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5章疑心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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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5章疑心下毒
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才打了兩軍棍,為什麼秋兒會渾身是血?她不會已經被打死了吧?難道自己方才真的想讓她和逸兒死?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蕭震天的臉上湧現出了矛盾和疲憊。他覺得很累,似乎這些天一直都覺得很累,從秋兒被擄,逸兒去追她,上官雲清駐留雲福鎮開始,他就時常覺得累。本想著等他們三人回來就不會這麼累了,哪想到,似乎他們回來了,他變得更加累了。
不由地,蕭震天看著沐之秋和上官雲清的目光中便帶了幾分迷茫。
眾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都將目光停留在那個上位者身上。
眼前這情形很熟悉,一個時辰前,在金鑾殿上也上演過這樣的情形,靖王爺蕭逸冷冷地看著他的父皇,甚至還沒有上官先生這般憤怒和咄咄逼人。可是,即便那樣,皇上都毫不客氣地將寶硯砸到了靖王爺的頭上。
靖王爺可是皇上最心愛的皇子,這上官先生身份再特殊,也只是個徒有虛名的皇家御醫,這般挑釁皇權,誰都不懷疑,接下來行刑官就會接到皇上的旨意,將軍棍落在上官先生的身上。
可是,皇上怎麼了?他突然像是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一下子就沒了精神氣,只是目光不確定地看著沐大小姐和上官先生。
這般對峙了足足十分鐘,蕭震天才揉著額角道:“三皇子目無法紀,定邦使君定要與他共進退,朕正在懲治他們。上官先生因何而來呀?”
上官雲清面色稍緩,眼眸中的憤怒卻絲毫未減,“草民正是為靖王爺和定邦使君而來!草民懇請皇上準我代替他二人受過!”
貌似這話上官雲清方才已經說過一遍了,蕭震天眨眨眼睛。如此感情用事書生意氣,將來如何成大氣候?他又沒說要把逸兒和秋兒打死,怎地人人都那麼緊張?難不成他做了這麼多年皇帝,今日只是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兒子,人人就都將他看成了暴君嗎?
半響,蕭震天頹然道:“罷了,今日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傳朕令下,將靖王爺和定邦使君的發冠與髮簪留下,領受剩下的軍棍,靖王爺蕭逸和定邦使君沐之秋不識大體,各罰半年俸祿,閉門思過一個月,以儆效尤!”
天子一言九鼎,這話一說出口,便是已經恢復了蕭逸靖王爺的封號。在其他人眼睛裡難於上青天的事情,在皇帝面前,就那麼順理成章地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眾人才跪倒在地磕下頭去,蕭震天已疲倦地揮揮手,道:“免了吧!擺駕回宮!”
待眾人反應過來,皇上已坐上了鑾駕離開,一干文武百官忙緊隨而去。
眼見鑾駕走遠,蕭良、蕭楠和沐忠國、方誌清等人趕緊圍到了蕭逸和沐之秋身邊。許是行刑官刻意為之,沐之秋才捱了兩軍棍,蕭逸卻已捱了十幾下,但沐之秋早已人事不省,蕭逸的玄色衣袍上卻看不出任何痕跡。
頗為艱難地下地,避開蕭良和蕭楠的攙扶,蕭逸站直身體向沐之秋走過來,他的腳下是一串清晰的血腳印。
他早已猜到秋兒的底牌是上官雲清,無論他怎樣避免,怎樣不願去面對,上官雲清都已經深深地烙在了秋兒的心裡。
誠然,求助於上官雲清是最簡潔有效的辦法,但他不想欠上官雲清的,尤其不想讓他的小女人欠上官雲清的。今日早朝,他雖沒料到父皇會如此情緒失控,但卻並不慌張,就算魚死網破,他也不許父皇傷秋兒。
但,他的小女人如此固執,如此顧全大局,竟將他所有的計劃否定了。他願不願意,這筆債,他欠了上官雲清。
走到上官雲清面前,單膝著地,蕭逸給上官雲清行了一禮,朗聲道:“今日蕭逸欠你的,在此謝過了!”言語誠懇,聲音裡卻依然帶著傲氣,便是那傷痕累累的脊背,也依舊挺得筆直。
上官雲清的目光倏地落在了他的臉上,“你不欠我的,我來只是為了救之秋,與你無關!倘若你真的感激我,就對她好一點,將她保護得好一點,不要動不動就讓她受傷!”
說完,直接無視蕭逸的存在,打橫抱起昏迷不醒的沐之秋,上官雲清大步而去。
神仙般淡定從容溫潤如玉的上官先生突然橫眉冷對地說出這般刻薄的話,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蕭良和蕭楠不由地脫口喚道:“三哥!”
一時間又不是該說些什麼,只得面面相覷地瞪著蕭逸。
蕭逸站起身,輕笑道:“讓他去吧!在靜安王朝,除了秋兒,上官先生是最好的神醫!”
才走出一步,身體一晃,轟然倒下。
蕭良和蕭楠同時飛撲過去,接住蕭逸即將倒地的身子。與此同時,蕭良不動聲色地湊近蕭逸耳邊悄聲道:“三哥!霞帔宮失火了!”
蕭楠已高聲呼叫起來:“快!快去稟告父皇和皇祖母,三哥和三嫂都暈倒了,我們將三哥送去上官先生處!”
……
沐之秋以為自己睡了十天半個月,因為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兩張憔悴的臉,這兩張臉她都認識。一個是蕭逸,一個是上官雲清。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一個美得如同聖潔的青蓮,另一個卻美得如同妖媚的牡丹。
“我睡了多少天?你們倆怎地老成了這樣?”
