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夢醒無痕 夢過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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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夢醒無痕 夢過空空
守殿的長老,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出手,那罡氣霸道外露,竟比玄明這個閣主的八級修階,還要高上一個級次。
難怪,他說話毫不客氣,把玄明堂堂一閣之主,都不放在眼裡當回事兒,原來也是有這個資歷的。
殿內一陣藍光閃過,又一陣紫光划來,光氣在半空中糾纏對峙,只見一片紛亂中,幾人身形不停地變幻。
玄明作為一閣之主,連守殿長老都已經親自出馬,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觀,就算他是有心想要暫時放過這兩個年輕人還有這個怪異醜陋的老婦人,想來現在已經驚動了守殿長老也不太可能。
以三對二,撫月夙鶯這邊勝算無乎沒有。
撫月挺身而出,一馬當先,搶先纏住了那冷麵孤傲的守殿長老,而夙鶯和老婆婆則與玄明對上。
撫月現在是五階上階,對上九階,可不是一點點的懸殊和吃力,完全就是拿性命在硬拼。
好在這陣子,在夙鶯的貼身照料和各種藥材的藥補之下,他病怏怏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
否則,只怕現在,對不上五個回合,他便會氣喘如牛,全身癱軟無力而敗。
可是,哪怕他身子還算穩健,他也抵不住這守殿長老的十輪攻擊。
“吭吭”之異響傳來,驚了夙鶯。
一回頭,她才驚恐地發現,階級不夠氣力不濟的撫月已經漸落下風不說,且受了守殿那個頑固目中無人的長老兩番攻擊,正打中他的胸口之處,嘴角溢位了鮮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可是哪怕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在硬抗硬撐,打破牙齒把痛楚往肚裡吞。
夙鶯眼眶一紅,顧不得和老婆婆聯手對付玄明,身形一轉,就移去了撫月身邊。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打不過還要硬撐!”她硬生生地忍住哽咽之聲溢位,心裡卻是難受得像被撕裂了般片片破碎的痛楚。
這人,怎麼那般傻!
“我沒事……”撫月氣息微亂,可還是硬撐著回了夙鶯一個安撫的笑。
他不想,她擔心。
他不想,她皺著秀眉,那樣子,好難看。
哪怕她要擔心的物件是他,是為了他而難過,他也不要。
相比她愁她哭她難過傷心,他更願意看見她笑她開心她快樂。
“真是掃興!就這樣還橫什麼橫?”守殿長老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把這撫月這個年輕後生放在眼裡。
但凡比不過他的,皆不在他的眼裡。
這邊,與玄明的對戰,因夙鶯臨時退出而只剩下了老婆婆一人。
這真打起來,老婆婆也不是玄明的對手。
老婆婆同樣也擔心撫月這邊的狀況,屢屢分心,本就處於弱勢,一時不覺,也被玄明也擊中,一時氣血翻湧,掌控失力,從半空中跌下。
罡氣翻騰中,如氣浪排山倒海一般強大。
勁風陣陣,有摧毀一切之勢。
老婆婆在從半空跌下之際,身子倒栽,頭朝地,在一陣勁風翻卷之中,本來天衣無縫的易容面具,卻不慎歪落。
一張與本來易容面具的醜陋不堪截然不同的真容,暴露在玄明眼中。
那一刻,玄明像被雷劈中一般,生生地忘了收勢。
朝思暮想的,不就是這張熟悉的臉嗎?
多少次午夜夢迴,多少次難眠輾轉反側,他想的,是這張刻到骨子裡也忘不了的臉,他念的,就是這張讓他魂牽夢盈的臉。
如今這張臉,就在離自己幾尺之遙。
可是他卻不敢動,也不能動。
生怕,生怕這又是一場夢。
夢醒,無痕;夢過,空落落的,四寂裡除了他自己,哪裡去尋那人的蹤影?
所以,如果這是場夢,他但願不要這麼快就醒過來。
讓他在有她的懷念的夢裡,再多呆一會兒,再多沉陷一下,至少在這夢裡,他好像無比清晰地看見了她的臉。
只是這臉,還是一如過去般,美豔得不可方物,有她在,彷彿宇宙萬物,都要為之失色,但卻有著一絲的不完美。
右半邊臉,有一處難看的傷疤。
雖然這道傷疤,遠遠沒有先前那張臉上的疤痕醜陋難看猙獰,可是,配在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也是格格的不入,就像一道極致的山水畫中的一抹敗筆。
老婆婆在下落之勢中,也驚覺自己易容的面具歪落一旁,心下大叫不妙!
先前已經露出馬腳,這會兒,怕是掩也掩不住。
玄明那般聰慧的人,豈容她一而再地在他面前露馬腳,他一定猜出來了。
在快要落地之時,她奮力一掙,憑著一股強行凝聚起來的罡氣力道,這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至於讓自己跌個四腳朝天或是狗吃屎。
多年不見,玄明的修力,越來越精進!
而她,一如她親手製作的醜陋面具一樣,早已經是昨日黃花,不堪一擊,無論是身還是心。
故人相見,卻不能相認。
有誰能知,她胸腔深處積聚的酸楚?
勝敗,輸贏,已經一目瞭然。
夙鶯焦心地撫著撫月,聽見那邊老婆婆的動靜,急火攻心,“老婆婆,你小心!”
