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六章番外二

第七十六章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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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番外二



我和所有女孩一樣,擁有美麗的夢想,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穿著婚紗,手捧鮮花,幸福的等著我白馬王子來迎娶,在幸福中被王子細心的呵護、愛惜、疼愛,成為世間最幸福的新娘。

夢想終歸是夢想,夢醒幻想便破碎。

在我最為年輕,對感情懵懂的期間,我遇到了我的劫難我的白馬王子。第一眼,普通平凡的我深陷其中。他就像高貴的優雅王子,降臨到我身邊,如同天工雕刻的容顏,深邃迷人的五官,輕瞟一眼,便沉淪,不能釋懷芬芳亂竄的心。

深陷的同時,我更多的是害怕,我怕我會受傷,更多的是和他在一起沒安全感,無論走到哪裡,他總是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眼,令人移不開眸光追隨他步伐,直至消失,仍是成為討論的熱點。

一批又一批年輕美麗的女孩,上來套取他的聯絡方式,即時我在他的身邊。膽大的,當眾表白,希望獲得他的‘芳心’,而他卻巧妙的迴避,對方依然言笑,誓言追到他。

而我?就像小丑一樣,無人理會。這時,我心中的白馬王子牽著我的手,走出美女‘包圍’的重圍,沒有任何語言安慰受竄的我,他的動作,就足以證明我在心中的位置,無可厚非。

呆腦的我,那時以為我在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因為很簡單,他當眾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

公司裡的同事得知我找了男朋友,要求我請客慶祝,順便帶上令我失魂的男人。週末的晚上,我不負眾望帶上了我的白馬王子,意料之中同事們眼中閃過驚異,神情中皆是不敢相信,他是我楊水的男朋友。

第二天,整個公司傳言我的男朋友,傳言中灰姑娘找到富家白馬王子,王子是何等的高貴、帥氣。更多的人,在午休期間與我套近乎,問著我男朋友是那家財團的公子?

我無言以對,他的一切我一無所知。

開始我疑惑嚮明或許真是哪家財團的公子?如果是這樣,我得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獲得他父母的喜愛?

直至最後,他帶我去了他的家。我的家庭雖普通,卻還評不上A級貧困戶,他們家如果去評,準能評上。

看著嚮明家徒四壁,體弱多病的父母,上學的弟妹,一家靠著他爸爸微薄的工資和嚮明的薪水支撐著一個殘破的家。

頓時我沒有退離,毫無顧忌的攔上了一個‘爛攤子’,負起了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而我用著單身滿意的薪水,給他父母看病買藥,直至最後到難以負擔,我縮短了睡眠的時間,在深夜中做著幾份工作,賺取微薄的薪水,替他父母買藥,還要供給他上高中、大學的弟弟妹妹。

嚴重的時候,累到昏倒,若不是被同事發現我依然躺在地上。硬撐著身體,繼續為心中那份感情付出。而嚮明時不時打電話關心我、問候我,一通簡單的電話就讓我忘記一切艱辛和不適,繼續埋頭付出。

後來,我的父母知道,不惜以親情威脅,要我徹底與嚮明斷乾淨,說他是小白臉,專門找上我這種思想單純,為感情不計一切付出的女孩,替他賺錢養家。

那時年輕的我,不懂事實的殘酷,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真的與父母斷絕了關係。我找到了嚮明,告訴他與父母斷絕了關係,他摟著我說:他會娶我,只是現在他一事無成,他去只會讓我的我的父母看不起他,等他事業成功,讓我風光大嫁。

我感動剔零,摟著他不算溫暖的胸懷,說著我的承諾:為了你,我做一切都值得。

我不再與父母聯絡,繼續為了我的愛情拼搏,為愛奉獻,而他每天給我一通電話,說著最動聽的語言,我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做著夜晚的兼職,一點也不覺得苦和累,甚是對往後的生活充滿憧憬。

每個週末他會來到我租的房子,買著最新鮮的玫瑰花送給我。可以想象,優雅的王子,猶如尊神般高貴,拿著一束鮮花對著平凡、普通的灰姑娘說愛,怎能不心動?

