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三五章 以毒攻毒 踏入毒障

第一三五章 以毒攻毒 踏入毒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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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以毒攻毒 踏入毒障

“快給我們喝下去,時間不等人,他已經中毒很久了,這一路顛簸,怕是早受不住了。”夙鶯此時心心念唸的,都是撫月的安危。

就算是她自己中毒,她也不會這般緊張和不安。

但撫月不同,這一路上以來,撫月對她的付出,對她的照顧,她一一默記於心。

沒有任何的迴應,並不代表著她天生就是冷情之物。

相反,她有著一顆比任何都要**的心,她不迴應,只因不能迴應。

她有自己的立場,有自己的顧慮。

“對,喝了它。”青竹也堪堪著急。

“行。”老婆婆對此,毫無異議,本來這些人就算不這樣說,她也會著急的。因為這吸血毒花,本來就是撫月不顧生命危險才採到手的。

若是沒有他的大膽,他們想必也不能全身而退。

老婆婆哀嘆一聲,又端著藥碗大聲嚷嚷,“來,來,都過來喝一點兒這個好東西,一會兒等撫月稍微清醒點,咱們過毒障的時候,才能撐得過去。”

濃重的汁液,還散發著一種噁心的腥氣。

本是邪氣之物,這味道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呸,真難聞,也難喝,打死老子,也不想再喝一次了。”青竹啐了一口,舌尖兒都難受死了。

“真的要喝嗎?”綵鳳見青竹那樣一副作嘔的樣子,還沒有開始喝,便已經本能地反感上了。

“你不喝也行,那你就陪著這傻兒留在這鎮上等我們回來好了。”老婆婆一臉威嚴地嚇唬道,相處幾天,她可是已經拿捏上了這綵鳳丫頭的軟肋。

只見綵鳳拼命搖頭,“不要,我不要留下來,我要跟著你們一起神州。”

“那你就喝了它!”老婆婆將碗往前一送。

綵鳳再無退路,捏著自己的鼻子,不得不梗著脖子,強行吞嚥了一口下去。

難喝,不是一般的難喝。

輪到傻兒的時候,傻兒也怪異於這濃烈的味道,十分不配合。

“他更好辦,看我的。”只見老婆婆快如閃電,嗖的一點,已經點中了傻兒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這濃重的汁液,是強行給傻兒灌進去的。

至於夙鶯,她更懂這毒汁的來之不易,不消外人多說什麼,仰起脖子就吞了一口進去,一滴都沒有浪費。

哪怕是毒藥,她也甘之若怡。

輪了一圈,那濃黑的汁液,已經見了底,老婆婆索性將手裡的瓷碗直接給扔了出去。

“前輩,現在我們可以扶著主子進去那毒障嗎?”青竹急得額上都冒出了冷汗。他視主子的安危,為第一要任。

撫月是被夙鶯給摟在懷裡的,所以,撫月要是一有點兒什麼反應,夙鶯就是第一個能感知的。

夙鶯低頭細看懷中之人的反應,連眨眼也不敢鬆懈,生怕錯過了撫月轉醒之後的每個細微的變化。

“傻小子,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婆婆斜了一眼青竹,對這貼身護衛一心護主的忠誠,倒是頗為的賞識。

“那前輩,我們現在還等什麼?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在這裡等著,現在還需要什麼,才能進入毒障,才能解開撫月身上的毒?”不光青竹急,夙鶯性子素來沉穩,關心則亂,這會兒也跟著焦心急切。

“丫頭,你看看撫月手上的指甲。”老婆婆高深莫測,並不為周遭的急切所動。

“指甲?”夙鶯不知道看這指甲具體有什麼用,但是,只要是這位老婆婆說的,她都相信無疑,抬起撫月瘦削的手,只見修長的手指頂端,本來正常人應該是白中帶著紅潤之氣的指甲,此時全部已經染黑。

“老婆婆,指甲變黑了,這是中毒的徵象。”她花容失色。

“那行了,我們應該可以進入毒障。指甲全黑,就表明這毒已經如數發作,時機正好,走!”

