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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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臣妾有罪
他一怔，不知她為何要問出這個問題，笑道：“傻瓜，你的臉怎麼可能會不再細嫩呢？”
她堅持要他回答：“我也會老的嘛。如果我老了，我的臉就會比風沙還要乾燥，那時，會不好看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著我嗎？”
他聽了，鄭重地點點頭：“雅兒，你以為朕愛的只是你的容顏麼？不，朕愛的是你的全部，你整個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朕還是會一直愛著你，永遠不會變。”
她眼眶中淚水在打轉著。不管他的話是不是真心的，她聽了都是這樣地溫暖。
他扶她上了車轎。
二人坐著車轎，軍隊開始回國，不到半日，就回到了堂國。
他帶著她勝利歸來，百姓夾道歡迎，都為這個年輕而有為的君主而慶賀。
一邊的張清看了這番場景，心想，如果這個禍水女人不跟著回來，也許這種君民同樂的場景會一直持久下去，可惜，這個不祥的女人一來，唉！
李雅掀開車簾，正滿心歡喜地看著歡呼的國民，乍然看到張清那嫌惡的眼睛，一怔，嚇得急忙掀落了簾子，躲到車裡去了。
她覺得這道目光好可怕，好像要吸乾她的血一般。
難道她的歸來，就這樣地讓人討厭嗎？
這時，車轎停了下來，一直在接受著百姓擁戴的李皓月心血**，臨時決定，要讓李雅也坐在他的馬上。
他說：“現在，請大家來為朕的皇后一起歡呼吧。”
張清一怔，忙說：“不要呀，皇上。”
李皓月無視了張清的舉動，他扶著李雅出來，上了馬。
頓時，歡呼聲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暴怒聲：“讓這個賤女人下去！”
“她不配成為皇后！”
“她不是跟著流雲走了麼？”
“她是禍國紅顏！是個不祥人！會害了整個堂國的！”
……
謾罵聲此起彼伏。
李雅呆住了，李皓月連忙將她護到懷裡，說：“別怕，有朕在，朕會保護你。”
李雅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才心安了一些。
李皓月對百姓說：“你們只看到朕為了她，出兵爭戰，卻不知，她曾經為了我們堂國，付出了多少！她是朕最愛的女人，朕要封她為皇后！君無戲言！如果你們擁戴朕，就請擁戴她這個皇后！若是你們不擁戴她，就是與朕作對！”
百姓的心都冷了，紛紛抗議：“是我們為你打下了江山，你卻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冷了我們的心！”
再也聽不到歡呼聲，
夾道迎接的百姓，頓時一鬨而散。
人們都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再也不願意為一個將女人看得比江山還重要的皇帝而歡呼。
李皓月大怒，還是緊緊摟著李雅，走完了這條通向皇宮的長街。
李雅深深地看著李皓月，為了她，他真的隱忍了太多，付出了太多，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今後，她將只為他一個人而活！
皇宮之外，是李皓月的皇弟李秀跪階等候著。
李秀是李皓月最可信的一個弟弟，所以李皓月御駕親征之時，就由李秀來管理朝政，免得出現差錯。
李秀得知李皓月歸來，經李皓月授意，不必出城迎接，免得皇宮發生動亂，只在皇宮之外迎接便可。
李雅還記得這個李秀，他今後才十八歲，就志氣過人，也對李皓月極為忠誠。
李皓月抱著李雅下了馬，對李秀說：“皇弟，還不快見過你皇嫂？”
李秀看著李雅，也不驚奇，恭敬地拜道：“臣弟拜見皇后娘娘。”
李雅看了李皓月一眼，說：“我還不是皇后娘娘……”