嚮明每個週末都到我那裡來,從不對我動手動腳,甚是尊重,說著他的出生,他成人後做事不順,他說一定要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帝國’,即使再苦再累,前途一片渺茫,他也不怕,他也要幹到底。

懵懂無知的我,深信不疑他一定能成功。更加努力的為他付出,在那時的我看來,他就是我一生的良人。

我因疲勞過度,身體徹底垮掉,在醫院掛水,被他知道後,跑到醫院抱著我掛完水,哄著我睡覺,醫院的病人、護士羨慕不已。回到租的房子裡面,他徹夜守護著我,早上為我做早餐,給我洗做飯,帶著我出去散步,說著最逗樂的笑話,讓我開心,減緩身體的不適。

對他我徹底的敞開了心扉,甚至把自己最看重最寶貴的東西,都想給他。晚上回來,我如往常一樣同床共枕,我知道他在隱忍什麼,傳遞過來熾熱的溫度,就說明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他似乎看出我的意思,在試探中得到我無聲的應答。便開始做著成人的事情,我緊張閉眼,渾身害怕的哆嗦,他一寸寸點燃我身上的溫暖,讓我放鬆乃至到有一點點享受的滋味。

當我們赤身相對,我知道我將面臨什麼,我將會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嚮明看出我的緊張,用著最甜的語言,最動聽的言語,和情慾中最為剛強的氣息,誘哄著我,重最終我抵擋不過他的**,在他的身下沉淪。

當破口而出的痛叫聲出,他明顯受阻,他更加柔情,帶著我飛向極致中的高-潮。

失望的是,他並沒因我是女孩到女人顯得特別興奮。我卻使著小性子,不去理會他。他看出我的不快。似水般叫著‘水兒’,用著誓言告訴我‘他會一生對我負責,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會他最後一個女人。’

我所做的一切,在這刻得到價值。感動到哭,在他堅實的臂膀中痛哭。

日後我們的關係,速漸升溫,變成無話不談的戀人。公司的同事看出我的笑容,發自內心的言笑,大家對我的羨慕可想而知。他們更多的認為是我找了一個富家男朋友,人不都是這樣,見你風光,順便來沾沾喜氣。說不定哪天,我被富家男朋友迎娶,而他們也有可能我的沾沾光,佔點小便宜。

公司讓我第一次覺得好‘溫馨’,壓抑守時間的公司,令我開始喜歡。每天總會有一大堆的人圍著你問這問那,套近乎,從小不被人看重的人,突然變成焦點,這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就連我的領導對我也是刮目相看,同時也是極力照顧我。

正在我‘風光滿面’時,我的男朋友嚮明拿著午餐出現在我的公司。那張風靡的容顏,令人為之瘋狂,身穿一身白色西裝,在一米八五健碩的身軀上,是那麼的帥氣、時尚。

如王子般優雅,如貴族般高貴,彷彿他的獻身,時間一切停止在這刻。緊張壓抑的公司,猛然間好似被飄渺、妙曼的曲子包圍。

他的出現興起了一場轟動公司的‘風波’,驚惹的單身女性們芳心大亂,擺弄出最好的姿態,直直望向我的男朋友,希望得到他的注意。成婚的大嬸們,雖沒有表現出少女們那樣急切的目光,卻也有幾分瞟視。

最後有一位年過四十的大嬸,在人散的時候,在我身邊哀聲嘆了一口氣息,對著我無奈的搖頭,說了一句當時我不快的話,‘楊水你好自為之。’被虛榮心包裹的我,無怒目切齒的表現出我的反駁。

我幸福的吃著我男朋友給我的‘幸福套餐’,嚮明替我倒水細心的呵護著我,惹得身邊單身女性們,用著仇恨的目光望著我,我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我已經是嚮明的女人了,他說過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

