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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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鬥法
司馬純的府邸大小和趙王府差不多,可是因為向來人多,到不顯得空曠冷清,此時此刻,所有男子除了在偏院的落幕龍都出去了,這府裡剩下的都是些女人和小孩,陽間的弱者,往往是陰間的王者,公主府外的夜色還有幾抹月亮的光影,而府中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濃的化不開的邪魅,公主府裡的女人孩子在雪翹的安排下站在特定的地點,站定,便形成了大凶的煞氣。夏淳傲、長沙王和伏胤對付光桿司令的趙王應該不在話下,孫秀在凶,強龍也壓不得雪翹這個不甘寂寞的地頭蛇。失了地利,匆匆趕來的孫秀,雪翹還未必看在眼裡。
雪翹陰測測的坐在白色帷幔翻飛的涼亭裡,手裡握著一杯微涼的茶,長長的指甲輕輕的颳著杯沿,沙沙的聲音在這蕭殺的夜裡格外瘮人,雪翹自己倒是雙目緊閉,面沉如水,她這是閉了人眼,開了心眼,孫秀的那些邪性妖孽已經來探路了,他到不完全是個傻子,看這些爪牙的功力,他們的主子也算是配的上自己的對手。站在一旁的媚兒此時連血都冷了下來,這詭異的氣氛是她聞所未聞的,身處其中不免有些害怕,只見雪翹面色安定,不言不語,心裡總算安定了下來。
掛在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雖然遙遙相隔,可是碰到了雪翹異於常人的眼力和耳力每一聲清脆都足以震痛她的耳膜,這是孫秀的本事,讓那些有些道行的鬼怪受損,雪翹皺皺鼻子,輕聲說道:“開!”
公主府的大門豁然洞開,一股邪性的腥風鋪面而來,那些轎伕當即就蒙了心智開始瘋言亂語,孫秀俊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他知道自己準備不充分,壓根沒想進這個宅子,他喜歡遙控自己的武器,看著敵人抱頭鼠竄而自己連面都不必露,對付花下客和燈兒時,他就是這樣的姿態,彷彿看了一場皮影戲,可是這次不一樣,他面對的是一個經歷過百鬼齧噬心智堅強借屍還魂的女鬼。
這股腥風很輕易的斷了他的後路,他不得不和已經被製成傀儡的司馬純一道進去。原本他應該四平把穩坐在白紗飄飄的轎子裡,放司馬純和雪翹兩姐妹死斗的。他只需要捏著蘭花指繼續拌冷豔高貴就好,可是雪翹讓他此時的處境很尷尬很難看,在孫秀眼裡張牙舞爪的奮力拼搏是那些沒有天資的人做的事,所有人的人命都應該被他捏在手裡才對。
孫秀沒了打掩護的轎子,便揮手讓幾個有法力的術士站好陣型,打頭的人託著司馬純,而他自己站在陣型中間,走進了那個幽深黑暗的吃人洞口。
一進府,一直昏昏欲睡的司馬純就像撲風的殭屍一般立了起來。
雪翹也施展起了手段,繞開司馬純的肉身,形成陣型的那些術士,都彷彿被一個看不見的鋼絲勒住了喉嚨,他們的眼眶都凸了出來,很快頭就掉了下來,雪翹出手之快只在瞬息,孫秀正集中靈力對付那些站在各個機關訣竅的女人和孩子,正要大功告成,眼前的局面讓他不得不暫時收手,否則雪翹的魔爪就敢纏到他
的脖子上來,不過那些站在各個旮旯角落的人雖然沒有死盡,但也破了雪翹的陣。
孫秀接住了雪翹的第一起進攻之後便祭出了自己的鬼隨從,這些鬼隨從正是司馬純當日悄悄潛入趙王府看到的那些死人皮的鬼魂,這些鬼魂生前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由於死的悽慘痛苦之極變成的惡鬼自然也更凶,他們心裡強大的怨恨使他們一被召出便要不停的殺戮直到再一次死亡。
孫秀來的匆忙,客戰也沒時間讓他準備什麼黑狗血,更別提開壇做法了,雪翹果然步步算準了他的計劃,先把他從趙王府的根據地連根拔起,在打他個措手不及,還好自己沒有輕敵,帶來了最凶猛的鬼隨從。
厲鬼作符,孫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該給這些螻蟻一樣的生命一點顏色看看了。
果然那些厲鬼對雪翹佈置的種種詭異的機關左衝右突都失去了效果。
樓莎和燈兒在夜色裡如同兩隻敏捷的小鹿,她們不能參加鬥法便要保護好府裡的老弱婦孺,她們三個在商量計劃時便定好了這一步,雖然這三人對府上的這些丫鬟嬤嬤沒什麼特別的情義,但是想到司馬純回來發現自己府裡更的人都死光了,換血一般的來了新傭人,她們還是把這件事當做很重要的一部分來做,哪怕是要冒些危險的。
雪翹沒時間管那些婆婆媽媽的事,也從涼亭上飛身下來,像極了聊齋里美豔的女鬼,只是雪翹的氣質清冷,到讓這真鬼,有幾分仙氣。
被留在涼亭上的媚兒,早就收到雪翹的眼風,掏出一個人皮小鼓,重重的拍起來,媚兒雖然久在深閨,做的也只是些貼身丫鬟的瑣事,饒是她也看出現在打的火熱,雪翹明顯吃緊,那水蔥似的小白手不要命的拍著人皮鼓。
起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個人,一隻鼓,距離那麼遠,但漸漸這鼓聲逐漸密集起來,鋪天蓋地的砸向眾人。讓孫秀覺得心煩意亂腦仁抽痛胸口發悶。
雪翹也沒料到這麼快就要拿出這個寶貝來,孫秀在有通天的神力到底是個凡人,是人就有弱點,這皮鼓的製法還是從南陽道人那取的經,只是南陽道人心善,不說用人皮,可雪翹是心狠手辣的主,偏偏選了人還有一口氣時剝下來的皮,做人皮鼓。
那幾個鬼隨從也像洩了氣的皮球攤在了地上。
雪翹揮揮手便有綠色的陰火把那些人皮戰士給燒了。
孫秀維持著最後一份理智把他的殺手鐗擋在了面前。
司馬純垂著頭,語調平板的說:“姐姐,不要殺我!”
