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38章 成王敗寇

第338章 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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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成王敗寇

欣慰?葉裴風怒目相對,對他所使用的詞感到甚是厭惡。他與自己,有什麼瓜葛?自己說的,不過是事實,他為何會說欣慰?

“你究竟是什麼人?”他越發懷疑眼前此人的身份。當初青竹的事情,聽說後來也就不了了之。因為那馬驚了劫走囚車,這種事情,以前還從未發生過。

是以,就算青竹官府想要調查,囚車沒了,囚犯沒了,卻也無從下手。加之那囚徒,本就不是什麼好抓的人。之後更是沒了蹤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以官府的那點兒衙役查案能力,最後自然只能擱淺。

況且,這件事情,本來與葉裴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絡。他們之間,也無冤無仇的,葉裴風性子又向來冷淡,對這種八卦傳聞,自然不會多問。

如今再見,想不到對方手段這般老辣,心思如此縝密,倒是令他吃了一驚。若當初他們不那麼大意,仔細調查下去,或許今日的此番事情,倒是不用這麼折騰了。

“我是什麼人,你現在還無需知道。”君上幽幽說了句,對他的態度顯然變得和藹了,“你只要清楚,我與你師父是舊相識。而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傷害便可。”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葉裴風皺眉,他的理智告訴他,眼前的人一定是這場陰謀的幕後策劃者。可情感上,他又無端對此人生出一種親切感來。思來想去,他最後終於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像,師父!

就容貌上來說,他因為臉上有了道赫然的疤痕,看起來嚇人,並不好看。但仔細看五官,卻依稀能夠看到玄夜真人的影子。只是,他比玄夜年長,顯得更老些罷了。尤其是鼻子和眉毛,特別像。只有眼睛,看起來與玄夜詫異很大。

師父的眼神,總是淡雅純澈的,看什麼東西,都帶著一股天然的沉穩與漠然。而眼前此人的眼中,滿是熾烈,能夠看出,他的慾望心很強烈。師父說過,一個慾望太過強烈的人,心智必定不正。

因為慾望太強,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於是會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擇手段去奪取。為人處世,應該知足。要保持一顆赤子心,凡事不能勉強。萬事萬物都有他應得的東西,若要貪婪強取豪奪,是謂不正。這樣的人,不可相交。

“你叫什麼名字?”君上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可是枚淑妃的兒子?”

葉裴風心中咯噔一下,瞪大眼睛望著他:“你說什麼?”

君上見他反應如此之大,不覺奇怪。莫非,自己認錯人了?他又將葉裴風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直到看到他腰間繫著的那塊玉佩,上面有兩個字:崇瑞。

“沒錯,就是你。”他自顧自點頭,喃喃道,卻沒注意到,葉裴風臉色煞白。

“枚淑妃?”他倒吸一口涼氣,滿腦子都是紫宸殿,淨堂裡那個安安靜靜瞧著木魚唸經的女子。她有一雙令人膽寒的眸子,只一眼,便可以讓人感覺寒得刺骨。他跟著師父在紫宸殿住了一段時間,那人卻從不肯多看他一眼。

此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依稀還記得,葉棠梨似乎跟他提起過,說他身份高貴,與七公主乃是兄妹。只是他當時以為,葉棠梨就是隨口瞎謅,並沒有太過在意。

“你究竟是什麼人?告訴我!”片刻後,葉裴風鎮定下來,上前一步,與他相距不過三尺,“告訴我真相!”