從此我在公司變成了紅人,當初見過嚮明的人並不多,透過言傳並不是大多人可以相信的。如今嚮明真身到公司,閒言中一些背後的言語,嘎然止住。套近乎的人,變相的向我送這、送那,甚至關心起我的身體情況。

從他們的言語中,他們更想知道嚮明是哪家財閥的公子?我再次無言以對。我閃爍其詞,認為我不想讓大家知道,越是這樣,他們更加緊追不放。就連高高在上的領導,也開始調整我的崗位,為我加薪,我知道他想讓我記住他的好,等到我真真變成‘鳳凰’了,不要忘記他。

嚮明和我有過親密接觸後,每週都會與我溫存,我就像一個小媳婦在週末盼望著自己的男人回家。週末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只為見到我的嚮明,我學著做飯,學最可口的飯菜,希望他回來吃的滿意。

他守時守點的回來了,我甩掉矜持飛撲到他身上,緊緊摟住他。意外的是,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讓我愉悅的心情,瞬間緊張。嚮明總是那麼的明白我,立馬解釋說,‘和他共事的一位女同事,特別喜歡用香水,今天和他開起了玩笑,往他身上故意灑香水,為的就是讓我回來吃醋。’

而我當然選擇相信,戀人之間沒有最起碼的信任,是不可以幸福的。我向孩子般在嚮明面前展示我一個忙乎下午的佳餚,看著他從小口小口的品嚐,在一旁的我小心翼翼擔心著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做的飯菜?

他用著最美妙的聲音回答我,‘很好吃,比他媽媽做的還好吃。’我感動的像個得到糖的孩子,露出滿意慧心的笑容,證明我的付出沒有白費。而嚮明看著我被鋒利的菜刀割傷的手指,捧在手心裡吹氣、疼惜。

對我發著脾氣,要我以後不要下廚房,這些事都有他來做。下個週末他來做飯,做給我吃。飯後,他收拾著碗筷,在廚房裡忙乎,我圍繞在他身邊,幸福的等待完事後的擁抱。

晚上他在喘息中得到滿足,我在呻-吟中得到快感。只到筋疲力盡才他放過彼此,事後疲憊的我再也睜不開眼,他卻為我沖洗汙垢。早上為我做著可口的早餐,我幸福的享用。

這種日子,我忘了年邁的父母,幾乎每週幾次奔波他的父母家,用著節儉後的薪水,為他父母添置傢俱,還有為他高血壓的爸爸購買昂貴的降壓藥,同時也要為他的媽媽買

降血糖的藥。

他弟弟妹妹放暑假、寒假回家,也是最我難熬的日子。他父母的工資除了簡單清淡生活,哪夠一大家人的生活?我便除了付房租、坐公交,中餐在公司吃,晚上我吃了最便宜的饅頭、包子,甚至連早餐都省了。

我做這些,只希望向明珍惜我,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待他事業有成,依然如此的待我,我就心滿意足。

他的弟弟妹妹們,讓我費神的是上高中、讀大學的人了,理應為家裡減輕負擔,而不是整天呆在家無所事事。擁有長相優越的哥哥,當然弟弟妹妹也差不到哪裡去,長相的優越對找工作,就像一塊敲門磚。

我試探著對他的弟弟妹妹們說,要他們出去在假期期間工作,為家裡減輕負擔,沒想到得到他們的反感,妹妹瞪著我要我滾出她家,認為像她那樣的美女,怎麼可能出去做著低賤的兼職,只有等她考上大學,去最有實力的公司,才能顯現出她的實力和魅力,弟弟就更不用說了。

整天對著電腦玩遊戲,絲毫不認為他的家是何等的貧窮?需要男子漢來支撐。嚮明的妹妹如此罵我,我心裡肯定難受,嚮明的父母並沒做太多的解釋,更沒要嚮明的妹妹給我道歉,只要我不要太計較。

我氣急但又不好發作,一種難以說出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似他們家對別人的付出都是覺得理所當然,無所謂。

