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你身上,很香

第27章 你身上,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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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身上,很香

“哎喲,王妃,吉時已到,若是讓王爺等急了,咱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喜婆已然急得滿頭大汗,說話間強推著許旗到新嫁娘面前,芝蘭卻橫身擋在其間寸步不讓。

“大少爺不肯來麼?那奴婢去請。”

玉樹冷冷撂下一句便身形如電地衝了出去,驚得喜婆愣在原地直眨眼。

不多時,鐵青著臉色的風玉潤竟當真被玉樹帶了回來,許久後風浣凌才知道,適才短短的時間裡玉樹用了激將法,比劍贏了才讓風大少爺不得不願賭服輸,帶著身敗給小女子的怨氣來給她送嫁的。

前世的顏無雙出嫁時,也是被哥哥顏無畏背到將軍府大門口的,至今都還記得那時心中又暖又甜又有些酸的複雜滋味。

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伏在風玉潤的背上,風浣凌卻只記得冷靜防備,因為總覺得他隨時可能將自己摔出去以洩私憤。

此刻的丞相府大門外,迎新儀仗已然蜿蜒成一條紅色長河,兩旁則圍聚著層層看熱鬧的普通百姓。

而在一片擁擠的人山人海前,一抹大紅身影卻仿若隔絕所有紅塵喧囂般,卓然遺世而立。

今日的澈月王一改往日彷彿萬年不變的清冷白衣素袍,頭帶烏金紅翡冠,身披大紅金絲喜袍,火般豔麗的色彩襯得他白玉般的肌膚倍顯紅潤丰神俊朗,連向來疏冷寒冽的眉稍眼角間,都依稀染上絲明朗喜色。

看到風玉潤揹著新嫁娘遙遙走近,龍御滄竟忍不住抬步迎了上去,他的腳下宛若踏著清風般,惹得滿園開得正盛的桂花紛紛離枝飛舞,落花成雨,纏綿相隨在他周身。

一旁的風萬里眼見兒子把新嫁娘好好背了出來,才放心地暗自長吁口氣。

他對大哥的四女兒也不是沒有心緒怨恨,但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就算要把玉瀾重傷等等的仇恨都算到風浣凌頭上,報仇也不急於這一時。

風玉潤一路都板著臉沒有半絲笑意。

“王爺,您的新嫁娘到了,您可要仔細接好了。”

剛剛聽到風玉潤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風浣凌便覺得自己纏在他脖頸上的雙臂一痛,隨即整個人便橫著飛了出去,但被他抓在手裡的一截袍袖卻慢了些,她立時聽到絲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

龍御滄柔和的目光,驟然變得寒冽,周圍的人都還未及因這倏變發出驚呼,他整個人已然化作一道虛影直衝向風玉潤。

他橫出的雙臂牢牢將半空中的風浣凌接進懷裡護住,但腳下卻依然未停,抬腿便在風玉潤雙腿膝蓋處狠狠踢了一腳,並藉著這股力道,如一片紅葉般飄逸地飛身向後退去,直至穩穩落回到門外適才站立處。

這一切驚變皆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撲通一聲,風玉潤咬得滿口冒血也終未能強撐住最後一口氣,雙膝一軟便跪倒在丞相府大門內。

“有勞風大少爺為四小姐送嫁,如此大禮讓本王好生感動。”

將懷中人緊緊壓在胸口處,站在到高臺階上的龍御滄,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跪伏在地的風家大少爺,脣畔勾起的淺弧是前所未有的冷厲陰狠。

廢了風玉潤雙腿,已是便宜了他。僅僅是風玉潤之前設計雪梟意圖殘殺風浣凌一事,便是死上千百回也不足抵其罪!

但今日是他大婚之日,不能殺孽!

不知情的人還當真以為風玉潤下跪只是送行,甚至就連門口風家的人起初也沒注意到什麼不妥之處,紛紛投入到送四小姐出嫁應有的情緒裡,盡職盡責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娘子,本王要送你上花轎了。”

一掃面對風玉潤時的冰冷,龍御滄轉頭看向懷中一團紅的人兒時,連低沉語調裡都透出絲笑意。

說話間他吐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那薄薄的紅蓋頭上,竟惹得她心神一蕩倏地崩直了僵硬的身子。

“別怕,一切有我。”

看不到龍御滄在耳畔輕輕吐出這五個字時,丰神俊朗的面頰上是怎樣的表情,風浣凌卻奇異地安了心,任他抱著自己一步步走向大紅花轎。

只覺得他身上的氣息那般好聞,讓她醺醺然似被迷醉了般,不由自主地臉頰發燒。

直至被龍御滄小心翼翼地放到轎子裡,風浣凌迷離混沌的神智才微微清醒,下意識地壓住他正要抽回的手臂,而後便聽到布料的徹底破裂聲。

那是適才風玉潤將她自背後甩飛出去時,故意拉扯她衣袖時造成的破裂隱患,因此這會兒不過輕輕一拉,便將半邊袍袖徹底扯落下來。

已然穩坐在密閉花轎裡的風浣凌,略一垂眸便看見身上精緻厚重的嫁衣,半邊袖子滑落,連裡面的中衣袖子都破裂大半,露出裡面大片雪白滑膩的香肩來,被周圍耀眼的火紅色給映襯得分外誘人。

她甚至依稀聽到雖站在花轎外,但大半身子都還探在轎廂裡懸在她向上的龍御滄,疑似正吞嚥口水的輕微聲響。

乍看到眼前微露三分的旖旎春色,龍御滄眼底先是劃過道暗沉異芒,隨即鼻翼輕動,順著某種吸引漸漸靠近風浣凌。

他要做什麼?

