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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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大結局
“我永遠不會愛上你。”雲淡風輕的語氣,在軒轅寒耳邊細細慢說。沒有報復、更沒有得意的神情,軒轅寒的愛與不愛,對她莫小夢來說不堪重要,甚是他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有愛嗎?
無心的人,怎會有愛?。他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他的權勢、地位,乃至無窮無盡的享樂。而她莫小夢只是他口味中的一種調味劑。
相信他的獨白,就等於是把砒霜往嘴裡送。
“……”懷抱莫小夢的軒轅寒,身軀明顯僵硬如石,圈住嬌軀的雙臂,好似兩根捆綁的繩索,緊緊拴住懷中之物,欲怕一個不小心便空無一物。
出奇的是,他沒有用著他花俏的言語,進行開場的宣示,更沒暴風雨的徵兆而是用著有力的臂膀做著他僅存的挽回。
秋日被寒秋的冷意輕襲,灑脫的陽光開始暗淡,峭冷的刺骨涼風,開始無所畏懼的颳起,頓時天地間一片渾濁的幽暗。
屋內不言不語的兩人,軒轅寒始終如一環抱著安靜如神的莫小夢,漸漸黯淡的光束, 與外界狂風四起的天氣相比,似乎兩人在無聲中的抗拒甚過一切。
“你愛上了北風亦?”猛然間軒轅寒冷聲逼問,不久前平常而又難得的氣勢早已‘灰飛煙滅’般不復存在。
“你怎麼會知道北風亦?”莫小夢渾然怒問,秀眸愣瞪,旋立的羽睫久久不曾動作下,神情中帶著緊張,併發出小獸般的氣勢,“你要是敢動北風亦半根汗毛,我莫小夢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回答朕。”帝王的喧喝,冷凜氣息直直逼向幾寸之遙的面容之上,鷹隼的眸子猶如夜鶯搜尋著獵物的去向。
單手掐捏著尖細的下巴,隨著胸口的怒氣一寸寸加深指尖上的力道,好似對方一個不小心的回答,便會生死難測。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若有半點隱瞞, 那顯得太不地道了。我愛上了北風亦,他隨意的一眼,便可以牽動我心。”不卑不亢的仰視,字字清晰對著正掌握他生死的軒轅寒迴應。
幾尺長的青絲,伴隨口中語氣的起伏,在半空駘蕩的如同微風飄拂,好似她提及到心愛之人時刻的心情。
“你……好生堅守你的愛情。”軒轅寒揚起右手,展開五指在半空卻遲遲不肯下手,好似在猶豫,又好似在掂量。半刻,骨骼咯響聲,挽回了他的意向,收回半舉的手掌。
沒有以往的動怒,與花言巧語的姿態,浪蕩的情態似乎在今晚一切有些太過的反常,軒轅寒一把推開懷中的莫小夢攸然起身,留給莫小夢一個孤寂的背景,慢慢離去。
午夜,風聲四起,漂泊大雨漫天飛撲,白晝的紅塵在雨水的輕刷下,乾淨而又清涼。
細小的開門聲,令躺立在**睡熟的莫小夢,倏然而醒。
“我知道你會來看我的。”微微細細的腳步聲,無聲的氣息,她早已熟悉,哪怕對方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便可牽絮她血流的速度。
她想她在中毒,中了一種曾經令她喪命,付出全部所有的罌粟毒。不等對方靠近,便飛步下床,給對方驚心的一個熊抱。
“男女有別。”深沉的聲音中帶著出乎意料的怒氣,毫不留戀的推開帶著情感的藕臂,欲悄然轉身離去。
“站住。”氣悶的聲音,隨著胸口的起伏在隨粉拳的緊握中,一點一點外洩而出。
“……”沒有理會,用著腳下的步伐跟隨他心。
“我叫你站住。”憋屈的情緒在怒叱聲中爆發,一把抓住正開門而走的北風亦,細嫩的手指被緊抓的力道,絲毫找不到白嫩的痕跡,反被突出的骨骼取代。“一次次在我危難中趕到,不顧一切的相救於我,你敢說你對我沒有情?”
