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7 後宮9

67 後宮9


餘罪 及時行樂 神醫修龍 花運狂仙 混沌至尊(起點) 陰緣之鬼夫別害我 風鈴中的刀聲 極品女王妻 活寶農家 重生之我是劉邦

67 後宮9

紀茗萱高高的坐在主位上,當即就有地位妃嬪來奉承著她說恭維的話。紀茗萱依然保持的一開始的態度,不喜不傲,頗讓人琢磨不透。

小術子帶著幾個太監過來給各位主子送上酸梅湯。

紀茗萱微笑道:“大家快解解渴。”

眾人連忙道:“謝淑儀娘娘。”

在座的人慢慢端起酸梅湯,嘴脣湊在碗上,絲毫有著若隱若無的香氣,偷眼看紀茗萱,發現紀茗萱也喝了單獨由貼身宮女奉上的酸梅湯。

這股香味近似於無,眾人心中微顫。

紀茗萱慢慢喝了幾口,將碗放於桌上,然後揮手讓還候著的太監退下,眾位妃嬪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們也隨著紀茗萱將碗放下,紀茗萱淡淡的一笑。

““以下防盜,十分鐘會重新貼上來,作者有話要說是完整版的。””

慶元九年春六月,大漢宮的新秀宮迎來了慶元年間的第三批秀女。雖烈日當空,但大漢宮依舊忙碌。

但見一個個纖腰束素、娉娉嫋嫋的秀女緩緩步入宮廷,宮女們更細心妥帖照顧主子,太監們更勤快來回奔走。

紀茗萱低著頭跟著前面的隊伍,雖然好奇這宮殿的華景,但是終究不曾張望。片刻,秀女們進入新秀宮的宮苑,太監宮女慢慢退下,宮苑裡漸漸有了柔聲細語。三三兩兩的秀女聚集在一起,拿著美扇避陽,這小小的一番動作,卻是個個端莊柔,姿態妍麗。

能進入新秀宮的有二百三十二位秀女,這些秀女都是是大漢四十二州州府千般挑選出的出眾閨秀,才情品貌均是百裡挑一。

今日進宮殿選的是京城的六十名秀女,這六十名秀女中,紀茗萱並沒有交情甚好的手帕交,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花圃角落處的一處小荷池旁的餘蔭,炎炎夏日之下,這塊地方最是清爽。

小荷池她正在想著殿選該如何表現,因為她必須進宮。

自從成為紀茗萱,她的命運就定下來了。不進宮,她就永遠回不去那自由的時代,不進宮,她將面臨著讓母親待價而沽。在這世上本就不敢奢望“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再美好的感情,也會有三妻四妾通房美姬。更何況,她的婚姻掌握在母親手中,而庶女做妻只能下嫁,可惜,她的母親絕不是為一個庶女考慮的人。與其未來悲慘,任意買賣。不若在宮廷搏鬥一番,或許登上那位置,她還有回去的可能。

想到這裡,紀茗萱手指輕劃衣袖,面容雖然清純可人,但是她的心裡已經轉了萬般心思。

這幾百位秀女,紀茗萱的容貌只能算中等,她的才學,不,應該說這身體的才學更是平庸,而她的家世雖然在京,但是一個正五品禮部郎中的庶女在眾位公侯之女下根本毫無優勢,這樣的她,前路很渺茫。

不過,紀茗萱抬起頭,她不再是原本的紀茗萱。她或許說不上才華橫溢,但是閨中才藝還是拿得出手。

紀茗萱摸了摸手指上的指甲,然後將手縮排長袖之中,手指微動,熟悉著早已熟悉的指法。顏色不能脫穎,她只能攻心上位。

掃向周圍無數美人,紀茗萱眼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然後手伸出來撫摸身前開的正豔的薔薇,臉上露出喜歡之色。

“姐姐久候妹妹不至,妹妹卻獨自一旁賞花到真是樂事!”

