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以命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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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以命易命
葉棠梨目不轉睛地盯著高故,嘴撅得老高,臉上寫滿了不樂意。不過因為地牢中一片昏暗,並沒有人能看得清她臉上此刻的表情。
高故正在低頭,雙手仔細搗鼓那冰冷的鐵鎖,甚是認真,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他伸手擦了擦,又接著用手中的頭髮絲兒,輕輕插入鎖孔,仔細挑撥起來。
“爺爺,這能行嗎?”
半天,仍不見那鐵鎖撥開,葉棠梨皺眉,無奈地問了一句。
之前高故突然說有法子逃出去,不用鑰匙也能開啟這鐵鎖。她還高興了好一陣子,可等到他拔掉自己的頭髮來開鎖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有些離譜了。
她以前也在不少書上見到過,什麼小偷盜竊罪犯越獄之類的事情,可人家開鎖,不是小木棍,就是銀針小刀什麼的,哪有像高故這樣,用頭髮絲兒來的?
不是她懷疑,只是頭髮絲兒那麼軟,能夠撥動鎖頭?再說了,他搗鼓了大半天,那鐵鎖仍舊冷冰冰地鎖在那裡,根本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
因此,葉棠梨心中原本的疑惑直接開始朝著失望跨越。
“爺爺,要是不行就算了吧,我們再想辦法。”看到高故仍舊鍥而不捨,她試著勸慰道,“等到他們來送飯,我們趁機把鑰匙弄過來,豈不是一下子就打開了?”
葉裴風只靜靜地在旁邊打坐,一言不發,閉著眼睛調息內力,對高故和葉棠梨的舉動,似乎聞所未聞。
“別吵!”高故卻是厲聲呵斥一句,聲音雖然不大,音調雖然不高,卻是出奇地嚴肅。
相識這麼長一段時間,葉棠梨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正經嚴肅地說話,心裡不禁有些觸動。想不到,像他這樣整日貪玩兒的老小孩,也有如此正經的一面,倒的確是罕見。
高故完全沒有心思搭理她,本想著這就是普通的鐵鎖,卻怎麼都沒料到,一個普通的地牢內,居然使用迷宮鎖!他此生也算是開鎖無數,倒是很少遇到迷宮鎖。
迷宮鎖之所以稱為迷宮,乃是因為鎖芯內部的構造,若迷宮一般離奇詭異。其配套的鑰匙,更是構造奇特,扭曲非凡。而且,每一個鎖只配有一把鑰匙,一旦這唯一的鑰匙遺失掉落,那這把迷宮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都是作廢,無法再度開啟。
而迷宮鎖內,又分為兩種。第一種便是可有鍊鐵之術將其融化,強行解開的。另一種,則是那鑰匙遺失後,再無開啟可能性的。這一種迷宮鎖,鎖芯構造本就是設定死的。鎖芯內部有與鑄造在鑰匙芯內呼應的玄鐵,因此,除了配套的鑰匙,絕無他法。
鑄造這種迷宮鎖的人,要麼就是為了保管絕密的東西,要麼就是重要遺物,不願意讓第二個人拿到。且此種迷宮鎖,若是強行用其他東西探入開啟,裡面設計的暗盒裡裝著的硫酸,會啟動盒孔自動流出,將迷宮鎖燒出鏽來毀壞。
而這暗盒另一端,往往又於鎖住的錦盒相連。硫酸同時會朝錦盒內流入,同時摧毀錦盒記憶體放的東西。如此一來,想要強行盜取東西的人,什麼都拿不到。
不過,這種迷宮鎖的造價極貴,而且難求。放眼整個晉軒,能夠造出這種迷宮鎖的工匠,也不過寥寥三人而已。
好在,如今地牢內的這種迷宮鎖,是前一種,並不那麼複雜。高故這才抱著決心一試,否則,他才懶得白費力氣。
這麼多年的開鎖生涯,他已經養成了一種嗜好。越是有挑戰有難度的鎖,他越是想要開。可惜後一種迷宮鎖,他曾經研究過幾十年,卻終究沒能破解。
高故右手捏著頭髮絲兒的一端,小心翼翼往裡面探入,一邊移動一邊改變頭髮絲兒的方向。以內力催動頭髮絲兒在鎖芯內的迷宮中來回竄動,想要嘗試著找出那唯一一條正確的出路來。
幸好現在時間足夠,否則,他只怕也無可奈何。
從早上開始,那些帶著銀色面具的侍衛,便時不時開門進來帶個犯人出去。但都是對面右側那些牢房裡關押的人,看樣子已經關
押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這邊沒有掌燈,依舊昏暗,那些侍衛進來的時候,帶著燈籠。藉助昏暗的燈光望過去,儼然像是地獄裡的鬼差在捉拿陰魂,森然恐怖。
