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1章太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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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1章太后成全
猛一抬頭,卻見梅香正在看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裡竟帶著鼓勵。
沐之秋才一晃神,梅香眸中的情緒已消失不見,剩下的仍是平淡恭敬的笑容。
卻聽東暖閣內太后道:“此話怎講?”
“皇祖母難道不知道嗎?大哥昨夜服毒了!孫女兒聽說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昨晚,三哥才與大哥在霞帔宮內發生了爭執,似乎父皇昨晚調解不成,專門命大哥在霞帔宮內閉門思過,大哥一時想不開才服了毒。這事兒本來錯在那個沐之秋,但三哥卻處處維護於她,大哥生死不明,三哥今早竟又在早朝時再度請婚,父皇如何能不惱?只怕擄奪封號事小,父皇還會……
唉!皇祖母你也知道,沐之秋那個女人明明已與上官先生暗度陳倉,父皇早已有心將她許配給上官先生,只是礙於三哥的面子,這才遲遲沒有下旨。但宮裡誰人不知父皇的心意,偏偏這個女人處處留情,跟上官先生眉來眼去卻又跟三哥藕斷絲連,眼下還去打大哥的主意。三哥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如何受得了這般羞辱?是以今早才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來。她可不是為了報當初三哥送她去‘死亡村’之仇,才如何加害於三哥嗎?”
哐當!茶碗落地的聲音。
“皇祖母?您有沒有燙傷?”
來得好快,她正想著能不能趕在蕭震天震怒之前實施補救措施,這邊卻有人比她動作更快,非但已經洞悉了所有的訊息跑到太后這裡告狀,還編排出了兩位皇子爭風吃醋的瞎話。不知道接下去,是不是還會演變成她指使蕭逸毒殺大皇子的話來。
沐之秋冷哼一聲疾走幾步挑簾進去,“六公主好巧的一張利嘴,竟能將白的說成黑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能把死人給說成活人啊?”
坐在太后身邊,正與太后促膝而談的不是兩年前跟在四公主身後一起惡整她的六公主又是誰?果然人不可貌相,當日,這個六公主看上去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她還當她不是什麼壞人,原來她沐之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這小丫頭片子就從一個膽小謹慎的公主,變成了惡語中傷他人的深宮毒婦。
看見怒目金剛般突然出現的沐之秋,六公主驚得目瞪口呆,“啊!你怎麼……”
“不習慣我出現在康寧宮?難不成這康寧宮六公主來得,我就來不得?”沐之秋眸光一凜,“六公主的訊息倒是靈通,尚未散朝便已知曉了朝堂之上的事情,當真是我靜安王朝的千里眼和順風耳。不如我代六公主去向皇上討點賞賜如何?嗯?”
這一聲嗯,沐之秋拉得很長,六公主的臉上登時一派死灰。
靜安王朝有明法令,後宮女子不得干政,本來,六公主只是來康寧宮帶幾句話,順便狠狠告沐之秋一下黑狀,也算替四姐和自己報了前年御花園之辱。可事情一旦和朝政聯絡在一塊兒,就會生出許多不該有的事端,同樣,也會有許多人死於非命。她不過是幫人傳話,豈會願意就這麼白白送了性命?
此時,六公主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這個沐之秋跟太后走得如此近,她何苦一大早就眼巴巴地跑來丟人現眼?
撲通一下跪倒在太后面前,哭訴道:“皇祖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孫女兒絕沒有干政議政的企圖,孫女兒只是,只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哀家累了!”抬頭扶著額頭,像是被打擊到了,連頭都沒有抬。
六公主如蒙大赦,跪安後連看都不敢看沐之秋一眼,便帶著宮女灰溜溜地離開了。
梅香將她送到門外,卻看見她主僕幾人一出了大殿,就是用跑的。
“大清早便來編排人的瞎話,什麼東西!”
才輕輕發了句牢騷,猛聽身後太后厲聲喚道:“梅香?”梅香頓時驚出一聲冷汗,忙迴轉身將手中食盒輕輕放下,不見太后有下文,這才低著頭匆匆退下。
梅香一出去,太后立刻坐直了身子,咄咄的目光已落在了沐之秋的身上,“這件事情秋兒怎麼看?”
沐之秋眼眸一眯,太后不愧是後宮裡成了精的女人,這戲演的,她都自愧不如。
“什麼怎麼看?太后您老人家不是心中有數嗎?怎麼還來問我?”沐之秋的眉頭擰了個大疙瘩,話音裡帶著明顯的怒氣和不滿。
“唉!你這丫頭,感情是一大早同哀家治氣來了?”
見太后從榻上下來,沐之秋微微一怔,這才驚覺自己方才的態度。忙上前兩步將太后扶到桌前坐下,親手盛了碗米粥放在太后面前。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這樣在背後編排蕭逸的壞話,有本事就大鳴大放地來,明裡鬥不過蕭逸,背後使絆子,有什麼本事?個個都是……”
話沒說完,便察覺出自己今早的話實在太多了,而且,句句都是廢話,沒有一句和她此番過來的目的有關,趕緊悻悻地閉上嘴巴。
哪知,太后聽了她的話,眉眼一彎,卻笑了,“秋兒最是蕙質蘭心,處事不驚。平素裡,就算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不會見你皺一下眉頭,更別提發脾氣罵人了,今日怎地情緒如此激動?難不成,竟是在心疼逸兒?”