嚮明知道此事後,在電話裡連聲對我道歉,說等他回家後好生教訓他不知好歹的妹妹。彷彿所有的委屈聽到他的聲音後,一切化為烏有。我並安慰著他說,‘小孩子不懂事,沒事的。’

其實我更多的是想到以後,我和他嚮明在一起,必須要得到他家人的認可。我再次去他家的時候,他的妹妹更加肆無忌憚的罵我,弟弟用著一副仇視的目光對我,他的父母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對我,收下他們滿意的東西就是得到滿意,無非是為了身體健康的藥,和他們的生活費,還有家裡需要零碎的東西。

我碰一鼻子灰的離去,在路上開始我連篇的幻想。難道他的父母就看不到的辛苦?我日漸憔悴的精神?連最為簡單的客套話都說不出口嗎?那麼我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眼中是理所當然?

週末未等我下班回來,嚮明便已圍上圍裙,為了我做著可口的飯菜,等著我回來。開門的剎那我便聞到飄香四溢的飯菜,他展開雙臂等著我‘投懷送抱’,而後和我做著情人間的親吻。這刻我又忘了我的付出在他們家是得不到一點認可的,被嚮明的懷抱、熱情開始暈頭轉向。

就這樣過著清苦的日子,我雖勞累,卻認為值得,因為我愛嚮明。

可是一緩我從少女到了該出嫁的年紀,我試探著對嚮明說我年紀大了,該結婚了,而嚮明總是說他事業不夠成功,不能給我最好的生活,閃爍其詞的推繞。他的閃爍其詞就如當公司裡的同事,領導問我向明是那家財團的公子一樣,我的回答和他此刻的回答一樣,閃爍其詞。我開始心慌、害怕。

我沒有少女時的單純,多了一點點理智。開始試問嚮明在哪裡工作,做什麼?身邊有哪些朋友?他卻暴跳如雷,摔門而去,認為我不信任他。談了八年的戀愛,難道連自己的戀人在哪裡工作都不能瞭解嗎?我對他家的付出他看不到?

他的消失讓我害怕,電話打不通,連個音信也找不到。去他家他父母只有見到我帶來的東西感興趣,露出久違的笑容,別的一概免談。

流著眼淚慢走回我租的房子,回到家已是夜深人靜。我抱著雙腿痛哭,可奈我怎麼樣的哭泣,都沒有人理會哀傷欲絕的我,我瘋狂的打向明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我摔破手機,不再去看他的父母,不多日後,伸手問我要生活費的向家弟弟妹妹,我冷笑,問他們是誰?

上班工作的他們真當我是提款機,可我真的就那麼好要錢?不出所以然,嚮明來找我,問我怎麼不管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我第一次學會了反駁,反問他‘你的弟弟妹妹和父母憑什麼我來管?’他啞口無言,似乎已經習慣了我的乖順和對他家的照顧。我以為這次他和我會徹底的反目成仇,沒想到的是,他對我呵護有加,對我道歉,說他最近很忙,這筆生意決定他的以後,一旦成功,以後他和我再也不用過窮苦的日子。

我半信半疑,再次傻不拉唧的為他家付出,付出與以往不同,我讓他的父母知道我的重要,不是一味的只知道付出而是要懂得回報。

嚮明的媽媽板著臉問我,怎麼不給他兒子和女兒錢?我八年多的忍讓在這刻爆發,反問著嚮明的媽媽,‘你上班的兒子和女兒只能靠哥哥的女朋友來養活?難道你兒子和女兒缺胳膊或是斷了腿?還是好吃懶做到了地步?’

