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凱旋而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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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凱旋而歸2
第一日紮營之後,軍隊第二日便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務必在天黑之前到達地方小鎮。青衛軍的行進速度自是不容置疑,餘達的辦事能力若汐也不懷疑。今日,夜幕還未降臨,一行人便來到了早就安排好的驛站裡。
當地官員熱情迎接,本是要將裴逸軒與若汐恭迎去自己的府邸居住的,裴逸軒約莫嫌麻煩,便沒允。於是就讓餘達安排著住進了驛站的廂房,廂房早便重新裝飾了一番,看的出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未免麻煩,若汐還是與裴逸軒睡在一起了。她總是在想,有些事,等回了宮再說吧。
夜色不濃,用晚膳也還稍嫌早了些,與裴逸軒同處一屋,兩人又都不說話,氣氛難免尷尬了些。若汐起身在屋子裡轉悠,手邊連本書都沒有,也借不了什麼外物轉移視線。比起若汐,裴逸軒倒是顯的自然許多。
“啟稟皇上,單風有事求見。”
餘達的聲音猶如救命稻草一般傳入若汐的耳朵,聽著若汐細微的嘆息聲,裴逸軒對著門外道,“讓他進來。”
片刻,單風便推門而入,躬身行禮,說是當地官員求見。
裴逸軒愣了愣,看向身後的若汐,“朕過去有些事,若是晚回來,你便先用膳,不用等朕了。”若汐垂首稱是。
裴逸軒腳步方邁出去,餘達的聲音又在門口響起,“啟稟娘娘,門外有個小士兵求見。”
裴逸軒的身形微微頓住,看了餘達一眼,並未說話,便徑自出去了。若汐看著裴逸軒的身影遠去,這才對著餘達道,“讓他進來吧。”
餘達見罷,自是心中有數,便讓門口的小童進來,自己則是一直守在若汐身邊,不離開分毫。若汐知曉這是裴逸軒的意思,也不好為難餘達,便就讓餘達在身邊伺候著了。
若汐並無礙,只是小童著實緊張。之前被秋煙瞧著倒是還好,如今被這皇上身邊的大內總管這般瞧著,不知為何這般心虛。想著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小童才從袖口拿出一個紙袋子遞給若汐,“娘娘,小童這裡還有些,一道給娘娘吧。”
若汐正準備接過,卻被餘達中途攔住了,“娘娘小心些好,不如給奴才先看下吧。”
若汐本覺得沒必要,但是知曉這是他們一貫的程式,也就不加為難,示意小童將紙袋子遞給餘達。小童顯然心裡還是不甚舒適,這昨日不是已然驗過了麼。
看著餘達手下絲毫不馬虎的工序,比起昨日秋煙與碧彤更加謹慎,更加熟練,若汐也有些無可奈何。終於,一連串的程式之後,餘達未察覺到絲毫異樣。將紙袋子遞還給若汐,便退到一邊,私心裡也不想擾著若汐。
若汐接過紙袋子,心下舒適不少,到底是裴逸軒身邊的老人,果然是知曉分寸的。想著,若汐已然抬頭望向今日特別沉默的小童,“今日小鷹沒有跟著一道來嗎?”
小童看了看周圍,餘光瞄了眼餘達,小聲道,“他們不讓,本來連通報的機會都沒有的。”
若汐瞭然,小童這般說實屬正常,自己也忘了交代一聲。看了看手裡的紙袋子,拿出一顆含在嘴裡,又道,“今日怎麼還有,昨日的還未曾吃掉呢。”
“張運說娘娘愛吃,所以叫我多帶了些。”小童聽到若汐與他說奶糖,便一下來了勁。
若汐聽罷,不禁笑言,“那昨日不一道給了本宮?”
小童這才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張運說怕娘娘多吃,叫我每日給一些娘娘,張運說多吃了不好。”
若汐聽小童一口一個張運,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叫張運計程車兵了。他是如何知曉自己喜歡吃這奶糖的,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吩咐著每日給一些,怕她貪吃?這個張運只是個普通計程車兵嗎,還是與以前的自己有過什麼瓜葛?
若汐不知小童是否知曉其中緣由,便試探性的問道,“張運還記得本宮喜歡吃?”