“……”沒有言語回答,只有傾斜想離去的姿勢,來擺脫今晚心不由己的湘匯心中所想之人。
“為什麼不敢回答?”如果說外面的風聲、雨聲的聲音蓋過一切,那麼莫小夢此刻動怒情緒中吶吼聲,甚過肆意的風聲、無情的雨聲。“你在逃避什麼?還說你在隱瞞什麼陰謀,為什麼一次次帶著面具與我相見?”
怒吼聲出,張牙舞爪的動作,對著不敢以真實面容示人的北風亦面具上襲擊,矜持、修養、素質,在這刻對於莫小夢來說,全部都是零,她要的是追隨我心的感覺,即便再次受傷也願意。
從她記事起,都是她對別人全心付出,如今在她面前不敢示真面貌的男人,在她一次次生死相見的情急下,他總是那麼無聲的來到她身邊,幫她度過難關。
今天她一定要問個透徹,弄個明白否則她絕不甘心。
‘嘩啦’似流水的聲音,意外之物的垂落,制止了正狂亂的莫小夢,雙眸從集聚一點的視線,轉移到落地之物上。
佇立不動的北風亦,雙眸中閃過驚慌,欲彎身拾起落地之物,卻被眼疾手快的莫小夢搶先,用著眨眼的功夫,開啟細線緊拴的畫筒。
‘嘩啦嘩啦!’畫卷開啟後落地,好似她心碎的聲音,替哭泣。
畫卷的那個女人再一次出現在她視線中,即時是細微的燭光,哪怕只有一眼,便能察覺那美如仙子的女人是何等的高雅。
北風亦為何擁有軒轅寒的畫像? 結果不敢想象,不敢想。
“不是的,不是的……”哆嗦的口中一次次叨唸,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倒,佇立在原地。雙眸空洞的無光無神,望著那張難以摘下的面具。
“……”北風亦沒有語言的安慰與辯解,只有腳步轉移一步步靠近呆愣的女人。
堅固的臂膀環繞瘦小的嬌軀,溫暖的手指給予涼意的後背一寸又一寸的溫暖,化作無情的思緒送給失魂的人。
‘晃-蕩’,面具落地,真像在一刻間浮露於世。
“從前、現在、還是以後的將來,我莫小夢都不曾得到片刻的愛情,得到只不過是虛偽的假象。”前世,今生她依然是孤獨的可憐人,悲傷的孤獨人。
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嗎?命中註定還是人的玩弄?沒有哭泣,更沒有抓狂的情緒,只有安靜如一的步伐,一步步邁向那張令忘記憂愁的大床。
“夢兒!”熟悉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在耳邊,這次出現的情境似乎不太適宜。不同的人,不,應該是相同的人,在偽裝下終於謝幕。
“軒轅寒我想安靜一會。”鼓起勇氣叫出替身的北風亦真實的名字,北風亦?如同天空的飄雲,在夕陽退離的黃昏,煙消雲散。
“好!”失落的聲音,帶著悔恨的誠意希望減少她的打擊。
“慢著……”無力的叫嚷,“殺了琴雪心。放過感夜寺的少女們,從此不要在做傷天害理的事了。”說出她積攢多日的目的,和在世最後的遺願。
“……”無聲在有聲的腳步聲中離去。“好!”細小如蟲鳴的聲,在開門的剎那道出,好似他的決定代表他隱藏心底的傷害,會隨著他的決定讓他痛不欲生。
碩大的床,寬的令她無處藏身。遍體鱗傷的心,該如何治療?
心碎的聲音像血管裡流動的血流,猩紅的血流如果能流乾,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切又一切的戲弄與無情的人生?
