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1章惹不起躲得起

正文_第121章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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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1章惹不起躲得起

“隔離審查。”虎賁說。

“憑什麼?”尋秋池問。

“憑你們對華東局的背叛。”

“放屁!”尋秋池叫起來,“我什麼時候背叛過組織?沒有比老子更革命的!”

潛淵擺手讓她不要辯了,自證清白沒有用,所謂“背叛”顯然指的是上回兩人不經同意就跑去見西南局局長的事。在旁人看來許多微不足道的行為,對於某些官僚來說就是實打實的背叛。

尋秋池特別生氣:“什麼鬼啊,居然說我們是叛徒,華東局內部在搞大清洗嗎?你們想學斯大林?”

虎賁不願意和她廢話,轉向潛淵:“怎麼樣七處長,跟我走一趟嗎?我接到的任務就是如此,還請你多包涵。”

潛淵哪還有別的選擇,嘆口氣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什麼,問道:“白鷺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清理了?”

虎賁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你關心那個廢人幹嘛?想當初你和他之間也有許多不愉快吧?”

潛淵說:“我們沒有私怨,只在公事上有些齟齬。無論如何……”他望向虎賁等人的身後,頓時眼睛一亮。

虎賁還在等待他的下文,偷襲已不期而至。

幾枚點燃了引信的煙霧彈被扔到人群中間,炸藥炸開了彈殼體,內部的燃點極低的黃磷猛烈噴出,在空氣中自燃,發生滾滾濃煙。這濃煙裡夾雜著刺激性氣體,令人睜不開眼睛,呼吸也十分困難,虎賁他們齊聲慘叫,痛苦地捂住了臉。

尋秋池也嗆咳起來,在視覺消失前的最後一秒,她看見兩個帶著防毒面具的人從煙霧中衝出,分別拽起了她和潛淵。那兩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男穿僧袍女穿睡衣,全世界符合如上特徵的只有法師和姚馥蘭。

尋秋池沒有提前注意到變故,吸入煙霧和氣體較多,喉嚨、鼻腔和眼睛周圍都像著了火,幾乎喪失了除聽覺之外的所有感官。

潛淵事先屏住了呼吸,此時雖然也覺得難以忍受,但狀況略微好一些。他將法師扔來的防毒面具匆忙套在頭上,背起尋秋池拼命向前跑去。

站長被留在原地,現在已經顧不上他了,反正以他的珍稀程度,華東局的文怡不敢拿他怎樣。站長有自己的組織。打個比方,委員會和站長組織的關係就像好萊塢和編劇協會,好萊塢對其又恨又愛又依賴,完全沒有辦法,編劇協會還是不是搞點兒小罷工。

“咳咳咳咳!”潛淵在面具裡含混地叫道,“咳咳!你們……咳咳!煙霧彈用量太大了!你們扔的那些可以疏散好幾百人!”

姚馥蘭喊:“和尚扔的!”

法師辯解:“我、我沒有實戰經驗啊,我不知道怎、怎樣合適,手頭有多少就扔多少了!”

姚馥蘭此時才把手裡的乾粉滅火器甩開,說:“我還留著後招呢,看來用不著了!”

尋秋池趴在潛淵背上狂流生理性眼淚,以堅強的意志力嘶啞地吐槽:“我……要……脫……水……了……了……”

潛淵罵道:“知道就……咳咳,就別廢話,你的鼻涕都快一尺長了!”

尋秋池將鼻涕和眼淚蹭在他的肩頭,以示對其愛得深沉。

“這個方向是去哪兒?”潛淵問。

姚馥蘭說:“去燕語的直升機!剛才我們就是從直升機上拿的煙霧彈和防毒面具

!”

“你們在一旁觀察多久了?”

姚馥蘭說:“唉,別提了,通往方其住的那家醫院的道路早就被華東局的人控制了,普通人的車能過,但我們的肯定不行,所以我們連三公里都沒能走出就直接掉頭回來了!”

法師說:“回來之後見你們都進了車站,我們也想,卻沒膽量。”

“沒膽量的是我,不是他。”姚馥蘭感激地看了法師一樣,說,“車站都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所以只能慫慫地趴在外面等你們出來,然後就看見虎賁那畜生了!”

潛淵第一次由衷地讚歎:“還是慫好啊!”

如果法師和姚馥蘭也耿直地跑進車站,那便真是全軍覆沒了。

“外面草叢裡有許多蚊子。”法師指著自己滿頭包說,慫雖然好,還是有代價噠。

此時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到直升機,趕緊加快腳步。四人相繼爬上飛機,潛淵先將眼睛紅腫不斷流淚的尋秋池安頓好,這才坐上駕駛座,不算熟練但也有條不紊地啟動引擎,將直升機拉昇上天。

尋秋池還沒恢復,她眼皮子腫得都快看不見了,眼淚像古早味歌詞裡唱的那樣“流成了小河”,唯一緩解的只是咳嗽症狀。尋姑娘乃金剛葫蘆娃,她都如此,底下的虎賁想必更不好受。潛淵的心由此安定了一些,覺得虎賁一時半會兒肯定追不上來。

突然他想起什麼,大聲問法師和姚馥蘭:“你們怎麼開啟直升機艙門的?”

