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解毒聖藥

第三十三章 解毒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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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解毒聖藥

隨著裴美雕突然發起的動作,金戈體內的渴望陡然出現,加聚膨脹,之前在花海時的症狀再次出現,大有翻天覆地之勢。

感覺異常,裴美雕戀戀不捨的將金戈扶正,深深的看著她。

金戈已無力反抗,只覺胸腹間翻江倒海,氣血紊亂。

見此情境,裴美雕大驚,抱起她便衝進寒潭。

哪知寒潭冷氣更讓金戈體內氣血倒流,胸中一窒,一口鮮血噴進潭中。

驀然變了臉色的裴美雕知道自己適得其反,飛身返回潭邊,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有些無所適從。

“裴大人,別、別擔心,我中的毒太多,肯定死、死不了。我大難、不死,定有後福。”

望著嘴角掛著血痕,還要艱難的扯出笑意安慰他的金戈,美雕緊抿著脣不語,卻把她抱得更緊。

“我知道,你讓我進花海,是有難言之隱。”

裴美雕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讓金戈有些不忍,畢竟人家千里趕來救她,不容易。

“都是我。”

美雕終於開口,往日的冷酷不再,面色柔情似水,眉目越發的俊美帥氣。

輕輕的替金戈梳理著凌亂的髮絲,柔聲道,“不該讓你進去。”

“我……”。

望著美雕的溫情,吞下沒說出口的話,金戈在心裡大罵。

臥槽……她口吐鮮血難道還不夠麼,連鼻血都流出來了。

奶奶的,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夠折騰了,她要再這麼失血下去,肯定得香消玉殞。

裴美雕見金戈痛苦的蹙起眉,趕緊壓住她手腕的脈搏,眼中驟然有了薄怒,面色不善。

“裴大人,你還是走……走吧。”

再不走,她金大小姐就忍不住要把他推倒,然後生吞活剝,吃幹抹淨了。

裴美雕不語,也不動,眸光鎖住懷裡面色蒼白的某隻發呆。

感覺體內的慾望冉冉升起,金戈甚怒,暗忖:你丫要再這麼磨嘰下去,姐不敢保證不動你啊啊啊。

“走呀。你再不、不走,在等、等什麼?!”

金戈雙手抓得死緊,雙眸充滿慾望,盯著美雕,還有責備、有怒意。

我擦了個勒勒,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刻,已經不是金戈自己所能控制得住的。

如果真要他來解去身上的毒藥,她情願讓美雕把她丟這兒自生自滅。

可裴美雕緊抱著她就是沒有鬆手的意思。

金戈急了,使出渾身力氣推他,奈何怎麼推,都感覺像是在打-情-罵-俏。

最後,金戈只好改推為抓,死死的抓住裴美雕的衣襟,帶著一股陌生又夾雜著渴望盯著他那道含義莫明的雙眸。

她要讓他看清,讓他明白,她金戈說的,是真的,是,非常非常認真的。

“走。不要,回頭,趕緊走。”

裴美雕迎著金戈的視線,讓她輕而易舉的撞進他的眸底。深處,有濃濃的情在緩緩流暢。

彷彿那溫柔的小溪水,一路叮咚,撒滿歡快和幸福。

讓人不由自主的跟上它的步伐,心裡的吶喊、心裡的渴望在那一刻便想要釋放……

啪——

金戈狠狠甩了裴美雕一耳光,指著某處,用盡她所有的理智朝他低吼:“滾。”

她不敢看裴美雕的眼眸,不敢去想象,此時此刻的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只知道,她被他狠狠丟到地上,只來得及看到他那有些蹌踉和憤怒的,背影。

接下來,金戈就是無休無止的渴望和躁`熱。

她渾身滾燙,軟弱無力的爬在地上,隱忍的抓著泥草,強忍著不要解開衣襟。

她咬破下脣,抓破手背。

偶爾吐出一口鮮血,理智就回升一點;下一刻,體內的欲`望越發的變本加厲。

她想,她真的要死了,這毒沒人來幫她解的。

即使有人,可她又該如何去面對替她解毒之人。

金戈虛弱得無力呼吸,悲哀的倦縮在地上,腦海裡全是她曾經熟悉銘刻於心的人。

天空一片血紅,視線裡出現了好多人的身影。

還有那一張張俊美瀟灑的面孔,他們有金哥哥的悲傷;有胥公子的大笑。

有顧太蔚的愁容;有禍害的幸災樂呵;有裴公公的冷豔。

還有,伏洛的笑臉,若有似無,有些疲憊有些驚喜……

金戈不由得苦笑。

“……我去,都回光反照了,我真的要死了。很多年以後,你們可還會記得我。呵呵,你的六不準四不要,貌似我都違反了……”。

伸手向虛空探去,想要撫上那一張張的臉龐,可是,毫無一物。

閉上眼,金戈心疼如刀割。

彷彿有一抹熟悉的味道飄散在身邊,在她耳際輕輕的喃喃細語,充滿了無限的蠱惑,讓她情不自禁閉上雙眼,去聆聽去追隨……

邑澤某客棧。

每次陷入昏迷都有一種離世的恐懼,可每次醒來又有一種厭世的情緒。

昏迷半月的金戈這次也不例外,甚至有些絕望。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知覺,唯有大腦可以思考的感覺真的讓人害怕。

她整天躺在榻上胡思亂想,儘管伏洛一再表示這是中毒後常有的現象,但她還是希望能拍個片,看骨頭或是腦組織是否有損傷。

伏洛至她醒來便每日陪伴,換藥喂藥不假他人之手,還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她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甚至違心的笑都沒有,只是用眼神詢問伏洛的劍傷如何了。

眼看著一天天過去,這已經是醒來的第十天。

清晨一睜開眼就望見伏洛的笑容,只見他捏了捏金戈的臉龐,輕聲問:“要坐起來嗎?”

