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4 淺談孃親

204 淺談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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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淺談孃親

談話間,紅襲端著兩杯茶走進大殿,分別放於鬱簫和鬱德正的面前,然後退到一旁。

“爹請用茶。”鬱簫親自端起茶杯,遞到鬱德正面前。

鬱德正淡淡一笑,接過後小酌一口,卻突兀間好似想起了什麼事情,抬起頭,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望著鬱簫,最後深深的嘆一口氣,沉聲道:“對了鬱兒,爹剛才離開福寧殿時收到訊息,皇上是不是打算要在年後冊立皇后?”

原來鬱德正想起的就是這件事啊,初聽到時,鬱簫顯然有些愣住,但旋即她便露出淺淺的笑容,微微頷首道:“是啊,而且皇后的人選也已經出來了,就是吐蕃諸部的華燕公主。”

“原來是烏魯漢王的小女兒啊,這個華燕公主爹也有所耳聞,聽說她在吐蕃諸部的地位極其尊貴,一出生便被牧民奉為神明。沒想到太后娘娘最終會選擇她,只是苦了鬱兒你……”鬱德正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作為他的女兒,其實就算他不說,鬱簫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淡淡笑容,鬱簫安慰起鬱德正。“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您不必覺得我會委屈。”

“就像爹剛才說的那樣,我既然選擇進宮,就已經清楚自己嫁的是誰。而且,賀氏王朝不可能永遠沒有皇后,哪怕他真的心有不甘,但為了賀氏王朝的基業,這個皇后他也是非娶不可的。其實說到難熬,我到是覺得賀勳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反到是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聽完鬱簫的一席話,鬱德正的心裡突然有種感悟,他的這個女兒是真的長大了,也是真的成熟了。雖然有時候她還是很任性,但在處理一些事情,或者思考一些問題上,她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真是難得。

“孩子,相信爹,你能留在皇上身邊,就是對皇上最大的幫助。”

鬱德正是看著鬱簫和賀勳這一路走過來的,所以鬱簫自然清楚他話裡的含義,而她自己也從來不會忽略掉

她在賀勳心中的位置。她是知道的,只要她還在賀勳身邊一日,就算日子過得再苦再累,有再多的不情願,賀勳都一定會撐下去的,這就好像曾經的……

心突然‘疙瘩’一聲,打斷了鬱簫的思考,然她深吸口氣,默默看向鬱德正,突兀間脫口說道:“那爹呢?每晚午夜夢迴時,您可曾夢見過孃親?”鬱簫話落,她就發現鬱德正的臉色突然一變,才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解釋說,“對不起爹,鬱簫只是一時口快。”

鬱德正沒有介意,只是平靜地說:“別自責孩子,你沒有錯,這一切都是爹自己造成的。”

恍惚間聽到鬱德正有些自責的話語,鬱簫的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雖然對於爹和孃的過往,鬱簫什麼都不知道,但看著鬱德正兩鬢漸漸發白的頭髮,鬱簫的心還是隱隱作痛。她苦澀的擠出一抹笑靨,故意轉開話題,問道:“對了爹,你說孃親知不知道我已經嫁人的事啦?”

鬱德正淡笑道:“應該知道吧,你進宮以後,我有寫過一封信給她,信中我有提到你的事。”

一聽說爹寫了封信給孃親,鬱簫便立刻急急地追問道:“那孃親她……她有回信嗎?”

鬱簫話落,她多希望鬱德正能夠點頭,但是她等了很久,等到的只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果然,和鬱簫想得一樣,娘那麼恨爹,又怎麼可能給爹回信呢。“娘……她為什麼不回信?”

終了,一陣苦澀的笑聲從鬱簫的脣畔透露出來,帶著一絲悲涼和無助,鬱簫看向鬱德正,問道:“爹,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娘究竟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女兒?如果她還記得我,知道有我這個人的存在,那為什麼她可以一走就是十年,卻對我不聞不問呢?為什麼?為什麼?”

聞言,鬱德正沉聲說道:“鬱兒,這一切都是爹的錯,你千萬不要怪你娘,要怪就怪爹。”

默默搖首,鬱簫苦笑道:“沒有,

爹,我沒有要怪孃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想不明白而已。”

話落,鬱簫深吸口氣,她決定儘快結束這個不愉快的話題,於是想了想,轉而問它,“對了爹,剛才聽你提到,你是剛從福寧殿議完事過來的,是不是前朝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聞言,鬱德正很明顯的愣了愣,旋即才說道:“大事到沒有,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情罷了。”

“真的只是小事?”鬱簫有些不相信,她反問著鬱德正,因為她看得出來,當她問出剛才那個問題時,鬱德正臉上的表情很明顯遲緩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對自己明講,“可是,如果真的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那皇上為何會千里迢迢急召您回京?”

問罷,鬱簫再次挽住鬱德正的手,撒嬌道:“爹,你就告訴我吧,前朝出什麼大事啦?”

“咳咳……”輕咳幾聲,鬱德正的表情很是古怪,但他仍堅持說,“沒有,沒出什麼大事。”

然而,鬱德正越是這麼說,鬱簫就越發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這麼說……真的出事了?”

“沒有。”鬱德正想也沒想的喊道,似乎不想讓鬱簫繼續猜下去,“鬱兒,你就別亂猜了。”

見鬱德正堅持不說,鬱簫也只好收起她的好奇心。“好吧,既然爹不肯說,那我就不問了。”

鬱簫話落,鬱德正轉眸看向殿外,起身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爹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麼,我送爹。”跟著起身,鬱簫挽住鬱德正的手臂,扶著他一併走出大殿。

來到大殿外時,鬱德正突然停住腳步,沉聲說道:“對了鬱兒,爹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鬱簫撅了撅嘴,佯裝半笑半生氣地說:“什麼拜託呀,爹就是爹,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聞言,鬱德正淡淡一笑,想了想,對鬱簫說:“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去看一下鬱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