他媽媽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叫著我滾出去。我冷笑說道,‘以後別求著我回來,就是一條狗,給它施捨快九年的骨頭,也學會了在主人面前討好。’

他媽媽欲給我一個掌摑,我一把捏住紅潤、厚實的手臂,而我卻是清瘦如柴。一個推力,他媽媽倒地,猶如潑婦般哀聲叫喊。我俯視牲畜般,冷哼一聲離去。

快九年了,嚮明第一次不是週末的日子,來到我換了一次又一次便宜的租房這裡。沒有任何言語,上前給我了一個耳光,怒目切齒的罵我‘不知道好歹’。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託,在這一刻全部奔潰。

我看著眼前鬢若刀裁的臉面,和那高大優雅的身軀,仔仔細細看了一個遍,還是沒有看夠,看清楚。我舉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嚮明對我的舉動感到驚奇,疑惑的看著我。

曾經年幼無知的我,因這張勾魂的臉蛋,如王子般的氣勢,讓我在一眼中沉淪。扛起了他殘破的家,用著我瘦弱的身軀去支撐,用著簡短生命的力量去賺錢,去給他的家人當不用付出任何價值的奴才。

用著我的血汗錢去給他的父母看病買藥,添置傢俱,抵擋人情世故,給他好吃懶做的弟弟妹妹當免費的提款機,直至到現在。眼前的男人又當我是什麼?快九年的時間,我連他工作單位都不知道在哪裡?

甚至連他做什麼都不知道?對他我一無所獲。我用四個字總結自己,‘蠢鈍如豬’,快到了二十九才知道想這些現實的問題,面對這些現實的問題。他拿我當什麼?

我冷笑出聲,看著眼前這張令人抓狂卻又令人深陷深淵的男人,我有一種衝動,想挖開他的心看下,到底是紅色還是黑色?

嚮明看著我異常的反常,沒有以前的柔情,還是用著冷言冷語,我知道他的冷言冷語很正常,九年以前我傻傻的付出不求回報,而這時的我是需要回報的,而且終於表現出一個人該有的情緒與脾氣。

‘楊水下次我不想有這樣的事發生。’嚮明高大的身軀坐在小巧的沙發上,警告中帶著不容觸犯。不喜歡流淚的我,眼淚瞬間順著臉頰傾瀉而下,我用著簡短的字眼,開始我人生中第一次的開始。

‘滾!’我開啟房門,用手指著無心無情又喜歡扮富家公子的嚮明,第一次我有了噁心想嘔吐的感覺。嚮明第一次被我如此的羞辱,尤其是我這種把感情當神聖的人,為了感情不計一切的人。嚮明神情皆是不敢相信,彷彿一副聽錯的樣子。

‘滾!’我再次大罵,這次嚮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赫然起身,如王者一樣俯視著我,這次我真的嘔吐出來了,因為他的做作,窮的響叮噹,故作的跟財團公子一樣,用著眼神瞟望。

‘不要後悔!’我知道嚮明說話的意思,他在給我機會,給我最後討好他的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求得他感情的機會。

‘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還敢威脅別人。準備去某側下家?又去禍害年幼無知的少女?’最終我吐出了心中積攢多年的事實。嚮明高貴的自尊心終於在乖順、聽話我的面前受到沉重的打擊,

他高舉的手掌舉在半空,我不會讓他打,以後絕不會讓他在欺負我,我做好視死如歸的樣子,決定與他同歸於盡。可高高的手掌始終不曾下落至我臉上,被垂落的腳步聲打破平靜。他走了,我的心似被刀割一樣的痛。

月末,嚮明的媽媽厚著臉皮要我給生活費,說著家裡少了一些家用的東西,要我週末送去,最後還囑咐我,嚮明的爸爸降血壓的藥吃完了,要我週末帶過去。話必,我主動掛了電話,我愛他兒子,並不代表就是不要回報的奴才。

週末我不負承諾的去了嚮明的家,他媽媽和他爸兩人在飯桌上吃著有魚有肉的飯菜,連我進門都不層睥睨一眼。猛然間我想到我的爸媽,他們拿著不算豐厚的退休金,餐桌上從來捨不得吃肉,省著錢留著給我週末回家加餐。頓時心裡一陣絞痛。

