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長寧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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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長寧誓師
隆冬的寒風呼呼刮過,長寧內城的所有商鋪客棧,全都閉門打烊。整個小城,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顯得有幾分陰森可怖。
幾條主幹道兩旁,都站著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帶著統一的銀色面具,似乎在等著迎接什麼。兩邊的房屋全閉著門,不少老百姓站在門口張望,神色複雜。有的帶著期許,有的帶著懷疑,還有的,帶著幾分不屑。
他們早已得到訊息,今日在長寧城內,將會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誓師大會。直白地說,就是越王終於要出山,帶領手下的人開始起兵奪權了。
長寧被囚禁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鬧得人心惶惶。新上任的長寧知縣孫非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投靠了叛軍。
當地百姓本來對這個新來的知縣頗有好感,看到他如此行徑,倒是分為了兩撥。
一撥人認為,這個知縣大人可能是因為在當今皇上這裡得不到重用,心中憤懣,所以立刻投靠了越王。根據孫非亮之前在長寧的所作所為,他們認為這個縣太老爺是個好官,仁慈善良還很是孝順。他既然選擇投靠越王,那說明這個越王還不錯。
另一撥則認為,孫非亮屬於牆頭草兩邊倒型別的官員。在晉軒朝得不到好處,便想著叛變。越王指不定許諾了他什麼官位財富,所以他立刻見好就收,倒戈投奔。
不過,孫非亮並不是所有人議論的熱點。最關鍵的人物,還是那個傳聞中的越王。
晉軒開國之初,論功行賞。與越王同時得到封賞的,還有兩個異姓王和兩個同姓王。其中,尤以錦川的楚王與越王交好。
當年大涼南遷之後,中原北方陷入混亂,各地割據,百姓苦不堪言。越王禮向勳和楚王楚珏鈺是同時投奔到謝岐琰麾下,得到葉蕭遠賞識。在晉軒一統天下的大小戰役中,兩人功不可沒。
可封王之後,兩人的表現卻大相徑庭。楚王因為王妃的病情,所以很快便前往了封地錦川。之後的數十年裡,雖然距離臨安遙遠,仍舊心繫天下百姓,在軍國大事上,亦提出過不少好建議。
但越王則完全不同,他的封地在東邊的溫揚城。雖然比不得錦川秀麗名滿天下,卻也是為數不多的富饒大城。而且東臨譚海,舒適宜人,冬暖夏涼,是個難得的好去處。
不過,越王一直呆在臨安,兩年之後,才前往封地溫揚城。到了封地後,卻一心一意地過起了田園生活。每日養花種草,甚至下田插秧,全完一個農夫形象。對朝政從不過問,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發展到最後,就連每年的宮宴,他都免了。天天醉心於研究花草農時,樂此不疲。皇上曾經親自開口勸說過,讓他返回臨安,每日參加早朝。但越王一口拒絕,呆在臨安的日子,就是不得已去上了早朝,整個人也渾渾噩噩,不在狀態。
因此,普天之下,皆認為,這個越王,可能是因為前半輩子的羈旅生涯過得厭倦了。這後半輩子,才會如此眷戀閒散寧靜的生活,可以呆在家裡半年不出門。
是以,當長寧百姓聽說,這些禁衛軍是越王手下的時候,都分外吃驚。萬沒想到,一個整日醉心花草的閒散王爺,居然暗中培養了這麼一支龐大的軍隊!