這兩人先前應該在直升機和車站間往來過幾趟,又是拿煙霧彈,又是滅火器,又是防毒面具的,好像直升機是他們自己家的一樣。

“燕語沒關艙門呀。”姚馥蘭說,“我們來的時候就開著。”

潛淵暗自感慨:燕語啊燕語,冥冥之中你居然還能為我們留一條生路,不愧相交一場!他剋制住情緒,一咬牙,將直升機拉昇到高點。

由於提升太猛,後座的三個人在此過程中慘烈暈機,並且嚇破了膽。尋秋池哭叫道:“我遺書還沒寫吶!”姚馥蘭喊:“我還有個兒子,留我一條命吧!”法師則說:“阿……阿……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雖然無甚牽掛,但……但略怕疼!”

“忍著點兒!”潛淵叫道,“我也不好受!”

還有另一個叫他不好受的地方,那便是油表——燕語將直升機從安徽開到A市,又從A市開回來,途中雖然補充過兩次燃料,但現在油箱裡的燃油又見底了。

法師問:“處長,現在去往何方?”

潛淵想了想:“既然是華東局追究我們,那我們就脫離華東局的管轄區域吧。”

“怎麼脫離?”法師問。

潛淵見他對周圍的山川地理不瞭解,便簡單解釋說:“附近三省交界,我們再往西飛一點,就算華東局手臂伸得再長也夠不到了。委員會各分局對區域劃分很**,和底下那些行政轄市區一模一樣,只要過了界,立馬就推卸責任,甚至也有幾個三不管地帶。”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已在紅線下的燃油表:“問題是不知我們能否支撐到過界!”

姚馥蘭恨得咬牙切齒:“方怡那個老太婆真是瘋了,非逼得眾叛親離不可!”

潛淵冷笑:“眾叛親離?她有什麼親,在當局長之前除了知道她是特別巡視員,你又見過她幾

面?反正我是向來沒聽說過,也不認識這個人的。”

姚馥蘭楞了一下:“是啊,她在當局長之前非常邊緣化的,分局大概也只有我見過她吧,因為她以前是老爺的情婦,但真的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她陷入回憶,忽然表情一變,說:“七處長,這都怪你!”

潛淵失笑:“怎麼怪我?”

姚馥蘭說:“要不是你堅決不肯當,華東局局長的烏紗帽怎麼會落到她頭上,不怪你怪誰?!”

尋秋池也幫腔:“對啊,怪你!”

潛淵苦笑,說:“行啦,要討伐我等以後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逃命!秋池你給九皋打個電話,問問他有什麼法子。”

九皋與他們斷了幾十分鐘聯絡,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今突然又聯絡上,簡直剋制不住罵人的慾望:“你們搞什麼鬼?老子的心臟吃不消好不?差點兒以為你們都烈士了!”

“燕語烈士了。”尋秋池直截了當地說。

九皋說:“……”

潛淵大聲吩咐:“秋池,告訴他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讓他趕緊聯絡……不管哪方面都好,趕緊來接應我們!”

“趕緊幫我們逃到華東局抓不到的地方去!”尋秋池對著話筒喊,“我們的直升機沒油了,就快從天上掉下來了!”

十多秒後,她聽到九皋顫抖的聲音:“給我降落點的座標,我立即聯絡西南局!”

“西南局?”尋秋池不太明白,顯然越過界線也不是西南局的轄區。六安位於安徽省中南部,地緣邊界有個三省交界處,交界處往北是河南省,往南是湖北省,這兩個省在行政劃分上都屬於中原腹地,在委員會內部歸華中局管。

“別浪費時間了,快!”九皋催促,“飛機上一定有GPS定位,把降落點的經緯度告訴我!”

“那就現在降落!”潛淵瞅準了腳下遠處似乎有塊淺色的空地,立即拉住控制桿往下降去。

山林間常常有自然形成的空地,有時候是雷電或者高溫所引起的森林火災的遺蹟,有時候地形因素,有時候是地質災害。

潛淵在半空,視線不清的情況下選擇的這片空地,其形成原因就是地質災害——滑坡。也就是說,由於水土流失,根基不穩,高處的山石泥土向低處滑了過去。如果發生在人口密集處,這一滑溜可能造成上百人的死傷,好在此地位於山區的無人區。

滑坡剛剛發生,最多不過一天,直升機降下後,它的起落架無奈地陷入了泥濘。唯一幸運的是滑坡不是泥石流,否則更慘。

尋秋池埋怨:“潛淵,看你選的好地方!”

姚馥蘭也叫:“我穿的是睡衣,你給我落在爛泥裡!”

“……”潛淵推了推近視眼鏡,默默地忍下了這口氣。

法師沒有抱怨,先下直升機探路,發現地面的穩定度還可以。他本想再在周邊看看,潛淵提醒道:“不要離開直升機,以免走散了。”

這時候衛星電話響了,是九皋打來的,他問:“你們降落在哪兒了?”

潛淵看了一眼儀表,報了個精確的經緯度給他,並且告知直升機落在明顯的地標上,一塊數千平米的滑坡地段。

“仰望星空,西南局的飛機會來接你們。”九皋記下各類數值,最後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