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一十五章 如此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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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五章 如此良辰美景
還沒等寂琴撫上商弋的脈,柳絮眼疾手快的將一張乾淨無暇的帕子放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後微微頷首,“公子,屬下擅作主張,還請責罰。”
“你下去吧。”商弋只是看了看手腕上的手帕,不知道是有些失神還是想起了什麼,垂下了目光。
柳絮一喜,知道自家公子是放過了自己,連忙告退,只是在告退時看了商弋一眼,將愁緒埋入心底。
寂琴抿了抿脣,搭上了脈,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拿開時手上已出了微微的汗,“你身上的病是日積月累的,根本無法挽救,最多隻能活三年。”
這也是保險的說法,誰知道何時商弋會承受不住突然死亡了呢,萬事皆有可能,但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可以治好她的病。
除非出現奇蹟。
相對於寂琴心底的震撼,商弋卻是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壽命多長,她緩緩道:“總有一天會歸土的,只是不知我這等罪人,大地會不會收。”
她殺孽太多。
寂琴沒有開口,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多年的人,鐵定不凡,或許支撐她活下去的東西也不凡。
這樣一來,雙手沾滿血腥也是正常,醫者救人,他是一名醫師,心裡也懷有一份濟世的良知,不過他並不是所有人都救,人品不好的,他是不會出手。
眼前的人看樣子就讓人對她生不出惡感,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查一查她的身份。商弋已經活不久了,他此次幾乎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因為他對於商弋的病束手無策。
不去管寂琴的糾結,商弋只是將衣袖輕輕一浮,人影也跟著不見,只留下一句餘音繞樑的話:“這裡的東西,若神醫喜歡便拿去吧。”
寂琴眼露覆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未了,他嘆了口氣。
……
相比七夕街上的熱鬧歡騰,國師府就顯得冷清許多,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無人敢懈怠半分。
假山上的雪白人影也無人敢去窺探,她坐在假山上,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有些出了神。
生命如此脆弱不堪,而那輪明月,倒像是活了許久。
幾乎是無盡的生命。
人勝不了天,終究會消亡於這個天地間,幾十年的光陰,眨眼便過,化為塵土。
商弋的腦海裡飄過一絲思緒,她想要抓住,卻是無能為力,隱隱好像觸碰到了什麼似得。
輕嘆,萬家燈火闌珊,也不如一輪明月當空照。
突然,底下一陣躁動。
“國師大人,不好了!右丞相造反!”
“皇宮事變了!”
“完了完了,這天下極有可能會變,風起雲湧……國師大人,您要不要去橫插一腳?”
這是該對琴細繪多麼不信任啊,商弋想笑,卻笑不起來,她一躍而下,在夜晚如篝火一般閃現,雪白一晃,不容輕視。
“右丞相造反了!”
“快快快,守住宮門!”
“不好,他們闖進來了——”
隨著最後一聲的落知,駿馬上的少年身穿軟甲,卻依舊笑得青澀脆嫩,他俊秀的臉上並沒有對於權利的熱衷之心,而只有…一絲絲的遺憾。
琴細繪早已收到了訊息,將百里墨層層圍住,神色冰冷,“百里墨…你若棄下手中的刀收回大軍,朕可以看在國師的面子上不殺你。”
“你若是蟄伏一段時間或許還有與朕一決高下的機會,可惜現在的你,還太
嫩。”
百里墨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因為在他看來,所有的帝王都是個陰險狡詐的主,他說不殺自己,沒準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畢竟帝王的權威不好冒犯,他知道他今日這一來,誰都救不了,等待他的將會是九族被滅。
但…在他心底,只有那個將狼群驅走的人影,視她為唯一的親人。
在王府裡如覆薄冰的生活他已經厭了,若不是因為商弋,恐怕他已經死在了那裡,沒有商弋也就沒有少年英才百里墨這個存在。
為她去死又何妨,不過是欠她的罷了,他這條命,本就是商弋的。
見百里墨沒有要投降的意思,琴細繪眸光暗了暗,揮了揮手,“動手吧!”
終究是君臣兵刃相見。
百里墨縱然是一匹黑馬,也敵不過琴細繪多年的韜光養晦。堂堂一國之君,被人說推翻就推翻,那他這個皇帝也不用當了。
加上百里墨事先沒有準備,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具備,這場暴動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琴細繪看著那浴血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看了百里墨一眼,突然出聲:“你走吧!”
百里墨被抓,聽到這句話反射性的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議,但最終化為一聲輕嘆,“國師時日不多,我想幫她完成一個心願。”
他今日這般私自行動,也不過是想替她完成一個心願罷了,商弋或許的確不在乎這個皇位,但她畢竟是前朝皇族,這皇位,若沒有琴細繪之父的謀反篡位,本應該是商家的。
琴細繪之父是個短命的,坐了幾年皇位就駕崩,將皇位傳給了琴細繪。
而琴細繪聽到這句話,身影驀地來到百里墨身前,狠狠的拽住了他的衣領,語氣裡有著不自覺察的輕顫,“此話…當真?”
百里墨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琴細繪像是全身失了力氣一般,放開了百里墨,對身旁之人說道:“國師呢?”