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只怕就是為了等今日。但對於他為何選擇在長寧發兵,卻有各種傳言。
有人說是因為長寧內真的發現了玉顏白菊,此花乃是神蹟,有庇佑之福。也有人說,當年傳聞中的長寧古墓內,埋藏了大量的財寶,要養活這麼大一支軍隊,僅靠越王那點兒俸祿,是遠遠不夠的。還有人說,長寧構造奇特,比其他城市有天然的優越性,而且靠近臨安,距離近。
不過諸多說法,卻不能完全解釋越王此番行為。長寧的確靠近臨安,可多年來被荒棄在旁,無人問津。長寧古墓和玉顏白菊,都是傳言中的東西,到底有沒有還是另說。想要舉兵謀反,僅僅靠這些傳言,
自然是不夠的。
所以,昨日縣衙一放出訊息,說今日越王親臨長寧,舉行誓師大會,要求戒嚴。百姓們便早早地等在一旁了,反正戒嚴之後,什麼都不能做,倒不如一睹那越王的風采。
傳聞中的越王,雖然一直躬耕田園,但過去也是帶兵打仗的一把好手。他與楚王楚珏鈺、大將軍謝岐琰,都是晉軒鼎鼎有名的大將。三人旗鼓相當而各有所長,齊心協力輔佐葉蕭遠,傳為一段佳話。
這些叫得上名號的人,都是當今天下了不起的人物。對於長寧這種小地方的小老百姓來說,能夠親眼看到,其意義自是不言而喻。
整條長街上,兩邊都站著不少圍觀百姓。前面立著一排手執長槍的侍衛,顯得威嚴駭人。眾多百姓只是小聲湊近議論,不敢大聲喧譁,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前面的中央大街上,早已搭建好了一個寬敞的臺子。上面擺放了一張檀木製作的方桌,桌上放了些貢品點心和水果。貢品前面,有一個小小的香爐,旁邊放著青香。
長寧城樓上,一排士兵整齊排列,這些兵侍穿著盔甲,卻並未戴銀色面具。他們站到城樓頂上,每人手中拿著一個號角,放在前面,用力一吹。轟鳴壯烈的號角聲,便頓時響起,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城外,一排健壯的青驄馬上,坐著氣勢凌然的將士。最前方領頭的一人,身披戰甲,頭戴盔帽,手握長劍,眉峰犀利,目光灼灼,正是此次事情的發難者越王禮向勳。
他抬頭望了望天,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手中長劍一揮,仰天大叫一聲:“進城!”
身後的眾多將士,便隨著他齊齊邁步往長寧城而去。城門早已開啟多時,守城計程車兵見到他們,立刻恭敬行禮。
城內的百姓聽到號角聲,已然知道是越王到了,個個翹首以待,踮腳張望,生怕錯過什麼。不過,此時越王等人尚未走進城內,其實什麼都看不到,但那些百姓,還是熱切地張望著。
隊伍浩浩蕩蕩進入長寧內城,城門口等待多時的孫非亮立刻整理好衣冠,快速迎了上去。
“屬下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孫非亮跪地叩首,朗聲道。他身後跟著的一干人等,亦跟著跪地行禮,絲毫不敢大意。
“免禮!”高頭大馬上的禮向勳淡淡說了一句,輕輕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孫大人無需如此多禮。”
“王爺,祭拜事宜都已準備妥當,請隨下官前往拜臺。”孫非亮恭敬說道,見禮向勳點頭,他方才接過旁邊衙役牽來的一匹馬,翻身爬上去,帶頭走在前面。
街道兩旁的百姓看得真切,對著那越王指指點點地議論,心道原來越王長這個樣子,果然霸氣外露。也難怪,以他當年的功勞,只封得一個越王,到溫揚城過日子,的確有些虧待。如今他起兵謀反,也還是說得通。
一想到騎馬的那人,臥薪嚐膽十餘年,運籌帷幄,苦心經營,就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天,駕馬踏入臨安城,直取皇宮,逼退當今皇上,取而代之,還是有不少百姓皺眉搖頭。有這等私心貪念的人,即便是做了皇帝,又能如何?