葉棠梨看著高故認真的模樣,不太忍心打攪他。可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心裡有有些著急。思忖再三,只得任由他去了。自己暗中想辦法,等到送飯的時候,要如何將那戴面具的人引過來,問出鑰匙的下落。
看著地牢設計嚴謹,守衛井然有序,明顯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只怕是這些送飯的人,身上根本沒有鑰匙。她隱約覺得,他們被關押在左邊,與右邊的那些人比起來,似乎是更為重要。若當真如此,只怕那鑰匙早就被上面管事的人收起來了,自然不會留在這地牢內。
這也是她等著高故開鎖的原因之一,若是此處沒有鑰匙,想要盜取鑰匙開鎖,便是不太可能了。如果高故能成功,那便意味著他們逃出去的機會更大,時間更短。
只是,她稍微湊近左看看右看看,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裡越發著急。如此一來,倒是完全沒有心思思考如何盜取鑰匙了。
高故突然緊張兮兮地伸出食指,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
葉棠梨趕緊屏住呼吸,仔細盯著他的手,看著那迷宮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見那頭髮絲兒最後一截緩慢地遊離進去,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嘣”的一聲脆響,隨著那頭髮絲兒沒入不見,鐵鎖陡然開啟。
“哈哈!好玩兒!”高故立刻手舞足蹈跳了起來,滿臉興奮。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第二次開啟迷宮鎖,如何能不興奮?第一次或許是個偶然,但這第二次,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
葉棠梨粗粗地喘了口氣,將自己的兩隻腳抽了出來。被那鐵鏈鎖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算是暫時自由了。
“噓!爺爺,小聲點兒!”看到高故還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她趕緊提醒道,“門口有人守著呢!”
“哦哦。”高故猛然捂住自己的嘴,連連點頭,像個不小心犯錯的孩子,謹慎地挪動身子,敏捷地拽住她的頭髮,又扯了三根下來。
“爺爺,你這樣開鎖,我們三個的就得開三四個時辰吧?”葉棠梨卻是如實說道,“這樣下來,等會兒他們來送飯,會被發現的。”
“不會。”高故卻是露出狡黠的笑容,“這牢房內的迷宮鎖,應該是同一人鑄造,所以基本規律都是相同的。咱們這間牢房裡的幾個,除了末端最後一步不一樣,其他都一樣。這就好比一種商品,一個系列排號,前面的數字都相同,就剩下最後一個數不同。明白嗎,孫女?”
不待葉棠梨點頭回應,他卻是自顧自道:“你這麼聰明,肯定一點就通。你看著啊,我先把我這個解開,一會兒就給你家傻小子開鎖。”
聽到他這麼說,葉棠梨卻是不經意紅了臉,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
“平時怎麼不見你害羞。”高故冷不防來了一句,“喜歡就喜歡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現在他在入定,我們祖孫兩說啥,他聽不到,別怕。”
“哦,這樣啊。”葉棠梨撇撇嘴道,心中原本殘留的一小絲絲嬌羞頓然全無,有幾分失落。
高故忍俊不禁地笑笑,繼續專注於他的開鎖事業。
終於在拔掉葉棠梨二十來根頭髮之後,一行無人鐐銬上的鐵鎖悉數被解開了。五個人聚在一處,小心翼翼往地牢門口靠近。
周圍太黑,他們又不敢貿然點火,生怕太引人注目,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葉棠梨緊緊握著葉裴風的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他身後,生怕突然從半路冒出個什麼東西,將他們分開似的。她總覺得,這地牢內,陰氣太重,但並沒有感受到鬼魂存在,有點陰森森的可怖。
從左側的地牢通道一直往外走,卻也沒遇上什麼太大的阻礙。走到地牢末側,石壁上卻忽然發出一聲鐵器碰撞
的響聲。
五人一驚,同時朝那方向望過去。葉裴風瞬間一個輕功躍上,在牆壁上停留片刻,又落了回來。
“無鋒劍?”待他落回地面,葉棠梨方才看清楚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它怎麼會在這裡?”