紀茗萱轉過身,一襲淡紅色的宮裙,頭戴那雙蝶玉釵翩翩若飛,珍珠耳墜在烈日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肌膚勝雪,面容嬌豔無雙,身姿體態柔媚天成,絕對是一個傾城的美人。

這位美人是紀茗芙,紀茗萱的姐姐,正五品禮部郎中的嫡女。

“姐姐說笑了,妹妹見姐姐和幾位秀女言談甚歡,妹妹謹記母親教誨,不敢有誤姐姐與眾位公侯小姐相交。”

紀茗芙嫣然一笑:“妹妹不必如此氣餒,妹妹姿色雖然在眾位秀女只是中人之姿,但是勝在清新可人,陛下選中妹妹也未可知?”

紀茗萱福了福身,笑容很是真心的說道:“謝姐姐吉言,妹妹自知顏色粗鄙,不敢奢望。姐姐麗色無雙,定能為家族爭光。”

紀茗芙眼光一閃,面上的笑容讓她顯得更是嬌豔幾分。她連忙扶起紀茗萱,輕聲說道:“妹妹這話還為時過早,新秀宮姝色勝於姐姐甚多,姐姐能否中選還看機運。”

紀茗萱撅嘴笑言:“是姐姐太過自謙了。”

紀茗芙笑了笑,卻不再說話。

紀家主人主母相敬如賓,妾室姨娘柔順聽話,膝下兒女也是嫡庶有別。芙和萱,一花一草,便可以說明父親重視的態度。

紀茗芙嫡女從小就被主母嚴加教導,以期望她光耀門楣。現在紀茗芙年方二八,才藝容貌具是上上之選,她的身上承載著紀家的希望。紀茗芙與紀茗萱這個身體相處並不多,雖然不見得有什麼親密姐妹之情,但面子上也是相互過得去,這一次,紀茗萱越過更有希望的庶姐紀茗瑩被選入新秀宮,這才讓兩姐妹多說了幾句話。

進得宮來,紀茗萱被淹沒在重重麗色之中,就連紀茗芙對自己的是否中選也有些惴惴不安,所以她就不再對這個妹妹抱有中選的想法,反而聽從母親的話和一些中選可能性高一些的公侯小姐相交。

這時候,苑外傳來腳步聲。

所有的秀女都望向苑門口,一個穿著紅色繡蟒的太監服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六個穿著青色無繡畫的小太監。秀女們端莊的站在一起,沒有一個人再說話,因為那身紅色繡蟒的太監服就已經表明他是龍儀殿的一品太監總管,皇帝陛下的信任的近侍常全化。

常全化目不斜視,聲音不大不小:“皇上有旨,每三人一組進殿入選。”

眾秀女紛紛行禮:“謹遵陛下之意。”

隨後,常全化從他身後的太監端著的盤子上拿過一個冊子,所有的秀女都開始緊張起來。

念出三位秀女的名字,常全化帶著這三位緊張卻激動的秀女離去。跟來的六位太監只走了兩位,其餘四位守在了苑門口。

紀茗萱抬起頭,看見紀茗芙眼睛和大部分秀女一樣看著門口。紀茗萱注意到紀茗芙的雙手緊緊抓住,顯然平時端莊明麗的嫡姐已經緊張到一定的程度。

約莫兩柱香,苑外又來了人,不過這次不是常全化,而是一個普通的太監,這名太監又宣讀三位秀女的名單後將人領走,並不知道情形的秀女臉色各異。

苑內的秀女有些開始整理起衣飾,紀茗芙突然從花圃摘了一朵開的正豔的薔薇,然後別在蝴蝶玉釵旁邊,這樣那翩翩欲飛的雙蝶好像是為花吸引,顯得特別有蘊意。

紀茗萱可以想象這番蘊意定會引人注意,然後紀茗芙再說一番應景的詩詞,定能讓人刮目相看。

紀茗芙察覺紀茗萱的目光,她笑了笑,然後她端看庶妹的打扮,一身綠色紗裙,雖然不華貴但是也足夠精緻,烏黑的秀髮在用兩支碧玉簪別在後頭成為一個簡單的髮髻,髮髻未將秀髮全部盤起,細小柔滑的幾縷髮絲垂在腰間,顯得格外清新,額上也有一絲柔亮的細發垂在臉頰,讓人生出可人之感。