若汐話音剛落,便見小童歡喜道,“娘娘記得啦,張運就說娘娘一定會記得的。張運說那時他上戰場少了只胳膊,差點想放棄自己,是娘娘鼓勵他不要自暴自棄。娘娘說身為啟雲的男兒,身為青衛精兵,我
們有比常人更多的責任,所以要受比常人更多的苦難。但是這不代表上天對我們不好,上天收回多少,便會重新給予我們多少。”
小童說的慷慨激昂,同樣聽的人亦是熱血沸騰,“張運說那時娘娘才去北疆,便對一個平常計程車兵如此,親自給他煎藥,還尋了這樣的糖給他過口。張運說記得娘娘說過最愛吃這種糖,只是吃多了牙疼。”
若汐不禁莞爾,在北疆的日子,以前的自己定是珍惜的。若是以前的自己,知曉要離開北疆,定是會心生不捨。青衛軍啊,到底以前的自己與他們還有多少的故事,竟能讓他們為自己連命都不要,這是何種的忠誠啊!
故事說完了,往事追憶了,天色也不早了。餘達在一旁雖然並未出聲,但是若汐不願得寸進尺,便讓小童下去了。追憶往事,小童約莫也有一種感動縈繞心頭,不似以往一般沒心沒肺,情緒有些悶悶的。若汐說了,他也沒有久留,行了禮便退下了。
等了沒多久,餘達便問若汐是否要傳膳,若汐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又看了看門口,裴逸軒也沒有半點要會來的跡象,便傳膳了。
膳食是秋煙與碧彤一同去廚房看著做的,不然裴逸軒不放心,若汐便由著去了。
天邊圓月高懸,門外清風徐徐。屋內紅燭晃悠,門窗好生開著,五月多的天已經不覺得涼了。在窗邊出神的賞著夜色,若汐連裴逸軒回來都不曾注意。直到餘達吩咐秋煙與碧彤去拿膳食,若汐才聽到響動,回了神。
看到若汐出神的瞧著窗外,裴逸軒不禁有絲好奇,“窗外的美景如此吸引汐兒?”
若汐回身,依舊對著裴逸軒福身行禮,“皇上還未用膳吧,想必也是餓了,皇上多吃些。”
顧左右而言他,裴逸軒也不強逼,若是不願說,他不問便是。片刻沉默之後,裴逸軒又道,“今日有個青衛軍來找汐兒了?”
“是,給臣妾送了些零嘴。”若汐淡淡答道。
“倒是有心了。”裴逸軒跟著道。
若汐未應聲,裴逸軒這麼拉著家常,她便就這麼聽著。兩人沉默之際,碧彤與秋煙拿著膳食進來了,幾乎是習慣性的若汐在餘達便不上前為裴逸軒佈菜。看著裴逸軒等候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惶恐的上前給裴逸軒佈菜去了。
餘達給裴逸軒布完菜瞧著裴逸軒的臉色,便吩咐著秋煙與碧彤一道出去了。不敢去瞧若汐的眼神,知曉若汐此刻正皺眉盯著自己,餘達趕緊一溜煙的告退了。
餘達如此,自是有裴逸軒心的,看著餘達將大門掩上,裴逸軒才將實現投到若汐身上。若汐還未來的及收回的視線立刻投向他處,佯裝打量四周。
裴逸軒臉上並無一絲不悅,一邊用膳一邊戲謔,“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這屋子?”
若汐聽罷,只是瞧著四周並不答話。裴逸軒也不急,慢悠悠的繼續開口,“汐兒準備與朕這般一輩子嗎?”
此話一出,若汐的視線驀地頓住,緩緩回身,不再逃避那個身影。深深嘆了口氣,只聽她輕聲道,“裴逸軒,你知道裴以珊死了嗎?”
裴逸軒手下一頓,即刻便恢復,似是沒有料到若汐會突然提到裴以珊。重新恢復手上的動作,裴逸軒不甚在意的開口,“我知道。”
如此平和的態度,表情與話語裡不帶一絲悲傷,一絲愧疚,讓若汐很是不能接受,“在她未死之前,我曾經見過她。”
“是嗎,汐兒與她說什麼了?”裴逸軒頭也不抬道。
“我讓慕容寒語的人教訓她了,因為她曾經虐待過秋煙,因為不願,她將怒氣全部撒在了秋煙身上。”若汐緩緩敘述,這麼多天來,兩人第一次提到以錦國,第一次提到慕容寒語。
話已至此,裴逸軒不得不抬頭望向若汐,沒有絲毫不悅與怒意,甚至嘴角反常的掛起笑意,“汐兒要說的就是這些?”
