。玄玉”只是短短一句話,葉落反覆地看了又看那熟悉的字跡,將紙條貼在胸口,彷彿感覺到他的溫暖和牽掛。

玄玉,不要擔心,我回來了,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這一路多少次生死邊緣,都不曾感傷,此時卻鼻子一酸,葉落只覺眼前的月色更加朦朧了。

“咣咣咣”一陣急促的砸門聲驟然響起,葉落忙將紙條摺好,放進懷中,還以為是聶鎮海那一夥發現了什麼,卻發現聲音來自客棧的大門,開啟窗子一線,發現客棧門外火光閃耀,好像來的人數不少,而且囂張霸道。

難道有人發現自己在這裡?不可能,那樣的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豈不是給自己通風報信?葉落感到奇怪,來的是誰?

雲客來的掌櫃與夥計們很快就披衣起床,不等他們來到門前,門竟然已經被人連踹帶撞的弄破,倒塌了下來,散落了一地的門板。

午夜的寒風攜裹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官差衝進了雲客來的大門,火把照亮了大堂,火苗搖曳著將人影映照在牆上,影影綽綽象飄渺的鬼影。

葉落飄然落在大堂的上方,將瓦片揭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向下看去。

掌櫃和小二們有些哆嗦的站在官差的對面,既是有些冷,也是被這陣仗嚇的,半夜三更這麼多官差——只怕小鎮上所有的衙役捕快都出動了吧?跑到雲客來能有什麼好事?

沒等掌櫃的開口,那些官差們往兩邊一分,居然是一年難得一見的縣令大人現身了,那乾瘦的老頭一身官服穿的整齊,看到掌櫃和幾個夥計目瞪口呆,架勢十足的問道:“誰是雲客來的掌櫃?”

掌櫃忙上前一步施禮道:“草民在。”

“你馬上通知這裡所有的客人都趕快收拾行李搬出去,雲客來因為官府有要事全部徵用。”縣令命令道。

怎麼現在連官府也對本鎮的客棧感興趣,和那些江湖人一樣,開口就要整個客棧?掌櫃的活了五十歲,最近這幾日的事情是越來越不明白了。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雲客來不想合作?”縣令不高興了。

屋頂上的葉落也不明白了,這裡的官差和縣令怎麼都會如此的蠻不講理?先是不等人來開門就破門而入,接著又要趕人走,這和強盜土匪聶鎮海之流有什麼區別?

“可是草民實在有難處。”掌櫃的左右為難,這來的一個都惹不起啊,得罪那邊自己都沒好果子吃。

只聽金屬碰撞之聲,是有人拔劍出鞘,縣令身後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大聲道:“那就由本官來解決這難處。”

一人伸手將縣令推到一邊,掌櫃的一看,天啦,這是什麼日子?怎麼連州府的秦將軍也出動了。

再聽得雲客來外面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葉落在屋頂上看的清楚一隊士兵已經將這客棧團團包圍,一個個手中張弓搭箭,如臨大敵般戒備森嚴。

更奇怪的是,雲客來大門正對面的街中心,停放著一頂八抬大轎,鮮豔的紅,纓絡飄飄,寶珠懸垂,四角上各有一個佩劍的女子伺立,如此招搖華美,轎中又是什麼人?

不知道為什麼葉落覺得那裡面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特別的女人?美麗?高貴?似乎又不全是。

掌櫃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看著那一支支瞄準客棧裡烏黑髮亮的箭,腿直哆嗦,忙要小二們趕緊去對客人解釋,請他們另尋住處,好好賠償。

剛才這麼一鬧,雲客來裡的人全都被吵醒了,民不與官鬥,一些小門派的直接偃旗息鼓走人,有些脾氣大些的嘴裡埋怨,在士兵的脅迫下不得不被“送”出門去,而聶鎮海那一夥,還有幾個江湖上混得開,在官場上交了幾個朋友的派別卻與官差們對持,不願離開。

葉落見聶鎮海的報應來得這麼快,不久前還在驅趕自己一行,此時也成了被驅趕的物件,心中有些爽快,乾脆坐在屋頂上要把這場熱鬧給看下去,反正她看見那間柴房的屋門緊閉,也許是多日的勞累,那兩個睡得熟了,又或者是龍澈阻止糖糖出來,畢竟那個人的聰明和心計不是自己能夠猜得透的。

反正目前他們是安全的,葉落也就不用擔心什麼。

她看見秦將軍身後有士兵急急出了門來到那紅頂轎子邊,十分恭敬的請示了什麼,然後又急匆匆的趕回去,在秦將軍身後低聲地回覆,接著秦將軍又威風凜凜道:“官府緊急徵用這裡,誰敢阻擾就是藐視官府藐視朝廷,一律捉拿回去問罪,拘捕全部格殺勿論。”

難道轎子裡是比這個將軍還大的官,他們都要聽他的號令?葉落對那轎子裡的人比腳下呼喝叫罵更感興趣。

在她腳下,聶鎮海官兵的包圍下,不服氣地大叫:“憑什麼半夜我們睡得好好的,你們要趕我們走?你們要辦事我們又不妨礙什麼,這大半夜叫人去哪裡找住處?”

“怎麼,你不走?那好,縣衙大牢有的地方安置你們。”縣令見秦將軍如此動作,不由也膽子壯了起來,大聲對聶鎮海等人呼喝起來。

“哼,這麼說,你們這些狗官是要仗勢欺人了?今天你們不說出個信服人來的理由,老子絕不讓出房間。”聶鎮海大叫:“別以為你們了不起,老子在都城也不是沒有朋友,就你們這級別還不夠給人家提鞋。”

這傢伙夠橫!縣令與秦將軍對視一眼,要是不能把這裡清理乾淨,不光是臉面無光,關鍵是對那轎子裡的人無法交待,輕則丟掉烏紗,重則性命不保。

於是雙方鬧翻,劍拔弩張動起手來,包圍住雲客來的弓箭手因雙方人馬混雜在一起,也無法放箭,只能做戒備狀。

雲客來裡頓時一片喊殺聲起,更加混亂,有人也發現了門外那頂華麗的轎子,見縣令與秦將軍對那轎子裡的人十分在意,並且好像聽命於那轎中人,便有人向那邊接近,企圖拿住轎子裡的人,好解眼前之危。

聶鎮海首當其衝,趁著秦將軍與人混戰,飛身躍起,舉起手中的金鐗向那轎子就砸了下去,這下力拔千斤,那轎子再結實,恐怕也難逃四分五裂的厄運。

就在聶鎮海手中的金鐗帶著不可阻擋的去勢落在那夜色中分外顯眼的轎子上,那般豔紅一劈兩半的瞬間,葉落看見了轎子裡同樣紅彤彤的一個女子,那般絕世容顏,臉上帶著燦爛至極的笑顏,彷彿黑暗裡盛開的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