老婆婆一聲令下,一行人等全部進入毒障。

中毒昏迷的撫月,是直接被青竹這個貼身護衛給背進去的。

毒障之內,白煙渺渺,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一切宛如夢境之中,白茫茫一片。

“都拉著手,不要鬆開,不要走散了。”這毒障雖然沒有迷霧林那般可怕,但是也不能小視,老婆婆領頭走在前面。

“青竹,你小心點,你主子的毒,極有可能在這毒障內的毒氣催發之下,強力發作,以毒攻毒,這法子雖好,但是你家主子一會兒所要受的苦,也不少。”

另外幾人因為事先飲了那吸血毒花之汁液,這會兒走在這毒障之內,只覺得體內一時熱力難擋,有如酷夏一般,大汗淋漓,只是,都咬緊牙關默默承受。

這點苦,算什麼。

只是有一個人,傻傻卻不知情,難受了就要喊出來就要掙扎。

“啊,熱死了……好熱,好熱……”傻兒渾然不知這熱,非一般正常的酷熱,他只感覺自己難受得緊,他一難受,就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只想著怎麼讓自己暢快讓自己擺脫就掙扎起來。

“乖,傻兒,別鬧,撐一會兒,撐一會兒就過去了。”綵鳳牽著傻兒的手,自己此時也已經是滿頭熱汗。

“我不要呆在這裡……這裡好熱……我要走……我要去玩兒”傻兒使起性子,不肯配合。

眼看綵鳳已經快要拉不住傻兒,這種時候,在毒障內,雙眼不識周圍景象,如果就任傻兒這樣子亂跑,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所以夙鶯已經摸索著過來,也學老婆婆之前的招術,直接用了最省事的一招,點了這傻兒的穴道,讓他無法再大吵大鬧下去。

毒障並不難行,只是迷惑人的一些小手法而已。

不消一柱香的工夫,老婆婆已經帶著眾人走出了毒障,眼前的白霧已經消散殆盡,雙眼也能視物,他們已經踏在了神州的地盤之上。

“啊……”就在眾人都鬆了口氣之時,青竹背上揹著的撫月,卻仰天就是一陣長嘯,猶如困獸嘶吼。

凌厲的吼聲,震耳欲耷,青竹還來不及反應,背上的主子就已經騰躍而起。

一頭的墨髮,不知什麼時候散亂了開來,面容扭曲猙獰,猶如魔性附身,整個人不復之前的撫月。

老婆婆像有預知,不驚不慌,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早已經先一步躥出。

夙鶯也沒有停頓,她沒有看見老婆婆的舉動,她一急身體就率先反應過來已經急躥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

老婆婆躥到半空中,急點撫月頭上幾處要穴,出手迅捷。

夙鶯趁機就從後面拖住,不讓這如同入了魔障的人再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狂躁不安的人,現在才總算安靜了下來。

青竹驚恐難安,親眼看見主子的瘋巔,和那夜鶯小姐的瘋巔,太相似,太可怕。

只是,這兩個人的瘋巔,瘋因卻不同。

一個是因為體內被釋放出來的無法控制的罡氣四處流躥,一個則是因為兩種毒在體內的躥行,以毒攻毒,並不是那般好用的。

瘋巔沒有了,只是撫月並不能就此安生。

他抱著自己的頭,頭痛欲裂,拼命地往旁邊的樹上,石壁上撞,那比萬蟻穿心,比毒蛇嗜咬,更加來得密切。

什麼是生不如死?

這算是最深切的體會。

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生生被折磨至此!

就在這疼痛到達最高點之時,他居然想到以死來解脫,由此可見,這毒性之可怕。

“不,不能!”夙鶯撲過去,以身做肉盾,擋在了石壁與怒髮衝冠狼狽抱頭的撫月中間。

“你再撐一撐,這陣兒過去了就沒事!”老婆婆心驚膽寒,這個大膽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

萬一這年輕後生,真要有點兒什麼三長兩短,她自己也不好交代。

“撫月,你看著我,快看著我,為了我們大家,你一定要撐住,相信我,你可以的。”

“你一定可以的。”

夙鶯堅定不移地望著撫月,藉以希望用眼神的力量,來幫助他建立起信心。

那般黑亮的眸子,定定地望著自己,真誠而焦灼,全是為他,全是為他而急。

“撫月,你一定可以戰勝這些毒的,一定可以安然無恙。”

她絮絮叨叨,沒個停。

她心心念念,全都是他的安危。

她恨不得所有的苦,所有的難,都自己來承受。

只是,偏偏為什麼又是他?

有什麼在撫月的腦子裡,轟然炸開來。

一道道暖流,像春天冰封解凍的泉水,涸涸地流向乾涸已久的大地。

春水解溶,萬物復甦。

好像頭痛沒有那般厲害了,好像周遭的一切,都開始清晰了起來。

萬蟻穿心的痛,漸漸弱了。

撲嗵狂跳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面前的女人,有著能夠讓人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想,面前的她,擔憂著他安危的她,急灼地說著相信他一定可以撐過去的她,此時最美。

夙鶯一片淚眼朦朧之中,也發現了撫月漸趨安定。

沒有什麼,比平安無事更好了。

你能度過這一道險關,真好!

含著淚帶著笑的笑顏,雖不是最漂亮的,最好看的,便卻是撫月心頭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