他們,都是為了她,為了傻兒才涉險!明知道這是兩個強大的勁敵,卻一意孤行要陪同她犯險。
夙鶯這一喊,也讓玄明跟著神識清醒過來。
而彼時,老婆婆已經不動聲色將歪落的面具偷偷地戴好,重新恢復醜陋不堪。
玄明用複雜的眼神,草草地掃一眼醜老婦人猙獰的面容,默然不語。
“一群無能小輩,居然還不知量力,敢擅闖我藏書殿!”守殿長才面露鄙夷和奚落之色。
“有勞長老費心動手,這些人就交給本尊親自處理,本尊會和底下的四位老長共同商議之後,會讓這些對我蒼朮閣心懷不軌之人得到應有的懲治。”玄明此時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將這些人的處置權拿下握在自己手裡。
就在剛剛,他已經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說他荒唐也好,說他大膽妄為也罷,總之,他非要親自搞清楚一件事。
這件事就是,他想知道,這個醜陋的婦人,是不是真的還有另外一張不同的臉?
無論用什麼方法,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都要親自來揭開這個謎底。
他是個正常的人,還是個修為極高的正常人,沒有理由會對一張猙獰醜陋的醜臉,幻象出他魂牽夢盈的那張熟悉的臉。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所不知道的內幕真相。
“交給你?你打算和四位長老如何懲治?”守殿長老擺明了就是質問的語氣。
言下之意,就憑你閣主大人之前的“善舉”和“軟弱”,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地“懲治”這些擅闖藏書殿冒犯聖威的大膽之徒?
相信你,還不如相信我自己。
“我自己動手親自處理,會更加讓我滿意的,這些大膽之徒都是擅闖藏書殿的,我是守殿的長老,我有這個權可以親自處理。”守殿長老也想爭這處理權。
玄明暗自握拳,這守殿長老,太不把他這個閣主放在眼中,事事挑釁他一閣之主的威儀,著實讓人生氣。
“藏書殿,也乃蒼朮閣殿宇其中的一座,所有的蒼朮閣上下,大小事務都由我這個閣主和底下四位長老共同商議處理,我想藏書殿的這點兒事情,我這個閣主也還是有權親自過問的,否則的話,他日,殿中弟子有人問及,我這個閣主該如何作答如何管束約制?”
擺譜兒嗎?就你會擺麼?本尊這個閣主也會擺的。
平時咱不擺,那是咱低調。
現在再不擺,咱就是隻能任人欺負到頭上了。
一閣之主的威儀,不容人再三挑釁。
玄明如此拿出一閣之主的名頭,總算是堵住了那守殿長老的嘴,就算心有不甘,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守殿長老也只能放手。
這就是所謂的位高者權重,擁有最大掌權者的最高權力發揮。
“來人”玄明伸手在口裡吹出一聲哨音,立馬就從殿門口閃出幾個身形利落驕健的護衛。
“閣主!”這幾個護衛,都是他的貼身護衛,一般情況下,都是隱身在他四周,平常並不輕易露面,只有在他遇到危急時刻或是他主動召喚才會現身。
這是他繼任蒼朮閣的閣主之後,自己親自培養訓練的一批親信,絕對無條件地,不分任何場合地點的聽命於他。
守殿長老自然也看明白過來,原來這閣主也是深藏不露。
“將這幾個擅闖藏書殿的大膽狂徒給我抓起來帶走,稍候聽我發落!”玄明揮揮手,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
“是,手下遵命。”幾名護衛做事幹淨利落,拖起幾人就退開。
撫月受了傷,老婆婆也受了傷,夙鶯擔憂之餘,也顧不上掙扎反抗。
她有種直覺,玄明這個閣主大人,不會隨便傷害他們的。
相比那個凶神惡煞目中無人的守殿長老,說實話,他們更願意落在玄明手裡。
“請長老還是做好自己守藏書殿的職責,本尊先走一步!”玄明毫不客氣地告退,此時,他這個閣主倒是一點兒都不懼這位守殿長老。
他明著打著要和底下四位長老共同商議處理擅闖藏書殿的罪責,實則,根本沒有派人通知四位長老,便徑直回了自己的寢殿。
作為一閣之主,他擁有一間獨立的不小的寢殿。
“他們呢?”在完全屬於自己的地盤上,他終於放下了緊繃的臉色。
“就綁在裡面。”得力的護衛如實彙報。
“今天晚上藏書殿發生的事,都給本尊閉緊嘴巴,不許你們洩露半個字出去,否則的話,殺無赦!”若說他鐵血無情起來,也真真的無情到底。
“手下明白!”那護衛領命退開。
綁,還真的綁了。
因為在藏書殿那會兒,當著守殿長老的面,玄明對自己的護衛說的是“把他們抓起來帶走”,這抓起來自然要用綁的。
進得內室,地上躺著三個人,五花大綁,結結實實。
他不看那皺著秀眉正瞪著他的夙鶯,也不看那受了內傷被守殿長老擊中的撫月,獨獨走向最裡面的那個醜陋婦人面前停住,甚至,還驚異般地放低身段,蹲了下來。
老婆婆也受了不輕的傷,玄明的逼近,又讓她心煩意亂。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玄明這傢伙一定是猜到她的身份了!
哎,都是天意!
她曾發過誓,永遠不會再回蒼朮閣,永遠不再見這個人!
可是,她還是食言了,她不僅違了誓言重回故地,還重見故人。
不過,這狗屁的誓言,不遵守也罷。
沉穩中略帶慌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一下一下敲擊在她**而脆弱的胸腔間,酸楚四溢。
而玄明,一步比一步,更加沉重。
一點一點的距離拉近,近到他已經可以看見她猙獰臉上的那道長而深的傷疤。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是她麼?”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失聲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