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23章自願領罪

正文_第323章自願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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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3章自願領罪

蕭逸一直覺得今日跟父皇死扛著沒什麼懊悔的,此時,他卻悔了,若父皇狂怒之下想要殺了秋兒,他當怎麼辦?

“皇上乃是我靜安王朝建朝以來最英明的聖主,豈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滿臉鮮血地跪在這裡衝撞了太后?皇上龍威何在,皇家體面何在?”

沐之秋的聲音不大,卻透著淡淡的威嚴,恰似一隻毛茸茸的貓爪,不但將蕭逸心頭的擔心驅散了不少,連蕭震天的不滿和憤怒也被無形中被掩蓋了。

“母后!朕已經決定,要將秋兒許配給……”

“皇上!”在蕭逸身邊跪下,沐之秋恭恭敬敬地給蕭震天磕了個頭,“秋兒與靖王爺乃是一對歡喜冤家,正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的老話,我與靖王爺兜兜轉轉兩年,最終才看透自己的真心。靖王爺與我心心相印兩情相悅,今日,秋兒當著皇上、太后和滿朝文武的面兒,懇請皇上答應將我賜婚于靖王爺蕭逸為妻。此生,秋兒生是蕭逸的人,死是蕭逸的鬼,如違此誓,人神共憤!”

空氣頃刻間便凝結起來,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敢說話,彷彿心跳的聲音都會驚動高位上決策的那個人引來殺身之禍。

蕭震天帝驚呆了,他沒想到沐之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自古以來,這世上便不乏奇女子,然而,如此膽大妄為,當庭說出這等不知廉恥的話,卻依然能大方淡定、從容不迫的,沐之秋實乃第一人。

蕭震天實在不知道該說沐之秋是膽大包天,還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若不是心中那個隱痛,他此時就會抽出佩劍,當堂殺了這個妖女。

沒錯,在他眼裡,此女就是個妖女。以前他就覺得此女若不能為他所用,將來必成大患。現在看來,能不能為他所用,此女都留不得了。至於對那個人的虧欠,興許以後還有彌補的機會。

“皇上!哀家已經頒下旨意,將定邦使君沐之秋指婚於逸兒,皇上可有意見?”

梅香呈上太后懿旨,看著太后一臉的無辜,蕭震天真想把下面跪著的兩個為所欲為膽大包天的年輕人的頭擰下來。

當真算計得好,太好了,唱白臉的唱紅臉的都聚齊了,一句話,就是想逼他就範。如此,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冷笑兩聲,滿朝文武突然看見皇上笑了,這是一種叫人心驚肉跳的笑,就像一秒鐘以前有人還拿著匕首抵住你的咽喉,一秒鐘之後,他卻又笑容滿面地跟你稱兄道弟一樣。

“母后既然有此美意,逸兒和秋兒又心意決絕,朕若不成全,豈不是對不起秋兒所說的千古明君?”

沐之秋突然有種極其不好的感覺,她覺得蕭震天此時的笑容就像一個陷阱,而她和蕭逸,正被一點點吸進那口陷阱裡去。

果然,蕭震天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乃當朝天子,豈能朝令夕改?逸兒先前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母后今日已違靜安王朝法令,此罪兒子替您領了。來人,將太后送回康寧宮好生伺候。今日康寧宮服侍的奴才們每人領二十板子,罰俸祿兩月。朕這就與逸兒同去試心門領罪,眾愛卿一同前往吧!”

太后身子一晃,終於栽倒下去。

沐之秋閉了閉眼睛,若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她何苦將太后也牽扯進來?太后今日擅闖金鑾殿,蕭震天就算將太后身邊的人全部殺光,也符合法制。是她太高估了皇家親情,太后也高估了自己對這個皇帝兒子的瞭解。

蕭震天那張狐狸般笑眯眯的臉,在沐之秋的眼睛裡立刻就變成了張著大嘴的大灰狼。或許這世上的帝王都是這麼陰險狠毒,唐太宗李世民為奪皇位,不惜殺兄軾弟,康熙皇帝文治武功,卻也釀成九龍奪嫡之禍。蕭震天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只怕早就想找個藉口除掉蕭逸了吧?

試心門,試心,試心,顧名思義,專為試心所設。

靜安王朝有明法令,但凡在朝中供職,食君俸祿者,如果有什麼冤屈,可以向天子申述,但為表誠心,必須先過試心門。試心門前設侍衛刑杖,不論何人,但走試心門必須先接受二百軍棍方可入。

試心門前的軍棍與普通棍棒不同,棍體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倒鉤小刺,一棍子下去倒鉤小刺刺入人體,棍子提起,倒鉤小刺便帶出肉絲,如此,幾棍子就會要了人的命。

這種投訴伸冤的方式沐之秋知道,有點像《楊乃武和小白菜》裡面楊秀英滾釘板,其實一句話,就是害怕有人揣著自己的私心越級上訪,避免忠良受到迫害。

雖說這法子殘忍了些,但卻很有威懾力,因為想要誣告別人的小人勢必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敢走試心門的一定是身負血海深仇之人。

從蕭驚鴻建立靜安王朝以來,這試心門只用過一次。據說那人還沒有受完一百軍棍便魂飛魄散,但他臨死前手裡緊緊攥著自己的訴狀,因此,蕭驚鴻為他平了冤屈,還給了個什麼追封。