“國師…不在…”侍衛艱難的問答,頭深深的埋下。
“陛下,國師大人來了!”侍衛的話剛一說完,一道興沖沖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安公公那聲音,有些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雪白人影飄了過來,像是沒看到對面的琴細繪,而是將一顆藥丸塞進了百里墨的喉嚨裡,一拍他的背,吞了下去。
“咳咳…”百里墨脣邊的血似乎止住了一些,可見這藥丸的神奇。
“商弋!”琴細繪眼裡好似冒火,一字一頓道:“誰讓你把那東西給罪臣吃的?”
那東西,是他辛辛苦苦求來的藥送給商弋的,具有很強的藥性,傳聞只要沒死便可以把人從鬼門關拉出來,幾乎是二次生命。
“我身為一國國師,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商弋的面上不見喜怒,輕輕出聲,眼裡忽明忽暗,望不見底。百里墨捂著胸口受傷的地方,見此有些焦急,“他可能會藉此將你軟禁,然後…再對外宣稱是我們計劃的謀反,商弋,你走吧,只要你走了,皇帝不會對你做什麼。”
商弋並沒有回頭,聞言也沒有退後,她似乎在沉思著,夜晚的明月顯得格外透徹明亮,灑在面上,玉色清寒,周圍安靜了下來。商弋抬眸,看向皇上,一字一句道:“放他走,並且完好無損。”
看著商弋那一雙清澈無波的眸子毫無波瀾,琴細繪盯著她不動,手不由自主的握起,最後卻是讓開一條道,“讓他走!”
“皇上請三思!右丞相謀反,罪大惡極
,應當誅九族!”有人急道。
“放他走,任何人不許傷他!”說這話時,琴細繪是咬著牙的,桃花眼裡閃爍著,有些無力,有些倦怠。百里墨深深的看了商弋一眼,剛要說些什麼,卻被商弋一掌下來拍暈,她身邊之人將人放到馬背上,跟隨而去,看樣子是打算一路護到底。
“國師,你好大的膽,包庇百里墨這等罪臣?”待百里墨走後,琴細繪笑了,笑靨帶了分妖美,似月間的濃影,遮去一大片光亮,眼裡深沉,一眼望不到底。
商弋面無表情,雪白衣角翩飛,“任君處置。”
琴細繪笑了一聲,一雙桃花眼裡波浪時起時沉,重重揮袖,“來人,將國師壓過來!”
過了一會,沒人敢動。雖說國師的確是包庇了罪臣,但是…他們打死也不敢去碰國師啊!
沒人敢動,琴細繪自己走了過來,也不再廢話,他走到離商弋五寸處時,商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琴細繪繼續往前,這次商弋沒動,只是看著遠處,眸光淺淡安然。
他停了下來,道:“要不,國師將功贖罪,服侍我一月?”
“那陛下還是殺了臣吧。”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商弋眼睛都不眨,也同樣毫無畏懼,靜靜的看著他。
一把抓住商弋纖細的手腕,琴細繪將人強行帶走,“跟我回寢宮。”
一路上,兩人對話。
“國師是喜歡上面還是下面?”
“等什麼時候陛下聽懂了小金的話微臣便告知。”
“那倒不必,我可以來強的。”
“陛下儘管試試看。”
“你一個女人,這麼凶殘,誰敢娶?”
商弋突然停了下來,琴細繪也停下,看著她,只見她微一挑眉,薄脣輕啟:“不是還有陛下嗎?”
“朕的確想娶你,可惜你不同意。”琴細繪緩緩地說著,將她的手包裹起來,她的手細若柔荑,柔若無骨,絲毫不像習武之人那般起滿薄繭。他對此愛不釋手,心裡微微一動,卻又隱隱作痛起來。
“我知道你從一開始接近我都是有目的,所以,你想要權位,我給了,你想要名望,我給了,你想要獨一無二的特權,我同樣也給了…”
他頓了頓,認真的眸光倒映出雪白的人形,“你的要求我都能給你,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
“國師大人,我很專一。”
琴細繪的語氣輕鬆,倒像是在說笑,但無人知道他心底的緊張。無法言喻的緊張,史前空有。
“哦…那前段時間是誰封了貴妃?”
“可我沒碰她,我一向潔身自好!”皇帝立馬回絕,接著是一陣尷尬,作為一國之君還是個童男子,說出去實在丟臉,不過為了她,再丟臉也無妨。
“因為我知道曾經有人說過,希望我潔身自好。”琴細繪又靠近了許,“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國師有沒有覺得內心飢渴難耐?”
“啪!”雪白人影一把掙脫掌控,瞥了過去,不客氣的將腳註了幾分力道,“陛下若是覺得飢渴難耐,可以去找你的三千嬪妃,微臣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奉陪。”
“嘶…下手真狠,就不怕我真的殘廢?”琴細繪驀地湊過來,在她的耳邊緩緩而道:“你捨得?”
“看來陛下沒事。”商弋收回腳,氣定神閒。
每次琴細繪與她打鬥,從來都不出全力,有時更是不還手,不過她也不會真的出手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