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4章 他能撐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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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4章 他能撐過去的
他知道孃親不喜歡住在這裡,但又不能離開,也隱隱明白他與孃親分開,是因為父皇的緣故,因而對朱梓驍只是禮貌有加,始終不能完全親近。
後宮是世上最複雜,最勢力的地方。小澤從那些宮僕無意間的言談碎語間,也知道了父皇對孃親的冷落。他雖不明其中深意,但在他幼小的心靈中,對孃親不好的人,他都不喜歡。
本以為這三人的關係還會僵持一段時間,但沒想到很快就被一件意外的事情打破,而這件事更是徹底的改變了朱梓驍和寧雲衣的關係。
“你說什麼?”
寧雲衣打碎了手中的玉盞,在聽到宮人稟報太子中毒的訊息後,飛奔出了文軒宮。
東宮裡一片混亂,寧雲衣幾乎和朱梓驍一起奔至。御醫尚未趕到,內殿裡只有驚慌失措的宮人們跪了一地。
“小澤——”
“小澤——”
寧雲衣撲到榻上,只見小澤圓嫩的小臉一片煞白,嘴角發青,渾身抽搐。
“這是怎麼回事?!說!”寧雲衣一見兒子這樣子,幾乎心神俱裂。
一個宮雙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奴...奴才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怎麼回事,中午時候還好好的...後來陳貴妃派人給殿下送了燕窩粥,殿下喝下之後就、就這樣了...”
“御醫呢?!御醫怎麼還沒來!?”一旁的朱梓驍顧不得追究事情原委,現在小澤的情形非常不好。
“御醫已經去叫了,還未到......”
朱梓驍知道此刻絕不能慌張,御醫院離這裡有段距離,等御醫到了,只怕小澤也撐不住了。
他勉強鎮定下來,臉色蒼白地問道,“太子喝過粥後多久了?此前還吃過別的東西嗎?”
“沒有。午膳之後只用過燕窩粥,再沒有別的。也就...也就半炷香時間吧。”
聞言,寧雲衣心一沉,半炷香的時間大約是二十分鐘左右,寧雲衣顧不得別的,一把把兒子抱起來,讓小澤倒趴在**,掰開他的嘴,將食指和中指伸進去,用力摳他的咽喉,另一隻手使勁擠壓他的胃部。
“你在幹什麼?”朱梓驍大驚。
“小澤,吐出來!快!聽孃親的話,快吐出來!快啊!”
“哇——”昏迷中的小澤痛楚地扭動,不由自主地開始嘔吐。
寧雲衣一邊給小澤催吐,一邊大喊道,“去拿牛奶!快去拿牛奶來!”
牛奶很快就拿了來。寧雲衣為了給孩子補鈣,讓他每天都喝牛奶,因此御膳房每天都給太子殿下準備新鮮的牛奶。
小澤還在寧雲衣的催動下用力嘔吐,小身子猶如風中落葉,不停地顫抖。寧雲衣見他吐的差不多了,將他翻轉過來,把牛奶向他嘴裡灌去。
小澤的胃部仍在**,牛奶沿著嘴角吐出,寧雲衣用力拍打他的面頰,竟毫不手軟,“小澤,醒一醒!把牛奶嚥下去!快!”