被紅蓋頭隔絕了視線的風浣凌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呼吸略顯粗重的龍御滄正漸漸靠近。

縱然是在寬敞的八抬大轎裡,但終究只是轎子,空間有限,兩人的距離本就已然極近,而如今他更是整張臉都貼過來,在他脖頸與**的肩頭間緩緩遊移。

龍御滄突然這般唐突的動作,卻惹得風浣凌也跟著氣息微重,心頭似被根羽毛輕輕拂過般,有些異樣地發癢。

他這是怎麼了?而她自己又是怎麼了?

“你身上,很香。”

“……”

“除了本身的體香、胭脂香、醺衣香、花油香外,還有一股極淡的異香。”

“……”

感覺到肩頭忽然一熱,風浣凌再顧不得規矩急急掀起蓋頭,滿面驚疑地看向近在咫尺鼻息可聞的龍御滄,恰好對上他深不可測的幽暗雙眸。

“我倒很是喜歡娘子這般春色微露模樣,但卻不喜歡給別的男人也看了去。”

龍御滄對臉頰羞紅,緊張得身子僵硬的人兒安撫一笑,高大的身影徹底擋在轎門處隔絕外界所有視線,隱隱散著銀月光暈的大掌在她**的肩頭緩緩移動著。

不知他要做什麼的風浣凌本能地向後退縮,想起之前他在湖中水榭搭救自己時抱她在懷遲遲不願放下,心道:“這清譽在外的澈月王,難道真是個登徒子?”

見她如此反應龍御滄並未惱怒,反倒將嘴角笑弧勾得更深,清冷的眼底溢滿柔光。

眼看著他的大手,緩緩拉起她滑落在臂彎處的破裂衣袖,風浣凌心頭一鬆,以為他只是好心地想幫自己掩去尷尬。

但當眼看著他抽回手時她才瞠目結舌地發現,明明裂開大口子的衣服肩頭處,僅僅經他剛剛那樣一碰,竟然就恢復如初完好無損了!

還記得自己不能說話的風浣凌,只好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看向龍御滄,無聲地詢問著怎麼會有如此奇異的事情發生。

“娘子,忘了為夫本是在元靈山修行的麼?這恢復原狀之術不過雕蟲小技,日後娘子自會見識到為夫更多的‘本事’,想必不會讓娘子後悔下嫁的。”

龍御滄又是展顏一笑,只怕旁人幾年間在他臉上見到過的笑容疊加起來,都不及這短短片刻間,他為她所展露的多。

“這是清心丹,你我一人一顆。”

龍御滄掌中變戲法似的忽然出現兩枚丹藥,他先扔進自己嘴裡一顆,而後才把另一顆送到風浣凌脣畔,見她遲疑地抿著脣,方才解釋道:“你的喜服被人灑了**散,雖然現在我還不清楚此舉意欲何為,但提前防備總是不錯的。”

**散?

風浣凌對這名字倒不陌生,前世身為皇后時,便曾聽聞過後宮新人為了爭寵就用過這東西,難怪她穿上喜服後覺得自己總是心神不定,被龍御滄抱在懷裡後更是渾身發軟,原來竟是著了這**散的道。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猶豫,就著龍御滄的手吞下那枚丹藥,不多時便覺得頭腦心神都如被清風拂過般通泰不少。

服下清心丹後,風浣凌默默與龍御滄對視良久,心中百轉千回有許多問題想問,但終究只是抬手推了推他胸口,而後自行重新罩上蓋頭。

動作雖簡單,但意思卻已然表達得十分明白,新郎官窩在新嫁娘的轎子裡太久可不合禮數。

因此,縱然眷戀那方小天地裡微妙的氣氛,龍御滄還是立時抽身退出來,隨即翻身躍上繫著大紅綵綢的棗紅駿馬。

適才窩在花轎門口,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注目下與風浣凌纏綿低語的龍御滄,顯然已不是世人所熟知的那位寡情清冷的澈月王。

風清媮與風玉瀾都因傷沒有出現在送嫁隊伍裡,否則看著世人眼中遺世清絕的澈月王,竟然不顧眾目睽睽在花轎裡與新娘子低語廝磨耽誤了那麼久,只怕都會氣得妒火中燒氣欲慪血。

迎新儀仗重又緩緩動起,離開丞相府去往皇宮承陽門方向。

莫說是蜿蜒數里見不到頭尾的奢華儀仗,單單見到風華絕世一騎當前的澈月王,便足以引得兩旁看熱鬧的民眾欣喜若狂。

坐在八抬大轎裡的風浣凌,揣測著自己喜服上的**散大半是大夫人所下,或許是風清婉的主意。但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她可不會認為他們只是想給自己和龍御滄的新婚“助興”!

雖然還猜不透這背後是何等陰毒目的,但風玉潤洩憤報復的舉動,倒是陰錯陽差地讓龍御滄發現了這異常,否則自己這次不知不覺便著了他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