“哈哈哈……”悽慘的笑聲,在午夜中如幽靈出沒時發動的陰森。
就在剛不久,她還在軒轅寒面前口口聲聲說,‘她愛上了北風亦,他的一眼便可牽動他的心。’更可笑的是,她還口不擇言的對軒轅寒說‘你要是敢動北風亦半根汗毛,我莫小夢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北風亦是軒轅寒,軒轅寒是北風亦,她對仇人的影子說,我愛你,你若動了他
,我就殺了你。
她莫小夢活著就是被專被男人愚弄的嗎?是的,她莫小夢活著就是裝被男人愚弄的,活著就要被男人玩弄,死了就應該不會了。
撐到最後的力量,在軒轅寒的肯應中得到釋放,她相信,軒轅寒會放過感業寺的少女們,更會殺了琴雪心,因為他是軒轅寒,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說一不二的王者,僅此一次無息的相信。
感業寺從此不會在有冤魂,世間不會在有‘人骨琴’,因為彈琴的人即將死去。那麼她也要解脫了。
細嫩的手指,從袖口中拿出一包藥粉,整張面容上充滿初見陽光般的笑容,藥粉一點一點送進口中,神情在隨著午夜時間的流失,正一點點渙散,可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在死亡中得到復愈。
玉臉上的笑容,依然持續,丹脣中那抹歡暢的言語,讓她好開心,好快樂。清麗的雙眸,隨著意識的迷糊雙眸斂住。
最後簡短的意識告訴她,她快樂的離開了軒轅寒,徹底的離開了人世,再也不用受非人的折磨了。
朦朧的黎光,在陰暗的‘冷月宮’中未能得到片刻的明亮,只有無窮無盡的淒涼氣息,在漫天中飄絮。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思戀你的母妃,而我只不過你思戀中的一個替身一顆棋子。”琴雪心粉淚垂落,聲聲語語中帶著撕心裂肺的哀傷,好似一朵高雅百合花正在受著殘風暴雨的輕襲。
“此刻我才知道你是皇帝,畫中那副與我有幾分相似的畫像,是南朝萬千給予一身的淑妃娘娘。她的琴藝世間無人能及,而我在琴藝的造詣上,資智卓越,你順其自然選擇了我,讓我成為萬人矚目的物件。”
“即便我想放棄,處在高高在上的我,卻再也難以回到平淡的從前,因為我的心不是從前那顆,被榮華富貴的包裹,人前人後被仰望的姿態,讓我回不去,也不想回去。”
“而你為了心中思念你的母妃,不惜用著‘人骨琴’,讓我彈出動聽的曲子,來祭奠你的母妃,那忘卻世間一切的琴聲,讓你回到了你母妃生前在世的點點選擊。而我在剛開始對人骨的恐懼,以至於到最後對人骨的迷戀和瘋狂。”
“看到你對琴聲的痴迷,那無聲的眼神中煥發出的光彩,我便發誓一定要彈奏出美妙的曲子讓你聽,那時的我卻不知道你已經在我的心裡紮根,最後人骨對於我來說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因為有了人骨,就可以彈出好的曲子,你便會來見我,我便可以看到你,哪怕只有一眼我也滿足。。”
“你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奇珍異寶的賞賜,獨處時對我的尊重,我以為你對我是喜歡的,我在你心中是獨特的,你手中的畫像在今天我才知道,我只不過是長的與你母妃有幾分相似,一個能讓緬懷起回憶的替身,看到我,聽到我彈出忘記世間一切的曲子,你便找到了片刻心裡親情的慰藉。”
“你好狠,好狠,現在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要讓我嘗試製作‘人骨琴’的滋味。愚鈍的我才明白一切,我也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我的生死不會讓你有半點留戀。”琴雪心望著面前那張無與倫比的容顏,心在滴血,正是因為這幅勾人心魂的模樣,一眼便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的氣息寒冷如冰,冷的讓人退而遠之,與生俱來的尊貴令她仰望,凌駕峰巔之上的凌然氣質,讓她沉淪,即便是他此刻要她死,她也一樣不會改變。
