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前世·京城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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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前世·京城長安
蕭雲帶著香兒下山之後，看著香兒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嘆了口氣，心中暗忖：“這般國色天香的人兒，怕是不會是池中之物啊！”他找來一個罩著輕紗的帽子，將它給香兒帶了起來。香兒很是不解，望著他，他只好跟她解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樣行走江湖會方便很多。”其實只有他心中才明白，他只是自私的不想別人去窺見她的容貌罷了。
香兒只是歡快的笑：“原來是這樣！當年師父他們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麼？”蕭雲只是無語。她怎麼能跟他們比呢？她的容貌能給她找來大禍，還說什麼報仇呢？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知道會碰到什麼釘子呢？！
“蕭大哥，給我講講江湖上的事情吧！”香兒只是看著他笑，只是笑容裡卻再也沒有當初的純澈，有的只是複雜。也許，那場變故徹底的將她的心傷了，死了，也封了。有時候，他很想問她，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叫做徐不凡的男孩？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怎麼也問不出口了。他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害怕，有一天，當那個男孩出現的時候，她會歡快的奔入了他的懷中。
“江湖上最新鮮的事情，是出現了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大概你這般的年紀吧，可是他上通天，下入地，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這些五行八卦之術，總之，武功也是很厲害的。他身邊有八駿，這八駿每個人的法術都是高之又高的。據說，這個少年能和閻王爺對話，究竟是真還是假，沒有人見過，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蕭雲將在這之前見到的事情大概，跟香兒說了一遍。
“可知道他的名字？”香兒的眼中放出了光芒，這種光芒是蕭雲沒有見到過的。那是一種希冀，是見到前方曙光的一種希冀。
“我早就幫你打聽過了，不是你的……未婚夫。”蕭雲艱難的說著。他知道她肯定急於知道徐不凡的訊息，於是得知這個少年跟香兒年紀相仿的時候開始，就幫忙打聽了，但是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他並沒有打聽到這個少年的丁點事情。
“既是如此，就算了，我想先去京城打探一下。”香兒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
“好。只是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想這些年我師父為了你父親的事情奔走，都沒有個結果，你定然也不會在短時之內有所收穫，記得你師父臨行前跟你說過的話。”蕭雲仍舊是害怕她做傻事的，小心提醒。
“恩，知道。放心吧，刀，總是要用到刀刃上才好。”香兒看著他，有些疏離的笑著。
她武功雖然也不弱，但是李恩澤那個傢伙似乎不是隻有武功那麼簡單。一切還要從長計議！
“那好，我就陪你去趟京城吧！”
“蕭大哥，你要是有旁的事情，可以先去忙。我自己就可以的。”聽說過太多次的江湖，如今真的進來了，只是為了復仇，她必須在這個世界之中生存下去。
京城還在長安，他們要朝著西北的方向行去。據說在長安，最最有名的是牡丹，在牡丹之中最有名的算是青龍臥墨池吧？那個地方，在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曾經央求過父母帶她去，她的父親已經答應了她，卻沒有想到，這才幾天的事情，父親便慘死家中，還沒有等得及他們安排父親的後事，家中又起了火，將整個的家園給毀掉了。
她自然不知道上一輩的恩怨，他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怨要讓他們兩家遭到這種滅門慘禍。從此之後，不管如何，她揹負的是兩家百十餘人口的血海深仇。
“香兒，不要讓恩怨矇蔽了你的眼。人生在世，總會有些不如意，只要活著，就要有活著的快樂，不要讓仇恨，將你的快樂，應有的快樂收走了。”蕭雲看著那個女子，國色天香的面上再也不是當初的那種怯懦，再也不見了最初的純真澄澈。
總是要改變的。那能不改遍呢？
如此想著，心中才會好受一些。
她畢竟還是單純的，沒有經歷過世事的洗滌，雖然有了血海深仇，仍舊沒有將她的單純徹底的掩藏掉。看到不平的事情，她還是會出手，而且，頗有乃師的風格，做事，基本不留餘地。
經過了多日的奔走，終於抵達了京城，長安。那個傳說中應該是富麗堂皇的城市。那個有著當朝天子的地方。龍首原上建立的大明宮看上去便是富麗堂皇的美，卻也只能遠遠的望著。想來這裡的百姓都有些與眾不同吧？畢竟生活在天子腳下，想來定然是有些高傲的。看著滿城的繁華，香兒想，這就是京城，果然是不同的，只是，這裡卻是不屬於自己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一踏上這片土地，她的心中便有這樣的一個想法。這裡不屬於她！
