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54章震撼沙畫

正文_第354章震撼沙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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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4章震撼沙畫

蕭逸顯然沒有料到香香公主這般熱情,眼眸輕抬,已對上了香香公主月華般的眼睛。

香香公主獻琴只是一時衝動,她雖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蕭逸能看看她,但當蕭逸真的抬頭看她時,她卻頭腦發懵,連站都有點站不穩。激動得面紅耳赤,嘴裡卻只能一遍遍地輕喚:“蕭哥哥!”

蕭逸卻像是看見了死蒼蠅一般,極為不悅地皺了皺眉,便收回了目光。避開香香公主的焦尾琴,他站起身,索性琴案也不用了,直接走到沐之秋身邊,接過冬果手裡的古琴,瀟灑自若地盤腿坐在了地上,修長的手指微微勾動幾下,天籟般的琴音已瀰漫在金殿的上空。

沐之秋愣了一下,要說蕭逸這個人真的很冷酷、很沒勁兒,人家香香公主巴巴地貼個熱臉上去,他便是連冷屁股都不給人家一個。你說美人明送秋波,便是再不耐,也不應該表現得跟看見臭狗屎死蒼蠅一樣吧?人家又沒怎麼樣他?搞得他多麼高貴優雅,連挨都挨不得似的。

不過,這樣的蕭逸,她真的很喜歡,大讚,簡直是超愛的。

堂堂靖王爺捨棄琴案不坐,卻在金殿之上,當著褚國使團和文武百官的面兒,巴巴地跑到他的靖王妃腳邊席地而坐,非但有失體統,還讓人生出靖王爺矮了靖王妃一頭的錯覺。

可是,偏偏靖王爺仙姿綽綽,便是坐在地上將琴放在膝頭,也優雅自然得如同坐在金鑾殿上,沒來由地讓人覺得彈琴本來就該坐在地上才最合適。

冬果遞上來的這把古琴除了年代久遠一些,實在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蕭逸不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這把古琴閒置在靖王府已有許多年,若不是最近新婚,沐之秋與他朝夕相處耳鬢廝磨,他也想不起來吟詩作畫彈琴賞花。

彈得不多並不代表不會彈,尤其是像蕭逸這種妖孽級別的人,沐之秋覺得,他可能一輩子只用一次琴,也能彈奏出餘音繞樑的效果來。所以這段日子和蕭逸閒來無事時,她曾將《梁祝》哼唱出來,讓蕭逸彈給她聽。

雖說蕭逸只彈奏過一次,但沐之秋相信他的實力,這妖孽絕對能將《梁祝》彈奏成大師級別的魔音。

所有的人都憋著一口氣,不知道靖王妃要畫什麼。不管靖王妃畫什麼,只看他夫妻二人一站一坐,款款對視,眾人便覺得已是天上地上難尋的一幅好畫了。

蕭逸悠閒自得得跟平日裡在靖王府時沒什麼兩樣,只管除錯琴絃,看也不看其他人,偶爾抬眸對沐之秋笑笑。

起先沐之秋還能鎮定自若,被蕭逸笑了幾次之後,她的心便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話說,蕭逸這廝以前最不愛笑,什麼時候都跟有人欠了他的錢一樣整天板著一張撲克臉。如今卻是隻要見到她,他就會笑得特白痴,特呆萌,特有愛。偏偏沐之秋對他的笑容極其**,一看見蕭逸笑得花枝亂顫,她就會跟著犯花痴,就好像蕭逸眼睛裡的桃花正嗖嗖地飛出來,一朵朵都鑽進了她的心裡,慢慢紮根,開出更多的桃花,連眼睛裡都跟著冒出一朵朵粉紅色的桃花。

稍稍調整身姿,避開蕭逸的目光,正巧阿綠端了一大盆細沙上來,沐之秋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逸微微皺眉,秋兒這是要做什麼?這段日子,秋兒經常會嚷嚷著讓他彈琴吹笛給她聽,聽得興起時,秋兒會搶來他的寒光軟劍胡亂比劃一通,那動作雖然跟三歲小兒拿著樹枝胡砍亂打差不多,但被秋兒做出來蕭逸就覺得如同行雲流水,姿態優美,特別好看,甚至看著看著,他就會心猿意馬。

還有時候,秋兒一高興,會提起筆墨寫詩作畫。秋兒的詩詞素來都是極好的,就連蕭逸都自嘆不如。但她的畫,蕭逸實在不敢恭維。說實話,每次看見她把好端端的宣紙塗得黑漆漆一坨一坨,蕭逸都覺得他的小女人這是故意在搞破壞,他就算用腳趾頭畫,也比她畫得好看。但每每看見她有模有樣認認真真地畫,還把自個兒的小臉弄得黑一塊白一塊時,蕭逸又覺得他的小妻子不管畫什麼,都會是世上最美的圖畫。

蕭逸當然知道愛屋及烏的道理,所以他很清楚,他喜歡看的,其他人未必喜歡。秋兒不會武功,也不會作畫,那一招一式看起來雖然挺像那麼回事,但只要稍稍有些武功和繪畫功底的人,都能看出秋兒連基本的花架子都折騰不出來。

若是秋兒想舞劍,或者真的要作畫也無妨,至少他還在她身邊,他有辦法幫她作弊,但秋兒弄來這麼大一盆細沙,蕭逸就不太明白了,她到底想做什麼?

蕭震天不知道沐之秋賣的是什麼關子,不由問道:“秋兒?你這是?”

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也都隨著蕭震天望向沐之秋。

蕭逸眸光微凜,才要說話,沐之秋已向蕭震天行了一禮道:“兒媳要給大家表演一套沙畫!”

“沙畫?”

