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開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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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開始行刑
直至眼看著魏女官被堵上嘴牢牢綁在刑架上,莫太后才敢確定,玄帝竟然當真要在千壽殿裡,讓風德妃親手杖斃她自己的宮人。
雖說太過血腥殘忍,便經此一事至少龍璟溟對風浣冰必然存了芥蒂,也算是達到了他們最初目的。而那意外枉死的風長遊,也算報得血仇,在九泉之下想必也能閉眼了吧。
莫太后面露不忍地道:“聖上,哀家看不得這些,便暫且告退了。”
“難道母后覺得朕的決定,有失公允麼?”見莫太后搖頭,龍璟溟才繼續道,“那母后為何要退避?既是魏女官害死了丞相幼子,還差點害死丞相夫人,母后難道不想親眼看這惡人得到惡報麼?難不成,母后覺得她是冤枉的,所以才不敢看?”
剛剛站起身的莫太后,被龍璟溟話中似是而非的暗示嚇得重又落座,驚疑不定地揣測著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還是僅僅在詐她?
龍璟溟卻再沒有看身邊的莫太后,冷冷向殿中人道:“風德妃,你可以開始行刑了,莫要讓朕與太后失望才好。”
緩緩站起身,風浣冰冰涼著手腳麻木的慢慢前行,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冰凍了般,每個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凝滯。
可是,她終究還是接過了內監遞來的刑杖,望向魏女官絕望悲悽的面容,雙眼卻驟然間變得空洞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下第一杖的,可是明明受刑者的嘴已然被堵得死緊,她卻好像聽到了魏女官的痛呼聲,聽到疊聲的“我是冤枉的,我是受你指使的”在耳畔不停迴響。
縱是前世見慣了血腥殺戮的場面,風浣凌也不忍地別過頭去,龍御滄順勢便將她攬進懷裡,伸開雙臂將給她隔絕出一方與世隔絕的小天地。
風萬全自問手上也曾染過血腥,當年顏氏一族被抄斬還是他監斬的,但卻從未曾在這般肅穆的大殿上親眼見過任何人被當廷杖斃,更何況那身形單薄的行刑者還是自己的女兒,更是讓他心頭有些五味雜陳。
在場的人心中都很清楚,玄帝如此安排,分明是在殺雞儆猴,讓他們認清楚何謂君,何謂臣!
隨著風浣冰機械地一杖又一杖落下,縱然力道並不太大,但僅僅是那刑杖本身的重力與杖身鉤刺設計,便足以讓嬌弱的受刑女子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到最後,魏女官漸漸從進氣多出氣少,變成徹底沒了任何氣息,猶如一塊沒了痛感的死肉般任憑捶打著。
沉悶的嘭、嘭聲,響徹異常安靜的千壽殿,久久迴盪。
風浣冰不知自己是何時停下杖責,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德昭宮的,她甚至也曾像其他人一樣以為自己會因此瘋掉,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走出魏女官的陰影,再也走不出德昭宮森冷厚重的宮門。
在那段時間裡,無論睜眼還是閉眼,她看到的都是魏女官死前的血腥慘狀,滿眼皆是片血肉模糊。
哪怕到得春暖花開之時,她卻仍徹骨冰寒,彷彿將自己永遠遺失在了正月十五的寒冬裡。
自正月十五那天起,千壽殿上驚呆眾人的杖斃魏女官一事不久,風德妃瘋了的訊息便已然不脛而走,幾乎一夜之間便傳遍龍城內外。
可是風家人卻沒人再顧得上他們的二小姐風浣冰,空然夭折的風長遊,已然讓整個丞相府陷入沉痛哀悽。得以保命的大夫人莫琴,則因寒氣浸體而重病臥床,為風家憑添幾許愁雲慘霧。
“相爺,長遊都已然下葬了,您就好好吃頓飯吧。”
痛失愛子的織瑤整日以淚洗面,雖然端著膳食來勸枯守在靈堂裡的風丞相,自己卻更加消瘦憔悴,一雙美眸紅腫得猶如桃子般。
“我風家也不知怎麼了,這兩年裡竟然接連遭逢不幸,難道是天要亡我?”
風萬全連看那些膳食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懷中抱著幼子的靈牌,短短几日間卻彷彿蒼老了幾十年般,連向來精明的雙目都變得有些混沌。
“相爺並要再多想,長遊許是因我這生母太過卑賤,所以無福以相爺獨子的身份長大吧。”織瑤看到幼子的靈牌眼底又是一熱,趕忙別開視線才能繼續說話,“其實大夫人帶長遊入宮面見太后也本是好心,她又哪裡能預料到會被人推到冰湖裡呢?平日裡長遊都是由我或奶媽帶著,大夫人本就抱得極少,借入宮的機會想要多抱抱本也無可厚非。”
始終在為幼子早夭耿耿於懷的風萬全聞言,心頭忽然一跳,終於也回想起之前莫氏待幼子並不如何親切,怎地突然就想到要抱給莫太后看呢?