“真想?”君上見他如此表情,卻是忽然仰天大笑,“這麼多年,玄夜都瞞著你嗎?哈哈,真想就是……”

他的話尚未說出口,凌空突然飛來一柄寶劍,直直刺想他的眉心,帶來一股凌厲的殺氣,逼得葉裴風連連側退讓開。

“師父?”葉裴風看到那柄滄凌寶劍,心中又是一驚。

“風兒,你沒事吧?”玄夜立於君上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開口卻是問葉裴風一句。

葉裴風搖搖頭,雖然不太明白,為何自己的師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剛剛那人的話,刺激了他。

“怎麼,寧肯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要懷疑為師?”玄夜不看他一眼,卻早已猜透了他的心思。自己這個徒弟,從小帶到大,究竟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

平素裡,在其他事情上都還好。可一遇到他的身世,他的母親,這孩子便固執得厲害。但,當年的那個決定,的確讓他犧牲太大。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卻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連自己的親孃都忘了。從此以後,還只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

親爹親孃就在眼前,卻渾然不知,更別說相認。此事,若非枚淑妃提議,因著皇后苦求,當時對生死情花蠱又沒有絲毫辦法,否則,玄夜是絕不會答應的。

“好久不見。”不等葉裴風開口,君上卻是陰測測笑著與玄夜招呼一聲,“可還安好?”

“不勞記掛。”玄夜亦冷了眸子,“如今你的計謀,已然失敗,還是束手就擒吧。十里鋪,目前已有皇上親自領兵鎮壓。至於紫陽宮的人,莫要在寄希望於那個劉訪。他雖然懂得陰陽冥術,可並不是什麼專業的陰陽冥師。此人心術不正,為了報一己私仇,蠱惑越王造反。戰火一旦挑起,臨安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

中,你可曾想過後果?”

“呵呵,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固執。”君上翻身下馬,站在雪地上,望著玄夜。

兩人四目相對,周圍氣氛凝重。玄夜朝葉裴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葉裴風皺了皺眉,明白他的意思。每當師父出手的時候,便會如此。只不過,距離上次師父親自動手,已經有快五年了。

他之前已經隱約感受到了,對方功夫不淺。若是自己與他交手,多半沒什麼勝算。只是,卻不知道他與師父相鬥,會是什麼結果。滄凌寶劍,他已經有差不多五年沒有見過了。師父平素與人交戰,都是徒手。此番,不僅帶了滄凌寶劍,而且,還出鞘了。

“這麼多年,你還不是一樣固執。”玄夜亦回敬一句,“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怎麼,很出乎意料吧。”君上嘴角上揚,摸了摸懷中的聖旨和玉璽,卻不願與他纏鬥,“如今知道了,是不是很意外?或者說,哪怕有一絲高興?”

玄夜執劍,正色道:“你既然活著,為何從不露面?一直瞞著我們,暗中做這些事情,可是大逆不道。如今越王已然被擒,紫陽宮的人也差不遠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非要鬧得天下大亂,才肯善罷甘休?”

君上卻面不改色,緩緩上前一步,靠近他,幽幽道:“玄夜,你還是滿口天下,張口閉口黎民百姓。可是,世間之大,又不是隻有葉蕭遠一人,能夠治理天下!”

玄夜長長嘆口氣:“如此一來,今日你我,註定要有一戰了。拔劍吧。”

“好!”君上倒也痛快,卻是雙手化掌,並不取劍,“今日,我們就來做個了結。”

玄夜皺眉,注意到他掌心凝聚的內力,提氣運功,握緊手中的滄凌寶劍,只待對方出手。可是,等了片刻,對方卻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

“你還想讓我嗎?”君上見他不主動出擊,笑著道,“如今,我的功力,可不比你差。當年你能勝我,今日,可就未必了。”

話音剛落,他卻是閃電一般,躥到了玄夜身前。玄夜立刻揚劍阻擋,躲過他的進攻。

葉裴風站在旁邊,看得真切。對方招招緊閉,只攻不守。而玄夜卻是步步退讓,只擋不攻。對方卻也似乎吃定,玄夜不會進攻,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地只攻不守。

再看兩人的招式,卻是截然不同。玄夜使用的,乃是純正的北辰劍術,以陰陽為引,上陽為尊,講求以柔克剛。而對手使用的招數,卻截然相反,步步為營,時時緊逼。

“師父小心!”葉裴在一旁,看得揪心,忍不住擔憂地提醒道。只不過,他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玄夜自然也看得出來。

