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紅腫掌印 以德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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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紅腫掌印 以德報怨
“那主子你要不要先躺下,我這……這就出去看看!”青竹眼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又火上澆油。
只是在臨走出門的時候,還是小聲地嘀咕了兩句。
“既然還知道關心人家傷得嚴不嚴重,當初何苦下那麼重的手來著!”
“她原來是女兒身啊,看我這什麼眼神,居然這麼被她騙了這麼久,今天才知道,從前還小哥小哥的叫著,她也不糾正我,真是丟人啊!不過,她男裝扮起來,面若冠玉,皓朗星目,倒也有幾分卓絕風姿!”
他自說自話,說完如一陣風般離開。
廂房之內,徒留塌上那孤寂清冷之人,默然低頭深思,愁眉不展。
“鶯姐姐,你傷得如何?”另外一間廂房之內,綵鳳小心地扶著夙鶯上了床塌,因為傷的是她的後背,所以也不能臥躺,只能趴著。
“姐姐……姐姐……疼不疼……”傻兒一副快要哭了,天要塌下來的愁苦表情。
夙鶯咬著牙回頭安慰傻兒兩句,“沒事,我躺躺就好了,你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你是男兒身,不許因為這點小事就給我鬧哭鼻子哦,不許會讓人家笑話的。”
傻兒雖然不敢哭出聲,可是憋得越發難受。
“鶯姐姐,要我幫看看嗎?要是傷得重的話,恐怕得請大夫來看看!”綵鳳急得像頭亂躥的蒼蠅,手足無措,“小姐,您可千萬不要有個什麼閃失啊,不然的話,以後見著了夫人還有少爺,我這是要怎麼向他們交差啊!”
她心裡一急,就忘了之前和夙鶯約定好的,不許再叫夙鶯什麼小姐之類的約定。
“叫傻兒先出去吧!你幫我看看也好。”夙鶯秀眉因為後背的疼痛,都絞在一起,本來清可人的五官也有些微的扭曲。
說實話,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傷得怎麼樣,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在那隻大掌拍下來的時候,她甚至好像還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小嘴一撇,那模樣兒別提有多楚楚可憐,要是真有什麼骨頭斷裂了的話,那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或是落下殘疾。
她寧願自己丑點兒,也不願自己殘疾。
“來,傻兒,你快出去,我給姐姐看看傷勢。”綵鳳不再耽誤時間,果斷地推了傻兒出去,插好了門,這才重新踱回塌前。
“鶯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那人脾氣那麼差,他要怎麼樣,你就由他去好了,他不要你醫治,不領咱們的情,他是生是死又與咱們何關呢?你何苦拿自己的身體,這般為他。”綵鳳心疼不已。
“別說了,他也不容易,再說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這一掌只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再加上當時狀況混亂之下來不及收回來才拍到我的,你不知道當時傻兒咬那人的臂膀,咬得有多緊,我當時都害怕,害怕傻兒直接把人家給咬掉塊肉。來,你幫我脫衣吧,小心點兒,別碰著我後背。”
“傻兒還不是為姐姐打抱不平嗎?話說他雖然人傻氣了點,但是也是知道平日裡誰對他好,他要維護誰的,我看姐姐這段時間沒有白疼他,關鍵時刻,他雖不頂用,但護著姐姐的這份勇氣,還有膽量,著實讓人感動。”傻兒今天豁出一切的那架勢,甭說夙鶯感到不可思議,連綵鳳都另眼相看。
“他本就是單純心性之人,不受世俗汙濁所染,天性純良。”夙鶯默嘆口氣,她從來都沒有輕視過那個傻兒半分,無論是跪在蘇府廢墟外的他,還是剛才拼死護著她的他,傻兒並不傻。
“哎呀”衣衫碰到疼痛處,讓她忍不住一陣低聲吸氣,脣邊溢位了冷吟。
“姐姐,都怪我,笨手笨腳的。”綵鳳抹一把臉,再繼續小心地幫夙鶯脫衣。
直到最後一層裡衣也脫至腰部時,整個後背大敞,這才能看清後背的情況。
“嗚嗚……姐姐……”綵鳳未語淚先流。
薄涼的空氣,刺激到後背,只覺得瑟瑟的冷意傳來,但疼痛的地方,又火辣辣的,一時熱一時冷,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怎麼了?”夙鶯自己看不到自己後背的傷勢,但見綵鳳這個樣子,頓時心中明白幾分。
八成是她這後背被傷得不像樣,落下紅腫的掌痕印。
可不是嗎?
那嫩白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膚,凝如膚脂,本來美得不可方物,但偏偏在那樣一幅動人的美景圖畫裡,有一處敗筆。
這個顯眼的敗筆,就是那個該死的掌印。
被拍中的地方,紅腫一片,清晰的五指掌印,還遺留在上面。
“你幫我按按那掌紋旁邊的地方,我想看看是不是我這一把老骨頭是不是被震斷了?”外傷對於夙鶯來說,她並不害怕。
她怕的,就是斷骨這樣的內傷。
彩夙聽她這般一說,當下也不敢馬虎,就照著她說的方法,在那掌紋四周的地方,用手指按了按,急促地問道“怎麼樣?”