“麟,可是我好愛你,好愛你……”民幣氣若不足的氣息,在語言的落尾下,粉嫩的紅脣處流出她致命的血流。她自行先解決了她的生命,也不要去做‘人骨琴’的材料。
血液順著嘴角似牽扯不斷的銀絲,懸掛半空,那雙純淨的眼眸中有太多的不甘與難捨。不遠處的軒轅寒始終不言不語,毫無行動來安慰正遠離紅塵的佳人。
“……” 沒有任何言語,來安慰正在死亡中絕望的人。因為他的不語就是對琴雪心最大的仁慈,他的開口必然會讓她死不名目。
只是那雙鷹睿的眸子,閃過瞬間的不捨,太過簡短,讓人無法察覺,但少許的浮露的情緒,正被悄然閉眼正踏上黃泉的琴雪心捕捉到,這刻帶著她不枉費此生的人生,沒有遺憾的離去。
這時,‘冷月宮’中匆忙的腳步聲,來人第一次見到了‘冷月宮’的主子,持有尊卑的覆在主子耳邊細說。
軒轅寒一躍而起,健步如飛的帶著心慌離去。
冷秋的晨曦,冷而又涼。那麼此刻的軒轅寒緊張到了極致,一把推開緊閉的房門,一眼便望見躺在大床無動於衷的莫小夢,她睡的好安詳,好踏實,好安心。
“夢兒!”好心慌的叫嚷,然而對方連最簡單的應答都沒有。
沉重複雜的腳步來至酣醉大睡的人前,微微俯身,顫抖伸出手指一點點來至瓊鼻處試探鼻息。冰涼而又不曾有過的淚水,傾瀉而下,顫抖的長臂來至平躺的嬌軀處,一把摟抱,用著他激動悔恨的情緒來懺悔他的過錯。
“麟,梅老山人正在趕來柳鎮的路上,吞噬砒霜的皇后,他老一定能救。”王落站在門框邊,雙眼望著軒轅寒懷中的人,對著哀傷悔恨的軒轅寒稟報。
那言語的哀憐傷,不適宜的出現在他的神情中。說話的語氣太過的沒有底氣,誰人都知道砒霜下肚後的後果,何況麟懷中的皇后,服食的砒霜是一整包,過量的服毒並且過了一個多時辰,普通大夫根本無法救治,所有希望只能靠醫仙梅山老人。
“……”無人應答。
“夢兒,只要你醒來,寒哥哥保證從此不會在欺負你,不會讓你掉眼淚,只要你醒來,寒哥哥從此好好愛你,再也不讓你難受。”軒轅寒對著緊閉雙眼的莫小夢,一字一語說著他的承諾,說著最為普通的言語。
眼前浮現出他曾經是多麼的冰冷無情,多麼的心狠手辣,對待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還不夠,還要讓她的精神受到慘不忍堵的折磨,還不足以消除他內心的痛失孩子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的冷莫無情,與不可輕視的帝王尊言,她和夢兒的孩子怎會死去?一切都是因為他而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他知道在感業寺中她的夢兒受到了一生最為恐懼的生死交戰,她的神情到了極致,他一次次化身‘北風亦’來相救與她。
她卻如此的堅強,從不依靠他的化身,即便害怕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也不曾對他提出幫助的要求,依然如此一個人承擔心中的責任,寧願一個人冒著風險,也要去查明一切原委,解救在她心中那些無辜的人。
可是她可曾想過就憑單薄的她,怎能去救世?他便以軒轅寒的身份,出現在感業寺希望她求救與他,從此安心呆在他的身邊,像後宮的女人一樣,把他當作她的天。
事實卻不是這樣,她對他的仇恨出乎他的意料,眼中流露出的殺意與毀滅滅地的恨意,令他覺察到她的夢兒心中不再有他,與他的距離近在天邊卻遠在千里。
當她知道他是北風亦的時刻,她不哭不鬧的行為,極為冷靜。讓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害怕,因為他戳穿了她最後僅剩的希望與尊嚴,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夢兒會以死來解脫自己。
她安詳的容顏,嘴邊的笑意,他看得好心痛,她的夢兒活的太艱苦,為了等待死的這一刻她等得太久,自認為聰明一世的他,這刻才得以明白,他的夢兒寧願死也不願意做他的妻。
“夢兒、夢兒……”一遍又一遍的溫聲親喃,用著冰涼的脣瓣親戳漸漸冷涼的肌膚,試圖喚醒沉睡的人。難得沁冷的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閉眼的眼臉上,眼溼卻流不出淚,因為人已死,
怎麼可能流的出淚?