“在朕的心裡，你一直是，早就是了。”李皓月深情地抓著她的手，說。
她便大方地對李秀說：“不必多禮，秀弟。”
李皓月拍拍李秀的肩膀，說：“雅兒，還別小看秀弟，雖然年幼，可是處事卻頗有大家風範。這些日子朕之所以會安心在外打戰，全靠了秀弟幫朕把持著朝政。換了別人，還真不行呢！”
李秀說：“這都是皇上您的威望高，臣弟只是起微薄之力而已。”
於是三人樂呵呵地進了宮裡。
梳洗畢，李雅臉上已沒有了面紗，她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大門，忐忑不安地等候著李皓月回來。
李皓月初到，正在處理一些國事，等下便會回來休息了。
她撫摸著臉上的傷痕，不敢照鏡子，將鏡子砸碎，心虛得很。
這時，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李皓月回來了！
她一怔，卻看到兩雙有力的手，已摟在了她的柳腰上，他的身體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他的嘴脣咬住了她的耳朵，朝她臉上溼溼的吐著熱氣說：“雅兒，朕來了。是不是想念朕了？”
她連忙垂下了頭，不敢轉過身面對他。
他見她不願轉過身，以為她對他愛理不理的，不覺孩子氣般地撅起嘴，不高興地說：“朕來了，愛卿也不給個笑臉。難不成是朕來得太勤了，愛卿對朕沒有新鮮感了？”
她聽了想笑，這分明就是怨婦的話嘛！
他見她還是
背對著她，便霸道地扳過她的肩，將她的臉對向了他。
剎那間，她驚慌之中，抬起了臉，看到了他更加驚慌的眼睛。
“雅兒，你的臉……怎麼了……”他驚得張大了嘴，伸手在她臉上一陣亂撫。
她別過頭去，眼中含淚，說：“皇上不是說，縱然臣妾變得面目全非，皇上對臣妾的愛，還是不會變的麼？”
他呆呆地凝視著她，說：“朕只想知道，是哪個畜生將你的臉，弄成這樣的！”
她面對著他的咆哮，只是靜靜地吐出一句話來：“是臣妾自己毀了自己的臉，不關任何人的事。”
“朕不信！”他眼中透著深深的惋惜，“這張臉不只是屬於你的，也是朕的！這樣美好的容顏，朕不相信雅兒會不給朕留下來……”
她哽咽道：“皇上，就是因為這張臉，誤盡了天下蒼生。毀了又如何？如果我的這張傾城的臉，可以讓天下得享太平，毀了又如何？”
“不！”他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朕一定會治好你的臉的！讓你回到原來那張絕世的臉！”
他說完，就跑開了。
她攤坐在椅子上，大哭起來。
他分明是無法接受，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連數日，他幾乎請遍了天下所有的名醫，給她醫治，可是幾乎所有的名醫都搖著頭，嘆惜道：“皇上，娘娘臉上的傷已深入肌理，在下實在無能為力。”
“一群飯桶！庸醫！”李皓月咆哮道。
李雅嘴角抿出一絲苦笑，說：“皇上，事已至此，您又何必強求呢？”
李皓月搖著頭，不看她一眼，說：“不，朕一定可以醫好你的臉的！你過去的臉，如此讓朕賞心悅目，而現在，朕看著你的臉，都無法吃得下飯！”
這話深深刺痛了李雅的心，她眼淚都要滴下來了，她咬了咬嘴脣，說：“既然皇上無法接受臣妾現在這個樣子，那麼，臣妾不會再給皇上添麻煩了，臣妾會離開皇上，好讓皇上可以安心吃下飯！”
她說完，幾乎賭氣般，去收拾行李。
李皓月見了，急了，急忙拉住她的手，說：“雅兒，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一時口誤。你不要走，雅兒！”
她冷冷地說：“既然皇上愛的只是臣妾的這張臉，現在這張臉已不復存在，臣妾還留下來作做什麼？”
李皓月低下了頭，說：“不是的，雅兒，朕愛的不僅僅是你的臉，朕愛的是你的全部。可是雅兒，你可知道，當朕知道你變成這樣子時，朕的心裡有多痛？好像自己的臉，變得溝溝壑壑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