畢竟活著才是王道,靜安王朝數百年來從未經歷過動亂,誰也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來闖試心門。所以,百餘年間,靜安王朝的試心門從來沒有開啟過。

今日卻是天子與皇子一同前往試心門領罪,文武百官苦諫不成,只得垂頭喪氣地跟隨。

太后雖年歲大了,卻也硬咬著牙跟了來。

此時的沐之秋倒平靜下來,二百軍棍?就算蕭逸是個鐵人,二百軍棍打在身上也廢了。但若有人能替他分擔一半,以蕭逸深厚的功力,或許還有活路。

她有點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昨夜出門,就應該給蕭逸穿上防彈衣。

既然蕭震天要給她玩心眼兒,那她倒要看看,究竟誰的心眼兒更多。

離開金鑾殿時,她飛快地朝隱在不起眼處的冬果看了一眼,用脣形說了兩個字,夜襲立刻領會離開了。今日之事,成敗在此一舉,她便要賭上一把。

蕭逸的心情很沉重,他如何感覺不到身邊小女人的情緒變化?秋兒是個聰慧冷靜的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大氣渾然天成,但今日,這份大氣中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決絕,讓他的心雖然不太平靜,卻異常踏實。

他的秋兒他懂,這般,便是決心與他同生共死了。

上次在小島上,即便選擇沉睡,他也沒打算鬆開她的手,這一次,他一樣不會鬆開。

沐之秋只覺與蕭逸交握的手猛地被握緊了,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蕭逸含笑的眼眸,心情大好,不由地彎起脣角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手下也微微用力,與他掌心相對,十指緊扣。

試心門沉重的朱漆大門緩緩開啟,刑凳、刑杖和執法侍衛皆各就各位,只等皇帝一聲令下便可施刑。

蕭震天面色一凜,已露出帝王的威壓來。他轉身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眾人,突然解下腰間的綬帶高高舉起:“朕金口玉言,將定邦使君沐之秋賜於三子蕭逸為妻。今日特領孽子前來試心門領罪,刑畢,種種過往便一筆勾銷!朕乃天子,身體髮膚受之於天地,故,以綬帶代替朕身。行刑官!刑杖伺候!”

一干人等愣了愣才明白過來蕭震天的意思。感情皇帝老兒耍人玩兒哪!所謂的父子君臣同來領罪,其實打的還是靖王爺一個人。皇上既然貴為天子,他身上佩戴的物品也就成了神物,衣裳、綬帶、玉佩,不管什麼都可以代替天子領罪,便是將這條綬帶杖責五千軍棍,皇帝老兒也不會少一根毫毛。只是可憐了靖王爺,便是未被擄奪封號,也不可能效仿皇上這般找個物件兒來當替罪羊。

明明就是皇上算計了靖王爺,眾人卻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是天家的事情,人家老子教訓兒子,還是大義滅親的這種,怎麼說都只能被稱之為大氣。

沐之秋冷笑,這便是蕭震天打得如意算盤。從看見蕭震天臉上露出那個狐狸般的笑容起,她心中已有了計較。想著皇帝老兒已經不是第一次公然賴賬了,上回在康寧宮,他是裝糊塗賴賬,這一次,他賴賬的本事愈發精湛了,已經上升到了以權壓人的地步。

看來今日的杖責怎麼都免不了了,也罷!反正她有兩手準備,不管怎麼說,先保下蕭逸再說。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沐之秋已拉著蕭逸跪倒在地,“皇上聖明!皇上乃至聖之尊理當如此。”

文武百官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跪倒在地口呼“皇上聖明!”

等排山倒海的“皇上聖明”喊完,沐之秋才話鋒一轉,朗聲道:“皇上乃天子,皇上的兒子便是天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孫亦當如此。”

說罷,抬手摘下蕭逸頭上的發冠,雙手捧至蕭震天面前,“皇上明鑑!天孫發冠便代表天孫的頭顱!”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沐之秋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大家不過想想,她竟用天孫的話來堵皇上的嘴巴。

蕭震天氣得臉皮子發青,沐之秋卻淡淡一笑道:“發冠雖代表天孫,但蕭逸現下已不是靖王爺,故,發冠只可受一百軍棍,其餘,蕭逸仍當領之!”

沐之秋算是明白了,今兒個左右都躲不過去,若不讓蕭震天出了這口惡氣,他還會想辦法算計蕭逸。無妨,只要能保住她和蕭逸的性命,便是一鍋夾生飯,她也會把它吃下去。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若是蕭震天再拒絕,他自己賴賬的事情便也說不過去,蕭震天咬咬牙,道:“那便依了秋兒所言,蕭逸只領一百軍棍!”

“慢著!”

蕭震天大怒,這沐之秋左一句右一句,橫豎就是不想讓逸兒受刑,她真以為還是兩年前在康寧宮,她可以肆意要挾他麼?

“放肆!”

“皇上息怒!”沐之秋重重地給蕭震天磕了個頭,“蕭逸今日所犯之罪無法抵賴,但沐之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皇上恩准!沐之秋乃皇上親手為蕭逸指定的三皇子妃,夫君有難,其妻同受,沐之秋願替三皇子蕭逸領五十軍棍!”

方才還高呼“皇上聖明”的試心門頓時鴉雀無聲,蕭震天瞪大了眼睛,沐之秋在說什麼?她先給他扣了一頂大帽子,然後他們個個依附在這頂大帽子上,便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也讓他無法反駁。就因為他第一個作弊,她就想堂而皇之地跟著鑽空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