在這裡，皇帝和皇族居住的地方是宮城，政府機關所在地是皇城，一般官僚和群眾的住宅區是外廓城。宮城在外廓城的北部正中，皇城隔著橫街緊接宮城的南面，外廓城則從東，西、南三面拱衛著宮城和皇城。長安城的外廓城的四面城牆各設三座城門。東面三門和西面三門兩兩相對。南面三門。北面由於外廓城的北城牆中段與宮城重合，就在西段偏設三門。南面三門和北面三門因此不能兩兩相對。東、西、南三面的城門，除過明德門為五個門洞，其餘城門均為三個門洞。經過這些城門，都有大道通向遠方。皇城北面築有城牆，和宮城之間緊隔一條橫街。這條橫街與宮城等長，卻寬達百丈有餘，是一條寬而短的街道。在皇城內，東西向街道有五條，南北向街道有七條，當時人們稱之為十二街。外廓城內有十一條東西大街和七十四條南北大街。其中通向東西依次兩兩相對的六座城門的三條大街和通向南面三門的三條大街，因為直通城門，交通便利，是主要街道，當時人們稱之為六街。從宮城南面正中的承天門到皁城市面正中的朱雀門，有南北端直的承天門街，也稱天門街或天街，因為多槐，又叫槐街。從朱崔門到外廓城南而正中的明德門的街道，叫朱雀街。天門街和朱雀街寬度相同，僅次於橫街。長安城東西分屬兩縣，兩縣的分界線就是朱雀街。東部屬萬年縣，西部屬長安縣，前者也稱街東，後者也稱街酉。寬度次於朱雀街的是通向外廓城南而另外兩座城門的啟夏門街和安化門街，以及東西向從北數第五街。最窄的是各順城街。在主要的街道還鋪上一層細沙，叫做沙路或沙堤。大街上鋪墊細沙減少灰塵和雨天泥濘，保持了街道的清潔。在外廓城內的街道兩旁，有著整齊的裡坊。每座裡坊的外部，四面部築有牆垣，坊牆闢有坊門。諸坊設門多少不同。皇城南的三十六坊只設東西二門，其他諸坊則設東西南北四門，兩兩相對。房屋建築在街道兩側，鱗次櫛比，相當整齊。
雖然這裡是繁華的，但終究還是跟想象中的差了一點，不如江南的小鎮，有山有水，山水怡情又怡人。
“現在這個時節怕是見不到牡丹的盛開呢！”蕭雲看著照在輕紗下面的香兒，不知道此刻的她現在作何感想。“我已經來過這裡，也打聽過李恩澤的府邸，你若是想現在過去的話，我們就先過去看看，如果還不想，就等到晚上再看。”
“好！”簡單的一個字，將她所有的心事統統收進了了心裡，讓他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那麼我帶著你到處轉轉吧！”其實這長安還是比較有看頭的。畢竟它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一座城市。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除了龍首原上的大明宮之外，一切都能看得到。
“我們先去酒肆歇歇腳，然後找家客棧住下來。”蕭雲提議。
“好！”她早就聽說過，長安的酒出名，而且經常有名人雅士去酒肆中喝酒。曾經她也經常看到她的父親在家中燙一壺酒，偶爾連燙都是不肯的，直接抱著酒罈子就開始喝了。她也曾湊到她父親的面前，問：“爹爹，能不能讓香兒喝一口？”然後父親總是會笑著說：“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呢？即便是喝酒，又怎麼能體會的出來酒中的滋味呢？”那個時候，她總是為孃親抱屈，嫁給這麼一個男子，不會疼人，只會喝酒。可是孃親總是溫柔的看著她的父親，眼中是說不出的情意。
那種情意，縱然滄海桑田怕是也不會交換的。那個時候，小小她就曾想過，如果將來不凡哥哥也能讓自己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那麼這輩子，她應該就是幸福的了。
想起徐不凡的時候，她心中是一種悶疼。不知道那場大火，他是不是像她這樣幸運，遇到一個世外高人將他救了起來？她的不凡哥哥，自小便疼她如掌上明珠的不凡哥哥......千萬不要死，千萬不要死。她還想做他的新娘，用那樣溫柔的眼光看著他，便是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
蕭雲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回頭看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她似乎低著頭擦淚。他走過去，將她的淚擦去，才問：“怎麼了？想起從前了？”香兒只是不語，半晌才笑著說道：“蕭大哥，我們走吧！”
蕭雲帶著她來到一個比較大的酒肆。掌櫃的看到進來的人，女子帶著面紗看不清楚，男子卻是高大英俊，看著兩個人手中都帶著傢伙，知道他們定是江湖中人，這種人，他們這種做買賣的自然是惹不起的，當即派了個機靈的店小二，讓他過去伺候著。
“香兒，你喝酒麼？”蕭雲笑著問。那種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香兒看來，有點像是深潭，讓自己看不到底，進去了就會溺斃在裡面。
“喝！”反正已經來了這裡，不喝酒幹什麼呢？她也想知道，什麼叫做酒入愁腸，她也想知道，酒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含義。
“如果沒有喝過，還是不要喝得好！”蕭雲握住了她的小手，冰涼冰涼的握在手中，猶如握著春蠶，柔若無骨，但是卻沁涼。
香兒微微一笑：“蕭大哥，人生總是要從無到有的，總是要經歷這第一次的，不是麼？”香兒的一番說辭讓蕭雲的規勸生生宴會了肚子裡。
“兩壇上好的竹葉青。”蕭雲吩咐店小二。“至於菜，上你們店中拿手的小菜吧？！”香兒喝住了正要離開的店小二，朝著蕭雲說道：“蕭大哥…….”
“沒關係，大哥我有錢呢！”蕭雲吩咐店小二上菜，覆在香兒的耳邊低語：“要知道，天山的玉，我只拿下來幾塊就夠我們用呢！”說著，還朝著香兒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