冷情的帝王,終於嘗試了紅塵愛意,無情的心因為死去的人,變得溫情,可惜知道的太遲,悔的太晚。有力的臂膀,溫情而又有情的環住冷香玉切的嬌軀,幽深黯黑的眸子,全部倒影著懷中的容顏。
神情中帶著不可弩之的痛苦,抱著懷中的人一步步離開遮風避雨的房間。
“麟!梅老山人在趕來的路上,莫、莫小夢經不起折騰了。”王落退至身後,對著失魂落魄緊依懷中莫小夢的軒轅寒叮囑,無神無力欲走出門檻。
“我的夢兒不會有事。”不願承認事實,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夢兒就是在世神仙也難以救治,她服下了過量的砒霜,為的就是不讓他有救治她的機會。
‘夢兒!你走的灑脫,可寒哥哥怎能灑脫的活下去?怎能不去想你……’思緒中的想念,讓他在腳步的驅動下,一步一步走向迷茫。
內心的情緒讓他接近奔潰,腦海中的想念讓他接近瘋狂。
細風冷雨撲人面,寒冷裂骨,無情的風聲好似哭泣的聲音,在冷情的雨天響起。
軒轅寒在冷雨的吹襲下,抱著奄奄一息的莫小夢一步步踏著地磚,在無人的街道漫步行走。
瀟灑的姿態,浪蕩的情懷,無稽的花言巧語,浪子般的無情,在這刻變得深情而又深陷的痛苦,徹底擊垮了他。
“啊……”仰天大吼,釋放出他心中的痛苦。壓抑聲在蒼穹中迴應,好似雷鳴擊閃。而心中痛苦卻難以在吼聲中得到消除。
渾濁的環境,陌生的跡象,這是哪裡?
身型如同無形的影子般,在無邊無際的環境中盪漾,像風一樣來去自如。她在哪裡?她現在為何成這般模樣?
“莫小夢!”佛音漫天的四際,鋪天蓋地襲向透明的影子-莫小夢。
“你是誰?”望著幽暗的四周,不知出口在哪裡,卻沒有人影出沒,連最簡單的影子都不曾有,大聲問著莫名而來的聲音。
“我是老天爺。”粗壯的聲音,在透明無痕的耳際邊響起。
“你是老天爺,為什麼要讓無辜的我受盡人間的磨難?既然讓我重生,為什麼要讓我活的如此艱辛?”撕裂的怒叱聲,對著不公的老爺天傾吐她受難的無助,揚起藕臂,不顧一切罪過指示著在無形世界中的老天爺。
“一切皆因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如今你所受的只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因果劫難。”佛學真經難以理會,卻又是事實所初。
“我不管什麼因果,我只要屬於我楊水的世界,我要回去。”怒吼聲代表著她心中所想,對著不公而又無所不能的老天爺提出。
“前世已不存在,再世的今生是你前世的前因後果在這世的延續。”佛學無邊,佛語道真實,可明白佛學真經的又有幾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懂,我要回去,回到我父母身邊,回到我的世界。”瘋狂的吶喊著老爺天,希望他存有一絲好心來幫助可憐的她,她的父母需要她回去照顧,照顧他們的餘生。
“軒轅寒是你今生的宿命。”豪放的聲音,在廣袤的邊際間回放。
‘軒轅寒’三字讓她恐懼、壓抑,她寧願變成孤魂野鬼也不要與他相依。她想自盡,用著貝齒緊咬能使人斃命的粉舌,可如同噬咬空氣般做著無謂的掙扎。
“回去吧!”粗礦的佛音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使莫小夢捲入一股黑暗的風中。
仙風道骨的梅老山人,‘哎’哎嘆一聲,對著失魂的帝王,搖頭以示他無能為力,如果身在柳鎮的他,沒有在路程上幾個時辰的消耗,那麼眼前香消玉損的姑娘,他一定能救活。
“梅老山人,你若救不了我的皇后,我便滅族你的梅莊。”軒轅寒放下手中的莫小夢,赫然起身,凌駕與峰巔之上的氣勢,排山倒海般襲向在場的每個人。