如此打扮倒是讓她覺得庶妹美了幾分,果然不愧是最擅長打扮的月姨娘教出來的。

隨後,常全化從他身後的太監端著的盤子上拿過一個冊子,所有的秀女都開始緊張起來。

念出三位秀女的名字,常全化帶著這三位緊張卻激動的秀女離去。跟來的六位太監只走了兩位,其餘四位守在了苑門口。

紀茗萱抬起頭,看見紀茗芙眼睛和大部分秀女一樣看著門口。紀茗萱注意到紀茗芙的雙手緊緊抓住,顯然平時端莊明麗的嫡姐已經緊張到一定的程度。

約莫兩柱香,苑外又來了人,不過這次不是常全化,而是一個普通的太監,這名太監又宣讀三位秀女的名單後將人領走,並不知道情形的秀女臉色各異。

苑內的秀女有些開始整理起衣飾,紀茗芙突然從花圃摘了一朵開的正豔的薔薇,然後別在蝴蝶玉釵旁邊,這樣那翩翩欲飛的雙蝶好像是為花吸引,顯得特別有蘊意。

紀茗萱可以想象這番蘊意定會引人注意,然後紀茗芙再說一番應景的詩詞,定能讓人刮目相看。

紀茗芙察覺紀茗萱的目光,她笑了笑,然後她端看庶妹的打扮,一身綠色紗裙,雖然不華貴但是也足夠精緻,烏黑的秀髮在用兩支碧玉簪別在後頭成為一個簡單的髮髻,髮髻未將秀髮全部盤起,細小柔滑的幾縷髮絲垂在腰間,顯得格外清新,額上也有一絲柔亮的細發垂在臉頰,讓人生出可人之感。

如此打扮倒是讓她覺得庶妹美了幾分,果然不愧是最擅長打扮的月姨娘教出來的。

小術子和芝草跟著紀茗萱笑了笑,可是兩人笑到半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結結巴巴道:“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紀茗萱立刻轉身,看到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趙存洅,臉上有些驚慌,隨即笑著迎了上去。

小術子和芝草跟著紀茗萱笑了笑,可是兩人笑到半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結結巴巴道:“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紀茗萱立刻轉身,看到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趙存洅,臉上有些驚慌,隨即笑著迎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紀茗萱高高的坐在主位上,當即就有地位妃嬪來奉承著她說恭維的話。紀茗萱依然保持的一開始的態度,不喜不傲,頗讓人琢磨不透。

小術子帶著幾個太監過來給各位主子送上酸梅湯。

紀茗萱微笑道:“大家快解解渴。”

眾人連忙道:“謝淑儀娘娘。”

在座的人慢慢端起酸梅湯,嘴脣湊在碗上,絲毫有著若隱若無的香氣,偷眼看紀茗萱,發現紀茗萱也喝了單獨由貼身宮女奉上的酸梅湯。

這股香味近似於無,眾人心中微顫。

紀茗萱慢慢喝了幾口,將碗放於桌上,然後揮手讓還候著的太監退下,眾位妃嬪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們也隨著紀茗萱將碗放下,紀茗萱淡淡的一笑。

主殿內傳來眾人閒話的聲音,氣氛煞是和諧。

但是無人敢詢問鳳印的事,紀茗萱也不會滿足她們提出來。

待到了時辰,一個兩個的都告了退。

紀茗萱掃向眾人桌上的酸梅湯,微微扯了扯嘴角。

紀茗芙還坐在殿內不曾走離,紀茗萱輕輕的道:“二姐姐有什麼告訴我的,儘管說。”

紀茗芙微笑道:“說來我也沒見三皇子幾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紀茗萱爽快的笑了笑,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紀茗芙心念一動,輕輕的點頭。

來到配殿,紀茗萱揮退夏嬤嬤一干人,然後抱起搖籃中的三皇子。

三皇子此時正醒著,紀茗萱已經接過夏嬤嬤手中的撥浪鼓,輕輕的搖著。

小手不斷揮舞,看來是想抓住撥浪鼓。

紀茗萱輕輕的一笑。

紀茗芙坐在紀茗萱的對面,看著紀茗萱慈愛的逗弄三皇子,說道:“三皇子真可愛,瞧這小模樣笑得,將我的心都笑軟了。”

紀茗萱說道:“這小傢伙最是好帶,而且一點也不認生,養著他不過兩天,我就捨不得他了。”

紀茗芙微笑的點了點頭,她也怕紀茗萱起隔閡,導致失寵。

“三皇子身邊的人可還盡心?”