眾人都愣住了,他們聽說過山水畫、人物畫,見過水墨畫,也見過海外用染料畫出來的一種豔麗的圖畫,唯獨沒聽說過什麼沙畫。

畫不都是按照副來計算的嗎?一副、兩幅,或者一張、兩張也行,什麼時候聽說過一套畫、兩套畫?而且,靖王妃說的不是畫,她說的是表演。

不由自主地,蕭震天就被巨大的好奇心吸引住了,竟帶頭離座,從高高的龍椅上走了下來。

見皇上都離座,其他人豈能再坐得住?顧不上矜持,相互擁擠著圍上來。就連香香公主和褚國特使也忍不住,好奇地擠到第一排觀看。

沐之秋一下子被人圍到了中間,輕輕搖了搖頭,如此也好,那沙畫表演的時候是不斷變化的,站近一些反倒看得更加清楚。

抬眸衝帶著疑惑的蕭逸示意,沐之秋微笑道:“開始吧!”

蕭逸點頭,不管他的小女人要做什麼,他只管相信她便好,她做得好固然好,做得若是不好也沒關係,他還在,便是天塌下來,還有他在前面頂著。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讓別人傷她一分一毫。

蕭逸修長的手指立刻在琴絃上跳動起來,輕靈優美得如同遨遊在九天之上的白鶴。沐之秋竟一下子看得拔不出眼睛,直到蕭逸將過門彈奏了兩遍,她才醒過神來,將盆裡的細沙均勻地鋪在案几上,專心致志地畫起來。

沒錯,沐之秋畫的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這並不是她的構思,能想出沙畫這種東西的人是天才,沐之秋只不過是在照貓畫虎罷了。

沐之秋這個人有個特點,只要她喜歡的東西,就算硬搬,她也要搬到自己的腦子裡來。就好比前面那八首詩。她硬搬的辦法一點兒也不稀奇,就是一腦袋扎進去死記硬背,如果記不住學不會就不吃飯不睡覺地硬挺,直到學會或者死死記住為止。

有段時間,網路上瘋傳沙畫《泰坦尼克號》,沐之秋只看過一遍就喜歡上了。那時候的沐之秋只蒙著腦袋自己在家裡瞎琢磨,每天都會到小區的體育器械場地端半盆沙子回家,桌子上、地板上、窗臺上,只要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成了她的畫板。

後來,她的小愛好被于濤發現了,于濤便帶著她加入了一個沙龍。

因為流行的東西總是會變得大眾化,即便再難,也有人爭相效仿。那一陣,市裡像沐之秋這樣突然喜歡上沙畫的愛好者自發組織了一個文化沙龍,于濤就是這個沙龍的一員。

于濤是個有內涵的人,性格像上官雲清一樣溫和婉轉,不止博覽群書,還在書法上很有造詣。所以,于濤學沙畫非常快,只用了一個多星期就學得有模有樣了。

沐之秋在這方面先天不足,好在她非常有韌勁兒,也極其執著,硬是被于濤手把手地教了一個多月,她才將完整的一套《泰坦尼克號》畫出來。

有次發生食物中毒,他們應急小分隊前往消殺,忙完之後大家坐在沙地上休息,沐之秋便和于濤切磋沙畫。隊員們都圍在旁邊看熱鬧,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隊長?你和副隊長既然能把《泰坦尼克號》用沙畫畫出來,為什麼不把《梁山伯與祝英臺》也用沙畫畫出來?”

在繪畫上沐之秋實在沒有天賦,便是學了一個多月,《泰坦尼克號》在她的手下也只是能夠入眼濛濛外行,要將《梁山伯與祝英臺》畫出來,那就跟讓烏鴉變成金鳳凰一樣不可能。但于濤說了一句話,讓她一下子就來了靈感。

于濤說:“其實什麼都不用變,連背景圖都不用變,你只把傑克和露絲的人物形象從外國人變成中國人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沐之秋愣了好久,橫豎想來都覺得這個有點扯,你說泰坦尼克號這樣的巨型遊輪上突然站著穿古裝的梁山伯和祝英臺,那會給人什麼樣的感覺?可當她親眼見證了于濤用手指演變出那套美奐美輪的《梁山伯與祝英臺》沙畫時,沐之秋覺得於濤可以去申請參加星光大道。

從那次開始,沐之秋就形成了一種潛意識,用沙畫畫出來的《梁山伯與祝英臺》才是沙畫的鼻祖,《泰坦尼克號》反而成了盜版。所以,以後她再練習沙畫時,畫的全都是《梁山伯與祝英臺》。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最早覺得神祕莫測的沙畫,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沐之秋的又一愛好和技能,就像她的書法毛體。

反正不管是《泰坦尼克號》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這個時代的人都不知道,她就算讓傑克和露絲穿著西裝晚禮服頂著梁山伯和祝英臺的腦袋也沒人看得出來。沐之秋要的,只是蕭逸為她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息,以及沙畫本身的神祕感和震撼力。因此,她有絕對的把握,這一局,自己會贏。

隨著悠揚的曲調,沐之秋手裡的沙子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活了起來,一幅幅圖畫在她彷彿被施了魔法的小手下誕生,不過停留片刻,畫面被抹平,重新變換出另外的圖畫,美輪美奐,栩栩如生。

蕭逸的琴彈奏得實在太好,沐之秋越畫越有感覺,索性臨場發揮,將梁山伯和祝英臺身後的大船變成了涼亭,海鷗全部畫成蝴蝶。如此,一幅幅敘事沙畫在她手底下演繹得更加逼真生動。

曲終,畫散,眾人卻依然沉浸在沙畫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中,全都死死盯著沐之秋的一雙手反應不過來。靖王妃會魔法麼?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