小澤因為痛楚小臉皺在一起,半昏半醒地吞下幾口,又猛然吐了出來。寧雲衣便再次給他硬灌下去,反反覆覆好幾次。
朱梓驍渾身發顫,在旁直直地看著。他雖不明白寧雲衣為什麼這麼做,但相信她是為了救小澤。見兒子如此遭罪痛楚,朱梓驍的心都快碎了。
御醫終於趕到,連忙給太子診治。
“怎麼樣?!太子到底怎麼樣?!”朱梓驍急切地問。
“太子所中之毒甚是猛烈,且劑量很大。若非皇后娘娘及時給太子催吐,牛奶又似乎有緩解毒素的效用,太子殿下已經......已經......”御醫擦了擦汗,心中暗歎下手之人狠毒,竟對一個孩子下如此辣手。
朱梓驍聽到此話,瞠目欲裂。
御醫急忙說道,“毒性雖然猛烈,但解藥很好配,微臣已經給殿下服過解藥了。但此毒毒性很大,還需慢慢排解。殿下年紀幼小,五臟受損,解毒之後還需要長時間的精心調養,否則會落下病根。”
寧雲衣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如此劇烈?”閒著沒事,寧雲衣也研究過不少,但這種毒卻沒聽說過。
那御醫
又擦了擦汗,低聲說道,“此毒為斷腸,解藥好配,但這種毒在中原地區很難找到,而且毒性劇烈,一炷香內便可要人性命......幸虧皇后應對及時,太子殿下若細心調養,日後不會有大礙。”
朱梓驍和寧雲衣這才放下一半的心來。
“來人!命御醫院的所有御醫都來給太子會診,早日將太子的毒解乾淨。”
“等等!”寧雲衣制止朱梓驍,在他耳畔低聲說道,“看診的人多了,只怕反而會出變故,就選兩個信得過的御醫,輪流醫治便可。何況每個人的醫術不同,開的方子也不一樣,這對小澤反而不利。”
朱梓驍此時已然亂了方寸,聽了寧雲衣的話,深覺有理,立刻照做了。
此時小澤仍在昏睡,小臉煞白,渾身虛汗。御醫說現在仍有些危險,需小心看顧。
朱梓驍想起下毒之事,立刻傳了宮監到偏殿問話,不過片刻,那邊就傳來了叫嚷之聲。
寧雲衣正滿心憂慮地守在小澤床邊,聽見聲音,連忙奔了過去,只見跪了一地的宮人,朱梓驍舉著寶劍,怒火滔天,那些宮人不停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你要做什麼?!”
“朕要殺了所有可能害小澤的人!包括那個賤人!居然敢毒害朕的太子!!”朱梓驍怒吼,氣勢駭人。
寧雲衣急忙過去,抓住他說道,“皇上,你冷靜點!”
“冷靜?怎麼叫朕冷靜?”
朱梓驍力氣大,想要甩開寧雲衣,誰知她緊緊抓住他握劍的手,厲聲說道,“你要去殺人,就先殺了我!!!”
此話一出,不僅朱梓驍,連一干宮人都愣住。
寧雲衣趁機奪下他的劍,扔到地上,對那幾個宮人喝道,“你們都下去!”
宮人退下後,朱梓驍怒喝道,“你為什麼攔著我?”
寧雲衣嘆了一口氣, “你冷靜點!”
寧雲衣握住他的手,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著急,你生氣,可事情沒那麼簡單。皇上,你現在氣昏了頭腦,若去殺了陳貴妃,你會後悔的。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我們的兒子更重要!”
朱梓驍陰沉著一張臉,仍氣得渾身發抖。
寧雲衣看著他,低聲說道,“皇上,沒事的。小澤不會有事,有我們在,沒人能傷害他。”
見朱梓驍已經漸漸冷靜,寧雲衣接著說道,“皇上,你想想,誰會那麼傻,在自己送來的食物中下毒?這不是等著讓人抓嗎?這後宮是什麼樣的世界,你比我更清楚!”
朱梓驍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寧雲衣走上前,緊緊握住朱梓驍的手,低低嘆了一口氣,“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願意呆在這裡了嗎?”
深夜,寧雲衣和朱梓驍分坐在小澤的床榻邊,默默地守護自己的孩子。內室裡只有他們倆,宮人都在外殿守候。
“皇上,夜深了,你去睡吧。”寧雲衣輕聲道。
朱梓驍的臉色依舊難看,輕輕拿下小澤額上的錦布,放到盆裡洗了洗,然後擰乾,再小心翼翼地給孩子敷上。
因為毒性無法一下子除盡,小澤這兩天一直高燒,身上還起了許多暗紅色的膿包。御醫檢查過說沒有大礙,只要服了藥,等燒退了,便會好轉。
“皇上,你已經在這裡守了兩天了,白天還要處理朝政,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小澤有我照顧,你還是去休息吧。”
朱梓驍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小澤,寧雲衣明白,他在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寧雲衣嘆了口氣,以前還沒發現,這傢伙犯起倔來還真是不一般。這兩天來,朱梓驍除了處理朝政,就是一直守在這裡,幾乎沒吃任何東西。現在大家都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朝堂上下,後宮內外,都惶惶不安。
寧雲衣看著朱梓驍,見他面色憔悴,神情暗淡,下巴上已冒出些許胡扎,哪裡還有往日威嚴冷銳的模樣。此刻,他不過是一個關心孩子的父親而已。
寧雲衣心下一痛,他對這樣的朱梓驍,最是沒有辦法。
“梓驍..