“可能是對方抓了我們之後,將它放在此處的吧。”葉裴風淡淡說了一句。
舒格泰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劍鞘,卻是嘴角一揚:“裴風小兄弟,你這柄劍,可是難得的好劍。如今它已然認主,勢必會與你同生共死。它的劍身內,流有你的鮮血。”
葉裴風蹙了蹙眉,沒有多說什麼。葉棠梨卻覺得有些玄乎,這把劍是他們在長寧古墓中發現的。她記得當時,在那深潭之中,他們兩個人都被水草纏住了。若說那劍沾染了鮮血,也應該是他們兩,怎麼舒格泰說,無鋒劍內,只有葉裴風的血?
上好的寶劍內,一般都有一縷劍魄,正如世間奇琴,都有琴心一樣。這劍魄一旦認主,便會誓死追隨,永不改變,與主人同生共死。一柄好的劍,危機的時候,甚至可以救其主一命。
所以江湖千百年,才有那麼多人為了尋得一柄好劍,不惜走遍大江南北,散盡家財萬貫。可惜,這種事情,與魂魄一樣,講究緣分。三魂七魄並非隨便一具肉身就能寄託,這劍魄亦是如此。並非隨便一個人,拿到劍就能得到它。
“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不就是一把破劍嗎,有什麼好看的。”高故一把拽住葉棠梨,趕緊扶正主題,“快些走,等下他們人多,就不好辦了。”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火把卻是迅速亮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宛若萬家燈火依次點亮。
葉棠梨眨了眨眼,方才適應過來。從黑暗陡然進入光明,待她看清楚,卻是免了臉色。周圍站了一圈禁衛軍,個個帶著銀色面具,統一服飾讓他們本就齊整的動作顯得更為莊嚴有素。
“糟了,老爺子就說讓你們動作快些嘛!”高故攤手,露出幾分埋怨之色,“寡不敵眾,孫女,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
葉棠梨朝他眨巴眼,點頭應允:“隨機應變。”
片刻後,眾人身後緩步響起一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那一排禁衛軍趕緊讓開一條通道,後面卻是走出個帶著金色面具的人,渾身穿著玄色衣衫,胸口處繡著一隻饕餮。
葉棠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指著那人,不能言語。
“你們終於醒了。”來者幽幽道,“想不到,這萬夜來香能夠讓你們睡上這麼長時間。”
“萬夜來香!”葉棠梨又是一驚,難怪之前在趙府內,他們聞到的香氣會各不相同。
此種迷藥,專門為魂魄而設,並非簡單的毒藥。本是由萬種花香匯聚凝練而成,在其中注入了陰陽冥師的咒法。花香散播於空氣中,會對人的三魂七魄產生刺激。每個人因為人體構造和人生經歷不同,三魂七魄內的各種承受力和**度也各不相同。
對於這上萬種的花香,同一種香味有人喜歡有人排斥。在這萬種花香內,每個人的三魂七魄會根據自身的情況,而有選擇性地吸收某一種或幾種香味,排斥其餘的香味。
所以,此毒釋放於空氣中,每個人聞起來卻各不相同。三魂七魄比較偏向於什麼香味,肉體便會聞到什麼香味。比如葉裴風喜歡蘭花,所以他聞到的是夜蘭香。而棠梨聞到的,卻是梨花香。
“你是,彌嵩道長?”葉棠梨鎮定心神,指了指來者胸前的饕餮,輕聲問了一句。雖然那衣服和圖案几乎一樣,但剛剛的聲音,卻並不像彌嵩的。
“呵,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自身都難保了,還惦念著那個叛徒。”來人卻是冷笑,“怎麼,小姑娘想要救他?”
“你把他怎麼了?”葉棠梨皺眉,看到那饕餮便忍不住想起流漓谷淨堂內供奉的畫像,對彌嵩道長談不上有多關心,卻莫名有一種親切感,讓她忍不住多問。
“想要救他很容易,以命易命,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