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負了天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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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負了天下又如何
三天之後,時帝風若軒回到了南遙城,夜裡的時候,一個人從暗道來到南遙王府,悄悄的見了皇后成蘭若,兩人談了很久。第二天早上上朝之後,便下了聖旨,南遙王私縱叛臣,然在平叛過程中所立之功,也不可磨滅,所以準其待罪立功,待北遙王權志勇伏法之後,其罪自免。
在天牢中呆了整整四天的風若語,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王府,然而物是人非,他見到的,卻是蘇憶玫正在盡心盡力的照顧受傷的凌君舞。雪香苑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那個他魂牽夢繞的身影,見到他,竟然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便又開始小心的為凌君舞換藥了。
難道凌君舞的出現,真的會讓她回心轉意?還是她在有意的躲避自己?他了解她,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寧願自己受委屈,也願把幸福讓給別人,她就是這樣讓人心疼,讓人憐惜。可是,她不懂的是,幸福,不是用來讓的,沒有她,他又怎麼會有幸福?
他卻什麼也不能說,他承諾過,只要她不出南遙王府,要怎麼樣,都是她的自由,所以,明明在看到她照顧凌君舞時心中很不是滋味,卻硬是忍著沒有發火,他傷她的已經夠多,只要她快樂就好。
“王爺應該先去看看憐憶,這幾天她的眼睛都哭腫了,本來身子就虛弱,因為擔心王爺而更加憔悴了。”第一句話,她說的是別人,眼中有嘆息,卻是因為心疼憐憶的憔悴。
他的心有微微的落寞,面對凌君舞的淡然,只淺淺笑了笑:“我知道了。”黯然轉身,單薄的背影寂寂遠去。
“他不是進天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凌君舞的臉上閃過一抹看不透的幽深,身上徒然升起一股冷冽氣息。
蘇憶玫淡淡的道:“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等你傷好了,就走吧。”
“雪姬你說什麼呢?你放心,我不會再把你扯進我與風家的仇恨裡,等傷好後,我帶你一起離開,我可以不去報仇,可我不能沒有你。”骨節分明的手指
輕輕撫上蘇憶玫的青絲,帶著三分寵溺與縱容。
蘇憶玫卻是一臉的淡然:“君舞,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因為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我們也找不回從前,以後,我會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甚至的好哥哥,可是,我卻不能和你一起離開。”
放在她頭上的手晦澀的滯了滯:“你,愛上風若語了?”
“沒有,我不會再愛任何人,你有你的抱負,風若語有風若語的夢想,卻都與我無關,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不想再捲入任何陰謀中去。”眸間笑意如流水般自然,看不出一點愁和怨,就如一枝悄然盛放的花,默默散發著沁人幽香,此刻的蘇憶玫,像是看破了世間冷暖,靜的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見過她如此淡然,只覺得她真的是離自己遠了,不像從前,他的一個微小的動作甚至表情,都能牽動她的喜怒哀樂,所以,他有些傷心。“雪姬,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放棄仇恨,放棄江山,只要你!”他的眼裡竟也換上了雲淡風輕,做這個決定,是他想了很久的。
“這句話,說的太遲了。”忽然覺得有溫熱的淚水滑過臉頰,曾幾何時,她是多麼期望他可以說一句願意與她一起浪跡天涯的話啊,可以,等來的,不是他的誓言,而是他的長劍。
一抹黯然升起在他的臉上,想要將面前的人兒擁入懷中,她卻緩緩起身,走向了窗前,那消瘦的背影有淡淡的蕭瑟,就如這深秋的落葉。
“從此之後,我只願流雲清風相伴,竹影梅香相陪,烹雪煮茗,青梅煮酒,漫理瑤琴,過真正屬於自己的日子。”她的臉上浮上淺淺的笑,虛幻的眼瞳卻好像看到了很久的未來,看到了一個虛幻的境地。
他的心猛然一痛,他失去的,真的只有她的心嗎?不!也許他失去的,是比報仇和天下更重要的東西,回首間,前塵如夢,這一場盛世流年,誰能逃脫?他也許會坐擁江山,可也只能空守寂寞,只覺得心中越來越痛,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君舞!”驚慌的回頭,只見他白色的絲質底衣上染上了一朵妖豔的花,就如同她曾在醫院的病房見到過的那束火紅的玫瑰,不!更像是曼珠沙華,帶著淡淡的悲涼,不由得淚水點點落下,拿起一方絲帕,小心的拭乾淨了他嘴角殘留的血跡。
“雪姬!”他抓住她的手,緊緊的,不願放開,漂亮的眼瞳中,是刻骨的溫柔和難掩的悲傷。
“你傷的很重,要不要請大夫?”她自顧自的說著話,似乎忘記了他是時國有名的神醫,若是連自己的傷也治不了,又怎麼配稱神醫?
面對她的心不在焉,他亦答所非問:“是不是你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
“君舞,你有傷在身,不要想太多。”她抽回自己的手,回身在衣櫃裡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遞到他的手上,那還是以前的時候,她執意從他那裡要來的,說是要時時都能聞到他的氣息。“換件衣服吧。”微微一笑,飄然轉身,出了暖閣。
緊緊捏著手中的衣服,望著她的背影,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許,真的是他親手毀掉了他的幸福,那一劍,真的傷她太深了,就算他以一劍相還,也抹不平她心中的傷吧。纖長的手撫著自己的胸口,陣陣隱痛傳來,他沒有告訴她,她掉下懸崖後,他曾繞著那山足足找了她三天三夜,心力交瘁,最後暈倒在山中,是子墨將他揹回了南遙城;他也沒有告訴她,那一次,在醉蔭橋上,展昊天一槍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卻是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雪姬,就算負了天下又如何,我只要你!”滿頭似緞的黑髮柔柔的垂在胸前,彷彿暗夜裡綻放的黑色玫瑰,黑髮和胸前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對比,黑的魅惑,紅的妖豔,此刻的凌君舞,就好像是空谷的幽蘭般淡雅,又如三冬的梅花般冷傲。
而走出門的蘇憶玫,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同樣吐出一口鮮血,她悄悄的用絲帕將血跡抹乾淨,心中有一絲疑惑,卻依然若無其事的回了暖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