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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全化退下去後,趙存洅奔向二皇子的榻前,看見二皇子的臉,不自覺的一笑。

紀茗萱跟在趙存洅身後,雖然也看著二皇子,但是餘光根本是緊盯著荀譽不放。

趙存洅接過一旁嬤嬤遞過來的毛巾,竟然輕輕的為二皇子擦著。

二皇子突然醒了過來,當看到趙存洅和紀茗萱,小小的臉頗有驚愕之意。

“父皇……簡娘娘……兒臣兒……”說著說著竟然要起身給兩人請安,可是他剛剛治癒,身子自然無力之極。

趙存洅不善與兒子表達什麼感情,當下鬆了手,紀茗萱走過去,細心的扶著他重新躺好,輕聲道:“二皇子不要起身了,你身子剛愈,莫讓你父皇擔心。”

二皇子餘眼掃過趙存洅,見趙存洅目光,方才聽話。

紀茗萱問道:“二皇子可還感覺頭暈?”

二皇子搖了搖頭。

紀茗萱又問道:“可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二皇子沒有立刻回答,紀茗萱的手探向二皇子的額頭,二皇子道:“簡娘娘,兒臣沒有不適的地方。”

紀茗萱這才愜然。

趙存洅也安下心,轉頭看向荀譽和幾位太醫,道:“你們下去吧。”

荀譽和太醫們立刻站了起來,對趙存洅、紀茗萱和二皇子行了一禮後慢慢退了下去。

屋內的宮女嬤嬤也是有眼色之人,也俯著身子退了下去。

趙存洅語氣聽不出喜怒,他問道:“汕兒,當日發生了什麼事?”

紀茗萱坐在旁邊,沒有絲毫波動。

二皇子趙汕垂下眼,趙存洅的眼睛緊緊盯著趙汕。

趙汕生母早逝,外公謀反被鎖拿入京,就算是被皇后養著,也是失勢的皇子。如今皇后有身孕,而且他本就不如大皇子討趙存洅歡心。他年紀雖小,但是小孩子的敏銳還是能意識到一些什麼。

“父皇,是兒臣不小心踩空的。”說話很是小心翼翼。

紀茗萱注視著這張精緻的小臉,不知為何,她竟然能從這張臉上找出熟悉的地方。

紀茗萱撫摸著二皇子的頭微微一僵,細看眉眼處,她沒有看錯。尤其此時他猶豫的表情更像了。

二皇子長得像玉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玉妃和他到底是什麼干係?

趙存洅問道:“真是如此?”

趙汕的小身子微微顫抖,努力的說:“父皇,這事情本就是因為兒臣,求您不要再追究了。”

紀茗萱有些意外,趙存洅的氣勢有多強她十分清楚,在這莫大的壓力下,一個六歲的孩子還敢說出自己的想法,這膽量令人心驚。

果然,趙存洅面容有些鬆動。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著。”

趙汕道:“兒臣遵旨。”

趙存洅再看了一眼趙汕,說道:“走吧。”

紀茗萱起了身,道:“是。”

趙汕又準備起身相送,紀茗萱再次按下他的身體。

趙汕掃了一眼趙存洅,然後乖乖的躺在**。

紀茗萱隨著趙存洅出了門,兩人慢慢走在路上。

“這事情你怎麼看?”

紀茗萱很意外,他竟然問她。

“嬪妾還未得到事情的始末,不敢妄加揣測。”

趙存洅停住腳步,紀茗萱也停下來,只見趙存洅走向昭鳳宮園子的一個休憩亭,紀茗萱只得跟了過去。

“大皇兒練習射箭是一時興起,而且朕派給大皇兒的騎射師父向來小心,非練箭之地,他都會提前將箭頭用布包裹著。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大皇兒不過九歲,臂力不大,這箭傷不了人。”

紀茗萱一愣,道:“這是大公主和大皇子爭吵的內容?”

趙存洅道:“的確如此,姝靈(大公主)和大皇兒都被寵壞了,為了這麼一件事全無風範。”

這哪裡是為了這箭,根本是兩位母親不和而引起的。大公主抓到了把柄,怎麼會不‘乘勝追擊’。大皇子是個驕傲的人,大公主給他扣罪名,他自然不會應的。

“嬪妾想要找找伺候她們的宮女太監。”紀茗萱說。

趙存洅道:“不必了,她們都被朕杖斃了。”

紀茗萱抬起頭,觸及趙存洅的眼睛,她心中一嘆,這是不讓她查下去了。

“皇上請吩咐。”

趙存洅道:“大皇兒早在二皇兒被抬回來時,他就一直在雁湖旁跪著,現在還未起。跪著的理由是,身為長兄未照顧好幼弟。”

紀茗萱心道可惜,這樣還未扳倒大皇子。瞅見趙存洅的臉色,早知他對自己的長子重視,如今更肯定了幾分。

“眼下也快子時了,大草場那邊也不知有沒有起風?”

趙存洅將手中的花放在桌上,說道:“吃一塹,長一智!”

紀茗萱緩緩點了點頭,似乎是為了大皇子,也是為了自己。

這時,過道上多了燈光,紀茗萱回過頭張望。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精神不好,看來是剛醒不久。

“免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

趙存洅扶起皇后,說道:“不是讓人知會你二皇兒沒事,怎麼又出來吹風?”

