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血染張家 探祕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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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血染張家 探祕閣主
兩大世家連受殺伐,就連這方圓百里,生存之人也一一消失不見。
聞人心驚,見者膽寒。
天色漸晚了下來,落日的餘暉,灑落在叢林的盡頭。
這邊風景獨好,只是這一方淨土已成煉獄。
“主子,我們既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依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是非之地,畢竟天色將晚,再耗下去,指不定晚上我們就在這滿是屍體的莊院裡過夜了。”青竹看看天邊的晚霞,又沉痛地看一眼這一院子的血腥,額頭突突地跳。
要是讓他在這個鬼地方過夜留宿的話,他真的不被這裡濃烈的血腥之氣薰死,也會惡夢裡驚魂的。
所以,他不要。
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他都覺得全身汗毛豎立起來,可想而知,他身邊的這些女子,尤其綵鳳和傻兒更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傻兒本性善良單純,此時見了這麼多的血腥,一地的死人,饒是再痴傻不懂,也害怕得渾身輕顫不已。
最初他還能發出一些受到驚嚇之後的聲音,到最後,他顫得說不出一個音節來。
撫月看看眾人一臉的疲憊,還有受驚的表情,心下沉痛,咬著牙應道:“那我們趕快下山吧,趁著天黑之前,應該還可以尋到一處乾淨清幽的住所。”
不要說他們,就算他這個明月宮的宮主大人,他也不想在這種佈滿血腥的地方過上一夜。
常言道,上山之路艱難曲折,下山之路便容易許多。
趕在夜色降臨之前,他們尋到了一處林子裡的木屋,這木屋看樣子像是前不久還有人居住在此,屋子的角落,都收拾得纖塵不染,炊具桌椅,一應俱全,倒也方便了夙鶯他們。
“我找到了一些粗糧,晚上還可以用這些粗糧熬一些熱粥,另外在木屋外面的菜地裡還摘了些沒有被採摘完的菜蔬,正好,咱們還可以吃一頓熱乎乎的飯菜。”綵鳳興奮地推門進來彙報。
出門在外,最欣慰的,莫過於有一頓熱乎乎的飯桌可以填飽肚子,然後有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以供歇息。
“看來咱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能尋到這間木屋,也算是極好的。”撫月現在看起來,心情似乎輕鬆了起來。
雖然這份輕鬆,只是暫時的。
“可不是嗎?綵鳳,我也來給你幫忙,青竹,你幫忙照看下傻兒,行嗎?”夙鶯眼看著綵鳳一個弱女子忙裡忙外的,很是心疼她,便提出來要出去幫忙。
豈料青竹卻彈了下青衫,爽朗地站起來,“還是我去吧,傻兒一路上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時哪裡離得了你的照看呢?還是你守著他,他才能安心。”
可不是嗎?
傻兒自從被他們強行拖下山以後,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在帝都的時候更加的痴傻,以前他還知道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玩,不會纏著人,更不會到撒手不放的地步。而現在,傻兒就只是認定了夙鶯和綵鳳兩個人,無論是走路還是歇息,都要跟著她們兩人,半刻也不能分開。
就是綵鳳,剛剛出去收拾,也頗費了一番心力才將傻兒給勸開,讓他安心窩在夙鶯懷裡。
對這個像受了驚嚇般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的大傻兒,夙鶯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
如果不帶著他來經歷這一連串的慘案,或許,傻兒的眼中,還只有那些簡單而純粹的快樂,堵著牆角忙著搬家的螞蟻,摘著路邊開得正盛的野花等等,這些在外人看來毫無生命力的東西,在他眼裡,卻是極美好的事物。
青竹閃身離開,他做慣了這些下手們的雜事,也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和委屈。
一切為主子好的,他都甘之若怡。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老婆婆此時倒是開了口。
張家莊遭受殺伐,莊院被毀,和宋家莊被毀一事,好像僵在了那裡,完全沒有一點頭緒,事情好像走到了一個死巷。
所有的線索,就此中斷。
他們是為了查宋家莊的事,才盯上張家莊,現在張家莊也出了事。
思來想去,都看不見一絲光明所在。
“婆婆,你有何高見?”夙鶯作為晚輩,無論是見識,還是在江湖上的閱歷,都沒有老婆婆道行深,此時,她只能寄希望於老婆婆,希望可以借老婆婆之手為他們指一條明路。
“兩大世家莊院皆遭此厄運,現在我們就是有心想要往下查下去,但是,也沒有任何的頭緒,而我們來神州,不是來遊山玩水,也不是專程來管這些閒事,要不,我們就一邊為傻兒尋醫治之法,一邊再試探打探宋張兩大莊的慘案以及幾位家主的下落,如何?”