人心貪得無厭,越是不滿足,便越是想要得到更多。他今日想要做了皇帝,便揮師北上。他日做了皇帝,只怕又想要長生不死,想盡辦法派人尋找不死藥。萬幸長生不死之後,怕是還想要得道成仙。如此推循下去,與他們這些尋常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
禮向勳似乎注意到了人群中怪異的目光,心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就是越王啊。”
“是啊,前些日子,不是流傳過他的畫像嗎?的確是英俊神武,可惜了,居然這麼深的城府。眾人都說他貪戀田園生活,無心政事。卻不知,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嘖,這樣的人要當真做了皇帝,咱們的日子啊,可不見得好過。”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如今皇上
對我們長寧,那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日子再這麼過下去,一點兒指望都沒有了。”
“這麼說來,你覺得,越王挑起戰火,反倒是好事了?我怎麼不覺得呢?”
耳邊傳來街上幾人的議論聲,禮向勳皺了皺眉。看來,這段時間的圍城,並沒能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心理壓抑。如此,在進攻臨安前,他需要將長寧的服眾工作做到絕對完美。
一念及此,他眉頭一挑,一個躍身,瞬間下馬落到那竊竊私語的幾人面前。那幾人瞬間一怔,驚訝地望著他,動彈不得。
最前面的,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像個小商販。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些的,一個像是書生,另一個像是農夫。躲在最後面的,是個衣衫齊整的中年婦人,正滿眼花痴地盯著禮向勳看,臉上寫滿了“英俊”兩個字。
“嗯?”禮向勳見他幾人沒有絲毫反應,挑眉陰陽怪氣地嗯了一聲,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後面一路小跑跟上來的孫非亮見狀,對著那幾人大喝:“大膽刁民!見到王爺,還不快快行禮!”
那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噗通跪了下去,連連磕頭:“草民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後面的那個中年婦人,卻還做著花痴夢,聽到前面的人磕頭求饒,半天才反應過來,緊張地跪倒地上:“王爺饒命!民婦知錯了,只是王爺長得太好看了,民婦一時看得忘乎所以,還請王爺饒恕。”
禮向勳一聽她的話,卻是來了興趣,問了句:“你識字?”
聽那婦人說話的口氣,不太像是農家婦人,倒有幾分小家碧玉的味道,似乎看過幾卷書。
那婦人愣了半天,沒有聽到別人回答,抬頭望著禮向勳,指了指自己道:“王爺,王爺問的可是民婦?”
“嗯。”禮向勳也不生氣,頷首,冷冷道。
“回王爺,民婦在閨閣中的時候,孃親曾經教授過一些,所以認識點兒。”婦人恭敬回答,心跳不止,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會多看自己一眼,還主動問自己問題。
“想不到,長寧還有你這樣的婦人。”禮向勳嘀咕一句,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民婦趙脂,胭脂的脂。”那婦人趕緊回答,心裡美滋滋的,幻想著等下還會不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只是,她還沒想完,禮向勳卻是抬腳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街道中央,不再與她多說一句。
兩邊百姓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按照正常程式,在大軍出發前往臨安之前,要在長寧內祭天,舉行誓師大會,以求上蒼保佑,此行能夠凱旋。
不過似乎時辰還早,禮向勳也不著急,幽幽站到中央,來回慢慢轉了一圈,將圍觀的百姓看了個遍,方才停在那匹黑色戰馬身邊。
“長寧的各位鄉親們。”他拉開嗓子,聲音洪亮,頗有穿透力。一聽便可知,是個內力醇厚的大丈夫。
“此番我軍入駐長寧,已然有五年之多。”禮向勳接著道,“雖然五年前,本王選定此地的時候,你們尚不知曉。但相處五年下來,我們已然是一條船上的人。”
聽到他的話,四下的議論更甚。
“五年?他說,那些軍隊在咱們長寧駐紮了五年!我怎麼不知道?怎麼從來沒見過?”
“是啊,那麼多人,還住了五年,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這越王果然名不虛傳。當年的淳化之戰,我可聽人說了,越王可是領著一千人,生生將淳化城裡上萬人的隊伍給打垮了。”
“這麼厲害?”
“那可不,想必是寶刀未老啊。看如今,他穿上盔甲,還是英姿颯爽。要真的打起來,也不知當今皇上更厲害些,還是這越王的勝算要大些。畢竟,越王手中,有這麼好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