“你今日若不出手,那便是輸了。”君上邪魅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對著玄夜道,“成王敗寇,可不講人情的。”

玄夜卻是默不作聲,仍舊步步謹慎,小心翼翼地應付著他的進攻,還是不肯出手。

君上見他依舊我行我素,心中更是滿意。眨眼之間,右手虛晃一招,左手對準他的額頭凌空擊去。玄夜自是看穿了他的虛實,撇開其右手不管,擋住他左手的進攻。

就在君上的手快要接觸到玄夜額頭的剎那,他卻是陡然收回了左手,右手化掌為拳,反倒朝自己狠狠打了去。玄夜大驚,萬沒想到他會如此出招,不顧自身危險,揚劍要去阻擋他自殘的一拳。

君上趁機左手兩指,點重了他的穴脈。玄夜頓時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我都說了,成王敗寇,不講人情,你怎麼還是這般不小心呢?”君上對著他笑了笑,臉上那道傷疤,卻顯得更為嚇人。

話音剛落,旁邊的葉裴風心中一急,快步衝過來。君上卻是趁著他來之前,點足運氣,縱身一躍,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腹,駕馬揚長而去。

葉裴風皺眉望向他去的方向,正是虛雲山東北側。他趕緊上前,給玄夜解開穴道,擔憂地望著他:“師父,眼下,如何是好?”

玄夜緩過來,搖搖頭,嘆口氣道:“無妨,還好,七公主準備了後招。不然,此番當真被他得逞,可就大事不妙了。”

“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葉裴風不死心,大著膽子問道,“聽他的語氣,似乎與師父,是舊識。”

玄夜微微點頭,也不迴避:“嗯,我們過去,的確認識。風兒,他之前與你說的話,你可當真了?”

“我……”葉裴風猶豫不能言,若是不當真,那自是假話。可若是當真,那便是不相信自己的師父了。

“罷了。”玄夜嘆口氣,“我們且跟上去,待此事處理完之後,再說其他。”

說罷,大步朝前走去。葉裴風皺了皺眉,收拾好東西,亦跟了上去。

從長寧直接往南,繞開十里鋪,沿著一條小路,可直達臨安。紫陽宮的一眾弟子,得到其宮主的命令,正跟著銀面禁衛軍,快速朝臨安方向趕去。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一身玄衣的紫陽宮尊者。他騎在馬上,背對著眾人。此刻,整個人意氣風發,沉寂在內心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讓他如何能不高興?

前方

,忽而隱約可見似有人馬守在那裡。前面探路的銀色面具禁衛軍,飛快跑了回來,在尊者的馬前跪下。

“回總管,前方發現有敵軍,已經探明,是楚王的軍隊。”那人仔細說了一句,心中有些擔憂。楚王與越王的關係,他們自然有所耳聞。此番舉事,本有楚王的世子在軍中做人質,可他們兵分兩路的時候,帶的人質是太子,楚世子卻是留在了十里鋪。

馬座上的人帶著金色面具,看不到表情,只聽冷冷說了句:“雷鼓,準備進攻。”

幾乎與此同時,戰壕對面的楚王,亦極目遠眺,揮手下令。雙方戰鼓號角同時響起,聲音震耳欲聾。

楚珏鈺上前一步,朗聲喝道:“劉訪,如今你已然是強弩之末,還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哼,休想!”那玄衣尊者卻是不屑地說道,“當年你下手殺了我兄長,如今,來得正好。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當年劉韜蠱惑越王,以下犯上。本王不過是替天行道,將其繩之以法。只是沒想到,當初一時心軟,讓你這個弟弟逃脫。”楚珏鈺神色嚴肅,回憶道,“想不到你竟然篡奪了紫陽宮宮主之位,又煽動越王,謀劃了近十餘年。比起你哥哥來,手段的確高明瞭不少。”

“廢話少說,成王敗寇,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玄衣尊者大喝一聲,拔劍出鞘,朝著對面的人一揮,“眾弟子聽令,衝!”