紅潤的嘴脣,邪惡的勾勒出一抹醉人心魂的笑容,熟知他的人便知這是地獄中的勾魂使者的笑容。
“皇、皇上您殺了老夫,求您放過梅莊那些無辜的人。”梅老山人顫抖跪立,俯伏至地,請求著掌握生死的帝王,繞過那些無辜的人。
“揮軍滅梅莊。”敕命發出。
“是!”隱藏的暗衛如幽靈般來至地面,單膝跪立接受帝王命令。
“皇……”一字未出,年邁的老者被滅門的慘狀昏厥。
“夢兒,寒哥哥不會讓你死。”緊摟冷如寒冰的涼體,說著無法挽回的不實。絕美的容顏,染上孤苦的難耐,“夢兒,寒哥哥求你醒來好嗎?只要你醒來,寒哥哥保證從此不會讓你哭,更不會讓你流半滴眼淚。只要你醒來,寒哥哥從此只要你一個女人,寒哥哥以帝王軒轅的名義起誓。你要你醒來,寒哥哥……”
獨自的叨唸,語重心長的思戀,真情的洩露,始終換不回他的夢兒。望著懷中緊閉的雙眼,他的心在流血,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吞噬著他。
第一次嘗試到心痛的滋味,第一次嘗試到失去摯愛的痛苦,第一次嘗試到沒有摯愛擁有掌握至高無上的權益又有何意義?
晨曦被秋陽的午日取代,午日被落幕的下午侵佔,掌燈時刻被漆黑無情的深夜包裹,深夜被翌日來臨的一束光芒穿透,軒轅寒抱著懷中的心愛之人,日夜兼程守護著在正離他而去的幸福。
門外的暗衛,忠心的奴才,宮中的太醫,齊齊守候在房門外,只為隨時的意外準備。昔日裡軒轅寒的朋友兼君臣,王落、康水、容流各懷心事,卻擁有著相同的表情,那便是擔憂。
“落,麟在裡面呆了整整三日,在這樣下去必定出事。”粗厚受傷的康水,對著不言不語的王落惆說。
“……”多話的王落,卻道不出半句,因為他明白失去摯愛後的痛苦,無非有兩種,一種便是生不如死的活著,另一種便是追隨心中所愛而去。
屋內的軒轅寒早已失去煥發異彩的模樣,此刻間一副頹廢病態,泛白開裂的脣瓣繼續叨唸著他一生中還沒來得急對莫小夢說的話,只是那言語太過的無力與氣若不足,好似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的確,他的生命到了盡頭,他虛弱的呼吸聲告訴他,再健壯的身體,也難以繼續不吃不喝的撐下去,精神的折磨讓他無法在安然的存活中度過。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隨心而去,因為這樣可以忘卻一生都難以擺脫的痛苦。
殊不知一抹孤寂的魂魄,在上空清晰明瞭的觀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有那纏綿深意的語言,從未得到過愛意的孤魂聽到了,感受到了。
不止聆聽,感悟到,還看到了正在被感情傷的遍體鱗傷的男人正為他懷中的女人,放棄他高貴的生命以及至高無上的權力。
那抹孤魂正在被眼前的情景一點一點感化,原來她不是最孤單、最可憐的人,因為她有被愛,只是這份愛意來的太遲,在傷害中產生,在死亡中徹底醒悟。
正在被死亡吞噬的軒轅寒,含情脈脈看著懷中貪睡的人,乾裂如縫的脣瓣,帶著最後彌留的微笑,對著心愛的人。
視死如歸的神情讓他在追隨我心中死去,在最後硬撐的體態中,不放過一點時間去錯過凝視懷中的佳人,因為他怕他悄然的閉眼會再也看不到他的夢兒,如果此生無法觀看到,那麼就用他,飄蕩的靈魂生生世世記住他‘夢兒’的模樣。
正在時間的流逝中,結束生命的軒轅寒,用著全神貫注地精力去貪望懷中佳人的‘肖像’,卻不曾注意到那細嫩如蔥的手指,在迷糊的意識中慢慢輕顫,沉睡多日的身體在他的愛意中漸漸甦醒。
全文完
(本章完)