像之前十天一樣,金戈心灰意冷的動了動手腳,驚訝的發現她可以動了。

望著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的驚喜,伏洛忍不住像往常一樣“吧唧”一口,在她額上留下一個脣印。

“起來吧懶蟲,太陽都快落坡了。”

語畢一手托住金戈的後頸,一手半摟著她的腰將她扶起。

“你的傷並不嚴重,只是身上的毒需要些時日。再者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能這麼快好轉可要感謝你子喻哥哥呢。”

伏洛邊衝金戈舞鋤挖坑,邊端著碗一勺一勺的往她嘴裡喂粥。

許是心情大好,加之幾日來的憂心,此刻的金戈頓感餓極,吃得有些狼吞虎嚥。

可伏洛的動作卻不緊不慢,彷彿沒見到這個餓死鬼似的,又說:“你準備拿什麼來感謝我呢,嗯?!”

此貨最後一個“嗯”字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金戈有些恨恨,吃東西都不讓人痛快,所以她決定不去填他挖下的那個大坑。

伏洛見她一副不滿之色,揄揶著說,不急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感謝,笑容裡全是寵溺。

最後替她擦了擦脣角,輕輕捏著金戈的下顎道:“嘖嘖,瘦了,是得多吃點。”

金戈輕蔑的看著他,心道這個偽君子。

伏洛無視她的眼神,笑得十分燦爛,眼底似乎透著難以訴說的愉悅。

嗯。今天他有些別樣。

伸手戳了戳他,問:“你的傷,好了?”

伏洛一把抓住金戈不安分的手,分別貼到了腰上,肚子上,手臂上,最後落在心窩處,堅定的說:“好了。”

金戈有些奇怪他如此認真,研究了一下,笑說:“那天嚇死我了,要是你死了,誰來替我擋各種神兵利器。”

伏洛比金戈笑得更有深義:“也是,那天為你擋刀子,九死一生,你要拿什麼感謝我?”

……討厭挖坑不填的人。

金戈撇了撇嘴,怎麼感覺有點像某電視的臺詞,下一句是不是“以身相許”。

那她不得虧死,隨便許了,她的錢錢何在,她的地位何在,她的風光何在。

更甚者,她如何調`戲良家婦男?

這話怎麼答怎麼被套,還是對這貨傻笑的好。

結果,這貨眼神一抖,道:“由於你子喻哥哥為你獻出了身體,聲譽已被毀,身體容貌已不在,再也不會有姑娘要我了,所以你要負責。嫁給我吧。”

金戈……

“我哥說了,我只能娶。”

哼,有這樣求婚的麼,而且她還要多撒撒網選擇一下。

這貨笑裂了嘴,滿臉的狡黠:“戈兒的意思,你願意和我結為夫妻了?”

金戈……

“好,”這貨根本就不讓她說話,直接拍著胸道:“我嫁。”

泥瑪,這是神馬狀況呢,她金大小姐上當了咩。

娶不娶?娶不娶?各位,她金大小姐是娶還是,不娶?

嗯。沒人回答,表示不同意。

“姐姐,姐姐!”

哐當~~有人推門進來,嚇了金戈好大一跳。

伏洛這廝笑眼中立刻湧出各種兵器,唰唰唰向來人飛去。

來人驚得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緊跟進屋的人身上。

一措眼,七嘴身後站了一大幫人,什麼祼燕、壁月、休花,還有仲音。

另外還有兩人,身著夜行衣,雙臂抄胸前,莊嚴肅目的望著她和伏洛。

仲音把七嘴扶正,對他倆抱以歉意的微笑,並掃了一眼她和伏洛一直木有鬆開的手。

伏洛這廝收回兵器,仍然拉住金戈的手,問:“什麼事?”

壁月把七嘴提到一邊,瞄了一眼金戈,緩緩道:“剛才縣衙發告示,說大牢有逃獄的,要搜城。”

伏洛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沾一星點灰的衣衫,問:“你們找到逃犯了?!”

眾人搖頭。

伏洛笑。

眾人也笑,彷彿卸下千金重擔,然後各種姿勢坐到屋內。

只有七嘴怯怯的拉著仲音,剛坐下,隔壁房間就傳來聲響,一干人呼啦又齊齊起身望向伏洛。

“裴大人回來了。”

衝說話的壁月遞了個眼色,伏洛轉頭對金戈叮囑。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讓他們在這裡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