紀茗萱依然帶著微笑逗弄著三皇子,一邊回答:“還行,總算得力,他們身上鬧著我兒的烙印,這一輩子是洗不掉了。”

紀茗芙說道:“還是多檢視一些。”

紀茗萱抬起頭,問道:“你好似知道些什麼?”

紀茗芙說:“小皇子是你的依障,疏忽不得。”

紀茗萱突然從籃子裡抱起三皇子,三皇子好奇的看著換了一番風景的地方,小小的面容上的眼睛不停的盯著四邊看,煞是可愛。

“我自己的兒子自然重視,你儘管放心。”

紀茗芙深深的看了紀茗萱一眼,她看不出來紀茗萱的想法。

好像她這個妹妹自從愉修華生出了三皇子後,就開始發生滔天劇變,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讓她變得如此之快。

“二姐姐,皇后娘娘有身孕這事,你有沒有先知道?”紀茗萱突然問道。

紀茗芙搖了搖頭:“沒有,我天天伺候皇后娘娘,一點跡象也沒看出來。”

紀茗萱明顯感覺紀茗芙的語氣有些落寞。

“皇后讓我掌鳳印,淑妃持鳳令。”紀茗萱道。

紀茗芙留下來也是想問此事。

“皇后最近詢問我,你有沒有學過管家?”

紀茗萱微笑道:“你怎麼說的?”

紀茗芙說:“按實說,只是學了一點。”

紀茗萱點點頭,似笑非笑的道:“當年母親的確在管家上教的很少,反而讓人教了不少如何做一個討人喜歡的妾室。”

紀茗芙的身子一僵。

紀茗萱繼續說道:“從小,我就沒想過和二姐姐比。後來母親要將我送去奉恩侯去,我當初就想我就是做妾的命,不如做天下最尊貴之人的妾。大家都說我的家世和不出眾的容貌才藝很難入選,可是很幸運的,我清爽的裝扮讓我過了初選。”

“你……”

紀茗芙心驚,她竟然都清楚,要知道母親要將三妹和四妹送去公侯府的訊息可瞞得很緊,她竟然知道。

“你在奇怪我為何知道是不是?”

紀茗芙沒說話,但是表情明顯表露了出來。

“母親和你在假山上說話時,我剛好在爬到假山上撿風箏,因為在上面所以你們都沒有發覺。所以,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紀茗芙看著紀茗萱,紀茗萱的帕子擦過眼角,繼續說道:“姐姐為我和三姐說的好話,我也聽到了。”

“對不起,母親決定的事情,很難……”

紀茗萱揮手,她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感激你的心意。”

“如今母親因為我封了安人,姐姐你可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

紀茗芙久久不語,觸及紀茗萱的目光。

她忍不住道:“你恨母親?”

紀茗萱淡笑:“庶女的命運本就如此,姨娘多次教導我要感恩,母親從未苛待過我和三姐,比起其他家裡的庶女不知好了多少倍。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二姐姐。”沒有回答紀茗芙的問題。

紀茗芙聽了紀茗萱的話,她定定的看著紀茗萱,她看不到一絲虛假。她是嫡女,家中的一切資源都為她所用。而庶女,她十分清楚,當初家裡並沒有給她多少資源,可是她憑空闖出了一番天地,她沒有資格去嫉妒!

“四妹妹,你今日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紀茗萱道:“與其淑妃和二姐姐說,不如由我親口說給你聽。”

紀茗芙心中一緊,因為她在紀茗萱的語氣中聽到逼迫之意。

“我在主位一日,你就不可能再上位。”

紀茗芙睜大眼睛。

“二姐姐是一個聰明的人,在當今萬歲的後宮,後宮哪有親生姐妹同時位例一軒主位的?”

紀茗芙沉思起來。

“四妹妹想要說什麼?”

紀茗萱道:“你是不是恨上我了?”