薑還是老的辣,老婆婆所經歷的風和雨,讓她比這些年輕人更多了一份從容和淡定,還有他們所沒有經過的磨歷。
夙鶯不作聲,堪堪看向撫月。
她對老婆婆這個想法,是沒有任何反對的立場和意見。
畢竟她也想不出,還有比老婆婆這個法子更好的主意來。
夙鶯不反對,那就是等於默然同意。撫月從頭到尾,就是為了陪夙鶯才走這一趟涉這一險,因而,他就更加沒有任何反對的立場。
“那好,反正傻兒的事,也耽誤不得,既然咱們現在沒有頭緒,索性咱們就往另外一個方向再走。”
這事兒,就算是三個人基本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老婆婆,你上回是說,這為傻兒尋醫治之法,蒼朮閣裡面極有可能尋得到醫治他的禁術,對不對?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往蒼朮閣去?”夙鶯對於傻兒的事特別地上心,因而哪怕上次老婆婆只提過一次,她已經將那些訊息牢牢地記了下來。
老婆婆眸光閃動,複雜難辨,沉聲答道,“沒錯,你上回在鑑寶大會上面,不是有問過那個煉丹師和藥師嗎?他們沒有辦法,那就只有蒼朮閣那裡可以一試,依我對傻兒的診斷,我有八成的把握,就是我所說的那種情況。”
“前輩,上次在鑑寶大會上,那個為火鳳尋主人的閣主,他就是蒼朮閣的玄閣主吧?前輩,您和他也是舊識嗎?”撫月心思縝密,藏於心底很久的疑惑,此時才有機會大膽問出來。
若這位老前輩,隻字不提蒼朮閣的事,他也不想這麼快就追問這件事呢。
但是,既然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蒼朮閣,是凶還是吉?乃是個未知之數。
所以,與其茫然無知,還不如先提前做一點兒瞭解,也好有個萬全的應對之策。
老婆婆面色一僵,有些微的不自然。
這一細節,更被眼尖心細的撫月瞧見,他的猜疑,越發地清明。
“老婆婆,你和那玄閣主真是舊識?”夙鶯看老婆婆一副有難言之隱不想說又沒有直接否認的樣子,已經猜到了這其中的結果,“但是上回,在鑑寶大會會場的入口那裡,玄閣主當時還好心幫我們脫困,但是他顯然是不認識老婆婆您。莫非,這玄閣主以前認識的,是前輩的真容,而前輩易容之後的樣子,從來沒有在這位玄閣主面前現身過,以至於他與您見面不相識?”
夙鶯也是個心思細膩的,這其中的關連,稍稍一想,便能一言點透。
老婆婆臉色越發僵硬,哎,這都什麼事,她這明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現在難堪,當初她就不該善心大發,一時沒有憋住自己,才把傻兒的情況以及蒼朮閣禁術的事,告訴這些後輩。
如今倒好,落得了一個被逼問,有口難開,一言難盡的結果。
“老婆婆,您若是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但凡世人,都有極隱密不想與外人言說的**,我們都懂的。”夙鶯遲遲等不來自己想要的答案,逐抬頭望向老婆婆,這才發現老婆婆面色微怒,好像在極力隱忍什麼。
老婆婆這一路上,對他們有恩,且和蘇府關係非一般,只要是老婆婆不想說的,甭管她夙鶯再好奇,她也決不會強行逼著老婆婆開口回答的。
撫月俊顏沉靜,默然不語。
老婆婆長嘆一聲,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這才再次堪堪開口,“罷了,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與那玄閣主,也不算舊識,就是認識罷了,我現在這副醜陋見不得人的樣子,如鶯丫頭你所說,還真的沒有在他面前現身過,當然,我隱於陋市,他是堂堂的蒼朮閣閣主,若不是鑑寶大會,想來也沒有再碰面的機緣。因此,在入口那裡,我雖認出了他,但是他卻沒有認出我來。我這副尊容,我也不想讓他知曉,我們都今非昔比,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般模樣,所以,我就不想再多提。”
“何況,這次事關蒼朮閣禁術一事,也是我嘴快忍不住說與你們聽的,到時候,你們莫要當著那人的面,指出我來,否則的話,不僅尋不到傻兒的醫治之法,恐怕連我也拖進去,一併惹那人不快,他若是心頭不快,定然不會出手相助,這傻兒的醫治,就遙遙無望了。”
老婆婆極耐心地叮囑一番,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那人面前,現出自己的真身份來。
她有她的顧忌,也有她不為人知的打算。
“那老婆婆,依你看,我們此番前去蒼朮閣,到底有多大的勝算,可以求得那玄閣主肯出手幫傻兒醫治頑疾?這玄閣主,上次在鑑寶大會上,雖然我與那位前輩,只有短暫的幾面之緣,不過,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樂於善施的好人,否則的話,那靈階極高極其珍貴的火鳳,也不會被他拿出來在鑑寶大會上,為其求契約之主,因而可知,這玄閣主心胸定然開闊,為人豁達正直。”夙鶯憶著那兩次與玄閣主的巧遇,將自己對這位神州前輩能人的看法說出口。
撫月沒有反駁,那玄閣主那日在鑑寶大會上的所做所為,的確是一個真漢子的行跡。
老婆婆脣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點點頭,“鶯丫頭看人,還是有幾分準的,這眼神兒,夠毒辣。那玄閣主,的確是一個大好人,但是,他是大好人,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大度到要對傻兒出手相助,這到時候就要看我們怎麼機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