“你昏迷了兩個時辰,蕭逸比你強一些,但也強不到哪裡去,他只暈過去一盞茶的時間!”
才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就能讓兩個花樣美男眼角出現細細的紋路嗎?她怎地覺得自己已經沉睡了好幾年了。
“秋兒是不是睡迷了?難不成我和雲清真的老了麼?”
“蕭逸捱了軍棍,失了血,看起來面板皺一點實屬正常。”
唔!上官雲清變得刻薄了,一盞茶和兩個時辰沒有可比性好不好?再說,蕭逸捱了十幾軍棍,她才捱了兩下。貌似上官雲清這話裡都是挖苦的意思。
果然,蕭逸有云清這麼強大的對手,以後會很熱鬧。
“雲清!謝謝你了!”轉頭看著蕭逸,“蕭逸?你怎麼樣?”
“我很好,就是擔……”
“他很好,雖然看起來精精瘦瘦,但還算健碩,又有武功護體,本來打這麼十幾軍棍根本就不至於昏迷,他不過捨不得你,所以故意裝死,賴都要賴到我這裡來!”
“雲清?你能不能晦澀一點?是不是多少都該給本王留點面子啊?好歹本王受了傷,是個病人!”蕭逸氣得臉皮子發青。
沐之秋捂嘴偷笑,貌似,這樣的上官雲清比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要可愛。怎麼看都像是個受氣賭氣的孩子。
蕭逸被上官雲清說中心思有點尷尬,輕咳兩聲,才轉移話題道:“秋兒!霞帔宮失火了!”
“唔!”沐之秋點點頭。
她早就算到了,蕭夜死了,老太監最後一根精神支柱沒有了,那個被罪惡和陰謀**浸過的地方,若她是老太監,也會一把火燒了。
“老太監的心情可以理解。”
“火不是他放的,雲清去看過,他之所以被燒死,是因為他的腿被人打斷了。”
“啊?”沐之秋本來是趴著的,一聽這話,立刻就想坐起來,才一支起身子,屁股上的傷口就迸裂開來,痛得她當即吸了口涼氣。
“你不要急,剛上過藥的。看,傷口又迸裂了,衣褲都浸溼了,我去叫冬果來幫你重新包紮!”
“雲清你坐下!屁股上的傷只能慢慢養,沒辦法包紮。再說,你和蕭逸都能幫我上藥,不用去叫冬果。”
刺溜兩聲,眼見兩個美男大眼對小眼地互相對望,沐之秋才皺眉道:“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盯著霞帔宮?那個把老太監的腿打斷的是何人?”
蕭逸和上官雲清同時搖頭,沐之秋又問:“那地宮和密道圖怎麼辦?”
蕭逸再次搖搖頭,“你現在知道我為何定要假裝昏迷躲到雲清這裡來了吧?眼下,在這宮裡,只有雲清這裡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能避嫌的地方。”
這把火一燒,皇宮內的地宮和密道就成了永遠的謎,蕭震天在這樣一個盤絲洞里居住著,只怕以後再也無法睡上一個好覺了吧?
蕭逸果然強大,那種時候都能接收到這樣的訊息。眼下蕭震天已經對他起疑,只有和上官雲清在一起,才能排除自己的嫌疑。只是,他真的是為了重獲蕭震天的信任嗎?
一側脣角彎起,沐之秋賊兮兮地看向蕭逸,上官雲清嚴肅的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咳咳!”蕭逸終於乾咳兩聲,頗為無奈地握住她的一隻手,道:“知道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你,便是雲清和你在一起久了,心眼兒也變得比以前多,比以前小。我就是擔心父皇他趁我受傷之際,對你……”
“我明白!”打斷蕭逸的話,將目光投向上官雲清,“方才是誰護送你去霞帔宮的?”
“沒有人!”
沐之秋頭皮一麻,“雲清,你自己一個人去的?”
上官雲清點點頭,“皇上叫人給我傳話,讓我去霞帔宮看看。我與蕭逸商議了一下,此時和誰走得太近都不好,索性一個人去,反倒能打消皇上的懷疑。”
又是蕭震天派人傳話,昨晚可不就是蕭震天讓蕭逸來接她的。蕭震天故伎重演,他肚子裡到底在搞什麼鬼?
如此說來,蕭逸已經想到了。那昨晚在霞帔宮出現過的人,是不是都很危險?上官雲清會不會有危險?
才對上她疑惑的眸子,蕭逸已猜透了她的心思,道:“暫時不會,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今日傷心過度,太激動了!”
上官雲清點頭,“皇上今日的確很反常!”
“激動?反常?”之秋將這兩個片語唸了兩遍,突然抬頭紋:“蕭逸?你父皇是不是中毒了?”
蕭逸和上官雲清一愣,沐之秋蹙眉道:“我今天見到皇上開始,就覺得他的情緒異常暴躁,這和他的性格十分不符。我初次進宮時,雖說救了太后,但尚未獲寵,皇上竟能容忍我當堂與蕭楠對掐,這就說明他是個性格溫和寬厚的人。蕭夜的死雖然駭人聽聞,且他這一生過得苦不堪言。但皇上就是皇上,他有子女無數,這麼多年沒有見過蕭夜,豈會對蕭夜生出濃厚的父子之情?皇上乃是性情中人,雖有些多疑,卻極其孝順。可是,今早,皇上卻絲毫不顧及太后在場,執意要對蕭逸用刑,我認識的皇上不是這樣狂躁的人。”
“地宮密道?”三人異口同聲,說完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