紀茗芙沒有說話,恨,還沒到那個程度,但是嫉妒卻滋長得很快。尤其,在得知有紀茗萱在,她就不能再出頭,她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著什麼。

紀茗萱見狀,說道:“今日我和你說開,他日我和淑妃爭權的時候,就不想讓她以此把柄打擊於我。因為一旦二姐姐做出傷了我的心的事,我會傷心的。”

紀茗芙立刻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

今日紀茗萱和她真心真意的說了,她尚且剋制不住自己的惡念,若是有淑妃那別有用心的人挑撥,紀茗芙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微微抬頭,此時,她這妹妹的眼神犀利異常。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若是他日我有機會登上一宮主位,二姐姐還有能有地位撫養自己的孩兒的。”紀茗萱笑說。

紀茗芙感覺自身的血液都快凍結。

這一瞬間,她想了許多。

紀茗萱見紀茗芙還沒有做出決定,她依然逗著懷中的皇子,顯得十分輕鬆。

紀茗芙看著眼前母子,忍不住說道:“你藏得真深?”如此的深謀遠慮,她絕對不認為只是一時開竅的結果。

“我也想一直當一個天真愚笨的好妹妹,可是有人不讓。而且每個人都有一個面具,天天帶著我也會累的。”

紀茗芙苦笑,說道:“以前我說的話在妹妹面前原來都是班門弄斧。”

紀茗萱道:“若不是二姐姐真心待我,今日母親也不會被封為安人了。”

紀茗芙一怔。

紀茗萱道:“你說,本宮明日召見祖母,祖母是支援我,還是你?”

紀茗芙心中一寒,若是紀茗萱堅持,家裡多的是法子讓母親難過,這是她頭一次在私下裡對自己稱本宮。

“你……”

紀茗萱道:“二孃的出身已經註定不會登上主母之位,只要二姐姐不背叛本宮一日,母親就一直是本宮的嫡母。”

紀茗芙深呼一口氣。

紀茗萱別過頭去,說道:“你回去好好想想。”

紀茗芙半蹲著身子,明顯是在行跪安禮。

紀茗芙再看了紀茗萱和三皇子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配殿。

當走到門口,紀茗芙清晰的聽到,一旁有太監和芝草說話的聲音。

“寧貴嬪沒碰,慧嬪淺喝了一口……紀容華沒喝……張美人喝了大半碗……”

沒喝?喝了大半碗?紀茗芙不敢再聽下去。

這番話定然是她授意讓她聽見的,回憶起酸梅湯異樣的香味,就因為她沒喝,才造就今日這番談話?

真是好深的心思,此時她才明白,那酸梅湯看似加了不少東西,其實並不是惹人忌憚之物。可是,這宮裡大都數人遲疑了。

紀茗芙越想,心中越複雜,她不由的加快腳步,帶著人飛快的離開了去。

芝草和小術子見紀茗芙消失在院子門口,他們兩個相視一眼,然後停下說話。

過了一會兒,芝草合上手中的冊子,說道:“我們找娘娘去。”

小術子笑道:“聽芝草的。”

芝草笑了笑,兩人向配殿走去。

紀茗萱和三皇子在玩著,芝草將冊子交給紀茗萱,紀茗萱開啟看了好半會兒。

“喝了的人,給本宮加二成賞賜賞下去,其餘的,按照位分來。”

芝草點了點頭。

這時三皇子“咿呀”了一聲,紀茗萱將冊子重新交給芝草,她輕輕的裹住三皇子的手,柔聲道:“沛兒乖,這個不能玩的。”原來,三皇子趙沛摸向了紀茗萱脖子的珍珠別針。

三皇子“呀呀”幾句,似乎在說著自己好奇,又或是說著自己的喜歡,小手想要從紀茗萱手中掙脫。

紀茗萱連忙抱著三皇子走動起來,一邊哄著一邊攔住他的手。

到了一旁的櫃子上,紀茗萱拿到一個布球,然後拿到手中。

果然,三皇子被布球移開了目光。

紀茗萱微微一笑,拿著布球在手上轉了一圈。

三皇子“咯咯”的笑了,顯得十分高興。

“娘娘,三皇子真聽您的話。”芝草笑說道。

紀茗萱笑道:“沛兒是皇子,自然惹人疼愛。”

小術子不甘落下,說道:“三皇子聰慧著哩,知道體諒娘娘,將來定是一個孝順的皇子。”

紀茗萱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三皇子一口。

略帶得意的說:“本宮的皇兒最乖巧了。”

小術子和芝草跟著紀茗萱笑了笑,可是兩人笑到半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結結巴巴道:“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紀茗萱立刻轉身,看到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趙存洅,臉上有些驚慌,隨即笑著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