而他們津津有味的吃著魚肉,吃著我的血汗錢,用著一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以上,賺錢的命錢。然而向家人卻對著他們的恩主不理不睬,我不經好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犯賤,對著好吃懶做、無情無情的家庭希望能用我的誠意打動他們的‘真心’,呵!卻不知他們是更加的得寸進尺,認為我必須為他家付出。

最終,嚮明的媽媽給他爸爸夾魚肉的期間,沒有情感的對我說,‘東西放在茶几上,藥買的是不是進口的降壓藥,上個月給的生活費不夠,這個月要多給二千,最近嚮明爸爸身體不好,需要補補身子。嚮明妹妹新交了男朋友,去給他妹妹買幾件漂亮的衣服送去,要去商場買。’

我確定了一點,就算我掏了心給他們,始終也換不迴向家人的良心。他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大步上前,給自己滿滿盛了碗米飯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飯桌前,眼前滿盤的裡脊肉,我的心在滴血,肉我有多久沒有吃了?除了在公司能吃到星點的肉絲,平時我靠著饅頭和最便宜的青菜、蘿蔔過日子,他們家呢?

一條紅燒鯽魚,魚肉肥厚,肥大的魯鴨和優質的青菜,還有紫菜蛋湯,他們在吃我的血,我每天吃的什麼?早餐為了省錢,乾脆什麼都不吃,身體虛弱的很,煮點麵條,晚餐吃著準備好的饅

頭,方便也節省,充飢到深夜的兼職。

而他們家在揮霍她的命,而她過著什麼日子?眼前的‘滿漢全席’她九年沒有用筷子夾過,今天乃至以後她要過好日子,好好孝順她的父母。不做猶豫,夾起一隻鴨腿,狼吞虎嚥吃了起來,很好吃,好的要命,彷彿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

端起滿盤的青椒炒肉,開始當作飯吃,這肉好鮮好嫩,真的很好吃。那魚她不敢吃,因為好多年不曾吃,怕因為一時的貪嘴會被送進醫院。

‘啪!’筷子與桌子碰觸的聲音,楊水不理會,猶如乞討的乞丐,活到至今從未吃到一口肉一般,大口大口往嘴裡送,生怕有人搶奪他的食物。嚮明的媽媽豁然起身,指著我的鼻子大罵,罵我不要臉,跟乞丐一樣,八輩子沒吃過肉。

我絲毫不會理會,繼續吃著香甜可口的飯菜,即時幾年前嚮明在我那裡做飯,我都捨不得賣肉,即使買也是給他吃,我卻從為動過一筷子。‘呃’終於吃飽了,第一次覺得活著吃飽飯,吃肉的滋味好美。

嚮明的爸爸對我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起身,不願與我這樣的人同坐,走時還不忘罵一句‘噁心。’我開始為自己活,為自己的尊嚴活,反駁道,‘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連吃藥都是我在供給,就連你那不爭氣的小兒子和女兒都要靠我給錢,難道你們向家對待自己的恩人,就是這種態度?豬狗不如的東西。’

‘要別人施捨,還擺出一副清高了得的樣子,還真當自己是太上皇,真是不要臉,兒子靠著女人吃軟飯,做父母的靠著兒子的女人施捨,就應該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主人腳邊求得施捨。’說完這些話,我心裡真是一個爽快,因為看著嚮明不可一世的父母氣的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嚮明爸爸差點氣的血壓飆升昏死過去,我終於找到一絲平衡的快感。

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情,我不再是當年默默付出不求回報、忍氣吞聲的楊水,想要開口扮回半點面子的嚮明媽媽,還未等他開口,我已搶在她面前,說著傷他們自尊的事實,‘向阿姨聽好了,你兒子尋求下一個養活你家的女人,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應該學會像狗一樣求得施捨。’

對方識趣的閉嘴,我轉身欲離去。不要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你買的東西,你買了沒有?這個月的生活費呢?’嚮明的媽媽似乎還是沒有從我之前的形象中走出,我回身答覆,‘向阿姨以前的楊水死了,要錢你得去你吃軟飯的兒子和女兒。’

嚮明的媽媽靠近我,看著我的態度和言語,雖有震驚似乎已經習慣了我九年的付出,因為九年我已經習慣了欺負,嚮明的媽媽已經養成一種翻我包的習慣,以前連我僅存的生活費都要剝削,搞的我最後不得不厚著臉問同事借,被同事嘲諷我有錢的男朋友怎麼不要我?