“不是,自然不是。”壓抑了許久,若汐感覺憋在心裡總是隱隱難受,既是今日開了頭,便一次性說清楚,“裴以珊是因為你才去和親的,如今她死了,你如何能這般無動於衷?”
裴逸軒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有些無耐的解釋,“我已經與慕容寒語交涉,把她運回啟雲,允她葬入皇陵了,已是何等的殊榮。”
“殊榮?裴逸軒,她死的這般莫名其妙,死的這般無意義、無價值,將她葬入勞什子的皇陵,你就說是殊榮?你在安排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理會過別人?你可有顧及過其他人,還是就因為你是皇上,你想如何都可以?”
“司徒若汐!”裴逸軒沉聲迴應,她可知她都說了些什麼大逆不道之話,勞什子的皇陵?只要是皇上,想如何都可以?這些話裡,隨便一句,便可以要了她的腦袋,甚至誅了她的九族。
穩了穩情緒,若汐深深呼了口氣。自己太過激動,到底時代不同,她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忽略。沉默之後,若汐已恢復平靜,微微福身,若汐請罪,“是臣妾逾矩了。”
裴逸軒揮了揮手,無意再深究,這個話題能避則避,這些日子,兩人一直很有默契。不知為何今日,幾句話便讓若汐穩不住心,全數吐了出來。
屋子裡原本尷尬的氣氛此刻變的更糟,裴逸軒讓餘達進來收拾了晚膳。隔著一扇門,餘達自然是什麼都聽到了,進了屋子,低垂著頭收拾東西,能不開口他儘量不開口。
夜色愈濃,若汐雖不願,但未免麻煩,還是與裴逸軒同床而眠。兩人背靠著背躺在床榻上,互相不靠著對方。這般睡覺,從未有過,即便之前在軍營裡,任若汐如何冷淡,裴逸軒都執著的將若汐摟在懷裡睡覺。
只是,今夜,卻脫離了那個懷抱。背上不斷傳來熱氣,若汐知曉那個熱源是裴逸軒,兩人身子挨的很近,心卻越來越遠……
今夜,註定難眠!
第二日一早,未有絲毫耽擱,等裴逸軒與若汐起身之後,稍稍準備,一行人就立刻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朝中無人坐鎮,裴逸軒心底終究還是顧慮著的。
所以行進的速度也逐漸加快,有時能趕上驛站便在驛站裡休息,有時趕不上便紮營休息。
小童幾乎日日都來尋她,每次都在紮營或是裴逸軒不在的時候。每次尋她,小童總能變出幾個奶糖給她。小童經常和若汐說以前青衛精兵與她的事蹟,說自己以前經常會給他們出征計程車兵做點心,說自己以前會為了受傷計程車兵學習藥理。
小童說有一次,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司徒子洛要幾百青衛軍出去伏擊。若汐知曉後便央求司徒子洛暫停計劃,說今夜風雪過大,也許伏擊會有危險。司徒子洛沒有應允,執意讓青衛軍連夜出發,最後若汐只好以絕食威脅,司徒子洛才無奈作罷。
那一夜,原本司徒子洛安排伏擊的山腳因風雪過大,雪峰崩塌,若是那幾百人去了,定是有去無回。那幾百個士兵知道後,雖然未曾經歷,卻還是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對若汐更是感恩戴德。他們一廂情願的認為是若汐讓他們逃過一劫!
太多太多的小故事,讓若汐深深的沉浸其中,小童說自己這麼努力就是為了進精兵營,他說進了精兵營他就莫名的驕傲。
若汐聽著,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所以本宮被擄走之後你們就是抗旨也要去救本宮,如此不計代價?”
小童聽罷,突然起身,單膝跪地。收起一臉的笑意,肅穆正色道,“誓死忠於司徒家。”
若汐俯身,卻並未攙扶起小童,只聽她輕聲道,“若是有一日我要你們選擇,你們是忠於啟雲還是忠於我?”
小童幾乎未有絲毫猶豫,俯首道,“誓死忠於司徒家。”
若汐笑了,那笑甚美,卻未觸及心靈。她起身上前扶起小童,正色道,“本宮終究是啟雲國的人。”
小童心裡約莫也是在打鼓的,但是無論若汐再如何發問,他遵從自己內心的抉擇。即便真有那麼一日,他依舊會做到誓死忠於司徒家。
回去的路程並不像若汐想象的那般煎熬,許是因為小童經常來找她的緣故,許是若汐經常逃避著去司徒子洛那邊度日的緣故,又許是裴逸軒再也不過多逼迫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