自從風清婉丟了貴妃之位,風浣冰卻藉此時機被晉為德妃後,莫氏就沒少在他耳邊唸叨著要幫幫失寵的大女兒才行。只是他自詡頗為了解玄帝,依聖上的脾氣只要心生芥蒂,便永遠不會再有機會改變看法,所以他已然決定要放棄長女這枚棋子了。
對他來說嫡女、庶女皆是親生女兒,但在莫氏眼裡卻只有自己生的才是親女兒,所以她這次帶幼子入宮必然是為了幫嫡長女復寵!
“二小姐妾身還是相處過的,她哪裡會是狠心加害親弟弟的人呢?上次長遊滿月宴時,二小姐露出的疼惜可半點不假,至少妾身斷不信她會害死長遊。我可憐的兒啊,怎麼地還未能滿一歲,活生生地進的宮,再回來時便已然……”
織瑤終於抑不住地偎進風萬全懷中痛哭失聲,不停唸叨著“長遊”,真真是為幼子的早夭而痛徹心肺。
“是啊,算起來浣冰與長遊同為庶出,且不說平日裡是如何疼愛這幼弟,單就你們之間的情分,她也不會如此狠心的。”風萬全混沌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蒼老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年輕貌美的小姨娘拍順著背脊,“向來都是嫡庶有別,真正有如此惡毒狠心的,又豈會是浣冰?分明只會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毒婦!”
聞言,織瑤倒是露出驚愕不解的表情來,瞪大水汪汪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風萬全問:“相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相爺是懷疑大夫人……這怎麼可能呢?畢竟她也掉到了冰湖裡,雖說及時被太后的人救了上來得以保命,但卻也回來就重病在床了,她怎麼可能為了害我們的長遊,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莫太后是莫琴的嫡姐,自然不會讓她有任何閃失,而莫氏這次墜湖並非僅僅為了害死風長遊,另一重目的分明是要讓風浣冰被玄帝厭惡,這樣風清婉便有機會踩著庶妹重新往上爬。
這般手段對於莫氏而言早已駕輕就熟,所謂的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便是如此。
風萬全憐惜地看了眼目光純澈剔透的織瑤,柔聲道:“你這般心思單純的小女子,又哪裡知道慣常爭權奪利之人,對他人甚或自己能夠狠毒到何種程度呢?”
此時的風丞相顯然已經忘記,在最初的最初,他也曾覺得剛剛娶進門的妻子是這世間最單純美好的人兒,每日心心念念想的便是與她長相廝守。可是,是從何時開始,那個單純明媚的小女子開始變得心機深沉,開始學會算計甚至謀害他人?
是從他寵幸了第一個通房丫鬟起,還是他納了第一個妾室姨娘時起的?
他只看到她變得精於算計陰狠毒辣,卻從不曾想過是誰讓她變得漸漸面目全非,費盡所有心思精力,只求守住自己的夫君與孩子們。
風萬全簡單用過晚膳離開靈堂後,便徑直去往馨院看望莫氏,揮退了所有下人。
“相,相爺,你來了。”
剛剛轉醒的莫琴被默默坐在榻邊的身影嚇了一跳,看清楚是自己夫君後,又抑不住略有些小心翼翼的欣喜。
“宮裡傳出的訊息說浣冰瘋了,想來日後都不可能再與清婉爭寵了。”風萬全看著自己的正妻,可是目光似乎又透過她落向了虛無的某處,“之前你被蘇姨娘的魂魄險些嚇破膽,那麼長遊呢?這些日子以來,長遊的冤魂可有來找過你?還是說,也要等到七期時,我那苦命的孩兒才有機會回來向你討命?”
本就渾身無力的莫琴聽到這裡,猶如被人兜頭澆了盆帶著冰茬的冷水,整個人血色盡失,連雙脣都變得青白,“相爺,你在說什麼?妾身怎麼都,都聽不懂呢?”
聞言,風萬全原本渙散的目光驟然聚集,無比凶狠暴唳地瞪視向面無血色的莫氏。
“聽不懂?你這般城府深不可測的人,豈會聽不懂?事到如今,浣冰已然代你承了罪過,親手將個好好的人兒活生生給打死,聖上已然開金口定了案,你還有什麼好怕,有什麼可不肯承認的?”
風萬全幾乎是咬著牙自齒縫中生生擠出每個字的,雙手都落到了莫琴的纖細脖頸上,隨著語氣的加重不斷收緊著力道。
“你難道還敢說,長遊的死與你無關?不是你故意要害死他的麼?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要帶著他一起跳湖,存心讓他就算不被溺斃也會活生生被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