“好像骨頭還在,好好的。奇怪,我明明就聽見了那些聲音……”沒有傷骨,對僥倖逃過一劫的夙鶯來說,自然是大喜過望。
“姐姐休要這般咒自己,好好的,比什麼都強。”綵鳳這才跟著放下心來。
“綵鳳說得對,以後姐姐都聽你的,你幫我去弄點兒草藥,就那架子上最上面一層那種,摘下葉子來搗碎成汁,一會兒幫我塗上,我相信用不了兩三天,這紅腫就會消退。”
綵鳳臨出門前,拉了那張薄被來,替鳳鶯先蓋上,遮好了後背,這才出得門去。
因為一會兒要塗藥的關係,這衣衫裝來脫去的,太麻煩,人也跟著活受罪,所以綵鳳就想出了這麼個簡單的法子。
誰知綵鳳一推開門來,傻兒就從她的胳膊下面直接鑽進了廂房。
在檢視傷勢的空隙裡,傻兒在外面等得可謂望穿秋水。
他急於想知道,他的姐姐,到底怎麼了?以後還能不能陪他一起出去撿柴火一起玩捉蛐蛐。
綵鳳本想去攔,奈何走了一個傻兒,面前還有一尊大佛懺在這兒。
正是奉命前來看望夙鶯傷勢的青竹。
“你在這兒幹什麼?”綵鳳看見他,就想起他家主子看的那些個“好事”,頓時對這位儀表堂堂的年輕隨從,也頓時沒了好臉色。
什麼玩意兒,欺負到她們這些人頭上來了?
“我……綵鳳姑娘……我現在能進去看看鶯姑娘嗎?”聰慧的青竹,也是個識眼色的,立馬就察覺到了綵鳳眼裡對他的敵意和厭惡。
他頗感冤枉,打人的是他家主子,又不是他。
好吧,好吧,誰叫他是那人的屬下呢?
所謂主子有過,自然他這當屬下的也對人家有過。
如此一想,他自然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我家主子實在是一時失誤,完全是失誤,不小心,我想問問鶯姑娘現在傷勢如何?有什麼需要在下可以效勞的嗎?”
他本就生得高大,不讓他進廂房,他就伸長了脖子,左右搖晃高昂著頭從門縫裡打探廂房裡面的情況。
“拜你們所賜,一時半會死不了!”綵鳳沒生氣,繼續嗆他。
趴在床塌上的夙鶯,自然也聽見了這門口的動靜,以及二人的對話,搖了搖頭,無奈地應道:“綵鳳,讓他進來吧!”
“……姐姐……他也是壞人……”傻兒在旁邊,悶悶地哼了兩聲,很不贊同,急得都快要去抵門了。
“別,傻兒,這位哥哥,他不是壞人。”夙鶯笑笑,再看向傻兒的時候,目光溫和坦然。
像一股柔柔的春風,一下子就吹散在了憋在傻兒胸腔間的悶氣。
“進去,放老實點,不要再惹鶯姐姐生氣和動怒,她受的傷不輕!”既然夙鶯都這麼說了,網開一面,不打算再追究,綵鳳也不好再擺著張冷臉,將人家攔在門外,只好退向一旁,不過臨進去前還是小小的警告了他一下。
青竹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表示一定不會再魯莽行事。
床塌邊,傻兒守在塌邊,寸步不離。
青竹進得房來,有些侷促,也很有些歉疚,好半天才喃喃開口,“鶯姑娘,你後背上的傷……”
夙鶯趴著,並不好受,低低地應了他一聲,“只是些外傷,無礙。你主子怎麼樣了?”
青竹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夙鶯會有如此一問。
主子傷了她,她不是應該惱怒生氣的嗎?
怎麼,反而反過來關心主子的身體和病況。
“主子他暫時不礙事,氣血上湧,和昨夜的情形差不多。”青竹只好實言相告,他家主子的臉色,那是相當的不好,白得跟這窗戶紙似的,讓他看了都心驚。
“外院牆角那藥罐裡,還有些藥,現在應該還沒有冷,你去倒了然後勸你主子務必服下,我這樣子,今天晚上恐怕扎針是無法施手,全靠那碗藥緩解。”夙鶯自己都傷成這樣,始終惦念不忘的卻是他人的安危,以及他人的藥汁。
青竹立在當場,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來,他跟在主子身邊,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子,什麼來路的,他見得不少,但是像夙鶯這樣大度,這樣真心為他人著想而不計得失的,真真是頭一回見。
“鶯姑娘請放心,這件事情,是在下的份內之事,就算姑娘不交待,在下也一定會服侍好主子!”青竹為之動容。
“那好,你且去吧,他身體虛弱,定然鬱結在心,脾氣不好,你順著點就行。”夙鶯拂了拂手,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姐姐……你睡吧……我陪你……”傻兒睜著黑亮的大眼睛,安然守在她的塌邊,而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困頓之下,竟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