“我就是……”才說了三個字,便瞧見太后一臉促狹的笑,小臉兒一紅,低下頭道:“誰心疼他了,那個頭大無腦的人,白白辱沒了靖王爺的英名。心疼他還不如去心疼豬呢!”
“呵呵!”太后笑起來,“咱們祖孫倆吃頓早飯,何苦竟說那討人嫌的孩子?你且坐下,陪哀家一起用早膳吧!”
沐之秋早起急急忙忙就過來了,此時窩了一肚子氣,哪裡有心情吃早飯?但見太后殷切地看著她,又不好忤逆,只得不甘願地坐下來,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說實話,她怎麼罵蕭逸都覺得不解恨,可太后只說了蕭逸一句“討人嫌的孩子”,她聽著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就好像誰拿了一根針在自己的麻穴上狠狠地紮了一下,怎麼都感到不得勁兒。
喝了兩口粥,輕聲嘀咕道:“其實,他也沒那麼討人嫌。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很有眼色,做事也很得體的。”
“剛才誰說逸兒不如一隻豬來著?此時又覺得他好了?”太后扶額,“唉!看來竟是我這沒眼色的老婆子多嘴了!”
這年頭怎地人人都那麼腹黑?連太后都學會了打趣她?
“太后?你怎麼也……”
“怎麼說著說著就急了?可不是和逸兒一樣沉不住氣,還刀子嘴豆腐心嗎?”收起笑容,太后看向她道:“逸兒素來圓滑穩重,只有遇到你的事情,他才會如此方寸大亂。可不是這次被上官先生逼紅了眼,才會不管不顧地做出這麼沒腦子的舉動麼?”
一聽太后提起上官雲清,沐之秋就犯急,騰地一下站起來,脫口道:“我跟雲清之間清清白白,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個兒在那裡瞎著急,留下一堆爛攤子還得我幫他收拾。他就是吃定我了,才不管不顧地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這一輩子那麼長,難不成我這輩子都要給他善後?我又不沒該著他?”
猛地捂住嘴,半天才反應過來,“唔!太后,您居然故意套我的話?”
“傻孩子!”拉過沐之秋在身旁坐下,“你是個大方的姑娘,何苦在哀家面前扭扭捏捏?哀家且問你,你心裡所繫之人,難道不是逸兒?”
大方的姑娘?太后真會說話,說好聽了是大方的姑娘,說難聽了就是厚臉皮的姑娘。
好吧,就算她是厚臉皮的姑娘,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是不是也會不好意思?
“太后既然心知肚明,又何苦再問?”
“哀家老了,一心只想看著你們快快樂樂。你與逸兒都不是普通的孩子,上官先生又是那樣一個人物。這宮裡從來就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皇上的心思估計你也猜出來了一些。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若不能親耳聽見你說願意嫁他,哀家如何敢替你做這個主?”
太后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便是有心助她和蕭逸。如此,便得罪了蕭震天。孰輕孰重,再也容不得沐之秋扭捏。
站起身,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給太后磕了個頭,“皇祖母!秋兒今日便在此給您立下重誓。此生,秋兒要麼不嫁,要嫁,便只嫁給蕭逸。還望皇祖母成全!”
“好!”太后也站起來,竟是喜極而泣,“哀家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了這聲皇祖母。今日,皇祖母便替你和逸兒做了這個主!”
“梅香?”
梅香應聲而入,手裡捧著一隻托盤,上面放著個精緻的盒子。盒蓋開啟,儼然是太后的鳳印,盒子旁邊是一道早已擬好的旨意,竟綴著蕭逸和她的合婚更貼。
沐之秋心頭一驚,忙道:“皇祖母!此事不急,大皇子……”
“夜兒的事皇祖母心中有數,與你和逸兒無關。既然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想要引蛇出洞,哀家就成全了他,索性讓他見見什麼是真龍。且看這跳樑小醜還有什麼後招!”
沐之秋忙謹慎地往四周看看,梅香極有眼色地放下托盤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皇祖母,昨夜,大皇子役了!”
太后愣了愣,面上滑過一絲疲憊和傷痛,很快,她的目光便明朗犀利起來,“那孩子活著也是受罪,死了反倒乾淨!”
沐之秋怎麼也沒想到太后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待她反應過來,太后又道:“皇祖母知道你擔心逸兒,但你可知夜長夢多?夜兒的死不過是個開始,逸兒既然打算反擊,又豈會白白犧牲了你?你且放心,皇祖母再老,好歹還活著,哀家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敢拿對付夜兒的法子來對付哀家!”
聲起印落,鮮紅的鳳印蓋在明黃色的綢布上,如同啼血的鳳凰浴火重生。
沐之秋登時熱淚盈眶,她只道只有自己才看出了蕭逸的苦心,原來,太后竟也心知肚明。這般隱忍壓抑,一直等到她心甘情願,這個一生都被關在後宮這隻大籠子裡的老人,她到底走過了多麼傳奇的一生?
是的,蕭逸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即便今日這件事,他做得確實衝動魯莽了些,卻也不是毫無道理。正如太后所說,蕭夜的死,不過是個開端,是那個冒牌貨走到前臺來的契機,是那幕後黑手公然向蕭逸挑戰的警告。蕭逸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