這次她再次欲做著不要臉的事,我揚起一個耳光,帶著九年的欺負還了回去。這刻,向家人終於忍無可忍,嚮明爸爸從廚房抄著傢伙來殺我,嚮明媽媽楸著罵我,讓嚮明爸爸來打我,‘你就是我兒子找的一個伺候我們家的奴才,還是那種送上門的奴才。’

‘啪啪!’我左右扇了她兩個耳光,對方在疼痛閉嘴,嚮明的媽媽最終抵擋不過我,一個勁力連同嚮明爸爸一同倒地。我恍然離去,聽著後面的哭喊聲,我想是嚮明的爸爸出了事,九年間吃著我的進口藥,我想也死不了。

夜晚我去兼著幾份職業,與以往不同,現在的錢以後會一直留在我的銀行卡里,九年的兼職,讓我學會了很多經驗,雖然用著有限的睡眠去換取的時間,但賺取的錢還是客觀的,對於嚮明家來說,幾個分身的我日夜兼程的工作都不夠他們家的開銷。

公司給我發了薪水,我給自己買了新套衣服,好多年不曾買新衣服,今日我嚐到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美感,可心裡好難受,被感情傷害的深痛,讓我快要窒息,我用生命付出九年的感情,快要結束了。

買了衣服,我去了超市不去菜場討價還價,買了自己很久都不敢買的東西,大包小包的買回了家,即使我這樣的消費,錢包裡的錢還是滿滿的。回到家中我看到了令我快要窒息的男人。

‘日子過得很消遣。’嚮明看著我的大包小包,一臉不高興的對著我嘲諷。我難得去理會,坐在沙發上吃著我買的零食,一陣噁心感湧出,跑到衛生間我連膽水都要吐出來了。看著鏡子裡的我,蒼白無神。外面的嚮明翹起二郎腿不曾對我有分憐憫。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的父母。’我滿身疲憊,嘔吐的渾身哆嗦,走向消除疲勞的大床。嚮明緊跟不捨,我難得理會。‘我父親生病了,最近我在投資,明天到醫院去把醫院費結了。’

‘嚮明你看得到我不舒服嗎?’我用著僅剩的力氣對著俯視我的男人說道。‘你不舒服不知道去看醫生?我又不是醫生。’他的話猶如一把刀割著我的肉,我沒有哭沒有罵,用手指指著門的方向。

早晨我帶著不安去了醫院,猶如晴天霹靂般襲擊著我。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我的簡樸的家,孩子我和嚮明的孩子,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打給了嚮明,我有了他的孩子嚮明會改變的。

嚮明回來後,我試著說結婚的事,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躲閃和嫌惡。我沒有心痛,而是一種麻木,像麻醉藥後針扎一般不知道疼痛,呆呆的看著他,這就是付出真心九年的男人,為了他我成了什麼人?我過著乞丐般的日子,他有心疼過嗎?

沒有!

日子一天一天過,我繼續做著幾分兼職,夜晚有幾次差點暈倒,幸好同事們熱心,否則……。兩個月後,我兼職的薪水和外企的工資,足夠我去醫院做人流,修養半年。

冰涼的機器在我體內帶著錐心的疼痛,我忍著劇痛,用著眼淚訴說我的疼。我的孩子死了,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而孩子的爸爸在哪裡?