皇后心中一暖,道:“臣妾放心不下,都怪臣妾近日疏忽,才出了此事。”

趙存洅道:“你也別多想了,二皇兒也因禍得福,這次痊癒後,總算能學騎射。”

學習騎射,就證明二皇子已經恢復健康。以前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學習。

皇后早就從下人口中得知,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她的心情十分複雜。私心裡,她是不喜歡二皇子痊癒的,可是身為國母還是二皇子的養母,容不得她不為二皇子開心。

皇后的手絹摸了摸眼角,很是寬慰。皇后掃了一眼一直在恭謹站立的紀茗萱,疑惑的問趙存洅:“聽說皇上將近日伺候兩位皇子和兩位公主的人杖斃了?”

趙存洅扶著皇后坐下:“主子貪玩不讓跟著,也需要遠遠注意著才是,這次是他們守護不力,恰好朕當時在盛怒下,所以下了旨。”

皇后一聽,稍微鬆了一口氣,盛怒之下的旨,不是對她不滿,心中的石頭便落下了。

紀茗萱站在一旁,聽到兩人的言語,心中一嘆。雖說皇后不得寵,但是從趙存洅對皇后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十分尊重這位結髮妻子的。若是一個旁觀人,她會贊幾句,但是她是局內人,便不免產生緊迫感。

“昭儀也坐下吧。”皇后突然說道。

紀茗萱很平靜的說道:“謝娘娘。”

皇后見紀茗萱十分聽話,便沒再多看了。

“姝靈在宮裡很內疚,一直躲在屋子裡不肯出來。”皇后頭疼的嘆道。

趙存洅目光微閃,不管是皇后還是紀茗萱都沒有注意。

“姝靈也有十一了,到了十二便該議親,你也多教教她。”

皇后輕輕點頭,不知不覺,女兒都可以嫁人了。她不禁想,腹中的孩子是男還是女。

夜風吹來,寒意頓生。

趙存洅道:“簡昭儀你回吧,今兒朕在昭鳳宮歇下。”

紀茗萱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皇后自然知道趙存洅是從紀茗萱宮中出來的,聽到趙存洅的話,心中雖喜,但是絕不能出現。

“嬪妾遵旨。”語氣一如平常,這讓皇后不免多看了幾眼。

昭鳳宮離靜安軒不近,這次跟著趙存洅出來,因為常全化的緣故,她帶來的人不過小術子一人。

昭鳳宮外,小術子在外面等候多時,見紀茗萱獨自一人出來,心中不免失望,但是他很快打好精神過來攙扶。

“你在外面可聽到什麼風聲?”紀茗萱邊走邊問。

小術子說:“恭德妃曾過來,想要給皇后娘娘請安,但是皇后娘娘並沒有召見。”

“除了恭德妃,可還有其他人?”

小術子搖頭:“沒有娘娘主子親自過來了,不過奴才守在宮外,到看見了不少可疑人。”

紀茗萱低沉一笑,皇后出手快,及時封住了訊息。但是後宮本就沒有絕對的祕密,他們或許不知道真正的事實,但是大皇子跪著,恭德妃親自過來求見,已經將事情透露的七七八八。

外面的罪名是大皇子看護不力,但是後宮中並不是笨人,自然能想到更多。

皇上想要壓住這件事情,可是後宮總有些人不願的。

淑妃和皇后有仇,與恭德妃也不是好交情,參上一腳是很有可能的。

寧昭儀懷著孩子,也不知能不能禁得起毀了大皇子的**。

紀茗萱想罷,心中已經有了腹稿。

皇上叫她處理這事,不讓這訊息流傳出去,她就得做。這件事若是辦得好,皇上會更信任她。

至於她為什麼要幫助十分具有威脅力的母子,除了得到皇帝的信任,更的是她的孩子還小,而二皇子的身體痊癒,又不是個省心的,要爭,這年齡的差距可不是用什麼東西可以彌補的。

皇上透露大皇子的箭傷不了人,二皇子已經虛歲七歲,已經有了上書房的資格。就算沒有好身體學習騎射,但是身為大漢國的皇子,對於書房和騎射的規矩肯定了解。

也就是說,這二皇子肯定知道那大皇子射過來的箭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力。可是結果,二皇子受驚了,還險些受傷。

這不能不讓紀茗萱多想。

要麼就是二皇子太過膽小懦弱,被一隻虛箭嚇住了。要麼就是二皇子自己布的局,紀茗萱也不願承認這第二種,畢竟這件事情出現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太過匪夷所思。

可是今天她從二皇子在皇上面前的應對,讓她否認了第一種。二皇子的母親是玉妃,養母皇后快生出皇子,而這時他的外公梁王被押解進京,不出意料,皇上必然會殺了他外公。

一個擁有一半叛逆血統的皇子,身子不行,又不得皇上太后的喜歡,養母對他也不是儘自己的責任,這樣的他在後宮是活不長的。甚至,有一天他去了,還是無聲無息。

面對這危險的境況,二皇子拼一把自救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這一拼,拼的卻是命。輸了,也不過是一死,早死晚死又有和區別,至少這是他死了,他會風光大葬。可是若贏了,二皇子他不僅會得到皇帝的憐惜,也從後宮的隱形人走到了前臺,同時他相應的暗地敲打了皇后一回,若是皇后有了親生子卻薄待他,必然為對手抓住把柄。最厲害的,一個殘害手足的大皇子可以說是廢了。看在他‘誤打誤撞’為皇后未出生的皇子鋪平了路,皇后也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讓他在後宮無聲無息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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