雪翹伸出來的利爪已經出了一半,看到司馬純愣了愣,只片刻還是毫不猶豫的穿了過去。
看著雪翹對司馬純的肉身一點不避讓的回擊,媚兒生出一股怨憤之情,眯著眼深深看著她,她從來都是這樣滿不在乎,在公主府裡指手畫腳彷彿看熱鬧一樣輕鬆自在,公主啊,公主你真是所託非人。
孫秀看著向自己逼近的
雪翹,才真正感覺得到她的可怕,雪翹正是妙齡年紀,但她絲毫沒有同年齡女孩所具備的天真爛漫,**多情,她老氣橫秋任性妄為,這種任性也不是出自少女的情緒化,而是無情無義肆意妄為的任性。孫秀原本以為她多少會記掛著司馬純的肉身,可是他太低估這個女人了。
看著殺紅眼的雪翹,有那麼一刻,所有人都覺得她會猛然撕開畫皮,暴露出那些可怕的本質。
媚兒護主心切,她顧不得下場是什麼,總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純的肉身在雪翹的妖力下捲成碎片,她鬥不過雪翹,便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換回司馬純。她剛某卯足力氣準備縱身一躍擋在司馬純身前時,兩隻纖細的手緊緊的壓住了她,樓莎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雪翹自有主意,你這樣冒失衝出去,會壞了大計。”
“我不能看著公主去死!”媚兒奮力的掙扎著。
“既然公主信她,我們就該信她。”燈兒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樓莎不緊不慢的補充道:“能治住邪祟的東西除了普度眾生的觀音菩薩,便是比邪祟更可怕的妖魔,孫秀不是好對付的,寧可純兒在雪翹手裡吃點苦頭,也絕不能受制於孫秀啊。”
菩薩慈悲,要普度眾生,原諒殺孽,可雪翹不是,她是惡鬼,她只信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看著司馬純因為妖力傷的血肉模糊,雪翹心痛極了,越是心痛,越是心硬,內心湧動的只有對孫秀的憤恨。這憤怒的熊熊大火,不把敵人燒的灰飛煙滅是不會停止的。
三個女人正在涼亭裡爭執著,突然都不說話了,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下面正在打鬥的兩人。
一股血氣瀰漫了公主府,很鮮很多的血,這麼多的血宣告著一個生命的結束。
雪翹小臉森白,兩眼漆黑,如鬼似魅,妖氣森森,她那隻尖利的手,或者爪子,已經抓住了孫秀的心臟,孫秀的眼中刻著揮之不去的怨毒和驚恐,還有那麼明顯的難以置信。
讓涼亭裡三人震驚的是,雪翹的手是穿透了司馬純的身體才掏到孫秀的心臟。
司馬純彷彿一張白紙輕飄飄的掛在兩人之間。她清瘦的身形彷彿終於解脫般,安靜的停滯在那裡,她的胸前有一片鮮紅的血跡,垂著頭,看不到她臨死前絕望和痛苦的樣子。血順著她的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夜涼如水的夜裡,被這鬼魅的紅色渲染的分外悲涼。
樓莎和燈兒駕著就要跳下來的媚兒,從涼亭上飛身下來,不同於雪翹的天然,她們是實打實的練了十幾年的輕功。媚兒痛苦哀嚎著要撲過去,樓莎和燈兒則還在等待什麼奇蹟看著司馬純是否還會醒來。雪翹的死而復生,司馬純自己的雙靈現象,讓她們心安理得的等著一個奇蹟,不管多麼蹩腳的理由,只要她活過來就好。
可是這一次沒有什麼奇蹟了,雪翹的鬼爪穿透了司馬純的身體,她不會再活過來了。夜晚的公主府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