無人能體會我的心痛,更不能體會付出九年的感情得到是如此,那種心酸的失落。虛弱的身體在靜養中得到好轉,卻還是一副懨懨病態,我比醫生都清楚我的身體,九年我吃著什麼,睡覺時間有多長?。這樣的我,身體能好到哪裡去,除非長時間的靜養。

奇怪的是,向家人沒有伸手問我要錢、要這、要哪。難道……我不敢想下去。我好想見他,可能是人在生病中特別需要照顧、需要親情的呵護,我的父母我沒有臉去見他們,更不會現在這個樣子去見他們。

嚮明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在哪裡?我顫抖拿起電話,打給嚮明,電話裡機械式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告訴我,我打的這個電話關機。第二天在街上游蕩,像失魂一樣,我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議論,我只想見到嚮明。

可能是蒼天也悲鳴我、可憐我,我看到了嚮明,看到了他,瞬間我的整個神情如同被雷擊,他王子般的氣勢,優雅的身姿,高雅的談吐,對著他的下一任目標。身邊的那個女孩,像一朵罌粟花,有著致命的**力。從她的穿著打扮看,她的出生一定是富家女。

事實得到證據的證明。那女孩開著上百萬的跑車,載著嚮明揚長而去。可是我內心始終不肯相信,嚮明不會背叛我,一定不會背叛我,他說過,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一定是嚮明最近大客戶的女兒,或是客戶,嚮明出於公事才會這樣。我為自己最後、最後的希望找著辯解的藉口。可是我又問自己嚮明在哪裡工作?做著什麼?我楊水為什麼笨成這樣?笨到連生活九年的男人做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在感情上就是一個純粹的白痴?

在工作中,我算是出色,因為九年的生活不允許我的失敗。公司一次一次的加薪,讓我有一種優越感,因為的能力得到了迴應。可是我依舊過的苦,就連巴結我的同事也開始疏遠我,在他們看來找了富家朋友的我,怎會從來不買一件新衣服,穿著過時的老款跟著大家聚會。

公司一年會發幾套職業裝,可同事們依舊能看出我的日子窮困。不經有人來痞笑我,我的富家男人是個騙子,我被騙子劫財劫色了。或是我的富家男人不要我了。我才變得如此落魄。我在無聲中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和他們計較。

一緩就到了過年,我銀行卡上的數字已經有了五位數字,這些錢我一分都不會動,是存給我爸爸媽媽的。九年,不,應該是十年後,我第一次給父母匯了過年錢到他們的帳號,我沒有臉回家,只有等自己事業成功,才有臉去拜見我的至親爸爸和媽媽。

我出門買年貨,路過報刊被一份報紙吸引,報紙上的字眼,字字刺痛我的雙眼。A市房地產大亨獨生女兒與平民帥哥嚮明擦出火花。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瀉,我腳似踩著棉,身子猶如風一樣,不由我使喚,一步步去藥店,一家一家的去買令我安睡的藥。

難怪嚮明的父母沒有給我打電話要錢,原來他攀附上了A市最有錢的豪門小姐,豪門小姐隨意的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上萬,嚮明家的一點生活費、藥費,在豪門小姐眼中簡直是小菜一碟。

A市的藥店被我光顧了一大半,終於買到我要的藥。晚上回到家中,我顫抖提筆,寫給父母道歉的書信,心中帶著悔恨與自責,我知道我錯的離譜,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不要我的父母,十年期間去伺候著一家豬狗不如的‘父母’。

我活該、活該,一切都是自找的,自找的。爸爸媽媽對不起,如果有來生,你們的‘水兒’一定好好孝順你們,絕不在做出讓你們傷心的事來。來生我一定睜大眼睛看清楚人,看清現實,在愛情面前一定理智,不會感性的付出,一定不會在相信愛情。

滿滿一杯安眠藥衝著水,被我喝下。我的意識在模糊,思緒混亂中有著一點清醒,好似我的靈魂在漂浮,在一個極端不同的世界中。

鋪天蓋地的黑暗,襲擊了我,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我,我解脫了十年的感情,再也不會有錐心的疼痛了,來世一定不在相信男人和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