....”
朱梓驍動了動,抬頭望來。自御書房爭吵那日,這還是寧雲衣第一次這樣溫柔的喚出他的名字......他看向她的眼神複雜,有茫然,驚訝,欣喜,還有委屈......
“梓驍,你太累了,現在去休息。”
寧雲衣靠近他,纖細的手溫柔的撫上他的臉頰,這一刻,在這種氛圍,這種心境下,寧雲衣決定遵從自己的真實情感。
朱梓驍輕輕一顫,緩緩低頭,握住她的手,將那隻溫柔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臉上。
“我們差點失去他......雲衣......我們差點失去我們的兒子,是我的錯......”他的眼神流露出一抹疲於遮掩的脆弱,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顯露出脆弱的一面。
“沒事的,我們不會失去他。”寧雲衣摩挲著他冒出青青點扎的下巴,低聲說道,“小澤很堅強,他能撐過去的。”
朱梓驍著昏迷中的孩子,臉上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情。
寧雲衣忽然一陣心痛。那種痛,讓她瞬間忘記了一切。她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朱梓驍,那個堅強的男人此時變得軟弱。緊密地呼吸就在耳畔,兩個人的心跳,似乎重疊在一起。
“不會有事的,小澤一定會好起來的。”
朱梓驍反手抱住她。二人的面頰相互摩擦,夾雜著濃郁的氣息。
不知何時,雙脣交織在一起,帶著安慰,帶著心痛,帶著濃濃的情感,似乎想從對方那裡獲得安慰。
朱梓驍抱著懷中纖弱的身體,有一種湧動的感情在奔騰。他激烈地擁吻著寧雲衣,雙手粗魯地將她壓向自己,讓她與自己貼得更近。
寧雲衣緊緊攀著他的背脊,“梓驍......梓驍......”
這個名字有一種安心的力量,似乎有他在身邊,寧雲衣便覺得不是自己一個人。
內室裡傳出粗重的喘息聲,朱梓驍的衣衫被扯開,胸口長長的傷疤讓寧雲衣心驚。
“梓驍?......”寧雲衣的心疼了。
“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寧雲衣忽然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小澤就在一旁,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可是他們在做什麼?
“不......” 她倏然緊眉,想要推開他。
可是朱梓驍緊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開。
“梓驍,放開我!”朱梓驍猶如充耳未聞,仍然固執地抱緊了她。
“你瘋了!?小澤還在那裡!!!”她蒼白著臉,帶著惱怒與羞怯。
朱梓驍聽到孩子的名字,卻更加瘋狂。
朱梓驍感覺比起三年前,懷裡的人更加消瘦。寧雲衣本來就瘦弱,在華麗厚重的衣物的掩飾下根本看不出來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只有這樣緊緊地貼近,深深的接觸,才能發覺。
朱梓驍心臟一陣緊縮,更加用力地扣緊她的腰肢,好像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彼此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激烈的情感,那一瞬間,覺得對方還是深愛著自己的,好像這三年來的隔閡從沒有發生過,彼此依然甜蜜恩愛,一如當初。
“雲衣......雲衣......” 低低的聲音,帶著沙啞,猶如幽幽的嘆息。
看著在在長椅上陷入沉睡的朱梓驍,她沒想到他現在體力這麼差,想到這幾天他一邊處理朝政,一邊不眠不休地守著小澤,比自己還勞累幾分。何況自他登基之後,只怕每天都是晚睡早起,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邊更沒有一個貼心的人照顧著。
寧雲衣摩挲著他削瘦健美的身軀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明顯是利刃刺入後所留,其他地方也有些傷痕,他遇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寧雲衣心痛地低下頭,在他的脣邊吻了吻。
清晨的時候,朱梓驍從昏睡中醒來,忽然一陣警醒,猛地坐起身來,向床榻望去,只見小澤正靠在床頭,一小口一小口吃著寧雲衣味送的清粥。
“小澤,你醒了?”朱梓驍驚喜地衝過去。
小澤望著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父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