號角聲想起,周圍立刻出現一大片的弓箭手,將他們全部圍在其中。楚珏鈺皺眉,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他已經在此處,守株待兔多時了。如今劉訪果然自投羅網,只是,卻不知十里鋪那邊,情況如何。

劉訪領著眾人,不肯放棄。但兵力根本不敵楚王,且對方只採取遠戰,以弓箭取勝,根本不讓他們有接近的機會。

又是一場箭雨之後,再度飛來的利箭上,卻陡然添了烈火。一經射入人群,叮在衣服上,便燃了起來。

“啊!”

火箭之後,便見楚王計程車兵衝上前去,奮力殺敵。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楚珏鈺站在高處,俯視戰火中的一切,無奈嘆口氣,搖搖頭:“冥頑不靈。”

他從旁邊計程車兵手中接過弓箭,親自搭弓拉箭,對準中間還在垂死掙扎的玄衣人。此刻,他的身上,早已沾染了大片鮮血。金色面具被砍為兩截,最後掉落在地,露出那張原本沉穩,如今卻因為廝殺而顯得猙獰的面容。

楚珏鈺對準劉訪,心中一沉,將手中的箭放了出去。

但聽“嗖”的一聲,本在應戰,幾乎陷入癲狂的劉訪,忽而回頭,雙目圓睜,死死盯著楚珏鈺的方向。一支利箭,刺入胸口處,頓時溢位鮮血來。

“你……”他右手握住胸口的箭,奮力一拔,箭鏃帶著鮮血噴湧而出。周圍圍攻計程車兵見狀,均是面露驚訝之色,望著他遲遲不敢上前。

他們也見過不少凶悍死士,卻在眼前此人的身上,隱約看到了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氣息。劉訪嘴角扯出個笑容,將手中的劍拋開,雙手凌空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口中發出狼嚎般“嗷嗷”的叫聲。

“退下!”楚珏鈺大叫,撤軍的鼓聲頓時大作。只有最後的十幾個死士,將還在掙扎的劉訪圍困於原地。

“想要贏本尊,沒有可能!”劉訪神色詭異地說了一句,胸前的圖案越發明顯,閃爍起銀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楚珏鈺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按照葉蕭遠所說的,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上面。長寧後方,忽而快馬趕來一人,一身道袍,前方繡著個饕餮圖案,卻是與劉訪在空中畫出的泛著銀光的圖案相同,正是彌嵩。

他尚未下馬,便立刻拔劍出鞘。馬兒受到那銀光的刺激,驚叫起來。他勒馬飛身,穩穩落在劉訪身邊。

“原來,你不是我師父!”彌嵩這才看清楚,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人,居然是劉訪,哪裡是當年一心栽培他的紫陽宮宮主?

劉訪咧嘴大笑:“你師父?紫陽宮宮主麼?很快,我便會送你去見他。”

彌嵩皺眉,心中一橫,手中的劍快速祭起。七道符順次凌空展現,分佈在劉訪周圍。楚珏鈺看到他的出現,心中一喜。

“道長,接著!”說罷,他將帶著鮮血的攝魂血玉,朝著彌嵩扔了過去。

彌嵩念起口訣,運足氣道,將那攝魂血玉勾了過來,雙手握著,竟有些顫抖:“這時,唯一剩下的那塊完好的攝魂血玉!”

劉訪胸前的銀色巨型饕餮,越來越清晰,似乎立刻要從夜空的另一面鑽出來一般。眾將士看得心驚,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功夫。

“你們都閃開!”彌嵩大叫,藉助攝魂血玉的力量,催動七符陣,將那饕餮困在其中。

空中忽然幽光大綻,夾雜著銀光,交錯出現。兩道光芒來回纏繞,似在激戰。眾人雙眼被刺地根本睜不開,只得用手遮擋光芒。

稍許,那兩束光芒陡然消失,一切又陷入夜色中。楚珏鈺收回手,仔細望過去,卻見彌嵩一劍刺入了劉訪眉心,鮮血順著劍身一直流到劍柄。兩個人都睜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